沒想到,又正好遇到了一本非常不錯的歷史小說《新宋》。我真的很喜歡這本書,雖然這本書是真的很厚重。而且,從第一卷《十字》到第二卷《權柄》,再到最后一部的《燕云》。可以說,是一卷比一卷厚。
但是,這是歷史小說中少有的極其尊重歷史的存在。可以說,連有的話都會刻意地去適應當時的時代。在最開始的描述里,作者甚至會非常好心地以石越的眼光來向我們解釋,這個社會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而且,小說中時不時還會出現來自歷史上的一些恰當的引用。不多不少,恰好符合這一章節的內容。這確乎是很難得的事了!
其實,通覽整個故事,這確乎是一個有些立足于學術上的命題,如果王安石變法沒有失敗之類的假設,那么,北宋會怎么樣?未來又會怎么樣?
誰也說不準,因為從客觀的角度而言,王安石改革中的很多措施都是對的,只是“法非不良也,而吏非其人”。而導致王安石變法的失敗。
宋代本身就是一個極具魅力的時代,她分裂卻繁榮,她保守也開放。人們常常會覺得,那是一個比較適合穿越回去的時代。因為坊與市完全分離,可以在市場中自由買賣,確乎更符合現代人的生活方式。
如果一個現代人穿越回去會掀起怎么樣的風波,沒有人可以說得清楚。從領土角度來說,說不定可以收復失地。從未來的角度來講,還可以發展科學技術。
因為在一些學術觀點里,宋代就是資本主義萌芽的伊始。雖然,贊成這個說法的人并不多。因為宋朝是絕對無法一下子便邁入資本主義社會的,除非借助了不可抗力的作用。
而這本書便是以最老套的穿越作為開端,一個作為歷史系學生的石越穿越到了北宋。他在那個時代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改變歷史。
雖然說,石越客觀上做出最大的事就是在王安石之后進行石越的改革。然而,不一樣的是,石越把司馬光給拉了下來,原因是司馬光挺會管賬的。需要司馬光來為石越進一步的改革保駕護航。
可以這么說,他改變了歷史,其實又不曾改變歷史。他讓一些劃時代的東西到了宋朝,但他其實并沒有真正改變古代那種觀念。他把后世的很多作品帶到了宋朝,可卻并沒有真正地改變世界。
雖然說,他確實改變了歷史。而他在歷史長河中的出現本身就是在改變歷史。然而,在他不曾真的動搖大框架。資本主義自然是不曾發展的,皇帝也自然是不能推翻的,不過,單憑幾個人的力量確實是不太足夠的。
而且,宋代的那種士大夫政治本身也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東西。在《新宋》中,我最喜歡的是司馬光的一句話:“你說,石越到底是不是個君子?”
我真的很喜歡這句話。怎么說呢?這句話就很“司馬光”,司馬光評價人物臧否確乎是一個很簡單的標準,即是不是君子。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王安石在朝的時候,司馬光不想跟他吵就隱退了。后來,換了呂惠卿,司馬光說什么也不走了。
原因正是因為,司馬光覺得王安石是君子,可以把朝堂交給他,他雖然會犯錯,可他的心是好的,怎么也不會出大亂子。而呂惠卿不一樣,司馬光認為他是小人,需要時時刻刻盯著。可謂對手之間,確乎也是存在惺惺相惜的。
其實不只是他,我們這些讀者也并沒有摸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個君子。
不過,我選擇《新宋》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夠長。因為它夠長,有足足15卷。我想,在開學之前,我估計是看不完的。
不過,我還是花了很多天看這個東西的。因為,我是在蝸牛上看的,也就是一天并沒有看多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能是因為,我也不太想開始新書了。我總有一種預感,快開學了。
我最開始反而希望自己找了本不怎么好看的書,因為不好看就沒那么容易上癮。不上癮就不會在之后回學校之后還老是想著這本書還沒看完什么的。
確乎如此,直到開學,我確實也沒看完這本書。然而,我也沒想到,我居然看到了最后一部的《燕云》。在《權柄》的最后,北宋在西夏領域的失地確乎已經收復了。
回到學校之后,有的東西好像變了,又好像有的東西從未改變過。首先最重要的當然是關于課程方面的。我對于課程沒之前那么不顧一切和走心了。
雖然之前網課的時候,生物和化學課都還是有認真聽的,可我總覺得還是有那么一些東西不曾聽到。比如馮立老師在課上突然蹦出一句,“我網課的時候講過。”
我和同桌的第一反應是絕對沒有。結果回去一翻書發現我們都做了筆記。
不過,這尚且還不算太明顯。
最明顯的改變可能是數學課和歷史課。以前我尚且還會兩天打魚三天曬網地聽聽,雖然完全沒有這個必要。而現在,我索性就不聽了。不管葛靜會怎么樣,我就是在下面寫我自己的題目。
歷史課徹底變成了我的摸魚課。可能是,我確乎是真的對其喪失了興趣。我突然感覺,我可能并不是真的喜歡歷史。這讓我有幾分神傷,因為,如果我當初選擇物理的話,且不說什么成績問題。我之后可能面臨一些困境,比如未來選專業。
物理生中壓力肯定更大,歷史生也容易走到前面。可是,他們的選擇范圍確實是更大的。這公平,也不公平。
我們現在這個班里一個讓我非常非常討厭的女生叫袁舟。她在剛到這個班的時候,說過一段這樣的話:“我之所以選擇歷化生,就是因為如果我直接選擇文科的話,可能就之后隨隨便便找個工作,我不想這樣。”
這段話讓我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