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吳虞旁邊的人在這個時候可以給他講講王酉當年的故事,他也曾驍勇善戰。可是,連年的戰爭在傷害他身體的同時,也讓他失去了很多朝夕與共的戰友。王酉逐漸地開始厭惡戰爭。
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了他的自暴自棄,乃至其到了在打仗之前的一點點時間里,他依然在我行我素地喝酒。吳虞聽了這樣的故事,在痛心的同時,他并沒有很多感同身受。
他只是覺得,既然夷族殺害了他的至親至愛,那他便更應該發憤圖強,為他們報仇了,而不是一味地喝酒來懲罰自己。吳虞不禁感慨,好在并不是人人都像王酉那樣不思上進,否則這個涼州是絕對守不住的。
作為涼州新任長官的吳虞其實是沒必要走上戰場的。可是,他看到了戰士疾苦,也走上了戰場。然而,在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戰場上的場景比書里和詩歌里描摹要殘酷得多。吳虞更多感到的是深深的窒息感。
再后來,從未上過戰場的吳虞很快就居于劣勢。眼看著吳虞就要被敵人所殺,吳虞閉上了眼睛,想要接受這個結果。王酉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然后替吳虞擋住了一刀。
吳虞感到了無比的震驚,而王酉也沒有停下他的戰斗,他把周圍的所有敵軍以相當迅速的效率全部清理掉了。過了好一陣,王酉終于支撐不住了,倒在了吳虞身上。
吳虞感到手忙腳亂,他到這個時候也沒有緩過神來。然而,走這一遭,他徹底領悟了戰爭的殘酷。這個時候,吳虞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王酉一邊還在伸手抵御著過來的敵人,一邊對吳虞說:“涼州可以沒有我,可不能沒有你。”
再到后來,吳虞的任期滿了,他卻并沒有離開,他選擇了留在涼州。
結局沒有,只有一個尾聲。我是這樣描繪的:這是吳虞的涼州,更是王酉的涼州。
至于王酉和吳虞到底是什么的人,他們又分別代表著怎樣的價值觀。那已經不重要了,這只是個短篇,我寫不了太多。
而且,作為作者,我只是創造出了他們。然而,這也是我唯一一次發現,我筆下的人物似乎有點脫離我自己的控制。他們的行為,我可以用我的角度解釋,然而,也可以不用我的角度解釋。
沒想到,第一次真正地創造出人物,居然是在先修考試的考卷上。不論這一次先修考試成功與否,這件事情我確實是做到了。
卷子寫完了,可我的時間還有多,準確計算是還有將近整整一個小時。這是和歷史先修完全不同的境地。而且,我看著我旁邊的人都在瘋狂地寫寫寫。
我便也裝模作樣地把試卷翻過來繼續思考。可是,前面的題目,確定的自然不需要多改,不確定的呢,改了依然不確定,似乎也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不過,出于消磨時間的考量,我還是把它們都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
最后,我還是把這張試卷丟在了一旁。心想,罷了,反正我又不是搞華文先修的。然后,開始百無聊賴地在另一旁的草稿紙上涂涂畫畫。可是,時間自然還是有多。
于是乎,我索性開始在桌上睡覺。不曾想過,我第一次在考場上睡覺居然是在先修考試這種考試上。不過,心情還是帶著些許忐忑的,因而我并沒有完全睡著。
我也算終于明白,在歷史先修的時候,為什么有人想提前交卷了?因為他們估計是真的沒東西寫了。雖然,在當時,我確實無法理解他們那樣的行為,可是,當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之后,我確乎理解了。
其實,我在同一考場看到了段曼。只是,之前我一直沒太有時間來思考這件事。而且,我現在也沒有太明白,憑什么這些高一的就可以來和我們一起參與考試了。這么想起來,倒有些不太公平。我們高一的時候便沒有參加這個先修考試。
有的時候,我也會想,如果高一可以參加先修考試。當我高二再來參加的時候,我是否有可能比現在的我要發揮得更好。然而,結果究竟是怎么樣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高一參加的是不可能在高二手中拿到名額的,頂多也只是起一個陪跑的作用。像我去年其實就參加了一個論文的比賽。由于寫得實在是太差了,
也正是因為看到了段曼的朋友意欲提前交卷,我才想起我們的規則。以往我可是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規則的。
先修考試不允許提前交卷,否則成績直接清零。清零還算好的,關鍵是得上九州考試院的黑名單,這可就有點小嚴重了啊!
段曼的那個朋友明顯不太懂游戲規則。然而,那個監考老師倒是個好的,提醒了她這件事。她便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因而,現在的我也只能枯坐著,而不能有下一步的動作。畢竟,如果我這邊提前交卷,我上一堂的歷史先修考試也就白考了呢!
先修考試一結束,我便開始尋找文學社的下一任繼承人。然而,我還沒有找到。我現在唯一比較確定的是,齊曦光最好不要給她社長,因為她還不夠負責。而李玉蓉,我不希望讓學習部的人接手文學社。
而另一件大事卻發生了,那就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在全國范圍內蔓延。
最開始,這場瘟疫是從荊州開始傳播的。而荊州就在我們潭州的正上方。忽然之間,湖北封城了,有無數人死了。而這一切,我或多或少都沒有看得太清,因為有人替我們這些人擋住了前方的風雨。
而每一件大事都會影響與之可能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小事。我們所有的學生都開始上網課。而網課這個東西,我得承認,我最開始確乎是在認真聽了的。
我的想法很單純,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彎道超車。因為在網課期間,估計沒什么人會好好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