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王爺了,請(qǐng)上座。”順治沒有接話,將扇一合落座在那廳前正位上。正對(duì)著大開的廳門。一片沉寂蕭條,野草叢生,這水巍臨水,天潮。剛剛初春,可這知府府上竟布滿青苔與墻角破損巖壁。想來都不如那七品縣衙過得舒適。“本王來找你的原因,想必你也該猜到了。”
“王爺,這鵜鶘被偷獵一事。鬧的是人盡皆知,可恕卑職直言。巡撫雖為人猖獗,也不是那不知輕重之人。不做措施定然是與他有些關(guān)系,但巡撫絕非主謀。卑職將這鵜鶘常駐之地與地方官吏關(guān)系告知王爺。背后的是非輕熟。王爺自己定奪罷。”
“知府有心了,君主來時(shí)頒了道密旨。乃代天巡狩。官章可在你手中?”
“回王爺?shù)脑挘绫谎矒岽笕耸樟松先ィ奥毷种写丝膛c絲毫實(shí)權(quán)與官章”
“本王與你一同前去見巡撫大人”
二人同去巡撫府上,門口的捕快這回是換了人了。詢問一番便放人進(jìn)了去。進(jìn)了這府上王爺也是驚訝了一瞬,自己這岳父可真是猖狂至極了。也難怪自己兄長容不下,這山水布局可是照著宮里仿的。別人看不出來,他還能不懂么?進(jìn)了前廳。博雅與欣成公子竟然也在。王爺皺了皺眉“不是讓你二人去游玩么?怎得來這了?”“回父王,是外祖將我們二人叫來的。”順治王爺沒有說話。想來在仔細(xì)斟酌他這岳父是何意。
“今天倒是熱鬧啊”
“岳父大人”“巡撫大人”“巡撫大人”“祖父”
“行了,一溜煙的來的人這么多。博雅啊,你過來。”博雅公子看了一眼順治王爺,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才走了過去。只見這老爺子手中拿個(gè)呈長形檀盒遞給博雅“孩子,想來你知道,外祖家曾不過一縣官?zèng)]什么傳家的寶貝。現(xiàn)在雖是說官大了,富裕許多。但在你王府里這些東西都看不上眼的。這盒中,是外祖被封正四品之時(shí),先帝所贈(zèng),這上面的詩乃先帝所寫,以金磨粉研墨以保字跡鮮明。祖父今日便贈(zèng)與你了。你那小友,我讓衛(wèi)管家去取了前朝宰相的水墨丹青贈(zèng)與他。”
欣成公子沒有想到竟禮物有他一份。二人連忙謝過,巡撫與王爺對(duì)視一眼。便令二人退了下去,閉起房門談起了正事。
二人出了門,博雅便迫不及待的打開檀盒,一股奇異檀香撲鼻而來。想來是一直存著,嶄新的。扇骨以木紅為上呈。雕琢精良,以扇柄至扇面下呈皆鏤空花紋。扇面以金字,先君題詩為畏,內(nèi)容便以臣畏為主“君知治國前安民,后安邦。君臣必自身為榜,以安治。君安邦之所必為,安群臣。臣安治之所必為,安群民。”這是先君所作,亦是先君所想。才成就了這太平盛世。
“傾裴兄,這禮物可真是珍貴極了。”博雅卻皺眉“欣之兄,沒那么簡單。要說珍貴,先君因我是唯一嫡孫沒少看重外祖家。此刻偏偏將先君贈(zèng)與的詩拿了出來。欣之兄當(dāng)知,詩定有意。”欣成聽聞此言也頻頻皺眉“博雅兄如此說,想來。這水巍要變天了。”
二人回了客棧又食了那魚巍,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公子爺可是愛上了這獨(dú)特的簡易美食,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來吃了。當(dāng)真是有些上癮。等了半天,才見著王爺帶著侍衛(wèi)回來,身旁還跟著在巡撫府上所見的知府。“郭佩云,接了這官章就是接回了責(zé)任,不要讓本王失望”“是,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