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王爺回了客棧正將將與兩位公子錯過了。
“博雅與欣成來過了?想必現在是到了巡撫府上。立刻調集暗衛,派些人手去護著他們,這水巍可不比京都簡單。”“是。”下屬內衛領了命便去辦了。順治王爺開了他那金面扇沉思了起來。
鵜鶘此等重點保護的鳥類,相信自己的岳父是個臨得清的??伤儐柫怂≈械陌傩张c漁民卻發現他這位岳父大人未做任何措施。并封了所有當地官吏的口。此事概是與他脫不了干系。想來他也是知道是自己的賢婿來調查,勢必幫他遮掩。天子腳下莫非王土,君主又怎會全然不知。讓他來查想必是想知道他該如何抉擇。雖是親兄弟,雖無實權,到底還是令君主起了疑。這事處理不好,失了君心可是要丟全家性命的。
次日一早,博雅與欣成公子早早的出了巡撫門到客棧找順治王爺。不曾想順治正坐在客棧茶桌上等著二人。“父王,這是在等我們?”順治開了金面扇掩面。你二人見了巡撫?印象如何?按道理該是博雅開口回話,但博雅久久未言語。欣成只得先接話“王爺可能不知,這巡撫的捕快甚是猖獗。府內建設言金碧輝煌不為過,比王府更甚。因巡撫大人是小友外祖故小輩不能做評?!表樦瓮鯛旤c了點頭?!安┭?,說說?!薄案竿酰缃裥乐衷诖?。兒子從不拿他當外人,便直說了。孩兒認為,鵜鶘一案與外祖當是有些關聯的。單從文人去討個公道置之不理,甚至令人攔截。兒子不得不去懷疑。即便這有些許斷章取義?!?
順治王爺嘆了口氣,連自己兒子都能看的明白,何況是君主呢?“你二人游玩去罷,我身邊的內衛成武跟隨你們一同。這水巍之地勢力也是錯綜復雜著。不要漏了身份”“是,孩兒告退?!薄笆牵鯛??!?
待二公子離去,順治即刻啟程去了知府府上走一遭。這知府名為郭佩云,是前朝初年科考的探花郎。官大半級壓死人。這探花郎的思慮與才情可是能進了京都的。奈何被這巡撫壓了十年之久,生生熬到不惑之年。再沒了進取之心,在這水巍中也無半分權勢。巡撫為人精明小氣,慣看不過才情遠超自己的。他又不懂得權衡奉承,所以被打壓的狠。因是先君親封,還是個從四品,不能隨意撤銷。便任他去了。順治王爺即能安康活到現在,怎可能無遠慮城府?
到了這知府門前,可真是蕭條啊,與那巡撫之地全然兩個極端。連門檐上都布滿蛛網。破損嚴重,王爺本想著扣扣門,一碰門便開了。發出吱呀的聲響?!罢l啊”一滿頭灰銀卻面容中青的男人徐步走到順治王爺面前。掃視了一下“氣度不凡,衣著講究華貴,這當今能用云錦千金扇的也就那幾位。不知您是?”順治王爺笑道“好眼力,一眼竟能識得云錦猜得身份。我是順治親王,不知你可聽說過?”“原來是王爺,罪臣跪拜!迎遲了王爺!”
“你這人倒是聰慧,不推脫說不知本王來,直接認錯,倒是讓本王不好懲治?!?
“王爺來想必是有公務需查,有要事詢問。郭佩云定知無不言。”
“哦?你不怕本王包庇?想來也該聽說過巡撫是本王的岳父”
“王爺想包庇就不會來了,請,王爺廳內上座,詳談?!?
進了這待客廳,倒還算干凈,想來是日常打掃。順治王爺并沒問怎得沒有家丁。想來也知是自己岳父的施壓故意苛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