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員外家后院。
山坡上,種植有大片大片的桃花樹,恰逢四月,桃花盛放,風兒輕拂,花香四溢!
“小姐,睡了這么久,該起床了!”琪兒揉著眼睛,打著哈欠,推門而入。
“琪兒姐,我沒睡呢!只是想懶一會兒床,”語蝶姑娘拉著被角,側著臉,笑著對琪兒說道。
語蝶躺在床上,一直在想著青霞山的事,想著婆婆對她說的話。自從吞服了白公子給她的丹藥后,感覺丹田處總有一股暖流在移動。
“小姐,昨天我倆去哪兒?像是陪你去到什么山上,后來……誒!怎么想不起來?睡迷糊了,”琪兒疑惑撓頭。
“琪兒姐,別多想啦!昨日咱倆就是去后山玩了一小會,”語蝶隨口應道。
她當然明白琪兒為什么不記得,只因被白公子抹去記憶的緣故。
“哦,對了!”
語蝶姑娘自言一句,突然翻身下床,推開窗戶,一陣花香撲來。
她四處張望為的是尋找那兩只蝴蝶:小豐和珠兒,一同和我回來的,怎么見不著呢?
“小姐,你在看窗外什么呀?”琪兒在一旁見小姐這樣,好生奇怪,疑惑的問道。
“琪兒姐,我倆去后山桃花林看看,”語蝶姑娘向琪兒招招手說道。
倆人正準備走出屋子,楊員外卻獨自走了過來。
“蝶兒、琪兒你們又要往何地去?”楊員外問道。
“爹,早啊!”語蝶向父親道了一聲早安。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娘親都囑咐張媽張羅一桌你最喜歡吃的飯菜。”楊員外慈愛地笑著說道:
“今兒哪兒都不許去,爹和娘親都陪著你!”
“多謝爹!”語蝶姑娘見到父親這幾年消瘦了許多,忍不住撲到爹的懷里。
“傻寶貝,多大了,還這般撒嬌?”楊員外摸著女兒的頭發說道。
也是啊!這些年世道不太平,楊員外兢兢業業把持這個家,生怕那里會出些紕漏。自從得到這個寶貝女兒,更是小心謹慎行事……
大廳里,雙兒和初七正在忙前忙后、認真仔細地清理打掃。
不一會,語蝶姑娘陪著父親來到大廳,見到母親也剛好從房間出來:
“娘親,早啊!”
“蝶兒,來,娘親帶你回房換件衣服,”唐若蘭牽著女兒的手說道。
快到午時,張媽弄好了飯菜,召喚初七、雙兒幫忙端入桌席,擺正碗筷,一旁等待老爺夫人和小姐前來就坐。
楊家雖說是個大戶人家,但是家中樸人不多,就只是初七、雙兒和張媽,琪兒還算不上。她是張媽認領的女兒,他夫妻倆也多半把琪兒當孩子看待。
今兒因為是語蝶姑娘的生辰之日,為了熱鬧點,楊員外和妻子唐若蘭就招呼初七、雙兒、張媽,還有琪兒圍桌而坐。
語蝶姑娘今兒穿戴特別漂亮,娘親給她精心打扮,顯得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祝小姐生日快樂!”大家一同起身為語蝶祝賀。語蝶姑娘收到家人的祝福,心里是滿滿的幸福……
正當語蝶姑娘要向父母和張媽等人表達謝意的時候,大家聽到院外有人吹奏喇叭,還伴有鑼鼓聲,一敲一吹甚是和諧歡快!
“誰家有什么喜事在辦?”
楊員外一臉疑惑的眼神看著初七,開口問道。
“沒有聽說呀老爺!”初七搖搖頭回答。
這時,聽到這聲音一直在門外敲打吹奏,不曾離去,楊員外讓初七去開門查看。
不多會,初七跑了回來。
“老爺、夫人,外面來人是一位白衣公子,帶著一眾人就等候在門外,告之小人說,來為我家小姐慶生。”
“啊?”語蝶不由得叫出聲來。她極少離開父母,外面不曾有認識的朋友,誰會為她過生日?
唐若蘭和其他人一樣滿臉不解地全都盯著楊員外。
“走!大家同去迎接外面的客人。”楊員外起身吩咐道。他想的是:不管是誰,有心為蝶兒慶生,總不能把客人擋在門外吧?
初七跑到最前面,快步上前打開院門。
門口站立的兩人,語蝶姑娘一眼就認出,他們不就是白公子和黑奎嗎?
“子卿哥哥,黑奎,怎么是你們呀?”語蝶姑娘上前喊道。
“小蝶兒,沒想到是哥哥吧?”白公子依舊是一襲白衣,風度翩翩,搖著折扇,滿臉傲氣。
“爹、娘親,這位是子卿哥哥和黑奎,都是蝶兒遇見的好友!”語蝶姑娘很高興地向父母介紹。
回過頭又向白公子介紹:
“子卿哥哥,這是我爹和娘親,這些都是我家人。”
“拜見伯父、伯母!”
“公子,有禮了,請!”
父母心里雖存疑惑,但還是很熱情地迎請客人進屋。并吩咐張媽和初七到廚房再置辦一桌酒菜,又吩咐雙兒端茶敬水。
“來來來,都給我好好吹奏!”外面的黑奎還在左右張羅,甚是熱情。
院內鑼鼓喧天,好不熱鬧。這種熱鬧楊家好多年都沒有見過,眾人心里都開心不已。
“請公子吃茶!”雙兒手端茶水恭敬的遞給了白公子。白公子接過雙兒端來的茶水,先是用鼻一聞,而后輕輕抿了一口贊道:“嗯,西湖龍井果然好茶!”
“請問公子哪里人氏?”母親忍不住小心問道。母親想的是,蝶兒在外交朋待友,從不曾隱瞞,這位公子看起來儀表堂堂,風度超然,蝶兒是何時認識他來?
“伯母,小侄姓白,雙字子卿,是青霞山青龍鎮人,家父經營藥材鋪,小侄常在店中打理。”他說完朝語蝶姑娘瞥了一眼,意思是說:怎么樣,說得還行吧?
語蝶姑娘也瞧見白公子瞥來的眼神,更是滿意地點點頭,心里說:這位貌美的哥哥,編個瞎話還那么認真、優雅!
語蝶姑娘的父母沒有再作多問,怕問過多唯恐失禮!還是慶祝女兒的生日來得重要。
大家歡天喜地為語蝶姑娘慶祝著生日,不知不覺到了亥時,天已擦黑。
白公子走到語蝶姑娘跟前說道:“哥哥要走了,走之前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蝶兒妹妹。”
說完,他抬手一指天空,只聽到半空中傳來“嘭嘭嘭嘭嘭……”幾聲炸響,緊跟著滿天星光燦爛,絢麗多彩,照亮著天空。
“啊!煙花!”眾人齊聲驚叫。
瞬息萬變的煙花,曼妙地展開她一張張燦爛的笑臉,美不勝收。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眾人似乎觸手可及。
此時此景,今時今夜,語蝶姑娘感動了……
“子卿哥哥,謝謝你!”……
白公子拍了拍語蝶姑娘的肩膀說道:“蝶兒妹妹,哥哥以后不能常來這里,妹妹若孤單寂寞想起哥哥來,你就吹響這個哨子,哥哥聽到哨聲準來。”
說完,他把一個用竹子做成的哨子掛在語蝶姑娘的脖子上。
哨子雕刻精細,吹起來聲調清脆。
“蝶兒妹妹,哥哥該走了,”說完,招呼黑奎與楊家眾人行禮拜別……
當白公子一行人將要消失在夜幕之中時,語蝶姑娘高聲呼喊:“子卿哥哥,日后有期!”
正是:你輕輕地走,我送你一束鮮花,那花是我的微笑,那綠葉是我對你難舍的思念!你輕輕地來,何時能相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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