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嘀嗒隨風而動,曾經的互訴衷腸翻開書記錄著——你是我的故人,卻不是我故事里的人。
時吟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不知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她以公司有事為由急匆匆的與許嘉辰道了別。
許嘉辰望著她那慌不擇路的背影,心下不由得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搖了搖頭,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時家別墅。
時吟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直截了當的盯著坐在對面不明所以的時長風,欲言又止幾分鐘后還是一臉不理解的開了口。
“Daddy,如果我說我不回日本,您會同意嗎?”
“不會。”時長風似乎絲毫不詫異于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時吟會冷不丁問出這樣一句話,但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時吟扔下手中收拾的衣物,小臉微皺盡顯一臉的極不情愿,心里估計醞釀了許多話語,可說出口也就一個字——倔。
“我不走。”
時長風沒有立即回應,他關上面前的電腦,從工作中收回密密麻麻的思緒。捏了捏眉心,可以看到他一臉的疲憊。
他平靜的看向氣鼓鼓的時吟,聲音變得威嚴起來,“不走就回你媽媽那去,”看著時吟臉色微變,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知道不該想的就不要去想了。”
“我沒有,我……”
“夕夕。”打斷了時吟的支支吾吾,時長風一本正經的強調。
“別忘了,你是時毓集團的唯一繼承人。”
耳邊的鐘擺聲還在滴滴答答,給這片狹小的空間徒留一份空虛。直到父親離開房間很久,時吟才慢慢緩過神來,自己永遠都不只是自己。
膚白如雪,陽光映照下有種說不出的清冷感,微微泛白的嘴唇壓抑了未知的情緒。她最終還是選擇了不辭而別。
因為害怕分離,所以不想明明哭泣還要佯裝鎮定。時吟在第三次回頭望向車水馬龍卻唯獨沒有熟悉身影的機場入口之時,毅然決然登上了飛機,踏向了一段新的旅程。
z中,高二(2)班。
教室內正處于大課間最熱鬧的時段,加上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再加上(主要是)小明有事情出校辦公去了所以同學們也就比平時嗨了那么一丟丟。
鏡頭轉移到一處劍拔弩張的戰場上。
江川已經在許嘉辰耳根子旁邊唧唧歪歪得有半個小時了吧,說的什么因為距離太遠著實聽不清,但這一臉的義憤填膺和周身恨不得要把許嘉辰掐死的氣場顧北等人算是領悟到了。
許嘉辰把手里的課本一扔,“你有完沒完啊?!”
見許嘉辰終于搭理自己了,江川面上露出一絲勝利的喜悅,窮追不舍的繼續問:
“夕夕到底去哪了?你就告訴我吧能行不?”
“我是真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就是怕我先你一步去找她!”
“……”這天沒法聊了。
許嘉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課本轉身就走,扔下江川一個人有一點點尷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不過他一閉嘴空氣都清凈多了,看著氛圍其樂融融的一批。
許嘉辰自己默默的走到一個角落,確認了江川沒跟過來就卸下了若無其事的偽裝。他又何嘗沒有黯然神傷,天知道他多想要她天天在他身邊煩他。可現在說這一切還有什么意義呢?
眸底是一片悲傷逆流成河,嘴角也始終垂著,似乎時吟一走也偷走了他的喜與樂。他低著頭,不知思緒該往何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