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亮,趙見賢連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風云堂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哼!”甲銘得意一笑,“那是,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這風云堂偏偏這么受大眾喜歡,不斷有人絡繹不絕的涌入這風云堂?這風云堂的把戲是真的多,真的有趣!”
“可即使如此,這風云堂有些做法著實……殘忍可惡!”聽著甲銘那有略自豪的語氣,看著甲銘那得意的神情,謝知晨皺眉不悅道。
聽到謝知晨的話,眾人都不由的臉色一沉,雖然大伙對風云堂不勝了解,但這兩年來風云堂鬧得那些事,私底下有不少人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而身為四大古老家族的人和一城之主的少城主又怎都會不知?
“是啊!曾經(jīng)的風云堂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突兀的,甲銘輕嘆一聲。
抬頭看向甲銘,單白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即垂下眼簾,雙手緊緊握拳,雙目逐漸鋒利了起來。
聽著這樣的話,大伙雖不是很清楚這風云堂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只知道這風云堂背后的勢力好像換了個人,但總歸是隱約感覺這其中不單單這么簡單——使其發(fā)生了如此驚天的大變動。
“知道內(nèi)情嗎?”趙見賢直接問道。
“不知道,我也是在兩年前進了一趟風云堂賭了把,才慢慢知道的,其實早在三年前我去風云堂的次數(shù)便不再那么頻繁了。”甲銘顯得有些無奈。
“呵!怎么,你還想說你是因為修煉?”秦俁不忍吐槽道。
“嘿!我說你,怎么……唉,我當真是因為修煉。”甲銘說的認真,秦俁一臉不信。甲銘又不屑道:“切!你才是天天泡在酒罐子里差不多!”
“確實確實!”秦蝶姣十分認可的點頭道。
“唉!我說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秦俁眉頭一掀,手臂勾住了秦蝶姣的脖子,語氣帶著一絲威脅。
“哎哎哎!哥哥哥!我錯了!”秦蝶姣這次倒是服輸?shù)目於^。
聽著他們一人一句說的沒完沒了,趙見賢實在急的不行了,“喂喂喂!你倒是快說你這賭王稱號是怎么來的啊!這風云堂里到底有些什么特設啊!”
“喂什么喂!你小子急什么!”甲銘不爽道。
“抱歉!見賢他心直口快,口無遮攔,我在這替見賢給甲銘學長賠個不是!”王思齊向前一步擋在了趙見賢的身前,恭敬的行禮陪了個不是。
“也不是什么大事,下次注意點。”甲銘擺了擺手。
“對不起對不起!怪我太心急!”趙見賢意識到不對,連連彎腰不是道,隨后又抬頭好奇道:“對了,賭王這稱號是不是很厲害,還有沒有其他什么稱號?”
“那是!而且這稱號還是我七年前就給封的!”甲銘很是自豪。
“七年前?”趙見賢震驚!
這讓甲銘有被爽到,“先給你們科普一下,不然你們不清楚。嗯,這么說吧,像紙牌、骰子、押大小這些賭博類型你們應該知道吧,而風云堂有百種賭類,若每一類都能連贏百場,便可得到風云堂賭王的認證!”
“哇哦~”趙見賢露出了一絲羨慕有欽佩,一旁的王思齊敲了一下趙見賢的腦袋,“你啊!見什么都感興趣!”
甲銘接著道:“這賭王可是有風云堂派發(fā)的特定牌子!”說著,甲銘便從衣襟內(nèi)拿出了一塊鴉青色的令牌,精致的做工,一面刻著風云堂,另一面上刻有小字“等級”,下豎刻有“清風”二字。
趙見賢連道:“給我看看!”
“這可不能隨便給人!”甲銘一臉為難的樣子。
“看看吧!”這時傅籌雪也央求道。看著傅籌雪的樣子,封珺貽輕拉住了她的胳膊生怕她因為醉酒一個沖動沖上前去。
“小明,你就得了吧!”別人或許不清楚,以為這令牌真有什么貴重之處,但秦俁太清楚不過了,甲銘就是故意的,其實他巴不得給他們好好看看,以此來滿足一下他內(nèi)心那億點點虛榮心。
“唉!看你們那么想看的神情,就給你們看看吧!”甲銘不予理睬秦俁,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了趙見賢,傅籌雪立馬湊上前,其余人也圍過來看看,既然都給看了,自是要滿足一下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好奇心。
“這稱號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最低的便是自封的……”
趙見賢:“自封的?”
“嗯,哦對了,在風云堂里可以申請一個名號,然后你之后的戰(zhàn)績都會被風云堂所記錄,若達到了風云堂規(guī)定的準則,便會給你派發(fā)相應的徽章、令牌。而這其中便有一些人快要達到標準,但卻又差那么一點點的,于是在那群沒有稱號的排行旁里自封一個稱號。”
趙見賢:“哦~”
其余人也是暗自點頭,若沒有記錄,又怎么知道誰誰達到了規(guī)定的準則?
“然后是賭俠,一個賭類中連贏百場,便可在那一類中獲得賭俠的徽章;再到賭霸,一個賭類中千場輸?shù)拇螖?shù)不出十場,就可在那一類中獲得賭霸的徽章;然后便到賭王了,賭王須得每一類都連贏百場,才可得到風云堂頒發(fā)的令牌!”隨著甲銘的訴說,其臉上的笑容愈加狂妄。
為讓他們更加認識到其中的厲害,又道:“不要以為就百場,千場,隨著你的贏場愈多,風云堂內(nèi)堂負責這方面的人,就會給你安排一些有難度的賭局,一般賭局都是自己選的,或隨機的,但面對這種情況下,便會故意而為之,這也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每一個有封號的都是了不得的人!”
“怎么搞的像些戰(zhàn)力排行榜。”不屑一笑,搖著折扇,褚譚淵略帶嘲諷。
“各自所處的領域不同,在我們看來,這封號便是一種榮譽,極大地滿足了我們的成就感。就像褚三少你在情場上一樣,抱的美人越多,成就感便越大!”甲銘嗤笑道。
“你!我怎么會抱他們——臟!于我而言他們不過是一件上好的物品,用于欣賞罷了。”
“譚淵不得無禮!”褚湘姝厲聲道。
褚譚淵也是乖乖聽話,他知道他姐姐說的是他剛剛的言辭,在這件事上他姐姐一向嚴明,他自是不敢多言。
不緊不慢的開口,“了不得!學長恕我直言,在我看來再如何也不過是一群賭徒!”謝知晨一個一像陽光風趣的男孩,在錦瑟院里也總是那個調(diào)和關系的調(diào)味劑,此時卻這般諷刺。
甲銘抿唇輕笑,“我知道,總是會有人這般認為,哦不,是大多都是這么所認為的。”甲銘忽然顯得很是惆悵,好像想起了什么。
侃侃而談道:“你說的沒錯,那些眼中只有錢,一旦賭起來就如同陷入沼澤一般陷在了賭場上的人,確實就是你口中的賭徒,他們即使一直在輸,也會瘋狂的固執(zhí)認為下一場一定會贏;即使輸?shù)膬A家蕩產(chǎn),也會瘋狂的借錢,甚至賣妻賣女,去賭下一場,自認為可以贏回所有;即使已經(jīng)輸?shù)捏w無完膚,已經(jīng)被風云堂名門規(guī)定禁止入內(nèi)賭博,卻還會喬莊打扮偷混進去,偷偷賭上一把;直到一年前,我突然聽說,有那么一群人,被風云堂追債懲戒,卻還妄圖想借賭博來贏回欠下的債務,甚至幻想還能因此過上富裕生活,即使自己已經(jīng)失去能夠賭博的雙手,還癡狂的想讓自己的兒子以賭博來還清債務,并帶著自己過上富裕生活……”
甲銘一邊從口中說出那件一年前的事,一邊在腦中隱約回憶起那時他聽到這件事時的震驚情景。
“那些人是名副其實的賭徒!”
停頓了一下,甲銘慎重道:“可我不是!我承認我起初去賭場是為了錢,可后來我才慢慢發(fā)現(xiàn),每一場賭局都是一次博弈,如今在我看來,賭僅僅只是一場游戲,一場愉樂的游戲!就像押大小一樣,僅僅只是‘大’與‘小’而已,就像我賭我們一定會在十點之前回到學院一樣!”說道最后甲銘裂唇一笑。
“我的賭,就如同大雨的酒一般!”甲銘一拍秦俁的肩膀大笑。
這次秦俁倒沒有再損他,而是思緒飄飄,好似想起曾經(jīng)甲銘和他講述他自己小時候的事……甲銘說的沒錯,秦俁喝酒與甲銘賭博起初都是因為……
“你是想說,賭只是賭,只是有些人在其中找到了罪惡,為此走上了歧路,但事實上無論他去做什么都會走上歧路,因為他心性如此。”折扇半掩,孔熠緩緩道來。
“如是他嗜酒成性,也會落個家破人亡。萬物都是有罪惡的一面,人心都是有欲望的。”單白突然想起他爹爹在他很小的時候?qū)λf過的這么一句話,只是那時他還不懂,如今卻有了一絲明了。
面對如此說辭,謝知晨堅定道:“可就算照你們這樣的說法,那那些應陷入賭的‘罪惡’之中的人,若從未沒有遇到賭,就能一直過著平平靜靜的生活,因為他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其他事物的‘罪惡’!”
聽著謝知晨如此說,孔熠看向了謝知晨。
“或許吧!不過我看的透。所以作為你們的學長,我慎重的警告你們禁止入賭!走吧走吧,出去吧!”
“哦,對了,學長,你的令牌!”傅籌雪聽了他們一大推的話顯得有點懵,眼瞅著就要出去了,這才想起學長的令牌還在她手上。
灑脫的接過令牌,甲銘勾唇一笑,“知道我為什么取這‘清風’一名嗎?”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走出了風云堂。
“因為我覺得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這賭場上的一股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