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暗器’,是指那種方便在暗中實施突襲的兵器。”封澈淡淡道。
“哦~”傅籌雪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身后的封澈,封珺貽不禁勾起了唇角:沒想到阿澈居然還會記這種書面解釋。不過想來我能命中他,也不完全是我技藝高超。如果不是他顧及周圍人,以他的速度還真不定會被我命中,但若是阿澈,倒是一定能!
如此想著的封珺貽卻并不會說出來,畢竟少年是行竊之人,她也不好當面去解釋,說出來反倒是像幫少年說話一樣。
見話題偏了,封珺貽又了拉回來,“不過我雖出了手,但也并沒有實質(zhì)上幫到你們。所以也并沒什么。”封珺貽如此說自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在少年身上搜到那錢袋。或許對于他們來說,他們會選擇相信王思齊他們,但那些圍觀者可就不一定了。
“唉~你好歹讓我們給追上了,要是沒有追上,那我這心里啊一定會一直郁悶的,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很納悶,這錢袋怎么會無緣無故就不見呢?”
見趙見賢都如此說了,封珺貽便也不再多說。
“那錢袋見賢一直佩戴,我們不會認錯的。”王思齊強調(diào)道。
“難不成是壯士斷腕?”孔熠隨口一道。
“壯士斷腕?你說什么鬼話,能不能說人話?”如此懟得也只單白了。
“呵,我說得就是人話啊,只是你自己聽不懂罷了!”孔熠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像看風景般看向了遠處。
見此狀,謝知晨出來緩和道:“孔熠你就說清楚點吧!”
但孔熠那一副賞景的神態(tài),是不會再多說一句的了,王思齊也不想大家因為他的事而鬧得有點尷尬,“孔熠的意思是,他在逃跑的途中將那錢袋丟棄了。”但王思齊不知道的是,這就是他們錦瑟院的日常相處——無傷大雅。
“是不是丟棄我不敢說,但想來應該是銷毀了,他不也是修者嘛!”輕搖折扇,看著遠處,孔熠隨意的說著。
“哦!”傅籌雪經(jīng)孔熠這最后一句,恍然明了,“他一定是燒了!”
“燒了?”趙見賢又氣又不明所以。
“怎么,你看到他使用火元素了?”單白問道。
“嗯!不然他怎么化了封珺貽的冰晶。”
“哼哼哼!燒了!他居然也是火元素,簡直是玷污火元素!”一腦補那人燒他錢袋的畫面,趙見賢就氣,又一想到自己也是火元素就渾身不自在。
“不必掛心,到時候幫你挑個更好的!”安撫趙見賢過后,王思齊又道:“這樣也好,還是要多謝封珺貽出手,省的又讓他賺了一筆。”說著向封珺貽拱了拱手。
見此封珺貽也只好象征性的點了點頭,倒是一旁的單白說道:“哎~就應該讓他去當了,這樣你們豈不是更好查找此人。”
“唉!我原以為可以追上,誰知道……”聽了單白的話,趙見賢顯得有點沮喪和不甘心。
“沒事的,他們不也曾失竊過東西,到時候一起探討探討經(jīng)過,再好好調(diào)查一番,終會找的。”王思齊輕撫趙見賢的頭,安慰道。
一聽這話,趙見賢便起了狠勁,“對,沒錯,早該好好查查了,非揪出來不可!”說道“揪”字還用手在胸前狠狠地抓了把空氣——握拳。
“你們這都不一定會是同一個人,怎么探討啊!還有為什么以前不查?”單白不解。
“那是因為失竊之事并不頻繁,上個月是我們中的一個朋友,下個月就會是另外一人,再下次可能就是來年了,加之丟失的東西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小東西,開始以為只是單純的丟失,后來漸漸的察覺有所不對,不過他們都把這當成了一件趣事。那會聽他們各自訴說經(jīng)過,都是當他們用失竊的東西時,才發(fā)現(xiàn)東西丟了,為此他們還打趣,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現(xiàn)在想來還倒真是有可能。
我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修者,個個是家中小少爺,若不是同為修者,手段高明,誰敢!不過這次……”王思齊說著,眼神漸漸犀利了起來。
陷入思考的謝知晨提道:“若是同一人所為,常去當鋪當貴重物品,應該有所傳聞。”
聽了這話,王思齊點微瞇著眼,“嗯,不過想來他也聰明,應該扮成不同樣貌的人去不同的當鋪。”
“要真查起來,以王家的勢力不難。”封珺貽之所以會這么說,那自是因為她聽出了王思齊在安慰趙見賢,讓其不要放在心上,便也順勢安慰一句,但說的也是事實。
而在一旁賞著風景的孔熠,將他們的話盡數(shù)聽入耳中,搖著折扇,不禁勾起唇角,為單白傻的不知,為王思齊寵溺的肆無忌憚。
另一旁,早在先前籌雪就想問一個問題了,但見封珺貽正同他們談話,便轉(zhuǎn)頭問向褚湘姝,“湘姝,‘dang’了,是什么,嗯……”
看向傅籌雪的褚湘姝,雖一時驚訝傅籌雪突然稱自己“湘姝”,但也沒多說,只是略微勾唇道:“有一類名為‘當鋪’的商店,他們運營的方式你簡單點認為就是以物換錢。而珺貽口中‘當了’的意思是說,那偷竊少年原本想將那錢袋那去當鋪換些錢。”
“哦~”傅籌雪有點懂了,不過在聽到褚湘姝喚封珺貽為“珺貽”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先前喚褚湘姝為“湘姝”了,可傅籌雪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挺好,不用整日帶著那令她憤恨的姓氏,雖然是為了接近而接近,但也不想天天從她口中說出那些帶著仇恨的姓氏,而且這樣還可以顯得她們更親近了,一舉二得。
隨后大家又閑聊了一會。
“嗯,咳!要不介紹一下,互相認識一下,下?”趙見賢看向眾人道。
“抱歉,見賢。”王思齊一時竟忘了給趙見賢介紹。
要說雙方互不認識的也就屬趙見賢和謝知晨了,簡單的說一下姓名和來自地,也算認識了。
王思齊還額外為趙見賢介紹道:“這位褚湘姝,是我?guī)熃悖 壁w見賢聽到后甚是有些出乎意料,又多看了褚湘姝一眼,褚湘姝也禮貌性的朝趙見賢微笑輕點頭。
王思齊看了笑著解釋,“我們覺醒的都是暗元素,而師姐在我之前通過了師父的考驗,所以……”這么一講趙見賢也自是明了。
“噢~沒想到啊!原來你們也是師姐弟的關(guān)系!”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異是燦爛,孔熠搖著折扇踏進了白鈺蘭。
白鈺蘭是個觀賞供人娛樂的地方,此時卻沒有了往日的那般熱鬧。
已不是第一次來這的趙見賢,顯然對剛才孔熠的話更感興趣,“唉!那你師姐是哪位?”
而相對于傅籌雪第一次來倒是好奇十足,其他人不是見多不怪,就是不感興趣。
“如果按王思齊的說法,先通過者先拜,那謝語思應該算是我?guī)熋昧耍 ?
“思齊的那說法也應該是他師父的意思。對了你們這一大家子人是在學院里就約好一起出來的?”
面對趙見賢的解釋,孔熠知道他不是那意思,而他自己也不是那意思,“這倒不是,我們是在玉玲樓碰見了。”
“嘿,我和思齊也是在玉玲樓吃的飯,別說這玉玲樓的飯還真是杠杠的!”
“哎!珺貽你們快過來呀!”早跑到里面的傅籌雪,向侍女詢問了幾句后,異常興奮的朝后面幾人招手道。
趕來的幾人,這才知道,原來這一樓雖有一些人群卻較往常少了很多,是因為大多有錢有勢的都去了三樓——聆聽媄姬的琵琶曲了。
白鈺蘭共七層,這第一層是尋常招待客人,供人欣賞表演的;這第二層設(shè)有廂房;這第三層的正中間是一個盛大的舞臺,一般只有大型演出才在這設(shè)施,其上方直通第四層;這第四層是一個個獨立的包廂圍成一圈,其觀賞第三層的演出極佳。
王思齊左手一轉(zhuǎn),一張金卡出現(xiàn)在了手中,遞向了侍女,并向大伙解釋道:“畢竟是在夢璃城,你們遠道而來,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吧!”
侍女雙手接過金卡,恭敬道:“各位請隨我來。”
途中,侍女又道:“這第四層還正好留有一個包廂,請!”
幾人進去后,演奏如常進行著,他們的進入絲毫不會影響到旁人。
從四樓往下看去,三樓的舞臺外圍著一圈一圈的座椅,人數(shù)甚多,卻無不安靜,都沉浸在了那曼妙的樂聲之中。
十人在包廂里寬敞無比,有舒適的桌椅,桌上擺有上好的點心茶水和酒,旁邊還有軟塌供人享受。包廂成扇環(huán),但由于整個白鈺蘭坐地面積盛大,使得包廂的弧度較小,不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出來。
而觀賞下方表演的那曲面是一整落地單向鏡,里面能觀看到外面,可外面卻看不到里面,聲音也亦是如此。
耳邊傳入的是誘人的琵琶聲,封珺貽站在單面鏡前,看著不斷有聲音傳出來的紗帳,仿佛透過紗帳看到了里面彈奏的人兒,漸漸地封珺貽輕輕合上了雙眸,深深的感受著。
不知過了多久,傅籌雪晃悠悠的走到了封珺貽的身邊,將左胳膊搭在了封珺貽的右肩上,神情恍惚的贊嘆道:“太、好聽了~”
睜開眼,看向了靠在她身上的傅籌雪,封珺貽略有不解的微皺眉,“你怎么了,臉怎么紅,熱的?”說著,封珺貽抬起左手輕撫上傅籌雪泛紅的臉頰。
傅籌雪顯得有點艱難的抬起右臂,擺擺手,“嗯~好聽,好聽,真好吃!嘻嘻嘻!貽,貽……嗯,你說……”隨后是很小聲的喃喃自語。
“真好吃”?封珺貽笑了:還真是暴露本性啊!然后回頭看向了后面的人,用眼神詢問:她這是怎么了?
清冷的語調(diào)響起,“不知是誤將酒錯認成了茶,還就是想要嘗嘗酒味,所以就這樣了。”褚湘姝坐在椅子上,抿著茶,吃著透花糍。桌子旁還坐著謝語思,王思齊和趙見賢。
而軟塌上躺著的是孔熠,不過扎眼的是,單白非得不嫌擠的坐在軟塌上,也就是坐在了孔熠的旁邊。至于封澈與謝知晨則站在了一邊。
聽了褚湘姝的解釋,封珺貽笑著搖了搖頭,寵溺的對著傅籌雪說道:“你怎么還喝酒了呢!”
“嗯~貽貽,聽,怎么會好聽,簡直,簡直……唉,我是真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了!”傅籌雪抬起頭,瞇著眼道。
“間關(guān)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聽了傅籌雪的話,封珺貽感嘆道。
可任封珺貽如何深情贊美,傅籌雪都是一臉茫然樣。感嘆完的封珺貽低頭看見傅籌雪的茫然樣,愣了一會,才反應回來,她剛剛說的是言語,也就是她前世的母語,傅籌雪自是沒聽懂,于是封珺貽又用了這乾坤大陸上的語言,也就是他們?nèi)粘5臏贤ㄕZ言說了一遍。
這會傅籌雪露出了驚嘆的表情,表示說的太好、太貼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