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場景真是隨心所欲,我不想再沉浸在過往中。
小女孩的媽媽來了,她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然后開口道:“你是楚汀?”
問出的話音很輕,似是再大聲些就會把我嚇走一般。
我點點頭。
她難以置信的上前摸我的臉,我下意識的躲了一下。她開始變得很不安,低頭不讓我再看她。
要不是小女孩我還不知道月霏哭了。
我上前一步擁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我能感覺到她呼吸變得有些緊促。
小女孩看到這一幕,使勁拉扯我,不讓我欺負她的媽媽。
很長時間了,都不知道原來懷里有個人讓你抱著的感覺是那么暖人心脾。
我貪婪的希望能這樣一直抱下去,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且不說月霏已經嫁作他人婦,況且還有這么可愛的女兒,單是我也不能做人家的第三者。
月霏似乎能聽到我的心聲,她用很輕的聲音在我耳邊道:“我可以和你走?!?
她會和我走?不可能,當初她那封信上明明寫了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這不是月霏,月霏一直是那種安分守己,從一而終的人。雖然她負了我但是她不會再負另外一個人。
我突然很想看看月霏的臉,可是無論我怎么推開她,她都一直粘在我身上。
越是這樣我越想推開她。
我們推拉了好一陣子,小女孩突然不見了,懷里的身體抱著也不如之前柔軟。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癱。意識有些不清,最后我還看到了已經死去的兩口子。
他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太多話,也沒有太多表情。他們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再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我清醒的前一秒還被他用皮帶抽了一下,正因那一下我才醒過來。
醒來后我身邊圍了幾個年輕人,他們見我醒來長舒一口氣。
這幾個人很面熟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眼睛有些澀,想抬手揉揉眼睛,發現右手中握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黃色卵石。
“這是什么?”
岳陽接過去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瞳孔放大道:“辰蟲!”
另外幾個一聽是辰蟲,爭先一睹其真容。
岳陽接著道:“沒想到你還能有這本事?!?
此時我過神來,對岳陽等人道:“你們想不到的事還有很多呢,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太可笑了?!?
福光聞言不高興,“你太沒良心了,要不是我們給你護法,恐怕你就在幻境里永遠出不來了。”
我沒好氣的回道:“你們為我護法的方式就是用腰帶把我抽醒?”
岳陽可能覺得再說下去也沒意義,于是岔開話題道:“既然辰蟲找到了,就趕緊找任務去完成?!?
北越平時很少說話,此時卻也答話道:“我們這次一定要贏,給翀光點顏色看看?!?
翀光是誰?聽聞北越咬牙切齒的樣子應該是個平時欺負他的神。
岳陽從惜時手里接回辰蟲交到我手里,對我說:“這是你的辰蟲,你來孵化它吧!”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手中的卵石,這玩意怎么孵化,就算是顆真的受精卵我也不可能孵化出一條蟲子來。
岳陽看出我的疑惑,解釋道:“別誤會,辰蟲的孵化我們上課的時候老師都講過,你只要按照我的指導就能孵化它?!?
“怎么孵化?”
石鼎不耐煩道:“和他廢什么話,直接塞進去?!?
塞進去?塞哪?
看著他們步步緊逼的朝我走來我有些驚慌。轉身想跑卻被北越一把抱起。
岳陽來了句:“得罪了!”
他們幾個七手八腳的將辰蟲塞進我的嘴里。
咽下去的一霎那,我感覺自己有些干嘔。
辰蟲順著食管進入胃部,隨之而來的就是胃里頓時灼熱燃燒起來。痛的我趴在地上來回打滾。
岳陽幾個此時已經離我十幾米遠站定。
“沒良心,嘔!”
干嘔幾聲后,胃里的火似乎要沖破我的胸膛噴涌而出,我再次張嘴干嘔時,那已經不是干嘔了。
我像會噴火的龍一樣,張嘴所向之處都是火海??墒俏业幕鹬荒車妰擅走h,要不然我要燒死那幾個小兔崽子。
火噴了一會兒,漸漸的火焰變小了,胃里灼熱感也小了很多。
“小兔……”我還沒罵完,胃里突然有個東西在上竄下跳,我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岳陽幾個見我躺在地上沒了動靜,也有些擔憂,但是他們更擔憂的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出于這種原因他們既想查看我的情況卻又望而止步不前。
那個東西在胃里跳了幾次,然后順著我的食管向上走,最后沖破喉嚨的時候劃破了我的嗓子。一口鮮血噴在地上,那攤血中還有個白色小蟲子在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