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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4》醉言醉語

  • 石牛記
  • 曲昂
  • 1492字
  • 2022-06-08 15:29:40

中秋節后的第二天晚上,古潤文心情煩躁而又苦悶,他踏著月光癡癡的走到了蒸油廠,癡癡的坐下來,癡癡的看著圓月發呆。

月光中,古林澤也癡癡的來到蒸油廠,也癡癡的坐了下來,兩人對望了一眼,彼此傻傻的苦笑一下,大家就呆呆的望向懸在天空中的月亮。

好一會,古林澤說:“買酒去。”

“好!”

靜靜的月光照著靜靜的夜,靜靜的夜附著兩個移動的影子。

李鋪店里,他倆各自用啤酒瓶裝了一斤本地米酒便往回走,還沒走到半路米酒已喝了一半,古潤文飄飄然的說:“都說喝酒一醉解千愁,今晚就不醉不罷休。”

“對,喝!酒瓶不空是狗熊。”

到了蒸油廠,古潤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問:“酒瓶空了嗎?”

古林澤也一屁股坐下來說:“沒,還差兩口。”

“狗熊!哈哈!你是狗熊!”

“你的空了?”

古潤文拿起酒瓶在空中搖了搖說:“也差一兩口。”

“你也是狗熊。”

古潤文哈哈大笑說:“狗熊?狗熊,哈哈!我們都是狗熊,都是狗熊,來!為我們都是狗熊干一杯。”

說著舉起酒瓶與古林澤對碰了一下,跟著恨恨的大喝了一口,然后望著圓月喃喃自語說:“月亮呀月亮!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柔情似水;月亮呀月亮!我愛你!愛你的高情逸態!”

古林澤聲帶苦澀的說:“你是在說你的情人吧?哈哈…問世間情為何物?哈哈……。”

古潤文突然大聲地說:“那是因為月亮與太陽的愛。”

“月亮與太陽的愛?月亮與太陽相愛?對對對!答得好!哈哈……,為了月亮與太陽的愛干杯。”說完拿起酒瓶在空中搖了搖。

古潤文也拿起酒瓶搖了搖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恨恨地把酒瓶往前擲去,緊接著就放聲痛哭起來。

古林澤轉過身來恨恨的就是一腳蹬去,竟蹬得古潤文的身體移了位。說:

“我還沒哭,你哭個啥?”

古潤文哭著說:“我為了她,我苦呀!我為了她,我痛呀!我為了她!我愁呀!她說等我五年,可是三年剛過就要和我分手了,我為了她而離開了家鄉去努力賺錢;我為了她而又回到家鄉創業致富,我為了她………”

還沒等古潤文哭訴完,古林澤也哭著說:“好一個‘我為了她’,而我卻是‘因為她’,因為她我騙了我爸的錢離家出走五年不回;因為她我被說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逆子;因為她我不得不聽從我爺爺的話與她廝守終生。”

“你有你的苦,我也有我的痛;你是狗熊,我也是狗熊,干杯!”說著舉手在空中晃了晃,卻發覺沒了酒瓶,站起來要找他的酒瓶,可是他眼睛模模糊糊身子搖搖晃晃,他說:“我的酒瓶去哪里了?去哪里了?”

古林澤躺著把酒瓶往嘴里送,一口落肚后說:“喝!喝!找回來喝!喝!”

“等等!我先尿尿,…尿尿…。”說著拉開褲鏈子就尿起來。

“你走遠點尿,遠點…,你尿到我身體了,遠點…。”古林澤邊說邊把身體轉過去。

“尿完了,尿完了!”

說著就躲在古林澤身邊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劉詩梅,好愛!我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她的言行舉止音容笑貌已占據了我的腦子………。”

古林澤搶著說:“我不愛她,一點都不愛她,她是我夢里的惡魔,讓我驚慌讓我害怕讓我煩躁;我避開她五年,也是希望她知難而退,可是她卻不離不棄的傻傻地等我五年,五年呀!你叫我情以何堪?”

“呵呵!呵呵!她等了你五年!我的她三年也等不了!呵呵!呵呵!…嗚嗚…嗚嗚…,”

古潤文邊哭邊說:“她哭著對我說她也舍不得離開我,是她爸媽強調不能嫁入大山里的人,要嫁到縣城有房有縣城戶口的人,現在她已經有男朋友了,是她的媽媽托媒人介紹的,就是縣城里有房有戶口的,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要嫁人了吧!嗚嗚…嗚嗚…”

古林澤說:“我們都是失敗的人!無用的人!是狗熊,對!是狗熊!是狗熊就不能主宰自己的抉擇,是狗熊就任人擺弄,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中帶著悲哀,帶著憤慨。

古潤文卻望著清冷的月光,悠悠的說:“月光給我柔情似水的溫柔,我卻用鋼筋水泥的軀體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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