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和魯剛大搖大擺出了呼延府,方天化道:“魯大哥,我要回新鄉方家集祭奠父母,告辭了。”魯剛一把拉住方天化:“兄弟實不相瞞,我自幼無父無母三年前我在山西運城我打死惡霸,逃亡在外,如不嫌棄,我愿追隨賢弟左右。”
方天化大喜:“盟兄,咱們一起走。魯剛大喜:“好好,正合我意。”兩個施展身手,鶴飛鹿行,饑餐渴飲曉行夜住。
這一天路過樹林子里面,樹林子一眼望不到邊,松樹蒼勁有力,榆樹長大,柳樹婀娜多姿。時近中午,七月天氣,烈日當空。魯剛和方天化都滿頭大汗,方天化道:“歇會兒再趕路。”魯剛道“聽你的。”
兩個人坐下,打開自己包裹,魯剛掏出牛肉卷餅,一壺酒,吃的有滋有味。這幾天沒少折騰,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可得補回來。魯剛一頓造,這個香勁兒甭提有多美。
方天化正在吃牛肉,自斟自飲。猛然發現魯剛呼呼大睡,酒氣熏天。方天化道:“喝酒真誤事啊,讓你少喝你不聽,唉,拿你沒辦法。”
方天化吃完后,靠在樹上昏昏欲睡,忽然發現有人叫自己名字。方天化有“雞嗣晨,犬守夜”的功夫,內力深厚,耳音極好。方天化一個激靈,揉揉眼睛,打樹林南邊走來一老一少。
方天化“哎呦”一聲:“那不是雷萬鈞老俠客嗎,身旁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方天化豁然站起來,迎了上去“不知道老前輩駕到,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方天化說著就磕頭,雷萬鈞將它扶起來:“自家爺們,不必客氣。”
方天化問:“老俠客哪里來?”雷萬鈞反問:“你從哪里來?”方天化何等聰明:“老俠客這些天你一直在跟著我?”雷萬鈞道:“不錯,我那把雷霆劍得送給俠肝義膽的人,不能給卑鄙奸詐之人。通過這次考察,劍是你的了。”方天化恍然大悟。
方天化道:“這位兄弟是什么人?”雷萬鈞一捋胡子:“這是我孫兒。”方天化問:“老俠客有何指教?”雷萬鈞道:“我孫女兒叫雷震牧,想拜你為師。”方天化道:“弟子怎敢。”其實方天化比那雷萬鈞孫兒大五六歲。
雷萬鈞道:“你的武藝著實不錯,在武林之中,一流功夫。”方天化一尋思雷老俠客有贈劍之恩,我答應就是。方天化道:“我愿意。”雷萬鈞大喜:“牧兒,還不拜見師父。”雷震木雙膝跪地,:“師父在上,給你磕頭了。”
方天化急忙攙起,仔細端詳少年,后發披肩遮住脖梗,前發齊眉,梳著日月雙抓髻,機靈可愛。
雷萬鈞道:“牧兒,露兩手。”雷姝燕探臂膀按崩簧道:“爺爺,師父我獻丑了。”使得是二十六路青龍劍法,寒光閃閃,招數精妙。頗得精髓,方天化一驚:“這功夫不在我之下。”
練完后,氣不長出面不更色:“二位長輩,小孫子獻丑了。”雷萬鈞道:“天化,我孫子怎么樣。”方天化道:“聰明過人,武藝高強。”
雷萬鈞道:“天化,我要告辭了,小孫子就交給你了。”方天化道:“是。”雷萬鈞一指方天化身后:“那是誰?”方天化轉身一看,沒人啊,雷萬鈞蹤跡全無。方天化道:“神龍見首不見尾,真高人也。”
雷震牧一拉方天化一角,用手一指遠處呼呼大睡的魯剛:“師父,那個黑家伙是誰?”方天化一聽:“徒兒,不得無禮,那是你師伯。”
方天化走近魯剛一推肩膀:“魯大哥上路了。”魯剛依舊呼呼大睡,絲毫不影響。方天化又推了他一把,還是沒反應。
方天化急眼了,在魯剛耳邊輕輕呼喚:“大哥,開飯了”。魯剛一聽這話,猛然驚醒,:“太好了,吃飯了。”雷震牧捂嘴偷笑:“我這師伯真有意思。”魯剛道:“我睡多久了。”方天化道:“一個時辰了。”魯剛一拍腦門子挺后悔:“喝酒真他娘的誤事啊,我以后再也不要喝酒了。”
魯剛拍拍屁股上泥土,忽然發現眼前一個少年,機靈可愛,透著聰明勁兒。魯剛問:“你誰呀?”雷震牧跪倒:“徒侄參見師伯。”方天化道:“在你睡覺的時候,我收了個徒弟,老俠客雷萬鈞的孫子。”
魯剛越看越喜歡:“天化啊,你真有福氣,收這么個好徒弟。”雷震牧挺會來事兒,:“師伯,如果你樂意我就是您的徒弟。”魯剛樂壞了,把雷震牧摟到懷里,:“來,摸摸頭。”
方天化道:“快走吧,早到家。”魯剛點頭。三個人出了樹林子,“嗖嗖嗖”施展開陸地飛騰,二十四個字的“跑”字功夫。
方天化偷眼觀瞧雷震牧,腿法出奇的快,輕松自如。魯剛也贊嘆:“罷了,這徒弟真收著了。”
三個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終于在第二十天趕到新鄉方家寨。方天化三人,行走在人群中,三街六市,店鋪林立,車水馬龍。打把式賣藝的、擺地攤賣膏藥的、買菜的,十分熱鬧。
魯剛肚子“咕嚕咕嚕”直響,雷震牧到:“師伯你午餐鈴響了。”一句話把不愛笑的冷面達摩也逗笑了。
方天化一抬頭,對面一家飯店“酒香菊”,“就這里了。”那魯剛聞到酒香,路都走不動了。
三個人進去,靠窗坐下,伙計過來擦抹桌案:“客爺,吃點什么?”方天化道:“把你們拿手的菜做幾樣。”伙計答應:“好了大爺稍等。”
不一會兒,紅燒鯉魚、紅燒肉、燒雞、四喜丸子上來了。魯剛夾一筷子紅燒肉“吧嗒嘴”:“肥而不膩入口即化,真好吃啊。”雷震牧一看鯉魚,抄起筷子往嘴里胡亂的塞,吃的急了,魚刺卡住了嗓子。
雷震牧臉都紅了,“啊啊”著急,魯剛在他后背拍了一把,“邦邦”幾下子,差點把雷震牧打吐血。方天化心說:“你倒是小心點,這兩個人,唉。”
方天化三人吃完飯,一摸嘴巴,匯了錢,出店房認蹬攀鞍,打馬如飛。一路饑餐渴飲,曉行夜宿。
一連行了半個多月,終于到了方家集。正在夏天,七月的天氣,方家集務農為生,金黃的麥田,一望無際,延伸到村子西邊護莊河。
農民正在擼起袖子割麥子,到處是小麥垛子,一捆捆多如牛毛,天氣雖然農民干的熱火朝天,鐮刀在烈日之下,爍爍放光,奪人的二目。
方天化一聲長嘆,感慨萬千。方天化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自己家門口,方天化下馬推開籬笆門,牽馬進去。魯剛、雷震牧緊隨其后。
方天化一看,院里雜草叢生,足有一人多高,四周土墻剝落,西邊因為暴雨沖刷已經坍塌。四間草茅房已經,被藤木纏繞在一起,給包裹在里面。
方天化撒下馬,拽出雷霆劍施展出六十路青龍劍法,“唰唰唰”也就是半碗茶的功夫,雜草除凈,齊刷刷放在一旁。
魯剛一看我也別閑著,飛身上房,拽出肋下短劍砍折藤蔓,雷震牧跟了上去,:“師伯,我來了。”雷震牧用長劍斬藤木。
天井院里方天化推開門,打開窗戶。收拾了一下,時近中午,魯剛和雷震牧也收拾完了。整個院子立即空曠起來,整齊劃一。
方天化道:“時間不早了,俺去集市上買東西吃,在此等我。”魯剛和雷震牧進屋了,:“呵,打掃的干干凈凈的,被褥整齊,桌子茶壺茶碗也都差不多。”
魯剛躺床上:“哎呦我去真舒服這幾天只顧忙著跑路,東奔西走的,可把俺老魯累壞了。”話音剛落,“呼呼”,魯剛沉沉睡去。雷震牧一看這位真行啊:“吃得飽睡得著。”
雷震牧也困了,伸伸懶腰,眼睛都睜不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魯剛聞到一股子飯香味兒。
魯剛一看桌子上放著十幾個盤子,鯉魚,紅燒排骨,醬醋魚,、紅燒牛肉、蓋澆飯,兩壺酒。魯剛口水流出來了,:“哎呀,天化兄弟真有一手。”魯剛沒客氣,抄起筷子就吃,不一會兒吃了個溝滿壕平,直打飽嗝,一桌子菜他自己吃了一半。
魯剛正摸著草包肚子,一只手剔牙,從里面廚房出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二十來歲,上中等身材一身粉紅色薄紗,青絲如黑色瀑布,十分有光澤。
魯剛一驚:“你是誰?”那女子嬌滴滴答應:“我是方天化的未婚妻。你是魯大哥吧,我給你請安了。”魯剛道:“原來如此,我兄弟艷福不淺啊。弟妹什么時候來的?”
“小女子剛到。”
原來此人是李嬋玉姑娘,他接到方天化的信后,知到方天化是一個孝子賢孫,事情辦完就回來祭祖,加上她和方天化在六月六日結婚,如今已經是五月中旬。
姑娘思念方天化心急,故此從山東泰安來到河南方家集。方天化購買物資,雞鴨魚肉,回來之后見門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方天化心就砰砰砰砰直跳,方天化一眼認出那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嗎。
方天化道:“嬋妹是你嗎?”那女子閃目觀瞧,淚如涌泉,撲倒方天化懷里,:“天化哥哥,你可想死我了。方天化緊緊抱住她,親了又親:“嬋妹,你怎么來了?”
李嬋玉嬌嗔道:“明知故問嗎?”方天化道:“我也很想你啊。”李嬋玉道:“少耍貧嘴,你怎么不去找我,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人家覺都睡不好。”
方天化一提手中糧食魚肉,:“進屋里說話。”李嬋玉把馬牽進來,拴住榆樹上,進了待客廳。
李嬋玉何等聰明,接過魚肉鴨肉,進了廚房,刀勺一碰,煎炒烹炸樣樣精通。方天化道:“你歇著吧,我來做。”李嬋玉一噘嘴:“我來嘛。”方天化知道她的脾氣,岳乘風、岳乘龍老哥倆守著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含在嘴里怕化了,嬌慣成性,不在多說,到院里練劍。
魯剛一轉身出門喊到:“天化,吃飯了。”方天化急忙收劍,來到客廳。方天化道:“這是我未過門的媳婦。”魯剛道:“你小子,瞞著我啊!”方天化道:“你也沒問呀。”
魯剛沒出撒氣,一巴掌呼呼打在酣睡在八仙桌上的雷震牧:“沒出息的貨,吃飯了。”雷震牧從睡夢中驚醒,揉了揉眼睛:“你們是不是吃過了,怎么杯盤狼藉。”魯剛臉一紅道:“你小子吃個飯還挑揀,嬌生慣養。”
雷震牧不敢還嘴,來到桌旁,見過方天化。忽然發現桌旁站著一位白衣女子,亭亭玉立,婀娜多姿。雷震牧贊嘆不已,還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天仙一般。
雷震牧道:“師伯,這姑娘是誰啊。”魯剛把眼一瞪:“沒大沒小的東西,還不給你師娘磕頭。”雷震牧緊走幾步,跪倒在李嬋玉面前:“師娘在上,徒兒有禮了。”李嬋玉臉一紅,但是畢竟她性情爽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請起,你是誰啊?”
雷震牧道:“我是方師父的徒弟。”李嬋玉道:“額,好吧好吧。”四個人入席,魯剛厚著臉皮,東夾一片牛肉,西夾一腿狗肉。魯剛不住贊嘆:“弟妹好廚藝,我兄弟真有口福和艷福。”
李嬋玉臉一紅,心里十分高興,有人夸贊自己美麗的容顏。方天化道:“魯大哥我六月六要在山東泰安結婚,你也愿意同去。”魯剛樂的倆手,都拍不到一塊兒了,眼睛瞇成縫:“樂意樂意,我最愛熱鬧了。”
四個人說說笑笑,歡喜非常。兩對信任,暗送秋波,眉目傳情,你儂我儂,忒煞情多。
魯剛嗜酒如命,喝了個爛醉如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說得什么玩意兒。天色黑了下來,俗話說得好,燈下看美人,李嬋玉顯得千嬌百媚,萬種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