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深色藍衣襯得背影魁梧挺拔,氣質比較穩重。
夏習林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憔悴蒼白的臉迎上莫扶搖。
“莫大人。”夏習林鞠躬,手里還拿著一疊告示。
應該是把街頭所有告示都收來了吧?
莫扶搖知道他的來意,點點頭,請他坐下。
夏習林著急找自家主子,眼神焦灼,連坐下都覺得浪費時間,抬頭就向莫扶搖解釋,“莫大人,我家少爺不是殺人犯。”
莫扶搖漫不經心地坐下,上下打量他之后才道:“楊勁嵐一家死于非命,而他恰好就在現場,人證物證俱在,豈是你一句空話就能開脫的?”
夏習林沒有證據證明二爺的清白。
那晚被襲擊,他和二爺一時大意都中了花青毒,兩人一路逃亡走散了。
夏習林受了重傷,被好心人救了一命,又連夜趕路尋找主子,不曾想二爺牽扯到命案中來,深陷囹圄。
夏習林緊緊握著一疊肖像畫,有所顧忌地問:“莫大人,可否通融一二,讓我見見少爺?”路途兇險,二爺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夏習林絕不能自報身份。
莫扶搖從他的舉止言談可以觀出他性格忠城,只是,她在肖像上花了精力,不能白白浪費了這個人。
“想見他可以,只要你在三天內幫本官找到失蹤的楊勁嵐,證明你家少爺的清白,本官就放了他,讓你們見面。”
肖像畫莫扶搖都準備好了。
夏習林可以等三天但是花青毒等不了。二爺深中劇毒,若入了骨侵了肺,縱使他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夜晚,風清人靜,夏習林悄無聲息潛入牢房。牢房不大,夏習林來來回回尋了三遍也沒找到二爺的人影。
倒是牢里的人,盯著眼前晃來晃去的熟人十分無語。最后,宋懷桑實在看不下去了,丟一石頭砸他腦袋,“呆子,眼瞎么?本宮在這里!”
夏習林聞聲,扭頭看向眼前的臘腸嘴臉的男人,順著眉眼仔細一看,吃驚不已!
這不是二爺嗎?
夏習林欣喜著跪下。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二爺責罰。”
宋懷桑瞧他身上也有不少傷,從牢房里伸出一雙手扶他起來,“你能來救本宮,本宮甚是欣慰。”
夏習林盯著二爺的臉,突然反應過來,“二爺,你嘴巴的傷…”
宋懷桑摸了摸嘴,疼痛絲毫不減,“先別提這個,我讓你辦的事如何?”
夏習林內疚著臉低下頭,“二爺,沒成功。”
宋懷桑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夏習林,你,你你好歹也是大內第一高手,竟然連只小奶狗都抓不到?你羞愧不羞愧?”
夏習林露出難為情的表情,“二爺,后來我去抓了,但是去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五條大兇狗追著我咬。”
“嗯,然后呢?”
“那五條狗欺人太甚,咬了屬下屁○股,屬下氣不過,就咬了過去…”
宋懷桑氣的胸悶,咬牙切齒道:“你,簡直…好樣的!”
夏習林憨笑一聲,“屬下再厲害,也不敢跟二爺比。”說完,夏習林看向四周,“二爺,屬下這就救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