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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寄相思于晚風(fēng)

  • 星辰與你皆是注定
  • 汜悸可樂
  • 2314字
  • 2021-06-09 15:16:27

四季又在床上躺了近兩個小時,逐漸恢復(fù)了一些氣力,突然胃開始造作起來,四季用手掌努力按住胃部,想緩解這種絞痛。在二月,不間斷胃部痙攣的折磨加上分手,讓他沒有一點飲食的欲望,甚至達(dá)到了厭食的地步。四季也沒有對自己的身體漫不經(jīng)心,但也習(xí)以為常了。

這次剛好在醫(yī)院,二月的頻繁胃痛,加上很久沒有正式檢查,四季轉(zhuǎn)去了腸胃科,開了止痛藥,預(yù)約了第二天的檢查,也給公司請了假,并致歉。

四季走出醫(yī)院大門,左右張望,眼前的世界好像和昨天有所不同但又無所不同,相同的是還是那些人,還是那些事;不同的是,那些人是昨天的那些人,那些事是昨天的那些事。四季這一次獲得了生理上的新生,如俗話說: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四季確是如此。

四季大口大口的吸食這渾濁又新鮮的空氣,踱著步子觀望著周圍的一切,他鉆進(jìn)一家烤肉店大快朵頤,享受著“重生”帶來的快感和幸運。他一邊享受美食,一邊拿出手機(jī)滑動著消息,那幾個人在巔峰時擁護(hù)他,在低谷時鼓勵他,現(xiàn)在關(guān)心他的依然是他們。四季渴望得到關(guān)愛,以前他渴望很多人,現(xiàn)在他覺得就幾個人足矣,至少他們不會在低谷時隱退。

四季有點想他們了,他覺得每天下班和朋友去散散步,聊聊天似乎也很不錯。況且自己的身體吃不消長期熬夜,晚上加班白天打瞌睡,繼續(xù)下去必定被裁,于是辭掉了茶坊的工作。

‘今晚七點,世界樂園見,我們拍一次合影,做個紀(jì)念吧’四季發(fā)出消息后,紛紛響應(yīng)。

在半年前,也有這么一批人,在世界樂園并排著走,歡聲笑語,追逐打鬧,他們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從最初的十幾人再到現(xiàn)在的7個人,離開的人太多,只剩我們了。

那晚,他們在橋上,湖邊,草地,路燈下留下了痕跡,四季亢聲高歌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對四季來說,這是放松的。

在世界樂園的狂歡結(jié)束之后,四季提出喝酒的點子“我想再喝一次酒,最后一次,我們?nèi)ズ染瓢伞薄?

四季的酒量必然不用說,況且醫(yī)生叮囑過最近的幾天不能喝酒,他現(xiàn)在正在勁頭上,顧不得那么多,也沒有人能勸得動他,最后小瑤和阿斌陪他去了酒館。那個酒館是予你開學(xué)后第一次見到四季的地方,也是四季感覺到詫異的地方,是后來他們甜蜜合照的地方,也是分手后四季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這酒館不僅有回憶,也有意義,也更有人情味。

坐下的那一刻,就趕緊招呼服務(wù)員上一大桶扎啤,先咕咕和小瑤阿斌干了一杯,接著又是酒館的招牌下酒菜。之后四季便沒有停下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酒見底后又是叫上一扎酒。對于四季的酒量來說,一半扎啤酒已經(jīng)能讓他醉了,阿斌和小瑤喝了一半,四季喝了一半。

酒館里,音樂夾雜著酒瓶酒杯的碰撞聲,起哄聲,尖叫聲,吆喝聲震耳欲聾,在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里,四季正聲嘶力竭的怒吼著,眼里泛著淚花:

“憑什么啊,我他媽那么愛她,為什么就不能多一點理解啊,為什么啊?我是錯了,但是真的就一點都不能原諒嗎?為什么我死乞白賴的認(rèn)錯,都不肯理我,半年了,真的就一文不值嗎?”四季的脖子額頭爆出青筋,一旁的小瑤連忙安撫著他的情緒。

四季趴在桌子上痛哭,小瑤努力的拍打著他的后背,四季忽的起身,拿起酒杯就是咕咕幾杯,這一次,他更瘋狂了。

見他身子努力前傾,竭盡全力的質(zhì)問著對面的阿斌:

“我真的活該嗎?對人好也錯了嗎?渣男渣女就活該過得開心嗎?什么時候?qū)e人太好也是一種錯了?誰不犯錯啊?我有特別計較那些嗎?老子沒有,老子要計較那些早他媽煩死了,你說是不是啊?”四季眼淚直流,吼的小斌連聲說是,而旁桌的人輕瞥一眼后,又繼續(xù)拿起酒杯和剛認(rèn)識的妹妹喝酒。稍遠(yuǎn)桌的目光掃到了正暴躁的四季,但只看得清四季的嘴一張一合,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么,盡管四季吼的再大聲,四季的旁桌都聽不到。但看著涕泗橫流的四季,酒館的屏幕上一串刺眼的大字:

不會真有人相信愛情吧?那得多蠢。

是啊,四季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個傻子罷了,一個借著酒勁裝瘋賣傻口口聲聲相信愛情的傻子。四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阿斌和小瑤奮力的扶著他下樓,四季每走幾步就走不動了,只覺得頭暈?zāi)垦#闹c軟,于是就讓四季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

前前后后四季吐了4次,沒少折騰他倆,一會嚷嚷著要紙,一會又要喝熱水,換做別人,興許四季已經(jīng)被扔在路邊,怎么會在半夜十一點守在外邊守上一個多小時。

“我手機(jī)呢?手機(jī)給我,我要給予你打電話,我想她了。”四季舞著手示意打電話給予你“我想她了,我想聽她說話,我想聽她說話…”

小瑤拗不過,根據(jù)四季的提示給予你打了過去:

“喂,予你,我是小瑤,四季他喝多了,想和你說話。”

“我睡了,你們把他送回去一下吧,實在不行就訂個酒店吧”予你那邊有一點不耐煩。

“予你,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你回來吧予你。”四季搶過手機(jī)塞到耳邊,控制不住情緒哭了起來“我真的好想你啊…”

“聽話,你讓小瑤他們送你,趕快回去好好休息,我要睡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小瑤,她掛了,她給我掛了,她說她要睡覺,讓我回去。”四季看著小瑤,眼神恍惚。

“我們回去吧,阿斌來扶一下,把他弄回去。”

二人抬著四季,踉踉蹌蹌的,四季執(zhí)意掙開他們的攙扶,連滾帶爬的沖出去數(shù)十米,癱坐在原地,嘴里還嘟囔著:別扶我,我自己能走,你們自己看。

阿斌和小瑤跟在四季身后,心中五味雜陳,心酸,好笑;心酸的是他們最初認(rèn)識的四季是一個積極樂觀的好學(xué)長,現(xiàn)在面前的四季是一個搖搖晃晃為情所傷的酒瘋子,好笑是因為四季一邊雙手撐地爬行一會有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擺上幾步真的很好笑。

“四季你慢點!”阿斌連忙叫住四季,但四季只顧著在地上爬行,一邊唱著:

我吹過你吹過的晚風(fēng)

那我們算不算相擁

可如夢初醒般的兩手空空

心也空

這歌聲在醉意濃濃的四季嘴里唱出來并不好聽,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這夜里顯得悲涼,四季現(xiàn)在對予你就只能以春風(fēng)寄相思,以白云伴余生。

在這錯位時空,如若四季再好一些,或許他便不需要借助晚風(fēng)來寄托他對予你的思念和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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