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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好像,也習慣了努力

大四一整年,畢業論文和各種實踐報告讓我忙得不可開交,我還是堅持著每天擠時間去讀書的習慣,在成績穩穩增長的同時,我漸漸有點明白了許許那時說的話,漸漸明白習慣了努力是什么意思。

“許許,我好像,也習慣了努力。”

許許微瞇著眼,學著我那時候的調調,嚴肅地看向我:“你不會是變心了吧”

我愣了一下,想了想,我確實很久沒有見到莫良宇,也確實很久很久沒有想到莫良宇了。

許許大笑出聲,拍了拍我的肩膀:“喜歡未必是長久的,但為了喜歡的人做出的努力卻是一輩子的,加油考研吧,傻芽!”

再見到莫良宇的時候,我已經成為了他們學校的一員,鄭立陽也背著我偷偷考了他們學校的研究生。

“鄭立陽,你也考你們學校,還背著我偷偷考?”我沒好氣地看向對面那兩傻大個,“咋啦,怕我搶你名額啊?”

鄭立陽無奈地敲了敲我的腦袋:“早跟你說過了,自己腦子少根筋。”

莫良宇又露出了他標志性的小酒窩和小梨渦:“要不出去慶祝慶祝?”

“許許在H中實習,叫上她一起吧。”

許許實習的高中離我們這不遠,于是我們四人相約去了大學城旁的一家川菜館。

鄭立陽今天不知道抽了什么瘋,一杯一杯地喝個沒完,敬完我們還跟隔壁桌的敬上了,非要人家恭喜他得償所愿,一來二去,隔壁桌的都被他敬回了家,我們三也被鄭立陽灌得七葷八素了。

“芽芽,一會我要回一趟家,我跟許許順路送她回去,你看著點阿陽。”

我拉住了鄭立陽還在找酒喝的手,找半天找了根數據線給他綁上:“放心吧,我還架得住他。”

莫良宇送許許回實習單位宿舍后,整個川菜館就剩了我和鄭立陽兩個人,鄭立陽已經明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了,我也喝得昏昏沉沉,突然想起問過他很多次,但一直沒聽到答案的那個問題。

我湊近他耳邊:“鄭立陽,你努力的目標不會也是考上你們學校的研究生吧?”

鄭立陽猛然坐起身,數據線勾著酒瓶子倒下,碎了一地玻璃渣,嚇得我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李芽芽,你是不是傻?給我解開!”

我無奈地搖搖頭,綁上的時候挺容易的,現在我暈得連線頭在哪都找不到,順手把鄭立陽扯回了座位上:“我覺得回家養豬挺好的,最近豬肉這么貴,你回家繼承家業我還能沾你的光有肉吃。”

“李芽芽,你真的是很棒。”鄭立陽滋著牙咬著手上的數據線。

“我并不想得到什么,只是希望李芽芽你可以像從前那樣繼續發光,而不是一蹶不振地任自己頹廢下去!”

我看著把數據線越扯越緊的鄭立陽,突然想不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曾經發過光嗎?

好像當年,我也曾是別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吧,只不過那些年,要追溯到小學了。

鄭立陽認我當老大的時候,我還是班里的雙百分班長,至于后來為什么放棄了自己,細想之下竟覺得頗有些可笑。

當年我的目標是滿分,那次期末考卷做完后時間還多,我便鬼使神差地和鄭立陽對起了答案,結果我兩都被抓了,考卷上寫上了大大的“作弊”兩字,這兩字對鄭立陽沒啥影響,卻讓我大受打擊。

這件事隨著年月漸遠,除了讓我對學習再也提不起勁,其他的,包括事件本身都在我的記憶里模糊了。

而鄭立陽,卻幫我記了那么多年。

原來我,也曾是別人爸媽嘴里的別人家的孩子。

我摸了摸鄭立陽的腦袋,回想起這么些年他故作老態教育我的樣子,想起說完我當耳旁風時他氣的半死的樣子,想起后來他懶得再說我化悲憤為嘲諷的樣子。鄭立陽,原來你一直替我收藏著我曾發過的光啊。

“鄭立陽,謝謝你啊。”

鄭立陽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在我來不及感動的時候‘哇’地吐了我一身。

“鄭立陽!今天吐我一身的一百句對不起加十頓火鍋老子幫你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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