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女怎么了？我從少女的時候就跟你爸在一起！我就沒有少女過！他死了！我不能少女嗎？我就要少女！我要少女一輩子！他死了就完事了？誰來賠我少女的時光？誰來賠啊！”——巫哲《撒野》

……

機械音的女生越來越小，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可這句小說里顧飛媽媽的話卻一直在腦海中回響，兩個男主糾錯不清，前途未卜，束手無策，似乎看不到希望，實在是讓人很難不為之揪心。

意識回歸的時候，我站在一個農家小院里。

小院是不太平整的土地，西南角是開出來的一個門，似乎是木柵欄的。

廚房在南面，東南角是茅房，北邊一整條是正房。

東邊有些棚子，里面圈養著一些雞鴨鵝羊。

院里有個滑著滑板的女孩，我意識里知道她就是顧淼。

還有一個正在廚房做飯的女人，穿著有些臃腫的衣服，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婦。

門外就是一條半米長的土路，對側是雜草叢生的土地。

下著小雨，許是下了許久，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已經有了不少小水洼。

我也不知道“鋼廠小霸王”的家怎么就變成了農戶，也不知道這下過雨坑坑洼洼的土地怎么可以玩滑板，但夢里就是這樣。

我蹲在顧淼身邊，她停了下來，安靜地站著。

我和她講了很多道理，一邊想著兩個男主如今棘手的現狀，一邊苦口婆心的和顧淼講道理，她安靜地聽著，卻毫無反應。

直到我把自己都給講哭了，她抬起頭似是怨憤地看著我，眼神里是那種“你為什么搶走我哥哥”的質問。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不知道該不該慶幸她沒有尖叫，不知道該不該為她表現出的“憤恨”來感到驚喜。

然后我就去和顧飛媽媽去講道理。

大致內容記不清了，就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唯一記得的大概是“你的少女自己賠，那顧飛的青春呢？誰賠給他？你是一個母親，怎么會有母親一點都不心疼自己孩子的，他還是個孩子，可他承受了多少不該他承受的一切？這些誰賠給他？”

夢里顧飛的母親沉默了。

然后我被拉入了夢境。

是的，另一個夢中的夢境。

夢境里有一個“魔鬼”男朋友，是我的男朋友。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叫他“魔鬼”，但意識里他就叫“魔鬼”，可能因為他是夢境里的，虛無縹緲的吧。

這次“撒野劇情講道理大行動”就是他布置給我的任務。

我突然又覺得自己似乎穿越到了一本系統小說里。

但是這個“魔鬼男朋友”變成實體了。

變成了呂九珍的樣子，還笑著對我說了一句字正腔圓的英語？

夢境到此就結束了。

最近看《撒野》看著有些入迷。

雖然呂九珍總演“帥哥”的人設，但我個人從來也沒覺得他“帥”，每個人審美不太一樣。但貌似他有一雙蔣丞一樣的狗狗眼，但他絕對不符合蔣丞的其他特質啊，作為一個日常“厭男”選手，我也不知道怎么會夢到自己有這樣一個男朋友。

其實撒野最吸引我的，是那種無助。

蔣丞家庭環境的變動讓我想到我最初北漂的時候，去看房，那種一百平米的房間隔斷成七八個小屋，共用一個廁所，床墊黑到反光，滿屋子廁所味，男男女女半果著身體……

那種看不到希望的無助，太讓人難忘了。

我是個沒怎么吃過苦的人，爸媽給了我不錯的條件，雖然原生家庭有這樣那樣的不足和傷害，但物質條件這方面沒得說。

但那種感覺體會過一次就很難忘記。

那種被拋棄的，像一根浮木在海面上起起伏伏的感覺，看不到盡頭，也沒有依靠，我不想體驗第二次了。

可是，父母總會離開，我又會想成個家吧。

但成家就一定會幸福嗎？

我不相信自己而已。

拖著負擔漂浮還不如一個人起伏呢，起碼我可以決定自己什么時候沉下去，而不是不得不努力在冰涼的海水里漂著。

今天就醬紫吧，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