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遇水而焚

趙惜生剛剛睜開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長恭就已經火急火燎的沖進了趙惜生的房間。

趙惜生面露無奈，唉聲嘆氣的說道：

“說吧！長恭，今日又出了什么事。”

長恭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趙惜生的目光中帶著濃濃的不可之信：

“少爺，你今天睡醒的時候腦子一起回來了？”

“嗯！是啊！”

趙惜生隨即眼神閃爍，他敏銳的覺察到了一點不對，趙惜生一回味長恭這話，頓時反應了過來，趙惜生頓時慈眉善目了起來。

“長恭，你過來，本少爺有點事情和你說。”

長恭頓時警覺起來，立馬戒備的反問道：

“少爺，你想干嘛？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肯定沒安好心。”

“你就這么想你家少爺我？你家少爺我是這樣的人嗎？”

長恭很是配合的點頭，那樣子好像在說：“是的，沒錯，你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對自己頗為警惕的長恭，趙惜生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說吧！出了什么事？”

“少爺，李少將軍今早派人來叫你，說是有要事相商，所以少爺你看？”

趙惜生癟了癟嘴，睜開眼睛無奈的說道：

“走吧，備車，去看看延年到底是什么事情找我，這大清早的。”

走出房門的趙惜生看著眼前的天氣，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今日的天氣確實算不上太好，小雨淅淅瀝瀝。

這樣的天氣確實讓人不怎么想出門，看著院中濕漉漉的樣子，趙惜生伸了個懶腰。這時候長恭拿著一把油紙傘來為趙惜生撐起來。

“少爺，別淋濕了。”

半個時辰之后，趙惜生帶著長恭來到了李宅，李錦幄早已在大門口等著他了。

“長寧，你來了！”

趙惜生白了李錦幄一眼，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延年，聽說你有重要的事情和我商量，說吧！什么事？”

李錦幄面色沉重，語氣有些低沉的說道：

“又有人自焚了。”

趙惜生聞言眼睛猛的睜開，眼中綻放出光亮。

“這次又是怎么回事？能讓我們的少將軍面色難看成這個樣子。”

“今日大理寺接到報案，京中富商聶虎自焚而死，當時的場景頗為詭異。”

“詭異？怎么說？”

李錦幄一邊和趙惜生介紹情況，一邊讓家丁備車趕往現場，看的出來，李錦幄確實焦急。

“長寧，事發緊急，我們別耽擱了，先去現場再說。”

今日清晨有人前往大理寺報案，聶虎自焚而死。據說當時的情況讓不少人震驚，紛紛大吼著這一定是火神的懲罰。

聶虎今日帶著手下去店里收租，可是誰都沒想到他剛剛進入店鋪之時突然自燃了起來，不過片刻就已經在眾人眼中化為灰燼。

當時看到的人員眾多，場景又是如此的詭異，這不影響就極大，這也就不難解釋李錦幄為何如此緊張了。

這種詭異的事情確實會讓人心中不安，引起百姓的恐慌，現在京城之中火神的信仰者本就不少。

這幾件大案一出還不讓百姓對火神的信仰越加虔誠，李錦幄和趙惜生來到聶虎自焚的店鋪。

這時候一個捕手連忙上前引路，李錦幄和趙惜生來到聶虎自焚的地方，地上除去一堆灰燼和少數骨塊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東西。

“少將軍，店鋪的伙計和當時目睹此事的百姓都在此地，您看這事？”

李錦幄贊許的看了捕手一眼，夸贊了一句。

“做的不錯！”

捕手連說：“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捕手退下之后，李錦幄和趙惜生先是仔細觀察了現場，李錦幄看完一圈之后對著趙惜生搖搖頭。

這是告訴趙惜生，這里沒有武者的痕跡，可以排除武者運用功法做此事的嫌疑。

趙惜生看了看地上的骨塊和那堆灰燼，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他暫時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趙惜生看向旁邊的店鋪伙計，這些伙計和百姓臉上還帶著驚恐，看的出來，他們確實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說說當時的情況吧！盡量往細致了說。”

“這位大人，這是火神的懲罰，火神的懲罰來了。”

聽著這有些不著邊際的話語，李錦幄和趙惜生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一旁的捕手連忙開口：

“還不趕緊將當時的情況仔細說來。”

這時候店鋪里的掌柜定了定神，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

“大人，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聶老爺的幾位隨從剛剛將油紙傘收起來，聶老爺踏進店鋪之中后突然就自燃了起來。”

趙惜生看著店鋪掌柜，眼神溫和的說道：

“掌柜的今日可有發現聶老爺什么異常？”

店鋪掌柜連忙搖頭，今天的他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趙惜生和李錦幄一一問過在場的眾人，他們得到的答案都出奇的一致，沒有任何的異常。

“掌柜的，聶老爺在自焚之前可有什么異常？”

“異常？”

店鋪掌柜疑惑的問了一句，趙惜生對著店鋪掌柜點點頭，只不過店鋪掌柜搖了搖頭。

“稟大人，確實沒有什么異常！”

“掌柜的，你仔細想想，比如說情緒失控，瘋言瘋語等。”

掌柜的還是搖搖頭，趙惜生揉了揉眉心，看來確實找不到什么線索了，這時候李錦幄走上前來。

“長寧怎么了？”

趙惜生皺眉搖搖頭，勉強笑著說了一聲：

“沒事，就是頭有點疼。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趙惜生在走出門之前，他看到地上有一攤水漬，水漬就在聶虎自焚之地的正前方，趙惜生看了一眼，沒有多言。

馬車之上，李錦幄看向眉頭緊皺的趙惜生。

“怎么了？長寧，你是不是有什么發現？”

趙惜生抬起頭看向李錦幄，疑惑的說道：

“延年，你就沒覺得此次案件和前面的自焚案有些什么不同？”

“不同？”

李錦幄重復了一句，隨即，李錦幄的眼神突然亮起，聲音肯定的說道：

“聶虎沒有出現癲狂的情況，這是他們的不同之處。”

趙惜生點了點頭，隨即他將自己的右手伸了出來，李錦幄疑惑的看著趙惜生。

趙惜生將手掌伸開，在他的手中一枚指甲蓋大小的暗灰色晶體，李錦幄不知道趙惜生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于是疑惑的問道：

“長寧，這是？”

趙惜生給了李錦幄一個哭笑不得的答案，李錦幄頓時伸手扶額，看那樣子是想打死趙惜生。

“你是說這東西啊！我跟你說，這個東西的來頭可大了，這可真是世間少有的好東西。”

李錦幄聽得出神，聽著趙惜生繞了半圈還是沒有說出名稱，于是再次問了一句：

“所以，長寧這到底是啥東西？”

趙惜生大手一揮，隨即一副欠打樣的說道：

“我怎么知道這是什么？”

李錦幄強忍著打人的沖動，笑著說道：

“長寧，我覺得你最近一段時間是想上九天攬月，下九洋捉鱉啊！”

趙惜生打了個哈哈，連忙安撫李錦幄。

“哈哈，延年別急嘛！這是我在聶虎自焚的店鋪門口找到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看著它比較特別我就順手撿起來了。”

李錦幄半信半疑的看向趙惜生，那樣子好像在說，，你說的是真的？

“長恭，走，去梅園小筑，咱們去找黛畫。”

“好嘞，少爺。你和李少將軍坐好了。”

李錦幄聞言笑著看了一眼趙惜生，聽著長恭歡喜的語氣，李錦幄打趣道：

“長恭，你是不是喜歡織夏？”

“啊！李少將軍，你說啥？這外邊風大，小的聽不見啊！”

李錦幄無奈扶額，長恭不愧是趙惜生一手帶出來的，這脾氣，這秉性果真是一摸一樣，無恥到了一個境界。

“黛畫，本少爺又來了，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快拿出來。”

隔著老遠就已經響起了趙惜生的聲音，織夏在院中等著趙惜生和李錦幄幾人。

“趙公子，我家小姐說，你下次能不能不要隔著老遠就大喊大叫了，我們家的房子都快被你震塌了。”

幾人聞言一笑，織夏將幾人引進膳房，林黛畫妝容精致的站在房門外等著趙惜生和李錦幄幾人。

“長寧，錦幄你們來了。”

趙惜生看著這樣的林黛畫，眼神一亮，一雙眼睛都已經快落在了林黛畫的身上，嬉笑著說道：

“我是不是沒睡醒啊！黛畫今日這妝容真是天上仙女下凡來，人間百年無可見啊！”

林黛畫聞言掩嘴輕笑，面上微微有些泛紅，白了一眼趙惜生。

“長寧，就你最貧嘴，這一大早的，還沒用膳吧！快坐下用膳吧！”

趙惜生看著桌上散發著香味的膳食，頓時喜笑顏開。

“黛畫，還是你對我好啊！要是每日都能吃上就好了。”

“趙公子要是想吃，那就每日都來就行了唄！免得有些人一天要坐在院門前看好幾回。”

林黛畫聞言小臉一紅，輕斥著織夏說道：

“死丫頭，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幾人聞言哈哈大笑，趙惜生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黛畫，你不會是為了看我吧！你肯定為了看我。”

隨后趙惜生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裝模作樣的說道：

“黛畫啊！你心里有我你要告訴我嘛！你不告訴我，我怎么知道呢！”

幾人聞言面色一黑，林黛畫搖頭嘆息，趙惜生這臉皮，著實無敵。長恭和織夏聞言趕緊扒飯，不然他們怕自己被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