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阿九錯了。”我乖乖的朝母親低了低頭,告示著這場家庭斗爭的榮敗。
“好啦。散了吧。”說完,父君又伸出手指頭調皮的戳了戳我的額頭,滿是無奈道:“你啊你,小小的人兒就成天嘟囔著修習術法,以后怎么嫁人噥!”
還沒待父君說完,我便就,拖著修長而又難看的七條尾巴,一個激靈的跑了出去。
剛跑出門外沒多遠,莫名的恐懼感卻再次襲來。
到處都是雪白的,冰冷的,陌生的。恰才的熟悉感盡數離去,我一回頭那座小屋已然不在,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九妖嗎?我有七條丑陋的尾巴嗎?我有父君和阿娘嗎?
所有的所有仿佛在一瞬間抽離,略尖的指甲四處亂抓著,白皙的皮膚滑出一道道裂痕,深紅的血滴沿著手臂蜿蜒而下。我不禁失聲痛哭起來,像個乞丐似得臥在雪地上。
我的尾巴開始卷曲的糾結起來,我的腸胃開始在肚子里不斷的打結翻滾,好似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不斷的蠕動。
大腦一片空白,我甚至連呼救的本能都辦不到。
除了身體各個地方不斷傳來的疼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提醒我還沒有這么快結束以外。
我想,這個世界要是壞掉就好了。
然后,我好像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似西方極樂。
“噠。噠。滴。。”
耳畔的水滴聲由模糊轉至清晰,清脆悅耳,好聽至極。
我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企圖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處。感覺自己睡了成千上萬年似得,骨頭都躺酥了,不聽自己使喚。
腦中一個聲音在不斷的盤旋,我本能的開口大喊:“阿娘,阿娘!!!”
“唉,我的小九九終于醒了,你可終于讓我等醒了!”聽見阿娘的聲音,我激動的睜開眼睛,依稀的看見她眼角泛著淚花。
“阿娘,阿九,阿九這是怎么了。阿娘別哭,阿九錯了,阿九再也不敢了。”我怯生生的呼喚著,直覺告訴我,我干了不好的事情。
“你個潑皮兒,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整整五百年了。為娘還以為你就此一睡不起,當個死鳥了!”
我一個激靈,脖子一縮,再次求饒道:“阿九不敢了。”
心里卻喃喃道,一睡五百年,真你呀操蛋。五百年夠我把術法提個三層有余啊,天地不公啊!
“跟我討饒有什么用,去和你父君請罪去。讓他好好抽抽你的筋!”阿娘有些無奈的同我說道。
我企圖跳下床,卻發現自己因為那場自身的劫難法力盡失連變做人形都困難非凡。
而那七條又丑又長的尾巴,后來聽阿娘說是給我擋了災難,如今只剩下三根毛……越發的難看……
這事過去了,也就那么過去了。
這一睡五百年不得法,扇柳那小子竟然一蹦八尺高,生的是越發的風流倜儻。一個字,帥`
一日,我正百無聊賴的在自家院子里玩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