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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最初的起點

叮叮叮,床頭的鬧鐘聲音驚醒了懷辛,睜開迷茫的雙眼,隨手把鬧鐘關了,看了眼掛在墻上的日歷,正是2013年6月,穿好衣服,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七點半,挺早的,今天應該是個特別的日子吧,不然自己應該不至于定個鬧鐘啊,不過左思右想也沒想起今天要去做什么。

不過他也被鬧鐘吵得沒有了睡意,干脆就起床洗漱了。

洗漱完,懷辛走到樓下的早餐店,點了一個油條一個肉包和一碗豆漿,這家店的豆漿都是自己晚上磨出來的,加了兩小勺的糖,喝了一口,還是當初那個味道,小時候自己可是特別愛喝這個豆漿呢,每次天還沒亮就跑到剛開店沒多久的早餐店了。

懷辛靜靜地吃著早餐,漸漸又回想起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但是能記得的東西不多,只記得夢里有一個花店,最后自己走出那個花店就醒了,不過也許就是單純的做了一個夢,這個花店應該是不存在的吧。

真的是一個特別長的夢,夢到了很多不認識的人,細想的話樣子都很模糊,沒有一張臉能在他記憶中能完整浮現。

不過最后醒來之前自己心里好像一直在思考過去、現在、未來如果同時存在的話,那回到過去也沒什么吧。

一大早就開始想這種不著邊的問題了,看來自己可能睡得太久了。

不過就算回到過去也沒什么用吧,它們都是同時存在的話,不就是間接證明一切都不可更改了唄,算了,懷辛喝了一大口豆漿,想這些有些頭疼。

很快早餐便解決了,不過離開的時候懷辛突然想到什么,問了老板一句:“老板,今天是幾號啊?”

老板聽到這話,也是一愣,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本小的筆記本,舔了舔手,翻到中間頁數,說:“昨天是六月十五,也就是今天是六月二十三號,還是周日,周日不用上課,你也這么早出來吃早餐啊。”

“這樣啊,謝謝老板了。”懷辛道了謝,便打算回去,可以繼續睡個回籠覺了。

還沒上樓,懷辛想到了什么,既然今天沒事的話,說不定可以去找找看自己夢里的那個花店,說不定能找到呢。

隨后懷辛開始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七八點的時候路過菜市場還是走很多人的,不過街上很多店鋪都還沒有開門,大概很多店鋪覺得早上沒什么生意,都會九點之后再開門吧。

路上像他這樣漫無目的地人幾乎找不到,每個人都匆匆行走,只有他偶爾看看旁邊的店鋪有沒有花店。

路上看到好幾個人迎面走來,都是幾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人只剩了一條腿,他用著拐杖撐著自己走,有個臉有些胖胖的人說:“長海,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要不,我們還是打車去火車站?”

那個名叫長海的人說道:“不用了,我早晚都得習慣,我們出門玩我還是走路過去吧,畢竟也太久沒有這樣走路了,我還覺得挺有趣的。”

懷辛與他們擦肩而過,而懷辛和長海都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仿佛這種默契本來就是應該的。

旁邊幾個人都有些好奇,問長海:“那個人你認識?”

長海饒了饒頭,思考了一番說:“不認識吧,不過我也不知道剛剛怎么了,好像就是一個朋友,但是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懷辛也挺疑惑的,自己應該沒有見過那個人吧,就是下意識地回頭,看到那個叫長海的點了點頭,自己也回應著點了點頭,不過沒有放在心上,他依然認真地尋找著那個印象中的花店。

走了不知道多久,懷辛走上了一座大橋上,而在橋的中間站了一個特別高大的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多頭,腿也顯得特別長,一頭棕黃色的頭發,那個人靜靜地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一個穿著燕尾服飾頭發略白的人,一副管家的模樣,急沖沖地跑到那個男人面前,喘著大氣,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杜克少爺,都是我的錯,我也是一時聽信了那個鎮長的話才那么干的,您千萬別和老爺說啊!”

名叫杜克少爺的人沒有回他的話,反而注意到不遠處的懷辛,懷辛看到他看向自己,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一邊。

杜克少爺也只是看了一眼懷辛,并沒有做出什么舉動,反而對著管家說:“大城市挺好的,也不能全怪你,我遲早都是要離開的,那件事我并不怪你,就是怪自己,怪自己做事情不夠全面,從今以后我就要接手父親的生意開始從商了。”

杜克少爺看著懷辛離去,提高了嗓子有些感慨地說:“其實我也不算什么好人,我就是可憐他們而已。”接著他頓了頓,把手中的一個懷表扔向河里,接著對管家說:“你也不必這么自責,您跟著我這么些年,我很多地方都受到您的照顧,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清楚,我會永遠記得這些事的。”

懷辛聽著這些話,心底覺得怪怪的,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叫少爺呢,搖了搖頭,懷辛也沒有太過在意。

走到一個特別大的十字路口,正等著紅燈,一個男生也在等著紅燈,不過這個男生總是低著頭,偶爾抬頭看一眼紅燈是否變成了綠燈。

懷辛看到綠燈正想走,后面一個女生喊到:“布日,剛剛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懷辛聽著這個名字,有些忍不住想笑,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名字,接著他回頭看了眼喊出這個名字的女生,長得挺好看的,留下一個中肯的評價,便抬起腳打算往對面走去。

“娜娜,上次送你的花不算,我這次再去買過,啊,我想給你驚喜的,你怎么也來了?”

聽到這里,懷辛停住了腳步,去買花的話,自己跟著他們不就行了。

名叫娜娜的女生沒有解釋什么,而是看著紅綠燈,說:“趕緊先過去再說吧!”

懷辛想等他們過去跟在后面,接著便停下了腳步,讓他們兩人先行一步,不過又考慮到自己立馬跟上會有些奇怪吧,索性等上了幾秒。

“喂,小伙子,站馬路中間不要命啦!”一個卷著頭發,身材微微發福,臉上有些些許皺紋的女士,手里提著一個紅色的籃子,瞪著嚴厲的雙眼,在紅綠燈的路口大喊著。

看著還有幾秒的紅綠燈,那個叫布日和娜娜的兩人都到了馬路對面,他也急忙跑起來,順利在紅燈之前跑到了馬路對面,不過剛剛那個女士已經不見了,心里總覺得這一幅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就連走在懷辛前面的兩人他也開始感到熟悉,連續走過了幾個巷子,來到一條眼熟的街道,與夢里的畫面瞬間貼合,他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這條街道與自己夢中的街道一模一樣,而花店就在前面的街尾,而前面的兩人也正是往那個方向走去。

懷辛并沒有露出想象中的激動,設想一個人如果遇到夢中相似的場景肯定會特別激動地告訴朋友,然而他此刻反而覺得有些沉重,連腳步也不知不覺也不如之前那般輕快。

一步又一步,走到了花店外邊,里面是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的老板娘,而里面還有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那個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懷辛,順便朝他打了個招呼,懷辛進入到了花店,看到了熟悉的老板娘,還沒等他向那個黑衣的男人詢問是否認識自己,此時門外進來了三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一眼就擊中了他的心靈。

那些記憶零零星星地浮現在腦海,而黑衣的男人走過來,拍了拍懷辛的肩膀,說:“好巧啊,懷辛,按照想的去做吧。”

懷辛目光在伊薇的身上停留,而伊薇依然站在一朵花前,思考著要不要買下來,而懷辛停留在原地。

如果按照原來的經歷,與伊薇相識的話,伊薇大概會離自己而去吧,如果自己沒有認識她的話,就不會發生后面那一連串的不幸了吧,懷辛越是這般想著,越覺得自己的雙腿好似綁上了鐵塊,行走不得。

黑衣的男人看著眼前的懷辛,有心提醒,不過所有的決定都得他自己去做。

黑衣男人看著靜止不動的懷辛,還是覺得有些事情得與懷辛說清楚,雖然老頭讓他不要多管閑事。

他用只有懷辛才能聽見的聲音:“如果你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的話,當你踏出這個花店你就會失去之前的一切記憶。”

懷辛還是一動不動,他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勇氣,即便擁有那種勇氣,也辦不到,因為自己是配不上伊薇的,相逢何必曾相識。

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李為民,只見李為民走到伊薇的另外一個朋友面前,說:“方麗,我想了很久,我還是放不下你,我一直以為世界上誰離開了誰都不重要,但是我最后發現我離開你,地球或許照樣轉,生活也會接著過下去,但是我覺得沒有你的時候,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很害怕,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愛你!”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而聽到這話的方麗更是,竟然在不知覺中流下了眼淚,其他人都為這個勇敢的少年獻上了自己的掌聲,娜娜還用胳膊頂了頂布日。

懷辛一切都看在眼里,接著他腳步動了,仿佛下定了決心,即使心里有著種種不舍,但是也許往事如風,現在的一切在自己沒有了記憶后都會隨風而去。

接著他一步一步往花店外面走去,如果自己失去了記憶應該就不會產生這種害怕了吧。

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懷辛。”

懷辛回過頭,一副哭喪的模樣,鼻涕流進了嘴巴都毫不在意,淚水嘩嘩地往下流著,流進了心里。

……

本書完。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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