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直治,好久不見,亡命的蛇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不想逃避,毒液深入心肺,我不知該怎樣去動彈,我大概變成了你,我為對你的侮辱感到抱歉。
我呆呆的望著她,猛然間發現我并不認識她,錯亂的臉龐閃過,我的記憶好淺,直治,你的大麻開始對我有效了,可我并未去觸碰它,可這是為什么?我重復著重復,再去踐踏自己的尊嚴,我變成了你,可我不想你逃離。
直治,我的幸福好痛苦,正如你告訴我的那樣,所有的事物不再具有相反的背面,那擁抱也僅僅只剩下了肌膚間的溫暖,沒有了一絲絲心緒,所以我哭泣,我沉默,我對快樂感到絕望,我發現我無論如何也握不緊那溫暖。言語的急促感讓我感到窒息,我是否該去解釋,該去對抗?但我無能為力,面對絕望,我該選擇妥協,所以我哭泣。
所以,我希望自己能下賤一些,我想強大,或者說,強悍起來,在我看來,這是站在群眾那一邊的唯一方法。
我下賤了,說話用詞也下賤了,但其中有一半,或者百分之六十的成分,都是拙劣的小把戲。在群眾眼中,我依然是個自命不凡,矯揉造作的怪咖,他們從來不會對我吐露真心。事到如今,我已經回不去了,無法重新踏進那些被我舍棄的沙龍。我現在的所作所為,即使百分之六十是裝出來的,也有百分之四十是貨真價實的下賤。
直治,于是你的話也再一次用在了我的身上,自認為阿波圣人的我,原來也只能被磨平棱角了對嗎?
直治,我認可你了,所以你不再是一株有重大缺陷的草,你充滿生命活力,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幸福,所以你不再懦弱。
可是,直治,為什么你真的死去了呢,你心中的角落早已經點燃,我們不再需要兜著圈子,虛虛實實,含含糊糊下去了,我早已經永遠的記住了你,直到我成為了你,直到我也不明白真正的幸福何時會降臨在我的身上,或許我該去強求,或許混亂的幸福本身是一種幸運,或許我不具備被人愛的能力。
我也想發瘋似的酗酒,那樣我能暫時忘記痛苦,或許我也可以早睡,但沒有安眠藥,我是死活做不到的,痛苦像螞蟻一般爬滿全身,可痛苦有事卻打著快樂的旗號出現在我的面前,直治,這讓我糾結且欲罷不能,我能堅持的對吧,事事循環往復,直到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我想我也是該沉默了。
所以我哭泣,因為我絕望。
直治,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