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今日的哥譚竟出奇的怪異，平日里車水馬龍的街道，現(xiàn)在卻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出現(xiàn)的幾人游離在路上，大部分人都呆在房子里，偶爾能看到幾個人在窗戶口向外看，似在躲避著什么。

警局內(nèi)，警員也開始不務正業(yè)的圍成一團打起來撲克牌，正打的興奮時，被門口的叫嚷聲打斷。

“放開我……我有市長發(fā)的犯罪證！我是合法犯罪的，你不能抓我！”

門口一人正壓著一人走進警局，正是戈登和逮捕住的罪犯，戈登將他壓低身子拖進警局。

布洛克見狀里面從二樓下來問道：“怎么了這是？”

戈登從那罪犯的衣袋中粗暴的拽出一張小卡片遞給布洛克。上面正寫著“搶劫證”

“瞧瞧，這簡直是荒唐！”

布洛克接過卡片，聳聳肩說：“我覺得挺好的啊，看看現(xiàn)在，我們都不用親自去抓罪犯了，他們都被管理起來，對于我們來說，這不是比出個警流點血要輕松的多嗎？”

戈登白了布洛克一眼：“如果你想要輕松，就不要來做警察，往大街上一蹲，拿個盆，一天吃喝都不愁了。”

戈登將犯人拖到關押罪犯的牢房。

“打開它。”

眾人卻只是愣在原地，沒人動一步。

戈登又故意提高嗓門說：“我說，打開它！”

布洛克勸阻道：“你為什么一定要和企鵝對著干呢？他不是曾經(jīng)的罪犯了，他現(xiàn)在是市長，他代表的就是法律，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戈登說：“法律？這是他媽的什么狗屁法律，法律就是允許罪犯的無法無天？看看現(xiàn)在，有了這個犯罪證，市民們白天也不敢出門了，所有人都提心吊膽的，這就是企鵝定下的狗屁法律？這就是所謂的能讓哥譚市民獲得安全？”

布洛克想再說話，戈登對著眾警員大吼到：“我以局長的身份命令你們打開它！”

終于有一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上前，將牢房打開，戈登一腳將罪犯踢進去，把門關上：“好好呆著吧！”

那罪犯趴在鐵柵欄上說：“我要請律師起訴你們！我是合法的！我是合法的！”

布洛克對戈登說：“拜托，你看清現(xiàn)在的局勢吧吉姆，你一定要把警局置于危險之中嗎？現(xiàn)在企鵝已經(jīng)幾乎控制了整個哥譚，黑白兩道他都是老大，你又能怎么辦呢？現(xiàn)在這種安寧的生活不都是人人想要的嗎，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固執(zhí)呢，惹上企鵝對你我都沒有好處的。”

戈登說：“你們想要這種安寧的生活，你們安寧了，哥譚安寧了嗎！市民的生活安寧了嗎！你們真該好好的想想警察的職責是什么。”

戈登不再理會眾人，氣沖沖的沖上二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吉姆……”

布洛克還沒說完就聽見門被用力的關上的聲音，顯然戈登生氣了。

布洛克看著雙手抓著牢門的罪犯：“放了吧。”

警員立馬掏出鑰匙打開牢門，罪犯一臉無措的站在原地，面對這樣戲劇性爭吵的一幕，顯然有些茫然。

“我……”

“滾！”

聽到布洛克大聲吼道，罪犯馬上屁顛屁顛的離開了警局。

戈登的辦公室內(nèi)，他手里正拿著一杯烈酒，思索了一會兒隨后一飲而盡，將酒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他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撥通了哈維丹特的電話：“哈維……我需要你的幫助……”

第二天，企鵝在市政府大門召開了記者發(fā)布會，此刻他正在市政府的辦公室上對著鏡子整理身上的西裝。

企鵝人站在一旁一臉思索的說：“自從犯罪證發(fā)放后，支持你的人已經(jīng)有百分之七十了，其中有半數(shù)人手中已經(jīng)有犯罪證了。”

企鵝笑了笑對著愛德說：“很快的，馬上哥譚就能成為我的犯罪王國，而我就是國王。”

謎語人繼續(xù)說：“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人們就都會跪拜在你腳下，其余不支持你的百分之三十的人，并不能對你造成什么威脅，他們幾乎都是手無寸鐵的女人孩子和老人，可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自從蝙蝠俠死后，我總覺得一切都發(fā)展的太順利了。”

企鵝一瘸一拐的走到謎語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了，那只蝙蝠永遠都不會再回來的，他已經(jīng)被深埋在土里了。”

企鵝和謎語人走出市政府，門口圍著一群記者，他們瘋狂的拿著照相機對著兩人一陣猛拍。

“奧斯瓦爾德先生，您簡直太偉大了！自從您的犯罪合法制發(fā)布以來，哥譚犯罪率已經(jīng)達到了全美國最低了！”

“請問您到底是如何管理這些罪犯的。”

“您絕對是哥譚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市長！”

企鵝不緊不慢的走到講臺上，緩緩的說：“咳咳，我只是給那些罪犯給予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最需要的是愛，是孤獨的靈魂應該得到的關懷，并沒有人天生就是罪犯，我也一直相信這點……”

企鵝在講臺上滔滔不絕，臺下的記者聽的不亦樂乎，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大部分被管理起來的罪犯，企鵝都是威逼利誘，用金錢的誘惑或是脅迫他們，讓他們加入了自己的黑幫，所謂的得到關懷只是一套說辭罷了。

臺下布洛克正在現(xiàn)場維持秩序，一輛警車停在遠處，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是戈登局長，布洛克上前問道：“不是說不來的嗎？又愿意接受我們的市長大人了？”

戈登瞥了布洛克一眼說：“我對他這些冠冕堂皇的屁話不感興趣，但他今天得下臺了。”

“什么？”

戈登接著說：“一個月前，我讓哈維丹特調(diào)查收集企鵝的犯罪證據(jù)，哈維丹特調(diào)查了整整一個月，現(xiàn)在他手里有企鵝走私，謀殺，販毒，等無數(shù)的犯罪證據(jù)，就等著今天把他扳倒，哈維等會就該來了，企鵝的好日子到頭了。”

布洛克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臺上的企鵝依舊滔滔不絕的講著：“我見過哥譚最為黑暗的時候，現(xiàn)在是時候讓它重見光明了，我要將它打造成全美國，最安全，最強大的城市！”

戈登對著企鵝說：“放屁，你就是個罪犯，檢察官哈維丹特已經(jīng)收集到了你的犯罪證據(jù)，你就等著上法庭吧！”

企鵝朝著他說：“這簡直是無稽之談！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哈維丹特現(xiàn)在在哪？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他呢。”

戈登白了一眼臺上的企鵝，他朝人群外往去，一輛黑色的福特轎車緩緩從遠處開來，戈登認出來了，是哈維丹特的車。

“這不是來了。”戈登笑著說，而企鵝心中一慌，如果真如戈登說的那樣，自己不就……

車子開到一旁，從車上下來一個身著棕色西裝的男人，正是哈維丹特。

他手里正拿著一封文檔，看來是有關企鵝的犯罪證據(jù)，企鵝和愛德的目光也朝那看去，記者也紛紛投向好奇的目光。

戈登正笑著準備上前迎接，布洛克卻拉住戈登指著車子后方遠處說。

“那人是誰？”

隨著目光看去，遠處有一人正拿著什么東西對著這邊，布洛克瞇著眼睛仔細瞅。

“那家伙手里拿著的是什么……是火箭筒嗎……我的老天爺！是火箭筒！趴下！”

所有人都愣了神，哈維丹特只是聽到布洛克大吼趴下，一臉茫然的準備回頭看去，沒來得及反應，只見一顆如老鼠大的火箭彈朝這邊飛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火箭筒接觸到哈維丹特身旁那輛福特，爆炸的火焰迅速的蔓延開來，強力的沖擊波將哈維丹特震倒在地上，他下意識的將手擋在臉上，而手里的文檔被火焰燃燒起來，文檔燒著了他的頭發(fā)直至蔓延到他臉上。

爆炸的沖擊波還將車窗震碎，碎玻璃以子彈的速度四處飛射，其中一片碎玻璃像是有目標似地徑直飛向臺上的企鵝，企鵝根本反應不過來，那片碎玻璃直直的扎進了企鵝的右眼，企鵝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當眾人反應過來時，哈維丹特臉上正著著火，企鵝也倒在地上，右眼里流出濃濃的血液。

戈登立馬脫下外套，鋪在哈維丹特臉上滅火，火很快滅了，但哈維丹特也因疼痛昏死過去了，戈登將外套掀開，此刻的哈維丹特左半張臉已經(jīng)被火焰灼燒的看不見皮膚了。

戈登立馬大喊：“快！快把他送去醫(yī)院！快！”

企鵝這邊，謎語人也著急的俯下身查看企鵝的狀況，玻璃已經(jīng)深深刺進了他的眼球，他立馬叫身邊的手下：“愣著干嘛！快送去醫(yī)務室！”

布洛克給警員使了個眼神，哈維丹特被警員抬著上了一輛警車，企鵝也被手下拖進市政府內(nèi)的醫(yī)務室。

戈登看著地上已經(jīng)被燒成灰燼的文檔，此刻的他無比憤怒，他掏出槍，謎語人也反應過來立馬掏出槍對著火箭筒發(fā)射過來的方向。

只見那人已經(jīng)緩緩走到離爆炸的車子不足兩米的地方，他身穿紫色大衣……（我不裝了，這就是丑爺我攤牌了）

小丑不慌不忙的將大衣掀開。

“噠噠噠……噠”

他的大衣內(nèi)部全部都是炸彈，拉環(huán)正綁著一根線連著他的大拇指，只要他輕輕一拉，“砰”現(xiàn)場的人一定會死傷慘重。（致敬蝙蝠俠：黑暗騎士里的片段）

“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丑悠哉悠哉的說：“哈哈哈，我就是來說幾句話，就幾句。”

布洛克舉著槍欲要開槍的樣子說：“我為什么不把你這***的**一槍打爆，再把你那張臭嘴縫上你就永遠笑不出來了。”（哥譚素質(zhì)模范布洛克）

小丑沒有理會他，他繼續(xù)向前走，對著一臉惶恐的記者，對著鏡頭說：“我只是想玩?zhèn)€游戲，我很費解你們對犯罪的理解，犯罪難道不應該是無拘無束的嗎？你們該從犯罪中尋找樂趣，而不是享受犯罪后你得到的東西給你帶來的快感，本應該不受限制的犯罪，那是自由的，崇高的。怎么了現(xiàn)在？你們是都見鬼了嗎？竟然變成了別人手中的棋子。瞧瞧看，你們都變成了棋子，你是，你也是，還有你，你們都是。”

謎語人咬牙切齒，他發(fā)誓一定要讓這個小丑好看。

小丑接著說“這個游戲嘛，很簡單，我在這座城市的兩棟大樓里放了炸彈，威力可以炸毀一條街，至于在哪里，可能是現(xiàn)在的市政府大樓，也可能是貧民窟的破樓，在明天的這個時候，炸彈就會……砰……”

眾人都露出恐慌的表情，小丑繼續(xù)說：“不過不用擔心，只需要你們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你們就能得到安全……你們只需要把那個虛偽的市長趕出哥譚，炸彈就不會爆炸。”

小丑開始退后，一輛轎車停在遠處他一邊退后一邊說：“我相信你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再會了戈登局長。”

小丑擺動著手里的拉環(huán)，一步一步在眾人眼前上了車，離開了現(xiàn)場。

所有人都是一臉無措，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誰也料不到。戈登撐著額頭大罵道：“該死該死！”

記者和群眾開始在臺下討論著，有人發(fā)話了。

“企鵝不離開哥譚，就會有無辜的人喪命，我覺得應該讓他滾出哥譚！”

“對！不是他說要我們的安全得到保障嗎，他應該離開！為了大家！”

隨后雜七雜八的聲音開始統(tǒng)一起來。

“企鵝滾出哥譚！”

“企鵝滾出哥譚！”

謎語人沒料到這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會還在支持企鵝，現(xiàn)在就被兩顆不知是否存在的炸彈反水了。真是一群不可救藥的愚民。

夜幕降臨，電視臺還在播報這次小丑的恐怖襲擊，以及探討著兩顆炸彈最有可能放在哪里。戈登走進一間病房，床上躺著被繃帶纏住整張臉的哈維丹特，被繃帶纏住的臉讓他看起來像個木乃伊躺在那。

戈登走到床頭，拿起床頭柜上的相框，里面放著一張照片，是戈登和丹特畢業(yè)時拍的畢業(yè)照，照片中所有人都穿著校服，只有兩人穿著西裝出現(xiàn)在角落，戈登看著照片露出心酸的微笑。

丹特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幫自己，他只覺得很對不起他，心中升起一股自責感。

企鵝這邊，他正躺在自己家的大床上，右眼被包扎起來了，他表情悲傷，卻不是因為一只眼睛瞎了。

“愛德……我們輸了，他們都要把我趕出哥譚，而哈維丹特也掌握了我的犯罪證據(jù)，我徹底輸了……”

“不。”謎語人走到企鵝面前，笑著打了個響指，門外一名手下推著一個小擔架進來了，企鵝臥起身看去，躺在上面的不正是左臉徹底毀容了的哈維丹特嗎？

“愛德，你怎么做到的！？”

謎語人邪魅一笑：“別忘了，警局有我們的人，他們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哈維丹特’是假的，真正的哈維丹特在這里。只要他在我們手里，他們就不會有證據(jù)。至于那群愚民……忘記了嗎，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沒打出來。”

“愛德……你這次真的救了我，謝謝你。”

戈登回到警局，此時他似毫不知道剛剛探望的哈維丹特是假的，他坐在辦公室喝著悶酒，他再仔細回想，仿佛曾經(jīng)的哥譚已經(jīng)太依賴蝙蝠俠了，現(xiàn)在蝙蝠俠死了，哥譚就變得一片混亂了。

正在戈登思考時，一個警員急急忙忙的沖進戈登的辦公室，他氣喘吁吁的說：“局……局長，你快出去看看。”

戈登急忙沖出辦公室，只見一樓一群警員拿著槍對準一個正雙手抱頭的人，那人……那人不就是小丑……

“嘭”

審訊室的大門被關上，小丑坐在審訊椅上，戈登一臉怒氣的盯著小丑：“你，究竟要耍什么花招！”

小丑表現(xiàn)出一臉無辜的樣子說：“我？我沒有啊，很顯然我是來自首的啊。”

戈登當然不相信：“自首？好啊，我會把你關進阿卡姆……不，我會把你丟進那個比地獄還可怕的黑門。”

小丑笑了笑：“嗯哼……你就不想知道我把炸彈放在哪里了嗎？”

“在哪？”

“在……哈哈哈哈，你覺得我真的會告訴你嗎？”

戈登怒拍了一下桌子：“混蛋。”

“別急，我會說的，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

“蝙蝠俠，真的死了嗎？”

戈登愣了一下，他又想起來那天的場景，他親手殺死了蝙蝠俠，毫無疑問，蝙蝠俠已經(jīng)死了。

“他死了。”

小丑愣了一會隨后瘋狂大笑：“哈哈哈……騙子……哈哈哈。”

“你說什么？”

“沒什么，兩棟大樓，a點在52大街250號，b點在第五街道的西塞羅酒店306房間。”

戈登立馬掏出對講機：“爆破組，行動！”

戈登轉(zhuǎn)身離去，只聽見小丑的聲音越來越弱：“像我這樣的人從來只有威脅到一些東西的時候才會被關注，哥譚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變成我這樣的人，總有一天……”

戈登拿著對講機實時監(jiān)聽爆破組那邊的聲音。

“行動組已到達a點，正在準備進入目標點……發(fā)現(xiàn)黑匣子，爆破組準備……即將打開黑匣子……3…2…1，額……怎么會這樣。”

戈登立馬對著對講機說：“怎么了？”

“局長……里面有一張紙條……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戈登問道：“紙條上寫著什么？”

“額……炸彈”

……

戈登一陣無語，這倒確實像小丑這種神經(jīng)病能做出的事：“去b點，第五街道的西塞羅酒店306房間，快！”

等待了幾分鐘，對講機那邊傳來聲音。

“行動組已到達b點，正在進入目標點，房間已被斷電，照明彈準備……房間內(nèi)并無異常……發(fā)現(xiàn)黑匣子，爆破組準備，正在打開黑匣子……咳咳……咳咳”

戈登問道：“怎么了？有什么東西嗎？”

“報告局長……有一股氣體……啊！那是什么！啊！不要過來！開槍！開槍啊！砰砰砰……”

對講機那邊傳來一陣槍聲，隨后便沒了動靜，戈登一驚，大事不妙啊：“喂！行動組？爆破組？喂！”

對講機那邊傳來了聲音，但不是警員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怪異的聲音：“面對你們的恐懼吧……我就是恐懼的化身……你們可以叫我……稻草人……”

“嘭”

審訊室的大門再次被用力的關上，戈登沖上前抓起小丑：“你究竟干了什么！喬納森不是早就已經(jīng)死了嗎！”

小丑瘋狂大笑著：“哈哈哈哈，我只不過用了一點點火焰，讓他成為了新的恐懼，他是喬納森的弟弟，約翰.克萊恩啊。”

“你創(chuàng)造了一個怪物！你這個瘋子！”

此時警局門口一陣騷動引起了戈登的注意，他放下小丑，沖出審訊室來到警局大門。

只見右眼包著紗布的企鵝和謎語人站在門口，他身后還站著一群人，警員們都掏出槍與其對峙，布洛克也站在門口。

企鵝身后的人戈登再熟悉不過了，那都是阿卡姆瘋?cè)嗽旱木癫。眱鋈耍灮鹣x，殺人鱷，三十多號人都來到警局門口。原來企鵝的王牌就是他的阿卡姆軍團。

戈登說：“企鵝，你想干什么？你想跟我火拼？！”

企鵝似笑非笑的搖搖頭說：“不不不我的老朋友，我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警局似乎已經(jīng)毫無用處了，所以我想警局需要一批新的血液了。”

企鵝指了指隨后的阿卡姆病人。

戈登簡直無語：“你想讓精神病來做警察？那你得先問問警局的人答不答應！”

企鵝淡淡的說到：“現(xiàn)在，我想知道，警局有多少人是靠我的補助金才勉強度日的，有多少？”

眾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放下槍的意思但企鵝又接著說：“我現(xiàn)在給你們一條選擇，不愿意追隨我的，跟著戈登局長走，愿意追隨我的，我將會讓你們繼續(xù)呆在警局，并且給你們之前三倍的錢。”

戈登對著警員大吼道：“不要相信他！你們是警察，別忘了做一個警察的基本素養(yǎng)！不要被賄賂了！”

可是警員們仿佛對這三倍的錢有些心動，都開始紛紛放下槍了。

“好……你們，你們不配當警察！”

企鵝露出得意的笑。

戈登轉(zhuǎn)身就走：“布洛克我們走。”

他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后面并沒有動靜，回身看去，卻發(fā)現(xiàn)布洛克站在企鵝和謎語人身邊。

戈登的心一下子涼到了谷底，這個他最信賴的朋友，居然……

“抱歉吉姆……”

戈登終于恍然大悟了，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每次差一點就能贏了企鵝卻次次都被翻盤，為什么哈維丹特家的位置會暴露……

“原來……原來那個一直在警局的內(nèi)奸……是你……布洛克。”

布洛克沒有說話，戈登眼睛開始泛紅，他最最信任的人，身邊唯一相信的人，背叛了他，他的心里就像被千萬只螞蟻啃食一樣難受。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戈登眼角涌現(xiàn)出淚水，布洛克說：“吉姆，你知道為什么你只有我這一個朋友嗎？你總是把自己當成世界的中心，你總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樣子，沒人愿意和你多說話。只有我愿意，因為我把你當朋友，可你呢？你只是把我當成你的狗腿子！你總是覺得自己能拯救一切，可你連警局三個月沒發(fā)過工資你都不知道？你真的在乎過我們這些人嗎？”

戈登微微顫抖著，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所以……是我害了所有人，是我一次次的容忍才讓警局變的這樣腐敗的嗎？是嗎？”

布洛克說：“吉姆，醒醒吧，根本沒有人喜歡你，你就是個瘟神！掃把星！你以為市民很喜歡你？你的正義給他們帶來了安寧？你知不知道你的暴力執(zhí)法受到了多少投訴信，是我每天都為你擋下來的。我不想讓你難受，是我在背后拼命的想讓你哪怕稍微清醒一點，可是，你寧愿相信那個蝙蝠怪物也不愿意信任我們。”

戈登搖搖頭，眼睛的淚水在眼睛打轉(zhuǎn)，不想再聽他說下去，他此刻已經(jīng)被傷透了心。

“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

“吉姆……”

“我們曾經(jīng)是朋友！”戈登再也崩不住的大吼出來，眼角的淚水也被震顫的掉落下來。

戈登拽下胸前的警徽，沒有絲毫猶豫的扔在地上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孤獨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中。

月亮躲進了云層里，似乎不愿意看這令人傷心的一幕。

布洛克嘆了口氣，他準備走上前撿起警徽，身旁的謎語人說話了：“真有趣。”

布洛克停下腳步，沒有說話。

謎語人接著說：“我們只是想殺了他的肉身，而你卻摧毀了他的靈魂，你們還真是一對‘好兄弟’啊，布洛克局長。”

布洛克說：“至少這樣，他就無法對你們造成威脅了，他就能保住這條命。”

謎語人一臉邪魅的笑看著布洛克走上前，他撿起戈登扔下的警徽，對著它吹了吹上面的灰。

企鵝家里，哈維丹特慢慢醒了過來，月光照在他沒有被燒毀的那邊臉，他的雙腳和身子被綁在床上，只有手還有一點點活動的空間。

他將手掙脫開，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摸到了被燒毀的那一面，他不敢相信，反復摸了幾遍確認后他崩潰了，盡管看不到，但是他能想象出他丑陋又嚇人的樣子，要要怎么面對瑞秋……他要怎么面對還未出世的孩子……他崩潰了，瘋狂的在床上掙扎著。

他看到了床頭柜上正放著他的那枚幸運硬幣，將他拿在手里，其中一面被火燒黑了，就像此刻他另一半的臉。

哈維丹特心靈也扭曲了，他把一切的源頭怪在哥譚的腐敗上，如果哥譚不那么腐敗，自己就不會變成這樣，他像是在給自己打賭一般，將那枚硬幣拋向空中。

“叮”

硬幣落到哈維丹特手中，他沒有去看結果，因為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