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夕梧說要去街上遛遛,眾人沒意見,就一起去了,今夜還挺熱鬧,據(jù)說是南疆王的二殿下云游歸來,正舉國歡慶呢。
守心鮮少出門,也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頓時玩心大發(fā),孩子的性子一下子就顯露出來了,看看這兒瞅瞅那兒,格外歡愉。
“師父,你看!那邊放煙花呢!”
“喜歡就去看看吧!”
“謝師傅!”
守心開心的應(yīng)下,就往那邊跑,凰曦三人趕緊跟上,生怕這孩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走丟,萬一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就在三個人跟上去的時候,凰曦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微微側(cè)頭一瞥。
:麻煩。
抬頭看看同樣玩兒的開心的夕梧,她悄無聲息的離開三人,身后之人,見她離去便快步跟上。
“小曦兒你看,這煙花多好看啊!小曦兒……”
夕梧一扭頭,哪里還有凰曦的身影,他頓時慌了。
“小曦兒!”
元殊守心聽到聲音,也發(fā)現(xiàn)凰曦不見了。
“師父呢?”
“公子,我去那邊找找。”
說著就往一個方向去,夕梧已經(jīng)慌不擇路了,茫茫人海,他看不到她的身影。
“夕公子,我也去找找。”
守心趕緊往另一個方向去,夕梧也趕緊去找。
滿大街的喊“小曦兒”,可什么也沒找到,這里人太多了,很難找。
另一邊,凰曦一路把那些人往偏僻的地方帶,身后之人緊跟不舍,凰曦這下可以確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南疆二殿下,他怎么在這兒?
迎面走來的人一臉的歡喜,看樣子玩兒的挺開心,凰曦頓時心生一計,快步?jīng)_上去,借助身后的人群掩飾迅速易容,而后走到南疆二殿下身旁,一把拉著他手臂把他推到墻上,左手抬起抵在他腦袋左邊的墻上,就那么看著他,帶著純真的眼神的看著他。
“幫個忙。”
“啊?”
追兵要來了,她顧不得別的,上去就攬住他脖頸抱住了他,這二殿下當場就愣住了,傻傻的呆愣著,也不知道該做什么。
“你是不是沒抱過姑娘啊,別這么僵硬好不好,正常點兒。”
她小聲在他耳邊嘀咕,很是俏皮,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耳畔,這孩子徹底懵了。
“怎么不見了?”
“再去找找。”
奇怪的聲音傳來,終于把這二殿下的神智拉了回來,回想方才她說的話,這位姑娘怕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隨即,他便大膽的攬著她的腰輕輕轉(zhuǎn)身,背靠墻的人就成了她,凰曦也微微發(fā)愣。
:忍!不能在這兒殺了他!
突然,他的臉慢慢靠近。
:他想干什么?
凰曦甚至準備好,只要他有半分逾矩,她就殺了他!
可這個人只是把頭放在她耳邊,微微扭頭,剛好擋住了她的臉,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對有情人在親吻呢。
追兵看了看這兩人,扭頭就走了,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羅剎殿主會允許男子如此行為接近自己的,所以當然沒想過這個女子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好像走了。”
凰曦小聲嘀咕,而后二殿下也退開了,沖她微微拱手道:“失禮了。”
“沒事,是我先無禮的,謝啦!”
說著就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他攔下。
“你還有事嗎?”
“敢問姑娘芳名。”
這句話他嘟嘟囔囔半天才說出來,凰曦表示的卻很爽快直接:“阿棄!”
說完沖他嘿嘿一笑,露出兩顆虎牙,看起來格外可愛。
“是哪個棄?”
“拋棄的棄。”
她笑靨如花的說出這四個字,看起來格外坦然,委實讓他有些意想不到。
“姑娘為何叫這名字?”
“因為我是被父母丟棄的人,后來被一戶人撿到,但這年頭養(yǎng)活一個人太不容易了,他們就把我賣了,我看那買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就跑出來了,結(jié)果被發(fā)現(xiàn),就被他們一路追過來咯。”
她的語氣十分輕松,像是在訴說別人的事,二殿下倒是聽的格外憤慨。
“什么!還有這種事!你早說啊!我這就讓人通緝剛才的人!”
“別,你什么身份啊,還通緝,你以為你是南疆殿下啊,我告訴你啊,賣我的時候他們說了,這些人大有來頭,惹不起的,你呀,少嘴硬了,還通緝。”
阿棄癟癟嘴,一臉的不屑,只當他在說胡話,畢竟這人身上還有酒味兒,肯定是個酒鬼喝多了撒瘋呢。
“我是認真的!我是南疆二殿下,他們?nèi)遣黄鸬模 ?
“你!噗哈哈哈哈哈哈!就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顯然是不信的。
“你別笑啊,我認真的!你看!這就是我南疆王宮的令牌!”
他從懷里拿出一塊兒令牌,阿棄不笑了,接過來對著月光,看到了南疆的圖騰,這是真的令牌。
“這令牌是真的啊!你真的是……”
阿棄驚訝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個字,很是不信自己會遇上南疆二殿下。
“那當然了,這種事情哪有騙人的,你放心,我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的!”
“你就不怕我是個壞人啊,南疆二殿下腦子不太行啊。”
阿棄小聲嘟囔,卻也還是被他聽到了,左右他也算個修仙者,這點兒耳力還是有的。
他也不拆穿,從小到大,因為他的身份,所有人對他畢恭畢敬的,一點兒都不好玩兒,這個女子倒是特別,知曉他的身份卻也敢口出狂言,有趣。
“你相信我,我?guī)慊赝鯇m!我剛才可是救了你,就這么一個小要求你都不答應(yīng)啊!”
“去就去,誰怕誰啊,老娘還沒去過王宮呢,正好去瞧瞧,帶路吧。”
“好嘞!”
說著阿棄就跟著他走了,南疆二殿下南軒,師承天陽宗,天陽宗的煉器之術(shù)也算是個中翹楚了。
能成為天陽宗的弟子,這個南軒也算是有本事了,比起自己傻徒弟簡直強的不是一星半點,只是這倆孩子都一樣的蠢。
另一邊,夕梧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已然慌了。
“殿下,姑娘她本事那么大,不會有事的,也許是有些事不方便讓我們知曉,相信很快就會回來的,守心還在這兒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