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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中國各省份“新四化”融合發展水平的測度與對比

2.5.1 數據來源

我國各地區“新四化”子系統指標數據來源于2006—2016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區域統計年鑒》《中國信息統計年鑒》以及各省份統計年鑒。針對所收集的數據,首先對其進行標準化處理,以消除量綱對研究的影響;其次利用SPSS統計軟件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出我國31個省份2006—2016年新型城鎮化、工業化、農業現代化以及信息化發展指數;最后利用式(2-7)~式(2-12)計算綜合指數、融合度以及融合發展度。

2.5.2 “新四化”各子系統發展指數

利用SPSS統計軟件對各子系統進行主成分分析,得到各省份歷年各子系統得分,然后通過式(2-6),最終計算得到“新四化”各子系統發展指數。

2.5.2.1 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與發展水平分析

我國31個省份、三大區域歷年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見如表2-6所示。

表2-6 各地區歷年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分析

從目前我國各省份2016年新型城鎮化發展現狀來看,排名前五的省份分別是北京、山東、廣東、江蘇和浙江,其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均在85以上。其中,北京作為我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排名第一。廣東、江蘇、浙江處于我國珠三角、長三角地帶,是我國經濟最發達地區之一,對外來人口一直具有很強的吸引力,人口城鎮化、經濟城鎮化、設施城鎮化等方面都有很高的水平,城鎮化的規模、質量以及生態各方面均有明顯發展優勢。山東半島處于我國沿海地區,經濟、生態城鎮化發展較好。

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山西、河南、廣西、甘肅及西藏,其中西藏新型城鎮化排名最低,且廣西、甘肅、西藏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低于60,其他兩個省份新城鎮化發展指數均高于60,這表明除了廣西、甘肅、西藏,我國其他大部分省份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均處于中等水平以上。排名后五位的均屬于我國中西部地區,包括西部三個省份、中部兩個省份。這些地區經濟不發達,高等教育、科技創新能力落后,人口素質較低,城市基礎差、起點低,在人口、經濟、設施、社會城鎮化方面均比較落后。

從各省份新型城鎮化發展進程來看,北京、江蘇、浙江近10年來穩定處于前5名的位置,其中,北京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排名一直處于第1位,不可撼動。與此同時,甘肅、廣西三個西部地區近10年來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排名一直穩定處于后五名的位置,由此可見,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的固化現象依然十分嚴重。值得注意的是,重慶被國家確定為直轄市后,新型城鎮化方面發展迅速,在2007年處于倒數第5名,但到2016年穩步上升到第11名,表現十分搶眼。天津新型城鎮化發展基礎較好,在近10年來也一直處于領先地位,但最近幾年被山東、廣東趕超。上海作為我國的經濟發展中心,在2010年以前新型城鎮化發展一直處于前五名的位置,其人口、經濟城鎮化水平一直處于優勢,但城市設施、生態城鎮化步伐沒有跟進,從而逐漸被其他省份趕超。2007年,我國新型城鎮化指數超過60的只有北京和上海;而在2011年,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60分以上的達到10個,排名第一的北京到達81.65,達到良好發展水平,表明我國各省份新型城鎮化發展躍上一個大臺階;而截至2016年,除了廣西、甘肅、新疆,我國各省份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均到達60以上,超過80到達良好發展地區的有7個。

從發展速度來看,年均增速最快的省份分別是江西、海南、福建、甘肅、河南、廣東及安徽,增速均超過6.5%,增速最快的是江西,達到9.05%,明顯高于其他省份。廣東和海南屬于東部地區,廣東是我國經濟最發達的地區之一,新型城鎮化發展起點高,各方面增速較快;海南的新型城鎮化指數從2014年才開始處于60以上,屬于中等發展水平,但是其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處于全國落后位置,嚴重滯后于其新型城鎮化的發展,這樣會導致海南的工業化不足以支撐其城鎮化的發展。甘肅屬于西部地區,起點較低,雖然是我國新型城鎮化發展增速最快的地區之一,但目前新型城鎮化的發展依然比較落后,這表明西部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正在奮力追趕,有利于縮小東西部之間的差距。其他地區均屬于中部地區,新型城鎮化也在迅速發展。

(2)區域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分析

區域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分析如圖2-4所示。

圖2-4 各區域歷年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

從全國角度來看,截至2016年,我國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從2007年的44.65發展到72.22,年均增速為5.81%,發展速度較快,其中2012年發展指數超過60,目前正處于發展的中后期階段。從國家統計局的數據來看,2016年我國人口城鎮化率為57.4%,2015年我國人口城鎮化率就比世界平均水平高1.2個百分點,城鎮化發展取得明顯效果。當前,我國正處于新型城鎮化中后期階段,發展速度仍然較快,人口城鎮化、土地城鎮化、設施城鎮化取得長足進步。但也應該清醒地認識到我國新型城鎮化仍然面臨很多問題,許多農民難以融入城市,從而引起了教育、醫療、社會等一系列問題。今后我國新型城鎮化的發展不應該僅僅關注城鎮規模,應重點樹立生態發展、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加速城鎮居民市民化,打造綠色、舒適、健康、宜居的城市環境。

我國東部地區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一直高于全國水平,早在2009年,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就超過60,比全國提前三年進入中期發展階段。東部地區2007年的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為51.66,到2016年,新型城鎮化指數達到81.79,進入較高發展階段,年均增速為5.49%。東部省份大多處于我國長三角、珠三角等沿海地區,城市數量眾多、經濟發達、交通便利、人口密度較大,城鎮化發展基礎較好。改革開放以來,國家給予了政策支持,優先發展該地區,大量人才、資金、技術、企業匯聚于此。東部地區發展到此階段,新型城鎮化速度可能存在下降現象,這是新型城鎮化發展的必然規律,今后的發展更應該注重城鎮化的質量,重點發展生態城鎮化、社會城鎮化及生活城鎮化,著重提高城市的基礎設施、醫療、公共服務,創造吸引高技術創新性人才的城市環境,從而提高城鎮市民素質和人口城鎮化質量。

從發展現狀來看,中部地區目前新型城鎮化水平和東部地區出現明顯差距,且發展水平略低于西部地區。從發展進程和趨勢來看,中部地區城鎮化一直穩步上升,在前期,中部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一直略高于西部,但年均增長速度略低于西部,導致被西部地區趕超。另外,中部地區內部新型城鎮化發展差異不大,僅有河北、遼寧略高于全國水平。中部地區深處我國內陸,人口密度較高,城鎮的空間聚集比較分散。中部地區交通優勢明顯,人口集中,但由于東部地區強大的虹吸效應,人口特別是人才流失嚴重,交通雖發達,但主要承擔旅客、貨物的中轉任務,城鎮對生產要素的聚集度不高。

西部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指數比中部略高,總體來看,中西部地區幾乎處于同一水平,明顯低于全國和東部地區。從發展歷史進程來看,中西部新型城鎮化發展穩步上升,西部發展速度最快,具有后發優勢。另外,西部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內部差異較大,新型城鎮化指數在80左右的只有有內蒙古和寧夏兩個省份,而排名最靠后的西藏僅有50.20,排名后五位的省份西部地區就有3個。我國西部地區幅員遼闊,自然資源豐富,包含12個省份,各地區經濟、地理、環境差異較大,因此決定了西部地區內部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差異較大。西部大開發戰略提出較早,這也促使了西部地區包括新型城鎮化的快速發展。

就三大區域對比來看,東部地區新型城鎮化發展水平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中西部地區幾乎處于同一水平線上。從各地區內部差異來看,中部地區內部差異最小,東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內部差異最大,這是因為中部各種資源稟賦、生產要素以及發展環境較為相似。總之,我們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我國新型城鎮化正處于中后期階段,但各地區發展不平衡現象突出,東部地區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在新型城鎮化發展內部差異方面,西部地區內部差異最大,東部次之,中部內部差異最小。

2.5.2.2 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與發展水平分析

各地區歷年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如表2-7所示。

表2-7 各地區歷年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新型城工業化發展水平分析

2016年,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排名前五的分別是江蘇、廣東、天津、上海和浙江,也是我國僅有指數超過80的5個省份,而且排名第一的江蘇與排名第二的廣東差距顯著,其他4個省份新型工業化指數較為接近。排名前五位的省份全部屬于我國東部地區,其中江蘇、上海和浙江處于長三角地區,天津處于環渤海地區,廣東屬于珠三角經濟區,這些地區是我國經濟、科技、工業最發達的地區。江蘇一直是我國工業發展重地,近幾年,江蘇工業轉型升級顯著,過剩產能消化基本完成,現代服務業快速發展,互聯網技術、郵政快遞行業發展迅速,江蘇的工業規模、效率、效益取得長足進步,從而使江蘇新型工業化走在全國前列。廣東是我國珠三角沿海開放的前沿,早期積累了雄厚的工業基礎,近年來,廣東的發展也迎來了新的變革,已經基本告別勞動密集型企業,進入了資本和技術扎堆的時代。天津是我國北方重要的工業基地,起點較高,工業體系相對完善,但創新能力有待增強。上海、浙江是我國的商業經濟中心,互聯網行業、金融服務業十分發達,有力地帶動了新型工業化的發展,但制造業稅負高、成本高、產能過剩,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人工成本攀升,稅費負擔偏重等問題對經濟也造成了嚴重影響。

排名后六位的分別是西藏、新疆、云南、黑龍江、甘肅、海南。海南屬于東部地區,其建省辦經濟特區以來,第二產業一直處于薄弱狀況,且第二產業占比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由于海南發展環境的制約,實體經濟尤其是制造業的載體產業園區低水平運轉、第二產業薄弱、本地消費市場狹小、有效需求不足又極度依賴島外需求等因素均導致海南實體經濟發展總體虛弱。黑龍江屬于東北地區,其傳統產業集中負向拉動,生產體制、模式受到限制,民營經濟發展乏力,規模有限,創新不足,導致其新型工業化發展滯后。其他省份均屬于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指數均在30附近,這表明不少西部省份新型工業化發展十分落后。西部地區地廣人稀,自然資源環境條件較好,這為新型工業化發展創造了條件,但氣候條件、區位交通不便等條件又不利于新型工業化的發展。另外,經濟發展落后,難以留住人才,工業基礎薄弱,導致科技創新能力不足,這些都是制約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的關鍵因素。

從發展歷史進程來看,各省份新型工業化發展雖然曲折,但整體上處于上升發展趨勢。從具體各省份來看,近10年來,上海、天津、浙江新型工業化穩定保持在前五名,江蘇穩定排名第六位,從2018年以后江蘇加大了資本投入、科技投入,轉變發展方式,經濟發展水平迅速提升,從2012年開始新型工業化穩定排名全國第一。2009年之前,黑龍江、新疆、青海的新型工業化排名靠前,黑龍江甚至出現在全國前五位,但隨著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后國家推出“四萬億”經濟刺激計劃的結束,各種弊端如落后產能過剩開始顯現,這些地區的工業化浪潮迅速跌落,最近兩年黑龍江工業化排名跌落到全國后五名。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北京作為我國首都,新型工業化在2007年以后從未進過前五名,隨著“京津冀一體化”戰略的實施,一些高污染、高耗能工業轉移到周邊地區,而新型產業正在培育發展,使得其排名后退一些,但這都是暫時的“陣痛”,長遠看來有利于新型工業化的發展。甘肅、西藏、云南等西部地區省份一直在后六名附近徘徊,這些地區地理位置偏遠,交通不便,市場規模較小,工業化基礎不足,適宜新型工業化發展要素環境的形成是一個長期漸進的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另一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海南作為我國最大的省級經濟特區,其新型工業化近10年一直處于全國后五位。其本身發展環境的制約、歷史經濟發展導向的錯誤,使得實體經濟發展滯后、本地消費市場狹小、人才大量流失等,這都導致了海南經濟發展速度不盡如人意。另外,2012—2015年,全國絕大部分省份出現了“逆工業化”現象,只有江蘇、浙江、廣東的新型工業化保持增長。結合當時的環境不難發現,這三個沿海地區早在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初期,就對它們影響很大,“倒逼”這些地區較早著手進行產業結構升級,為今后的發展打下了階段性基礎。

從各省份增長速度來看,新型工業化發展速度最快的省份分別是江蘇、安徽、江西,其中江蘇年均增速超過了6%,其他兩個省份年均增速達5%以上。增長速度最快的省份屬于東部地區,其次屬于中部地區。增長速度出現負增長的省份為黑龍江、新疆、青海、山西、西藏、甘肅、云南、遼寧。遼寧、黑龍江、山西的國企工作效率低下、民營企業管理落后、市場培育力度不夠,金融中介機構力量薄弱,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等現象都使得其經濟發展落后。其余地區均為西部地區,由于區位等因素,工業化效益質量發展較差。

(2)區域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分析

全國和東、中、西部三大區域新型工業化近11年發展趨勢如圖2-5所示。

圖2-5 各區域歷年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

從全國范圍來看,2016年,我國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達到53.83,處于發展的中期初級階段。年均增速為1.79%,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整體處于上升階段。從圖2-5中可以發現,2007—2010年,全國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處于上升階段,增長幅度明顯,2010年之后平穩發展,2014—2015年,全國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出現回落,即出現“逆工業化”現象,這一現象值得我們注意。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為了防止經濟大幅回落,我國迅速推出“四萬億”的財政政策刺激計劃,主要投入基礎設施建設、房地產行業,帶動了鋼鐵、水泥一系列產業的發展,當時對全國經濟、工業發展起到了短期刺激作用,使得工業化指數大幅上漲。同時也引起通貨膨脹、房地產價格上漲、人力成本增加,這無疑會增加企業特別是制造業的成本,這些弊端不利于新型工業化發展。我們也注意到江蘇、浙江、廣東這些省份未出現這種現象,上文也給出了可能的原因。但出現這種現象與這些省份當時采取的政策措施、市場因素、經濟區域特征等因素是否有關聯,如果有關聯,是怎樣的關聯,它們相互作用的機制原理又如何等問題仍需要深入研究,但限于本書內容和篇幅,這里不作深入探討。這或許會涉及宏觀經濟學、財政學等學科知識,其研究結果對我國經濟政策具有重要指導意義和理論現實意義。

就我國東部地區新型工業化而言,2007年其新型工業化指數為52.92,2017年達到69.15,年均增長3.02%,明顯高于全國以及中西部地區水平。東部地區無論是整體新型工業化速度還是發展水平,都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早在2010年,東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已經達到60以上,這表明東部地區目前已進入新型工業化中后期階段。東部地區主要包括環渤海地區、長三角、珠三角地區,這些地區開放程度高,政府早期給予了政策傾斜,依托沿海交通優勢,國際貿易水平發達,工業化水平一直處于領先地位。另外,東部地區內部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差異較大,新型工業化指數最高的江蘇遠高于最低的海南,兩極分化現象較為嚴重。

我國中部地區新型工業化指數從2007年的43.34發展到2016年的49.69,年均增長1.53%,增長速度在三大區域里排名第二,低于全國水平。中部地區新型工業化內部發展較為均衡,指數最高僅為57.57,發展水平整體依然處于初級中等階段。中部地區工業化基礎比較好,但由于思想觀念開放較晚,市場機制還不是很完善,人才流失嚴重,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一直落后于東部地區。但同時中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潛力依然很大,主要因為中部地區交通區位便利、人口密度大、市場潛力大,而且隨著東部地區企業成本的不斷增加,不少企業選擇將公司搬遷到內地,如富士康等大型企業在鄭州航空港落地。

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最為落后,新型工業化發展指數2017年為42.53,年均增長僅為0.36%,無論是發展水平還是增長速度都遠落后于東、中部地區。西部地區除了重慶等少數省份工業底子好,其他地區都比較落后,這是因為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時間短、交通不便利、地廣人稀,使得運輸成本較大、市場潛力不足。另外,西部地區內部差異并不大,均處于發展的初級階段。

總之,根據上述分析不難發現,東、中、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總體處于穩步上升趨勢,但各區域發展差異較大。東、中、西部地區新型工業化發展水平呈依次遞減的空間格局。就區域內部新型工業化發展而言,東部地區內部差異最大,中部次之,西部最小。總體來看,我國正處于新型工業化發展的中期初級階段。

2.5.2.3 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與發展水平分析

我國各省份以及東、中、西部地區歷年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如表2-8所示。

表2-8 各地區歷年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情況

2016年,我國各省份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排名前五位的分別是廣東、北京、浙江、福建、上海,且均屬于我國東部地區。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超過70的省份全國僅有廣東、北京,且第一名的廣東與第二名的北京差距明顯。信息化是工業化發展的延伸,廣東在珠三角經濟圈中一直處于“領頭羊”的地位,一直是我國最開放的省份之一,以深圳為代表城市,以開放、包容的姿態吸引了不少人才流入。北京處于環渤海經濟圈的“領頭羊”地位,其淘汰了高污染、高能耗的落后產能,同時培育出以互聯網產業為代表的新型產業,眾多創業型互聯網公司在這里“生根發芽”。上海作為長三角經濟圈的中心,是我國的金融中心,在這里融資便利、高效,無疑是眾多互聯網金融公司的首選之地,而浙江、福建作為東南沿海省份,市場發展完善,政府積極鼓勵互聯網發展,其中以阿里巴巴為代表的眾多電商公司聚集于此。不難發現,上述省份都擁有知名互聯網及技術企業、高端科技人才、國家強有力政策支撐等良好的信息技術產業發展基礎,形成了比較完整的產業業態,且產業規模仍在不斷擴大。

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安徽、云南、貴州、廣西和青海,信息化指數均在30以下,其中1個屬于中部地區,4個屬于西部地區。這些省份由于工業化落后、經濟不發達、信息閉塞、思想觀念較為落后,不利于以互聯網為代表的產業發展,特別是云南、青海等省份,其本身工業化程度就不高,很難推動信息產業的發展。

從信息化發展進程來看,近10年來,北京、廣東、浙江一直穩居前三名,上海一直在第四名與第五名之間徘徊,江蘇一直在第五名到第六名之間徘徊,山東與福建的信息化發展迅猛,會時不時地擠進前五名的行列,這說明廣東、北京、浙江的信息發展水平地位是不容撼動的,上海、江蘇與山東、福建的信息發展競爭十分激烈。另外,貴州、青海、廣西一直穩居后五名,這也顯示出信息化發展落后的省份固化現象比較嚴重,但也說明各個省份的信息化發展進程一直在穩步推進。這或許是因為其工業化一直比較強,帶動了信息化與工業化的融合。

從年均增長速度來看,排名前五名的分別是廣東、吉林、遼寧、黑龍江、西藏,信息化指數年均增速均超過了4%,年均增速最高的廣東達到7.35%。其中有兩個省份屬于東部地區,兩個屬于中部地區,1個屬于西部地區。廣東本身屬于東部沿海地區,經濟較為發達,信息化發展迅速并不奇怪。吉林、遼寧、黑龍江與西藏等中西部省份發展迅速,主要得益于國家政策強力支持寬帶網絡建設,中西部地區信息網絡建設受政策驅動影響明顯。排名最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山西、新疆、甘肅、天津和青海。天津屬于東部發達地區,信息化起點較高,但在落實國家戰略定位上存在短板,主要是科技自主創新的動力不足,究其深層次原因:一是北京信息化發展強勢,大部分高科技企業、高科技人才都集中在北京,北京信息化發展的強勢輻射和空間壟斷擠壓了天津信息化的發展,尤其是在金融、信息、科技等領域。二是天津工業基礎雄厚,發展制造業的條件優于服務業,制造業發展的規模和速度遠遠超過服務業,所以信息化發展速度相對緩慢。三是全球經濟下行和外需收縮,制約了天津和港口腹地的外向型經濟發展,經濟發展的總量規模依然偏小,發展速度在逐步放緩。其余的1個省份屬于中部地區,3個省份屬于西部地區,這是因為國家政策對寬帶網絡建設的強力支持,使得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差距逐漸縮小,但還是與東部地區存在一定的差距,主要是由于西部地區地廣人稀,先進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和先進信息化應用投入跟不上東、中部地區的速度。

(2)區域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分析

截至2016年,全國和三大區域新型信息化發展趨勢如圖2-6所示。

圖2-6 各區域歷年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

資料來源:歷年《中國信息化發展指數統計監測年度報告》。

從全國情況來看,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從2007年的30.63發展到2016年的38.18,年均增速為2.48%,這表明我國信息化基礎薄弱,整體發展水平較低,新型信息化發展處于快速發展的初級階段。從發展趨勢來看,2007—2015年全國信息化發展進程處于緩慢下降趨勢,但是2015年以后迅速上升,上升幅度超過2007年,雖發展過程曲折,但最終結果處于上升階段。這是因為在2015年以前,雖然互聯網行業發展迅速,但亂象叢生,并未對新型信息化發展起到促進作用。

2015年國家開始推動大數據的發展和應用,強力支持寬帶網絡信息建設,開啟了“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創新驅動新格局,培育高端智能、新興繁榮的產業發展新生態,“互聯網+”、大數據的浪潮推動中國信息技術迅速發展。當前的信息技術服務是未來工業轉型升級的一個方向,借助于數據的浪潮,應當大力推進信息化與工業化深度,使信息交換更加快速,提高工業、市場發展效率。目前,信息化年均增速已經超過工業化增速,未來信息化將是推動“新四化”同步發展的重要力量。

東部地區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遠遠高于全國,發展指數由2007年的38.79提高到2016年的50.88,進入中等發展階段。新型信息化排名前十的有九個屬于東部地區,這也表明信息化的發展存在聚集現象。另外,東部內部地區信息化差異較大,北京、廣東的信息化水平遠遠高于其他東部地區。從圖2-7中不難發現,東部地區與中西部地區信息化發展差距很大,這是因為東部地區市場完善,擁有雄厚的資本、高端的技術和人才、強有力的國家政策支撐,科技創新能力較強,有較開放的創業環境和公平的競爭環境。

我國中部地區目前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較低,信息化指數只有32.48,年均增速為2.43%,低于東部地區和全國水平。中部地區信息化起點低,信息化基礎設施較好,但受城鎮化水平的影響,信息化在社會、人民生活中應用較少,因此,要加大中部地區城鎮化與信息化的融合,進一步普及互聯網在中部農村地區的應用。從發展趨勢來看,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的信息化發展幾乎同步,雖過程艱辛,但最終處于上升階段。

西部地區的新型信息化發展水平也比較低,新型信息化發展指數只有30.35,年均增速達到1.67%,略低于中部地區,遠遠低于東部地區。由于信息化技術的快速發展,西部地區部分省份抓住機遇,大力推進軟件、數字信息服務等信息技術,積極引入重點信息技術公司,從而實現信息技術的跨越式發展,逐漸縮小了與中部地區的差距,但西部地區地廣人稀、信息基礎設施較差,先進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和先進的信息化應用投入與東中部地區還有一些差距。

根據上文對全國及三大區域信息化發展的分析,可以發現我國信息化發展差異較大,東部地區明顯高于全國、中部、西部地區。從圖2-7中不難看出,中、西部地區新型信息化發展幾乎同步,但都低于全國水平。總之,我國仍處于新型信息化發展初級階段。

2.5.2.4 農業現代化發展指數與發展水平分析

我國31個省份以及三大區域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如表2-9所示。

表2-9 各地區歷年農業現代化發展指數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分析

2016年,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排名前五位的省份分別是上海、天津、新疆、浙江、黑龍江,東、中、西部地區均有涉及,分布較為均勻。排名前四位的地區,新型農業現代化指數均在70以上。新疆與黑龍江的共同特點是地域遼闊、人口密度較小、土地肥沃、農業品種多樣,氣候環境十分適宜農業發展,地形地貌很適合大規模化的機械生產作業。上海、浙江的經濟較為發達,擁有資金、技術優勢,又處于江南地區,氣候條件非常有利于農業現代化發展。天津作為環渤海經濟中心,有著獨特的地理優勢和資源優勢。近年來,天津推動供給側改革,一方面,積極將傳統的城郊型農業轉變為都市型現代農業,打造現代農業示范園、各種標準化生產基地以吸引生產要素聚集,為農業現代化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另一方面,依靠質量品牌,對農產品進行深加工、貿易,連接生產、加工、流通各個環節,形成完整的農業現代化產業鏈。

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海南、江西、甘肅、貴州、北京。除了北京,其他省份的新型農業現代化指數均在45附近,東、中、西部地區均有涉及。顯然,農業現代化發展有其自身的特點,與各省份的地形地勢、氣候條件、土壤環境等有很大的關系。另外,也和市場規模、交通等有關。海南旅游業比較發達,但遠離中國內陸,農業加工流通不便利,因此排名靠后。甘肅和貴州的氣候、土壤等自然條件比較惡劣,經濟發展比較落后,農業勞動力科技文化素質低,交通也不便利,因此農業現代化發展受到制約。江西資源利用率低、基礎設施落后、農業生產要素組配不合理及科技創新驅動不足等也阻礙了現代農業化的發展。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北京在2015年之前新型農業化發展一直穩居于全國前三,且新型農業化發展指數高達70.66,2016年處于全國倒數第一,新型農業化發展指數僅為39.98,這是因為北京新型工業化發展已經處于中后期階段,其發展速度放緩屬于正常現象。

從各省份農業現代化發展進程來看,近10年來上海、天津一直穩居前五名,北京在2015年之前農業化發展也一直居于前五名,從2013年開始發展放緩,新疆、浙江、山東一直在前五名附近徘徊,黑龍江在2013年以前排名雖然比較靠后,但從2013年之后迅速發展,開始進入前五名,并不斷鞏固其農業現代化地位。貴州、廣西、云南一直穩居后五名,但從2015年開始,云南開始走出后五名,2016年廣西也終于走出后五名。總體來看,我國各省份近10年來農業現代化穩步上升。2007年我國沒有一個地區的農業現代化指數超過60,到了2016年有多達9個省份的農業現代化指數超過了60。

從年均增速來看,新型農業現代化增速最快的5個省份分別是貴州、湖北、云南、四川和湖南,中西部地區均有涉及,東部地區發展緩慢可能與其現代服務業、工業化、城鎮化的快速發展有關,忽視了農業現代化的發展,而且其新型農業化的發展起點較高,發展速度緩慢也是必然趨勢。中西部地區現代農業能夠快速發展,首先是因為政府高效推進供給側改革,并結合這些地方的市場需要和當地條件執行。例如,四川大力實施“現代農業千億增收工程”,大力推進現代農業示范區建設,加快發展蔬菜(食用菌)、水果、茶葉、道地中藥材等優勢產業,積極發展蠶桑、花卉產業,加快創建良種化、標準化、專業化、規模化、集約化、品牌化基地建設,促進了全省優勢特色農業持續快速發展和區域布局的進一步優化。其次,加大農業與工業融合,傳統農業由單一種植向“種產加銷”整條產業經濟鏈轉變。最后,這些地區不斷完善現代農業支撐體系,生態農業快速發展。年均增速排名后五位的分別為北京、山西、河北、寧夏、山東。其中,山西是資源大省,土地貧瘠;青海的氣候等自然環境比較惡劣,不適宜農業生產。北京、河北的工業發達,忽視了農業現代化的建設。山東一直都是我國的農業大省,現代化農業發展增速雖然緩慢,但是發展起點高,近年來新型農業現代化發展指數一直穩居全國前列,山東推動供給側改革,打造現代農業示范園、各種標準化生產基地以吸引生產要素聚集,為農業現代化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

(2)區域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分析

全國及東、中、西部三大區域2007—2016年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如圖2-7所示。

圖2-7 各區域歷年農業現代化指數

資料來源:中國農業科學院《全國農業現代化評價結果》(2017)。

從全國資料來源角度看,2007年我國新型農業現代化指數為38.01,2016年達到56.27,目前發展水平較低,但一直保持增長,年均增速為4.46%。由圖2-8來看,從2007年開始,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過程雖然曲折,但整體處于上升階段。

從區域角度來看,東、中、西部地區2007年的新型農業現代化指數分別為43.35、35.94和34.50,到2016年這一指數分別為61.09、54.96和52.73,年均增速分別為3.89%、4.83%和4.83%。由此可見,新型農業現代化水平東、中、西部地區依然呈依次遞減格局,但三大區域差距不大。在年均增速方面,增速最快的是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東部地區最慢,最終三大區域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會呈現出一致勢態。

2.5.3 “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與發展水平分析

上文中,我們對全國各省份以及三大區域的新型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進行了詳細分析。在“四化同步”發展理念下,我們依據式(2-7)對全國各地區“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進行分析,如表2-10所示。

表2-10 各地區歷年“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分析

2016年,我國各省份“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排名前五位的省份分別是廣東、浙江、上海、江蘇和山東,全部屬于東部地區。這些省份位于長三角、珠三角、環渤海經濟區,是我國經濟、科技最發達的地區。其中僅有廣東“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超過80,超過60的一共有6個省份。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甘肅、青海、西藏、海南和云南,這些省份的“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均在44以下,除海南外全部屬于西部地區,其位置偏遠、自然環境較差、交通不便,經濟發展水平較低;海南處于區位劣勢,交通不便,市場需求少,人才流失嚴重,導致海南經濟發展水平落后。

從“新四化”綜合發展過程來看,我國各省份“新四化”保持穩步上升趨勢,其中上海、浙江、江蘇等省份長期穩居前五名,北京在2016年之前也一直穩居前五名,2016年廣東和山東被擠出前五名行列,天津2014年之前一直排在前五名之內,2014年被廣東擠出前五名,廣東與山東一直在第五名左右徘徊,這充分說明了近幾年廣東、山東與其他省份之間的激烈競爭。甘肅、海南長期位于后五名,貴州、廣西、云南、西藏一直徘徊在倒數第五名左右,“新四化”發展水平較低。從年均增長速度來看,增長最快的省份分別是廣東、貴州、重慶、四川、江蘇,這表明東西部省份“新四化”正在加速發展,最終可能達到均衡水平。

(2)區域“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分析

2007—2016年全國及三大區域“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如圖2-8所示。

圖2-8 各區域歷年“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

注:經筆者計算整理所得。

從全國角度來看,我國“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2007年平均為39.80,到2016年發展為55.13,年均增速為3.69%。這表明我國“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一直保持穩定增長,但目前仍然較低。

從區域角度來看,東、中、西部地區2007年“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分別為46.68、37.75和35.53,2016年分別為65.73、51.02和48.14,年均增速東、中、西部地區分別為3.88%、3.71%、3.44%。顯然,東部地區“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中部地區略高于西部地區。從年均增長速度來看,東部地區最高,中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最低,雖然中、西部地區“新四化”綜合發展低于東部地區,但仍然呈追趕態勢,穩步上升。

2.5.4 各地區“新四化”融合度分析

根據式(2-9)和前文得出的各省份歷年新型城鎮化、工業化、信息化以及農業現代化指數,可以計算出歷年“新四化”融合度,詳細結果如表2-11所示。

表2-11 各地區歷年“新四化”融合度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融合度水平分析

2016年我國各省份新四化融合度排名前五位的分別是浙江、福建、河南、西藏、四川,東、中、西部均有涉及,前五名的融合度均在0.9以上,即2016年有5個省份區達到優質融合狀態。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青海、黑龍江、新疆、天津以及海南,東、中、西部地區均有涉及。排名最后的黑龍江的融合度達到了0.609的初級融合水平,排名倒數第四的天津的融合度達到了0.770,屬于中級融合水平。顯然,東部地區不僅各子系統發展比較好,融合狀態也優于其他地區,這也能從側面證明各子系統的發展是相互促進、相互融合的,某子系統的發展必然帶動其他子系統的發展,最終有助于實現較高的融合狀態。

(2)區域“新四化”融合度水平分析

全國及三大區域歷年“新四化”融合度水平如圖2-10所示。

圖2-9 各區域歷年“新四化”融合度水平

注:經筆者計算并整理所得。

從圖2-9中可以看出,2011年之前我國東、中、西部地區“新四化”融合度差距不大,2011年以后我國三大地區“新四化”融合度開始拉開差距。首先,2016年東部地區“新四化”融合度最高,中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融合度最低,而且中部地區融合度略高于全國平均水平,西部地區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其次,全國及三大區域融合度呈“下降—上升”的態勢,但總體呈下降趨勢。這說明新四化系統中各子系統在不同發展水平存在均衡狀態,當一個子系統發展時,會打破這種狀態,從而使融合度下降,隨后帶動其他子系統發展,系統的融合度隨之上升,依次循環直到均衡。最后,東、中、西部地區“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依次遞減,系統的融合度波動也依次降低,這可能表明在同等條件下,“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較高的地區融合度也較高,更容易達到均衡的穩定狀態。

(3)各省份歷年融合度等級劃分

我們已經計算出各省份歷年“新四化”融合度,根據上文我們對融合度等級的劃分,可得出地區融合度等級劃分,結果如表2-12所示。

表2-12 各地區歷年“新四化”融合度等級情況

從表2-12中可以看出,2007年達到優質融合的省份多達24個,所有省份都達到中級融合以上。到2011年,達到優質融合的省份只有3個,良好融合的有16個,中級融合的有10個,出現2個初級融合省份。到2015年,沒有一個省份達到優質融合水平,良好融合省份只有5個,中級融合的也只有6個,甚至出現了5個勉強融合和1個瀕臨排斥狀態的省份。而2016年,達到優質融合的省份增加到5個,良好融合的增加到20個,中等融合的減少到5個,只出現1個初級融合的省份。顯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國“新四化”發展不平衡、不協調現象加劇,但是在自然狀態下,理論上系統會逐漸恢復到動態的理想融合狀態,但需要較長時間。總體來看,我國各省份“新四化”融合度較高,但這實際上是一種較低水平的融合。

2.5.5 各地區“新四化”融合發展度分析

根據各省份計算的“新四化”綜合發展指數和融合度,利用式(2-12)可以計算出我國各省份歷年融合發展度,詳細情況如表2-13所示。

表2-13 各地區歷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

續表

注:排名是指2016年最新排名。

(1)各省份“新四化”融合發展度水平分析

2016年,我國“新四化”融合發展度前五名的省份分別是浙江、廣東、上海、江蘇和山東,全部屬于東部地區,其中僅有浙江、廣東、上海達到良好融合發展水平,山東的“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7.72,為中級融合發展水平。東部地區經濟發達、交通便利、市場比較成熟,各項社會制度比較完善,資本、科技、人才優勢明顯,是我國最具有創新活力的地區。排名后五位的省份分別是青海、海南、甘肅、黑龍江和云南,東、中、西部地區均有涉及,排名最后的青海的“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5.05,為勉強融合發展水平。海南處于區位劣勢,交通不便、市場需求少、人才流失嚴重,導致海南整體經濟發展水平落后。黑龍江地處我國東北地區,有我國的老工業基地,近年來人口流失嚴重、經濟發展不足,導致融合發展度較低,黑龍江可以加強利用以互聯網為代表的現代服務業,充分發揮現代農業發展優勢。西部地區由于自然環境條件惡劣、交通不便、人口稀少,其“新四化”綜合發展水平較低。

(2)區域“新四化”融合發展度水平分析

圖2-10反映了2007—2016年10年間全國及東、中、西部“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的情況。從全國角度來看,2007年我國“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6.02,2016年達到6.79,通過近10年的發展,我國“新四化”融合發展水平有所提升,但仍處于初級融合發展水平。從發展趨勢來看,2007—2015年我國“新四化”融合發展度一直處于平穩狀態,發展速度緩慢,到2016年發展速度加快。

圖2-10 各區域歷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

注:經筆者計算并整理所得。

從區域角度來看,東部地區2007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6.56,屬于初級融合發展等級,到2016年融合發展度為7.49,達到中級融合發展等級。中部地區2007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5.76,屬于勉強融合發展等級,2016年融合發展度為6.59,發展到初級融合發展等級。西部地區2007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為5.71,屬于勉強融合發展等級,2016年融合發展度為6.27,也躍上一個臺階,達到初級融合發展等級。從圖2-11中不難看出,東、中、西部地區“新四化”融合發展度也在一直上升,東部地區融合發展度最高,明顯高于中西部地區,中部地區次之,西部地區最低,中部地區略高于西部地區,二者處于同一融合發展等級。

(3)各省份歷年融合發展度等級劃分

前文計算出了各省份以及全國各區域歷年融合發展度,根據2.4.6節我們對融合發展度等級劃分的標準,可得各省份歷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等級,結果如表2-14所示。

表2-14 各省份歷年“新四化”融合發展度等級情況

續表

表2-14給出了我國各省份歷年融合發展等級的遷移演化過程,2007年,融合發展水平最高的3個省份也僅僅處于中級融合發展等級,沒有一個省份能達到良好、優質融合發展等級,8個省份處于初級融合發展狀態,20個省份處于勉強融合發展狀態,我國絕大多數省份處于勉強融合發展狀態,整體處于較低融合發展水平。到2015年,達到中級融合發展等級的省份增加到4個,但依然沒有省份達到良好、優質融合發展狀態,其中廣東的融合發展等級上升了一個臺階,從初級融合發展狀態進入中級融合發展狀態;7個省份處于初級融合發展水平,16個省份處于勉強融合發展水平,甚至出現了4個瀕臨排斥發展的省份。近9年來,我國“新四化”的不均衡發展嚴重影響了“新四化”的融合發展,直到2015年,我國“新四化”整體依然處于較低融合發展水平。2016年,浙江、廣東、上海的融合發展等級上升一個臺階,進入良好融合發展水平;處于中級融合發展狀態的增加到6個省份,均由2015年的初級融合發展狀態演變進來;有19個省份處于初級融合發展狀態,只有3個省份處于勉強融合發展狀態。總體來看,我國各省份“新四化”融合發展水平正在向更高等級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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