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確定好了基本角色后,開始了大范圍選美,這一段時間是我最享受的時光,單位就如同時尚發布會現場一樣,見天的全是膚白貌美大長腿,我突然發現,原來鄭州居然藏了這么多的美女,這些小妖精原來都在哪貓著呢?
大部分的模特都是在校大學生,依仗著天生的好身材做點兼職,雖然也都是比較單純的小姑娘們,但溝通起來比那幫玩Cosplay的小孩強多了,應該也是多少都接受過社會的磨練吧,其中,有個略胖的小丫頭估計是怕聘不上,還猛勁的和我套近乎,實話實說,那身材,杠杠的,比起艾薇她們那幫中老年婦女(這是我私下給她們的統稱,僅用于我和老伍交流)強多了,面對面和這些小妖精交流還真是有點頭暈。
基本模特確定了之后,我們就開始通知試裝,服裝挺復雜的,關鍵是好多小模特沒胸,大家都明白,游戲里的角色那身材,都是咋惹火咋來,我們的服裝也這個路數,所以一旦撐不起來,就很沒效果,之前的那個微胖的小丫頭首當其沖效果很棒,很養眼,很符合我們的要求。
試裝的模特看上去很美,但沒過幾天我們就發現了一個很困擾的問題,我們配套的戰靴,也就兩天的功夫就染上一股子濃郁的腳臭味,衣服也都有一股子汗臭味,關鍵是這些衣服還沒發洗,一洗就基本報廢了。
后來,我們總結了個經驗,所有來試裝的都必須在空調下面吹個半小時再試裝,味道雖然無法根除,但多少沒那么濃烈了,唉,這些美女怎么還會有腳臭呢?
微胖的小姑娘叫楊婷,大四的學生,活波開朗,長了一副鄰家小妹般清純的臉,卻配了個快一米八的大骨架子,來了兩次就和我們混的溜兒熟,也正趕上暑假,沒事就跑過來找我們玩,我感覺更像是來蹭飯的,當然我們個個也都是人精,來了就不能讓你白來,成了我們各種彩排的免費模特。
不得不說,和漂亮小姑娘在一起工作確實讓人心情愉悅,單位里的小伙子們忙前忙后的也沒一個人說過累,別說加班了,到點了壓根就沒人有走的意思,上下班都是鬧哄哄的,整個單位,我們這一小撮人的地方永遠是歡聲笑語,搞的其他項目組是又嫉又恨,多次投訴我朋友,后來,不得已我們全組人興高采烈的搬進了我朋友的獨立辦公室,關起門樂呵,反倒是更加讓單位其他人艷羨不已。
中國人和西方人不同,有一個情結,辦單位的同事之間很容易就成為朋友、閨蜜,大家的生活工作很快就會融為一體,這一點在我們單位尤為突出,一群人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吃吃喝喝,不得不承認,能和有朝氣的年輕人在一起確實讓人很興奮。
這一天,難得的清凈,所有人都去現場看場地了,我自己一人在辦公室,忙碌之余忽然想到貌似有一段時間這幫家伙們沒聯絡了,就連事精老伍都沒沒了音訊,這是和林琳過上小日子了?這忘恩負義的家伙。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艾薇的聯系來了,還沒接我就會心的笑了。
在哪?艾薇出奇的有些激動。
單位啊,我還能在哪?
好,等著我,見面說。艾薇急沖沖的掛了聯系,擱下這頭的我愣了半天的神,這大神咋每回都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還真是讓人拿不起又放不下,這持久戰啥時候是個頭呢?
很快,風風火火的艾薇就到了,我剛坐到車里她就急急忙忙的開起來了,邊開邊說:
你知道嗎?莉莉回來了。
啊!
驚恐的我頓時瞪起了雙眼。
嗯,還不敢告訴我,也沒敢回家,住到一個朋友那去了,說是沒臉見人了。艾薇氣鼓鼓的說著。
唉,我就知道,她那事就是一沒譜的事,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沒譜了。我點點頭接著說:
我們這是過去找她?
對。艾薇恨恨的說。
我偷眼看了看艾薇,好像是真有點生氣的樣子,趕緊寬慰著說:
你也別著急,這人只要能回來就成,總比一去不回頭強吧,這回得好好勸勸她,安穩一點,你看人家李卉同學,一點一點的經營自己的小臉蛋、小家庭、小技巧,不也過的有滋有味的。
不是一回事,她怎么就這么不爭氣,當初誰勸都不聽,一腦門子撞上去,撞到也撞出個啥來啊,這灰頭土臉的不說,還不敢和我說。
那你是咋知道的呢?我好奇的問。
能藏住嗎?就這么幾個人。
是啊,女人啊,當真是最靠不住的,她那朋友也是女人吧。我笑著說。
艾薇白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沉默了一會,酸溜溜的說:
你最近挺忙啊,有啥成果沒啊?
是有點忙,這不接了個車展的活兒,忙的不亦樂乎的。
車展有啥?不就那點東西嗎?艾薇好奇的問。
不是,我們接了個大活兒,周年慶,我們想把它搞成史無前例的大道場,我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我們的創意和思路。
艾薇邊聽邊點頭,聽我說完后接著說:
可以啊,小腦袋瓜子挺有想法啊,美女沒少見吧,看你興奮的。聽完后感覺艾薇更酸了了。
我看了看她,笑著說:
是啊,小美女沒少見,我也覺得奇怪啊,平常這些小妖精們都在哪貓著哩,你還真別說,鄭州還真是挺存貨的。
有沒有合適的,給自己也踅摸一個啊,也算你這工作沒白做。艾薇接著說。
哈哈,看吧。我故意往后靠了靠得意的笑著說,看著艾薇酸溜溜的樣子,很爽!最起碼我能感覺到她還是挺在乎我的。
就見不得你這副臭流氓的樣,你別糟蹋人家小姑娘啊。艾薇看了一眼得意的我。
唉,沒辦法啊,你說我這充滿魅力的成功男士形象,在小姑娘眼里那不就是理想中的霸道總裁嗎?你不愛有人愛啊。我故意閉上眼微笑著說道。
得了吧,還霸道總裁,你看看你自己,你是霸道啊,還是總裁啊,又污又壞。艾薇白了我一眼說著。
是啊,可架不住小姑娘們就好這口啊。我繼續的調侃著她。
對了,你有啥隱疾沒?比如腳臭、便秘啥的。我忽然想起這事,坐做起來看著艾薇問道。
呸!你才有呢!艾薇啐了一口說到。
哦,沒有就好,我們這幾天試裝,也不知道是那個小姑娘,那腳臭的啊,我就尋思這,都看著水靈靈的,怎么就臭腳呢?還真跟李敖說的一樣啊。
哈哈,你咋不使勁聞聞哩。艾薇聽我說這些似乎情緒好多了,女人啊,看來都一樣,就聽不得說別的女人好,特別是明顯比她年輕貌美的,這危機感,對于女人是天生的。
我們說著說著就到了,艾薇下車前專門和我交代,待會見了周莉莉就別理她那么多,看她自己咋說。
我看了看她沒說話,我心想你自己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吧。
果然,一見到周莉莉,周莉莉撲上來抱著艾薇就哭,兩人抱頭痛哭、情真意切的架勢真讓我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有點同性的趨勢,還和我說別理她那么多哩。
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啊,說說啥情況啊。我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的說。
周莉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我沒臉見人啊,我沒臉回家啊。周莉莉哭天喊地的勁頭就跟舊社會小媳婦被老爺休了一樣。
還沒等我說話,艾薇拉著周莉莉的手包容堅毅的說:走吧,去我家,回家再說。
兩人手拉手站起身就準備走,看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周莉莉順嘴就說說:
我的箱子在屋里,你幫我拿著。
得!合著半天我就是來搬行李的,都被休了的人,還養成使喚人的毛病了。行李還真大,我還真沒見過這么大的箱子,好家伙,看這容量,都能偷渡。
我跟著這兩姑奶奶回到艾薇家,周莉莉這情緒算是穩定了些,開始和我們描述她這趟愛情之旅的辛酸歷程。
我們剛到那邊,開始的時候都挺順利的,住的地方安排的也挺好,周邊住的都是中國人,和我們的目的都一樣,大家沒事一起聊天、做飯、打麻將,沒事的時候和我家老高在海邊走走,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一樣,唉,那段日子還真是挺讓人懷念的。
周莉莉說著說著眼神里流露出向往、懷念的表情,我和艾薇都沒說話,就在那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但是。
但是,沒過多久,我的那個朋友就來找我們說,目前有兩個途徑,一我們得在這地住兩年,想辦法拿到身份,然后就能免簽去美國,二我們花點錢買個身份,最快三個月就能走。
那還用說嗎,肯定是第二種了啊,買身份一個人得五萬美金,我和老高商量了一下,來都來了,錢也夠,就把錢給他了。
聽到這,我露出了不厚道的笑容,張張嘴正想說話的時候卻看到艾薇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我趕緊閉上了嘴沒接話。又聽到周莉莉接著說:
倒也沒騙我們,當著我們的面把錢給了當地的官員,然后就讓我們回去等消息,我們回去后和其他的人聊了聊,大家也都是這樣辦的,都在等,據說是找機會一起辦。
剩下的日子就渾渾噩噩的過著,老高很快就和其他人混熟,天天打麻將,我自己沒事就去海邊轉轉,頭幾天還挺浪漫的,后來我自己都快轉吐了,再轉下去我覺得都快成了海螺姑娘了。
就這么等啊等啊,最后把我的那個朋友等跑了。
周莉莉一臉悲戚的看著我們,我不厚道的笑了,艾薇似乎也想笑,但忍住了,臉上表情很奇怪。
你們笑啥?
我們還能笑啥,這不傻子都能看出來的招數嗎?他要不跑那才叫奇怪哩。我笑著說。
你們那么多人都把錢給他了,就沒想到這點?艾薇不解的問道。
老高倒是多了個心眼,讓我多盯著他點,我和幾個女的私底下也說得看著他點,但這能看住嗎?
你咋不拉著他去海邊轉悠啊。我接著問。周莉莉幽幽的看了一眼沒接話。
錢都沒了?艾薇關切的問著,難得她還挺冷靜。
可不嘛,不止我們兩個啊,好幾十個人呢,都被拖累了,后來我們商量,他應該也是被騙了,沒法和我們交代了,只能自己跑了。
他能跑哪去啊,只要敢回國就能找到。艾薇接著說。
完全消失了,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我們好歹還留了點錢,比我們早去的有好幾個還在那邊哩,我們走的時候還在那一籌莫展的,唉!
玩了一輩子的鷹,最后被鷹琢了眼了。我在一邊嘆了口氣說到。
說到底不還是因為你。周莉莉突然一臉幽怨的看著我。
嚇得我連忙擺手,一邊站起身去給她們倒水,一邊一臉賠笑著說:
可別啊,咱這,冤有頭債有主,當初可不是沒苦口婆心的勸你啊。
是啊,你當時怎么就鬼迷了心竅了一樣啊。艾薇也在一邊替我說話。
周莉莉看了看我倆,瞪著眼說:
你們兩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勾搭在一起了。
我端著水放到她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到:
可不嘛,你們都走了,我們兩個寂寞的心靈和肉體迸發了無與倫比的激情,哈哈。
艾薇在一邊羞紅了臉笑道:
你那瞎說啥呢?莉莉這正心情郁悶哩,你還有個正形沒。
我趕緊坐好,看著周莉莉故作鎮定的問道:
錢被騙了多少啊?
差不多200多萬吧,這幾年算啥也沒剩下了。周莉莉愁苦的說。
那我和艾薇的喜事你打算隨多少禮錢啊?我忍著笑問道。
你還有完沒完了啊。一邊的艾薇怒道。
好啦,好啦,那你說吧。我笑著坐到了一邊。
那老高咋說的?艾薇問道。
他?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啊,就跟去旅游了一樣,回來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那幾個難兄難弟告別,說回國后有空還一起打麻將啊,這不,剛下飛機就又約上牌局了,這幾天也沒見著了。周莉莉嘆了口氣說。
艾薇和我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沉默了好半天,我站起身說到:
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在艾薇家現住幾天吧,別想那么多,人回來比啥都強,大不了咱從頭再來唄,沒啥的。
周莉莉看著我問道:
你去哪啊?
他最近挺忙的,在他一個朋友的廣告單位上班去了。艾薇解釋著。
對了,那我晚上就不回來了啊,你把我的東西歸置歸置啊。我笑著對艾薇說。
滾!滾!滾!
艾薇站起身就想沖我來幾下,我趕緊走到門口開門溜了。
路上回想周莉莉這一幕,不由得替她不值啊,這真是雞飛蛋打啊,這么簡單的招數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她傻不拉幾的也就算了,老高!不應該啊,這錢他兩干點啥不行啊,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周莉莉和艾薇這算是安穩了,好幾天也沒再聯絡,我也真顧不上她們,眼看著車展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手頭的事實在是太多,幾乎每天加班都會忙到一兩點。
七月的鄭州,還真是火熱的不得了,白天就跟個爐子差不多,本計劃找個帶空調的教室排練活動,但我朋友因預算問題沒找到合適的,整的我們也沒法了,只能等到天黑以后,找個空地練一下,好在模特很多也都是學生,暑期在家沒啥事,時間也排的開。
就這樣,我們開始和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一樣,天黑了后統一在廣場有燈光的地方聚齊排練,但是,我們這群可是一色的大美女,到哪都能吸引大批人關注,再加上小姑娘們又笑又鬧的,練著練著就真成了廣場舞了,不過是一群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妖精跳廣場舞,能混跡其中,在眾人關注下的這一刻,多少還是有些許榮耀感的。
這天,我正指揮這幫小妖精排練,又接得到艾薇的聯系,聯系那頭一片囂雜的聲音,艾薇大聲說著:
你在哪?趕緊過來啊,出大事了,我們在威威酒吧,快點快點。
我再問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了,就聽見迪廳的鬧哄聲,搞得我暈頭轉向的,我上輩子欠她的,走吧。
我交代了下現場的工作,小楊婷最近一段還真沒少幫我們的忙,儼然和我們同事都差不多了,不僅參與我們的討論和創意,還參與各個場景的排練,這妞照這個趨勢下去以后大有前途。
看著我準備走的樣子,小楊婷一顛顛的跳過來,一臉的笑意看著我說:
你又準備開溜不管我們了?
你把這個又字去了啊,我就臨時有點事,你們先練著啊。
你是去迪廳玩,哈哈,我都聽見了,你聯系里有個女的喊你去玩。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別擱這摻和。我還真有點怕她說出來,搞的好像我讓別人干活我自己出去樂呵樣的。
那,你這大人,帶我這小孩也去去見識見識唄。楊婷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好好排練去,那不是你們小孩去的地方。我一邊哄著一邊想著怎么趕緊脫身。
你要不帶著我去,要不我就告訴大家。小妞還在這和我撒上嬌了,看著她人畜無害的笑容,我還真沒法回絕。
別搗亂啊,你們把正事練完,我讓他們請你去吃宵夜啊,我那邊快了我還回來。我安撫道。
不行,我的排練早就練好了,我這是替你們出苦力,我要去玩。雖然說這妞長了個快一米八的大個子,但依然是小孩子心態。
好,好,好,我怕了你了啊,我這真有正事,那個,那個回頭我帶你們一起去玩啊,那個,等活動結束了啊,一定。我不想在這多耽誤工夫,艾薇那邊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哩。
那好吧,那可答應我了啊。楊婷撅著小嘴說到。
好,好,一定,放心吧。說完我推了她一把,趕緊一路小跑的叫車奔赴酒吧。
威威酒吧在我們這大名鼎鼎,出了名的迪廳,都是小年輕們聚會瘋嗨的地方,這類地方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但最近幾年越發的感覺適應不了這種場合了,還真不是一個年代了。
酒吧門口一如既往的人潮洶涌,車輛擁堵,但今晚卻格外的與眾不同,酒吧大門口聚集了快100個小混混模樣的人,也不說進去,就在那聚著,這是要掀威威的場子?據我所知,威威的老板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我也顧不上仔細看,快步走進酒吧,我勒個天,里面的熱浪、音浪撲面而來,臺上的DJ大聲的喊著誰也聽不懂的英文麥,無數個人頭在五彩斑斕的燈光下隨著音樂晃動。
這!我去哪找她們啊?人臉我都看不清。
我好不容易擠到廁所,算是稍微聲小點,連打了好多個聯系才接通,這回艾薇那頭算是和我同步了,節奏都是一樣的,我兩大聲喊著在哪,簡直就是災難。
穿越無數擁擠的人群,看了無數莫名興奮的年輕臉孔,我終于擠到了二樓艾薇說的單獨吧臺,她這居然還拉上了黑簾,搞得跟毒品交易似的。
我毫不客氣掀開黑簾,里面艾薇、周莉莉、李卉還有那個方芳全在,就差個林琳就齊全了,意外的是四個大妞全然沒有酒吧喧囂的熱乎勁,個個臊眉耷眼的呆坐著。
哈哈哈,進去我就大笑著說:你們合伙跑這坐禪來了?
艾薇趕緊站起身拉著我出來了,扯著我耳朵說:
別提了,我們幾個這不給莉莉散散心嘛,卉卉提議來這玩玩,瘋狂一下,玩著玩著就有點多了,莉莉和方芳就有點瘋了,然后……
我轉頭看了看她,艾薇的表情非常忸怩,看的我一臉的費解,我接著說:這有啥啊?
艾薇推了我一下,咬了咬牙和我說道:
這不喝多了嗎,莉莉那勁你又不是不知道,瘋瘋癲癲的。說到這,艾薇又忸怩上了。
我抓抓頭看著她說:怎么這么累啊,你啥時候變得吞吞吐吐的啦。
艾薇似笑非笑的滿臉通紅,頓了頓,又扯著我耳朵說:
這不喝嗨了嗎,方芳說叫個少爺來一起嗨下,我們都沒見過啊,莉莉一聽就樂得蹦起來了,非得叫,然后……叫了。
我愣了愣神,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著說:
你們這幫中老年婦女啊,都淪落到這地步了嗎,咦,剛才我咋沒見到少爺呢?我得去看看少爺們咋陪你們這幫老妖怪的,哈哈哈。
幸好場景太鬧,不然我這笑的非得惹眾人矚目不可,不過,這實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太有喜感了,完全顛覆了我的想象力。
你先別笑了。艾薇又急又愧的看著我。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說著我又忍不住笑起來了,艾薇惱怒的看著我笑的直不起來腰,一臉的惱怒。
好吧,后來呢?我終于忍住了問道。
然后被李卉老公的朋友看到了,告訴她老公了,這會,她老公叫了一群小弟在門口堵著哩,我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艾薇焦急的說。
我忽然明白我進門時看見的盛況了,合著這幫小混混是沖著她們來的啊,這事可有點麻煩了。
我也不笑了,看著艾薇問:
老朱在哪哩?我進門的時候沒看見啊。
不知道啊,老朱的朋友和李卉說的,讓她趕緊跑,李卉也沒敢和他打聯系啊。
哦,那這有啥的啊,你讓李卉就說和我們一起玩的不就得了,老朱又不是沒見過我?我問道。
唉,和你說不清,老朱的朋友可能知道這里面的道道。艾薇焦急的扯了扯我說。
那我出去找找老朱去解釋下吧,這事你們打死都不能認。我看著艾薇說,說到這,我忍不住又想笑了,這事太有喜感了。
好吧,你別再笑了。艾薇看著我說。
我一路擠、一路笑的出了酒吧,我猜看見我的人一定會覺得我有神經病,這事實在是太出乎我的認知水平了,這幫大姐啊,真是勇于創新、勇于嘗鮮啊。
到了門口,我四處踅摸老朱,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得已,我問了問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小混混們也不知道啥情況,看來也都是些小啰啰,具體到這連干啥的都不知道。
就在我東張西望找老朱的時候,這四個大妞不知道吃了啥藥了,居然自己出來了,我也沒注意,就看見小混混一陣騷動,然后有幾個頭樣的人倒也客氣的把四人請到了一輛車上,關上車門一溜煙的跑了。
我趕緊一邊打聯系,一邊去追,酒吧門口的出租車都被小混混們叫走了,叫了半天也沒見一輛,急的我在原地直跺腳,眼看著車就沒了影子,聯系開始沒接,再打就關機了,而我,居然也沒留老朱的聯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這會的我,笑也笑不出來了,她們不會被老朱給做了吧,想了半天沒法子,我干脆到艾薇家等著她們吧,我估計老朱最多就是打李卉一頓,應該犯不上惹艾薇她們幾個,大家都是成年人,犯不上吧。
到了艾薇家樓下,等著等著我就想起來老伍,我可不能跟老伍一樣,丟人現眼的睡人家樓下,也不知道這會那個不要臉的和沒臉的在哪沒羞沒臊的過日子呢,還真有點想念他們了。
我在艾薇家樓下轉來轉去的等著,聯系響起來了,一看居然是楊婷那個小丫頭。
我們這邊都結束了,你還在那玩呢?小姑娘有點賭氣的口氣。
沒啊,我這有事哩,幾個朋友出了點事,我在等人,你們怎么這么早就結束了,沒去吃個宵夜?
說實話,小姑娘最近挺幫忙的,我前一段還和我朋友說起,等項目結束了,給這丫頭額外發個補助啥的,也不能讓人家年紀輕輕的就覺得這個社會毫無人性,充滿銅臭。
沒,不想吃了,太晚了,我得回家了。小丫頭那邊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
哦,那就早點回去吧,咋啦,不開心?我問道。
沒有啦,挺好的,他們已經把我送到家門口了。
好的,那趕緊回去吧,早點休息。
好吧,那我回去了啊。
小丫頭的口氣有點哀怨曖昧,我去,這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我們單位的同事可是比我帥的有,比我年輕的有,而且平常也是和他們打得火熱的啊,這里面沒我啥事啊,我有點想不明白了。
掛了聯系接著等,想給老伍他們打個聯系,想想還是算了,這事還是讓她們自己說吧,我就別去嚼這舌頭了,人沒等來,聯系倒是等來了。
聯系里的艾薇顯然情緒平復了許多,和我說她們被拉到一個酒店了,也不知道在哪,沒啥事,老朱來了,客客氣氣的問了問,讓我先回去,沒啥事,不用擔心,有事再打聯系。
我也沒敢再多問了,這一晚上折騰的還真是一路驚奇、一路尖叫啊,這個中年婦女,真是令人驚嘆,只有想不到,就沒有做不到!
第二天的晚上,當我和艾薇坐到一起的時候,才算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幾個大妞原本打著給周莉莉接風帶去去晦氣的由頭出來坐坐,吃飯的時候就沒少了喝,又轉戰第二場,沒多久就有點高了,方芳個二百五嗷嗷叫的說叫幾個少爺過來陪陪,得到了同樣人來瘋的周莉莉的應聲附和,艾薇和李卉也覺得好奇和新鮮,雖然艾薇說她不愿意啥的,但我感覺她當時一準也想看看是個啥情況,也想嘗個鮮。
后來就來了四個少爺,黑燈瞎火的,長得啥樣都沒看清,這幾個大妞真到事上都有點緊張,結果還不幸被人看見了,還沒樂呵多一會就有人通知李卉,老朱來了,這下這幾個人全傻了,少爺也嚇跑了,六神無主的時候也就是我進去的時候。
那,你們給人家少爺錢沒。我笑著問。
給了啊。艾薇白了我一眼。
哈哈哈,那你們都玩啥了?我賊兮兮的笑著問。
想啥呢?我們咋會知道啊,沒一個人經歷過這種事,沒坐一會就出去蹦迪了,蹦迪的時候沒看見,反正我蹦了一會就回來,坐著說了幾句話,挺沒趣的。艾薇一臉苦悶的說。
哦,合著半天,這少爺也不是很專業啊。我感覺我已經快繃不住了。
你挺專業的,沒少去吧。艾薇不失時機的反擊了。
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人家北上廣的少爺都脫的只剩內褲在桌子上艷舞,那底下,全都是你們這樣的大媽,個個興奮的往少爺身上塞錢,趁機揩油。我認真的說著。
再說了,咱們分析分析啊。
我忍住笑開始幫著艾薇理清思路,對于我得邏輯分析能力,艾薇一向是心服口服的,所以也顧不上反駁我的調侃,安靜的等著我說。
你看,據我對你們幾個的了解,對不住,那個方芳我是不太了解的,看陣仗也是個二百五,沒啥心眼的主兒,你們幾個充其量也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真要你們干什么你們也干不出來,對吧。
艾薇故作姿態的揚揚頭說到:那可不一定。
哦,那你行,他們不行,總成了吧。
說正經的吧。艾薇催促道。
就你跟我這不正經,別在挑逗引誘我了啊,我干正事了。
說完,我理了理思路重新說道:
你們最多就是打哄哄湊熱鬧,但人家少爺一進來,我估計你們幾個全傻眼,諸如“來,讓姐姐親一口”之類的不要臉話,除了我們周大小姐真喝大了,誰也說不出口,最大的可能就是大眼瞪小眼,當然,前提是這幾個少爺也沒搞過氛圍組,也很業余,伺候不了你們這幾位。
我故意頓了頓,看著艾薇信服的表情,接著說:
你們不靈,少爺也極為憨,那你們當然的冷場,但是,這是在迪廳,里面冷場外面可熱乎著哩,這樣一定有人站出來說咱們去外面蹦迪吧,必然得到大家的響應,比憋小黑屋強多了。
不過,估計就是這個過程被李卉老公朋友看到的,但是,誰又知道你們叫的少爺呢?就算叫少爺,最多也就是回家削她一頓,犯不上這么大動干戈的,她老公也是有面子的人,這,連面都沒露,就是這個緣由。
可是,作為成年人,誰沒個三朋好友的呢,大家吃完飯去蹦個迪很正常啊,誰也犯不上去別人老公那說三道四的,而且,咱們也經常聚會樂呵啊,所以說,問題就出在蹦迪的環節上,如果我說的不錯,你們極有可能一個個的手拉手進的場子,少爺的小身子板兒,加上幾個中年婦女不好意思紅撲撲的小臉蛋子,這整個就是包養小白臉的兇案現場。
所以說,你們被告的一定是包養小白臉,而且是良家婦女李卉跟一群不正經的中年婦女混到了一起,還一起交流包養小白臉的心得,這才是老朱勃然大怒的根源,把你們抓來一看,這群不正經的中年婦女還都是老熟人,估計這氣當場就消了一半,要是李卉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老朱和我的態度一樣,哈哈哈,一笑而過了。
李卉聽的頻頻點頭,突然惡狠狠的看著我說到:
你剛才說誰是中年婦女?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說錯了,不是中年婦女,是中老年婦女。我笑著說。
你!艾薇竟然被我噎的說不出來話了,哈哈,第一次看到她也有今天,我還真是有點奇怪的快感。
別生氣啊,慢慢來,聽多了就習慣了。我接著壞笑著說。
艾薇想了想嘆了口氣轉過頭不再說話,我也沉默著喝著茶,半天的功夫,我們兩同時抬起頭看著對方說到:
林琳和老伍咋樣了?
說完我兩對視片刻,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還沒笑完,我兩的聯系幾乎同時響起鈴聲,我這邊是老伍,她那邊是林琳,我們都接到了邀請,約周六聚聚。
我和艾薇臨分手的時候我認真的對她說:
兩個人難得的默契和理解,茫茫人海碰到不容易,對吧。
艾薇似乎恢復了以往的狀態,依舊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
那不跟一個人一樣了,有啥意思呢?你沒經過婚姻,這,你不懂。
這句話,讓我思考了很久,婚姻到底是什么呢?說實話,長這么大,我真是聽到艾薇這句話才真正開始思考我需要什么樣的婚姻?我又能為婚姻和家庭做什么?這個女人會是我的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