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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6月

  • 一年的記憶
  • 二氘
  • 10758字
  • 2021-06-04 19:13:53

原本計劃5月操持老伍和林琳的破冰之聚,因為我和老伍都有點忙放到這個月了,我正琢磨著怎么改個由頭,老伍個不要臉的直接說,周六,就說是認識六周,又是周六,這叫六六大順。

唉,我真是服了他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壓根就沒臉的,這廝這回算是真正被林琳給收拾了,要說這廝以前那也是情場高手,少女少婦的沒少了嚯嚯,看來還真是天道有輪回,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聚會的事一張羅就成,林琳極愛熱鬧,只要說有局,那跑的比誰都快,高高興興的通知人去了,老伍興奮的和我說著這事,我忽然想到會不會孫悅也來,那這個似乎有點不妥啊,要是艾薇、孫悅同時在場,這個~~我老人家要穿幫啊,這種場合我是不是還是回避一下比較合適?

工作上確實有點忙,很快這事也就擱一邊去了,到了周六接到老伍的來電我才想起來,剛說我有點事,那邊的老伍就炸起來了:

你可不能不來,這鬼主意都是你出的,你要不來,我就現場把你供出來。

好吧,你把我供出去吧,你信不信,你前腳把我供出去,我后腳就去林琳那痛說你的革命情史,你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哈哈哈,好啦,開玩笑的,你說你要不去,這聚會等于白張羅了不是,是兄弟就得在關鍵時刻拉一把,對吧,我一會就接你去啊。我不用見面都能想象的出老伍那厚顏無恥的嘴臉。

我想想也就算了,該是啥就是啥吧,反正也都沒戲,我也破罐破摔得了。

晚上我們到的時候艾薇已經到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會的功夫,孫悅風塵仆仆的也從外面進來了,幾個星期沒見,明顯瘦了些許,臉上也有了些憔悴的味道,讓人看的不由得心里酸酸的。

見到孫悅進來,林琳開心的大叫,跑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直接拉著她的手坐在了我旁邊,得,我左邊是艾薇,右邊是孫悅,當時我就有點懵,林琳詭異的沖我笑了笑說道:

林子,走,陪我去買酒,老伍你在這陪著她們啊。

我趕緊站起身逃出這是非之地,剛走出門,一邊的林琳就嬉皮笑臉的和我說:

這下你美了吧,新歡舊愛都給你湊齊了,你一會左擁右抱啊。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沒想到你居然用心如此險惡啊。我很恨的看著林琳說著,心里不斷的轉著心思,難道說孫悅和我的事她都知道了,這丫頭嘴還真嚴,一直就沒和我說過,不會她偷偷也告訴艾薇了吧,女人之間一向沒秘密。

你看今兒這么好的日子,多熱鬧啊,我得多喝兩杯,你買酒啊。林琳笑盈盈的看著我說。

憑什么啊,這局是老伍你們兩口子組的,我是湊熱鬧的。我回復她一句。

買吧,買點好酒唄,要不我待會肯定會喝多的,喝多了,這嘴就沒把門的了,你說,我要是說錯話了多不好啊,是吧。林琳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說。

行,算你狠,我買。我苦笑這應承著。

一千多塊酒錢,買的時候我就問:喝的了這么多嘛?

林琳說:喝的了,一會還有好幾個人哩,就今晚這陣仗,還不一定夠哩,嘿嘿嘿嘿。

說實話,看著她一臉的壞笑,我真有點想抽她的欲望,我是不太明白老伍怎么就這么迷上她了呢,林琳這人,雖然絕對稱得上大美女,模特版的關之琳,但是和她越熟絡就越不覺得她是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漂亮的哥們兒,不過,時不時的撒個嬌貌似在提醒大家,她是個女人,這種女人一般激不起我任何的欲望,我還是喜歡艾薇那種既溫柔也知趣的成熟女人。

我們提著酒進到房間,林琳一進門就大喊著:

今兒可是鐵公雞林子請大家喝酒啊,都多喝點啊。

看著大家的哄笑,特別是老伍咧著大嘴笑的那叫一個開心,我心里涌起一股怒火,暗想,我怎么著也得給你兩整乎到一起去,讓你們過上互相傷害的苦難生活。

林琳一邊開酒,一邊指手畫腳的說著:

林子,你還坐那去,孫悅,你問問那幾個人啥時候到,咱們這就開始了。

晚上的酒局在酒神林琳的主持下,大家喝的都很盡興,一點酒都沒剩下,老伍和林琳貌似還都沒喝嗨的樣子,當然這個大家除了我,我是真有點尬,兩邊的關系都有些微妙,好在她們兩人都很開心,也沒顧上理我,鬼才知道她們兩是不是都揣著明白裝糊涂。

酒席場上老伍不斷的和我使眼色,我就是不說,打死也不說,啥也不說,我心里話,我得等你狗東西把單買了再說,不然就你們家林琳的勢頭,我杠杠的冤大頭。

果不其然,酒席進行的差不多的時候,林琳笑呵呵端起酒杯,故作嫵媚狀的看著我說:

林子哥,我們得謝謝你請客啊,你看我們酒還沒喝夠,嗨也沒嗨夠的,咱們待會去哪啊?

得!又來了不是。

我認識她這么久,第一回叫哥叫的這么甜,合著我教老伍那點不要臉的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

當然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也端起酒杯沖大家說:

今兒,是個特殊的日子,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先喝一個,然后老伍有話對大家說。

我順利的把球踢給了老伍,你家的事你自己圓去。

老伍倒是毫不含糊,估計等這個機會都等了一晚上了,趕緊也端起酒杯,紅著小臉說道:

感謝大家捧場啊,今兒,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我和林琳認識六周,也是周六,也是這家酒店,六六大順,請大家吃個小飯,待會再請大家去唱個小歌,希望各位見證我和林琳的那個,那個啊,哈哈哈。

果然,不要臉碰上沒臉的,林琳居然不好意思了,在大家的哄笑中喝完酒居然低下頭有點害羞了。

這場景被我看到,我肯定不能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啊,趕緊起哄道:

這算是定情酒啊,在我們大家的見證下,你們兩人喜結良緣,共結連理,我們共同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趕緊的老伍,交杯酒得喝一個啊。說完,我帶著頭大喊:

喝一個,喝一個。

跟我斗,你個小丫頭片子。

可以看出來,林琳多少有些不情不愿得,老伍倒真是幸福滿滿,這財狼配虎豹的人設才真是天生地造的一對啊。

酒席在哄笑中結束,我們趁著酒勁又轉戰到了歌廳,老伍本著沒臉沒皮的精神,把舔狗的精髓發揮到了極致,別人唱歌,他專心致志的剝瓜子,果盤上來后,他一個橘子一個橘子的掰成瓣,更不怕惹眾怒的厚著臉皮把別人點好的歌都刪了,居然忘了歌廳點歌系統里還有插隊這項功能,左右在群眾的聲討聲中賺足了眼球,博得了在場所有人的深惡痛絕,更惡俗的襯托了他無比熱愛領導人物林琳的光環形象。

沒臉皮的老伍讓不要臉的林琳徹底崩潰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臉上流落出哭笑不得的囧態,小丫頭片子終于沒工夫折騰我了,老伍已經讓她身心俱疲,一邊的我,實在是難以壓抑那種報復后的快感,我要高歌。

還沒等我想好整首啥曲子調侃調侃他們,耳邊就想起了我熟悉曲調,還是那首“白狐”,角落里的她憂郁的唱著,四周的嘈雜似乎和她毫無瓜葛,慢慢的,她的情緒在歌廳中稀釋,溶解在我們每個人的心里,喧囂的歌廳出現了片刻的沉寂,連那兩個不要臉的和沒臉的都放下臉靜靜的聽,忽明忽閃的燈光中彌漫著她那淡淡的憂傷。

不只是我,大家似乎都讀出了歌聲的無奈和寄托,我不敢看她,一邊的艾薇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碰了我一下,我沒敢回應,這功夫只能裝傻充愣,好在那兩個冤家沒說話,林琳這門大炮只要說話一定麻煩。

孫悅只唱了這一首歌,剩下的時間里一如她的平常,蜷縮在角落里微笑著看著大家,剛才的那絲哀怨除了我很快就被那對活寶無下限的舉動驅散的干干凈凈,最后,連一向矜持的艾薇都不忍直視了,偷偷對我說:

這老伍,以前就這樣嗎?

哪啊,這就叫愛之深、作之恥。我低低的說,沒敢看艾薇,但我能感覺她也和我一樣感覺到肉麻,但也會夾雜點羨慕,女人都這樣。

哦,你今天咋啦?有點不對勁啊。艾薇輕輕的問道。

沒啊,我已經被他兩麻到了,你沒發現嗎?老伍一直都沒洗手,上廁所也沒洗手。我低低的說。

艾薇一只手輕輕掩著嘴笑著,另一只手輕輕捶打我了一下,說到:

就你觀察這么仔細。

我不知道我和艾薇曖昧的舉動是不是能逃過孫悅的眼鏡,感覺肯定逃不過,我也糾結于艾薇的細致,她明顯能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這算是一種關心嗎?

歌廳中,我關心的兩個女人的心思性格迥異,唯一的共性是成熟,不帶一絲痕跡、一點麻煩的成熟,似乎都會在角落里安靜的等待,又似乎都會在某一刻爆發。

我故作鎮定的坐到了茶幾邊的小凳上,后背能感受到兩個女人關注的目光,那是一種幾乎一絲不掛被人注視的無安全感,我如坐針氈,多虧身邊還有兩個活寶在不斷的吸引大家的關注。

那一晚,我忘了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我只記得一股苦澀、酸楚、慌亂的味道,只記得那一首白狐的無奈和黑暗中艾薇關切的眼神,記憶中的那晚很亂,很亂。

喧囂的熱鬧終歸歸于平靜,我最后的印象就是看著沒臉的和不要臉的相依相偎的離去,兩人能走成直線實屬不易,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景,我忘了和誰說了句:

這事應該算是有了六成戲了。

等我在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努力的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但幾乎是一片空白,來電顯示很晚的時候和孫悅艾薇都有通話記錄,鬼知道我說了什么。

艾薇的語音:酒醒了給我回個話。

我清醒了下撥通了艾薇手機:

醒了,頭疼不。

還行,喝的有點多了,嘿嘿。我在這邊訕笑著。

知道你喝多了,東倒西歪的,還取笑別人走不成直線哩。

我咋回來的?

我和孫悅給你送回去的,你還哭著喊著不讓我倆走,說對不起我們,什么亂七八糟的。

我去,里當時就給我憋住了,我這千算萬算最后還是讓林琳給算計了。

喂,喂。艾薇那邊以為沒信號了。

哦,我有點亂,后來呢?我趕緊問。

給你拉家我倆就走了啊,還能咋樣?艾薇疑問的問。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我這就失身了哩。我緩和了一下說。

想得美吧你,告訴你一聲啊,卉卉今天回來。

啊,咋這就突然回來了,被遣返了?

說什么呢?那邊不適應,回來住一段再過去。

哦,那是好事啊,用不用去接。

你先好好休息吧,等她倒倒時差我們再約啊,說完艾薇掛了。

聽艾薇這口氣似乎昨晚也沒咋滴,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我肯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善解人意的她肯定不會再提,也不會告訴我,就如同我們剛見面聚會那晚,至今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唉,實在是太尷尬了,我也沒臉再給孫悅,就當啥也沒發生吧。

再見到李卉的時候無比的親切,我沖過去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左看右看了半天,幾個月沒見,李卉胖了,滿臉紅光,看來這個婚姻生活過的不錯,儼然已經有了一副闊太太的雍容華貴。

加拿大的生活咋樣啊,我一直想著你這肯定就是肉包子打洋狗,一去不回頭了哩,真沒想到你還能全乎的回來啊,來,讓我們仔細看看,沒少點啥零部件吧。我和李卉開心的說笑著。

哪能啊,看看。李卉轉著身子仰起臉嫵媚的笑著。

等等,你小蠻腰呢?我好奇的問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胖了。李卉邊說邊笑著坐到艾薇的身邊。

見狀,我趕緊的過去把她拉住,厚著臉皮說到:

我得坐這,來,你做我旁邊,我必須坐在你和艾薇中間,今兒我就中西結合的樂呵樂呵。

李卉笑嘻嘻的在我身邊坐下,艾薇一直微笑的看著我們,一臉溫柔的微笑。

我邊坐下邊左右看了看,志得意滿的說:今兒,這算是我們的家宴?

艾薇捂著嘴笑著說:卉卉回來看把你樂的,待會那沒臉的和不要臉的也來,你有啥話趕緊說啊。

唉,你看看,我們一家三口多和諧啊,你們還非的拉他們兩來攪局,又準備不醉不歸啊,我可先說明啊,這回要是在把我灌醉,我可不回去了,我得~~~

我壞笑著看著左右看了看,接著說:

哪一個好呢?要不你們抽個簽搖個骰子啥的吧。

我們兩抽簽看誰灌你酒,讓你醉生夢死,好了吧。艾薇笑著說。

我們在這正說笑著,老伍和林琳推門進來了,不管什么場合,這個林琳只要一現身,馬上就能覆蓋整個氣場,和卉卉親熱就不用提了,見到我更是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笑著說:

上回沒喝夠啊,今兒咱兩補上。

不知道為啥,我就一直覺乎這妞對我不懷好意,是不是老伍這孫子說漏嘴了,還是因為孫悅的事對我不滿,左右帶著點氣,照著陣仗,估摸著今晚上又得被她干翻。

一邊的老伍很沉穩,帶著領導般祥和的微笑步入酒場,看來那天的戰果非凡,一定取得了不俗的業績,不用說,關鍵時刻他絕對是重色輕友的第一人,只要林琳發話,他把我燉了吃都有可能。

要說善良還是艾薇,很自然的把話頭引到李卉身上,端起杯子說:

慶祝卉卉歸來,回歸我們大家庭啊,待會給我們講講你的收獲唄。

有啥收獲啊,收獲幾斤肉回來了,真心吃不慣啊,沒有朋友,沒有圈子,悶死我了。李卉邊喝酒邊說。

你不是和你們家老朱一起去的嗎?我不解的問道。

是啊,到那沒兩周他就先回來了,說是這邊生意忙,我自己一個人在哪,那邊的身份得累計到時間才行,就在那干耗著。

那你找個活干干唄,有工作就有圈子和朋友了。艾薇插話到。

不好融入的,中西方文化差異太大,相互之間一般都理解不了,互相都會覺得對方的想法匪夷所思,而且不向我們,人家工作就是工作,不扯淡。我搖搖頭說到。

對啊!李卉拍著桌子說。

你們看啊,我自己在加拿大還碰到個艷遇哩,一個老外,咋認識的就不說了,約我一起去滑雪,我們在溫哥華碰面,按照我們的理解,應該是出來我都答應了,那肯定是默認了啊,剛見面,也就晚上一起吃個飯,這老外當晚就想把老娘辦了,那怎么可能啊,咱不得矜持點啊。

李卉興奮的自己喝了口酒,接著說:

其實吧,我就是想著咋說也得有個過程吧,增進下感情,了解了解啥的,對吧,起碼熟絡一下,第二天去滑雪啥事不都是順理成章了。

誰知道那孫子第二天一早自己走了,把我晾那了,我去,他們是真不懂中國女人啊。

哈哈哈,現場頓時一頓大笑,我一邊笑一邊說:

是啊,你不給人家點甜頭,人家可不和你這瞎耽誤工夫,釣魚還得喂個魚餌呢。

說完這話我看了看艾薇,艾薇會心的笑著,眼里滿含深意,有柔情,也有調笑,還有些意味深長,這妞我還是真看不懂。

那就完了?林琳也笑著搭話。

那還不完了,各玩各的,各回各家,這不,我和你們這幫壞人又聚到這了。李卉笑著說。

洋葷沒開成,還改中餐吧,真是遺憾啊,不過沒事,你這路還長,慢慢來啊。艾薇笑著說。

是啊,我這回回來也發現,男人還得中國的靠譜,所以我決定,要做一個精致、感性的居家女人,把我們家老朱牢牢拴住。李卉扭了扭腰身笑著說。

我瞪著眼睛看了看,搖搖頭沒敢接話,一邊的艾薇毫不客氣的笑著說:

那還得兼顧手感呦。

李卉跳起來跑到艾薇身邊,兩個女人嬉笑著廝打在一起,晚上的聚會就在這在一片祥和快樂的氛圍中結束了,沒有第二場,也沒有后續,林琳非常意外的沒有張羅喝酒,今晚的她竟然顯露少見的溫柔,我覺得很不正常,不會是老伍順利改造了她吧?

李卉的回歸并沒有給我們帶來多少改變,畢竟不向之前那樣沒事干了,大家都在忙著上班賺錢,生活中大部分都還是自己的工作。

我們接了一個品牌車的周年慶典活動,投入挺大,要求作出新意,我們為這事召開了無數次頭腦風暴也毫無頭緒,幾乎天天的加班加點的碰思路,在正常的深夜加班的時候,我忽然接到艾薇的來電:

你明天有事沒?李卉動了個小手術,明天一起去看看她吧。

啊,什么情況?

沒事,別緊張,不是大事,明天見面說吧,下班我去接你啊。

說完艾薇就掛了,聽口氣并不著急,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當我坐上艾薇的車才知道李卉所謂的手術就是美容,也不知道她從哪打聽的一種埋金線的美容技術,說是永葆青春,二話不說就給自己臉上埋了幾十條,據說臉腫的跟豬頭差不多。

當我們見到李卉的時候,我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卉看見艾薇帶著我過來,多少有些小郁悶和意外,在看見我忍俊不禁的模樣,更是有些溫怒。

我以為你也就是說說,沒想到,這還真下得去手啊,對自己真是夠狠的。我趕緊開著玩笑說到。

你們現在看見的都是正常反應,過幾天就好了,臉上沒皺紋。李卉說話都有點吃力。

快別說話了,你歇著吧,我們看看就走。艾薇關切的說。

你這是個什么原理呢?現在的科技都這么發達嗎?我好奇的問著。

李卉搖搖頭沒說話,看樣子是有點難受,也不太想讓我們看見她這副慘樣,艾薇見狀,趕緊說: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據說挺有效的。

哦,你和她一起去看的?

對啊,我也問了問,看看卉卉什么情況,有效果的話我也去做個。艾薇東張西望的說著。

李卉會心的指了指包,艾薇站起身從李卉的包拿出一份介紹說到:

自己看吧,看你也看不懂。

一份埋金線美容的宣傳手冊,里面大部分都是如何有效果,如何無風險之類的話,反正我是不信,這東西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啊,但我也不敢亂問了,生怕問到不對的地方再惹得她們生氣。

一邊的艾薇,和李卉一個說,一個比劃的聊著,也就十來分鐘吧,我看差不多了和艾薇告辭出來,讓她好好休息。

出門之后坐到車上,我再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艾薇也跟著笑起來,我邊笑邊問:

你怎么就沒勸勸啊,這,這也太不靠譜了啊。

勸了啊,不聽啊,被人忽悠的走火入魔了一樣,本來說考慮考慮的,結果也沒和我說自己就去了。

哎,你發現沒,她這回回來有點不對勁啊,咋感覺就突然對自己沒自信了呢?我笑完了問著。

是,我也發現了,可能去國外了之后感覺無依無靠的,這一輩子就得靠著老朱了吧,擔心一旦老了可咋辦。艾薇搖搖頭的說。

是啊,女人啊,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馳啊,我也收起笑容擔心的說著。

呦,還裝的挺有文化的啊。艾薇看著我說。

那是,我也是文武全才啊,就是人家看不上啊。我看著艾薇笑著說。

趕緊生個孩子啊,娃才是自己的,而且有了娃才像個家。我接著說到。

是啊,但這事又不是說生就生的,李卉本來就是想著這回出去就把娃生到加拿大了,誰知道老朱半道又回來,唉。

那這是有了還是沒有啊,你回頭好好問問。

我不問,你咋不問?艾薇白了我一眼。

這事,我咋問啊?這李卉也該要個娃了,對了,你也算過來人,有啥心得沒,你也和她交流交流。我看著艾薇說到。

艾薇表情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沒接話,看著遠方。

不知道這句話哪惹到這位小姑奶奶了,我沒敢再說話,我們就這么沉默著,艾薇也沒問我,直接把車開到我公司樓下,停好后沖著我說:

這兩天吧,等李卉好點了啊咱們在約,你別和她說生娃這事啊,工作別太辛苦,自己照顧好自己啊,不忙了和我聯絡。

看著艾薇一臉的柔情,還真是讓我有點鬧不明白,這小姑奶奶屬狗臉的,說變就變,說好就好,還真是把我拿捏的妥兒妥兒的。

看著她我苦笑著說:

好,我這最近一段確實有點小忙,那你車慢點,回頭聯系。

說完,艾薇就走了,臨走搖下車窗沖我笑著擺擺手,臉上寫滿了關心和愛意,我感覺不像是裝出來的,可是?唉,女人是真費勁。

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這么詭異,順的時候啥都順,不順的時候啥都不順,就比如現在的我,干啥啥不順,吃啥啥不香,感情整的是暈頭轉向,工作也是一籌莫展。

這眼看就得交案子了,當初接的時候牛皮都快吹到天上了,現在可好,壓根就一點思路都沒有,公司的同事陪著我一起見天的琢磨,事實證明,三個臭皮匠根本就頂不了諸葛亮,臭皮匠就是臭皮匠。

幾天的功夫,我們已經快把全國的車展活動看了個遍,生生沒想到任何突破性的思路,反而是越想越困惑。

這天,正在我百爪撓心糾結萬分的時候,艾薇的又來電了,那邊似乎能感應我得心情一樣,弱弱的問了句:

明兒有空沒,有點事麻煩下。

哦,說吧,我這工作有點不順,左右是憋也憋不出來,啥事?

那個李卉明天還要去做個小手術,讓我陪著一起,我也有點害怕,你能不能陪我們一起?

是不是臉沒消腫,惹麻煩了?我問道。

不是,臉已經差不多好了,這回是墊鼻梁。艾薇那邊有點忍不住想笑。

我勒個去,我算是服了她了,她為啥不去找個大點的醫院,一次性整完啊,這一刀一刀的,這不鈍刀刮肉、小刀剜心嗎?

哈哈,這回是越看自己的鼻子越不順眼,其他到都還行。艾薇那邊也實在是忍不住笑,接著又說:

她沒敢告訴別人,讓我陪著,我也害怕啊,你和我們一起吧。

行吧,去哪?我想著干脆換換腦子也行,這一直在公司憋著,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二來,我也確實有點好奇,想看看這個手術是個啥情況。

不用,你等著吧,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啊。艾薇那邊高興的掛了。

掛了后我就在想,這個女人,為了美可以不顧一切,那么車對于客戶也應該有這樣的效果,我們的客戶旗下好幾個品牌,針對不同的目標市場,那我就應該根據不同的客戶需求設計不同的展示單元,然后在形成一個統一的視覺效果和現場氛圍,那么我得先構思獨立單元呢?還是統一的氛圍呢?又如何讓各個獨立的單元合力構成一個完整的脈絡呢?

工作上似乎有了點邏輯線索,但是主題完全沒概念,想的太費勁,我干脆早早的下班回家了,松馳一下腦子可能會有些創意出來。

第二天,艾薇早早的來了,一路上我們對李卉的事跡做了深入的探討,我覺得她應該加大力度對身材進行改造,但被艾薇否定了,因為可能會影響到孩子。

那也不能就針對臉啊,臉部能讓人引發最初的好感,但持續的新鮮需要身材和技巧。我不懷好意的說到。

艾薇白了我一眼,說了句:流氓。

流氓才敢跟你說實話,對了,問你個事你得誠實的回答啊,你們看過那電影嗎?算了,甭管看過沒看過吧,我覺得你有空了得和李卉說下,這得多向島國婦女學習,對于已婚婦女,內涵和技巧更重要。我認真的和艾薇說著。

得了吧,就你成天的想著這事,你腦子里還有別的事沒了。艾薇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

我忽然有了一點靈感,男人都想這事,女人也想啊,這個“性“如果和車結合在一起會咋樣哩,可咋搞的即庸俗又高雅還不出圈呢?

我的腦子在飛快的轉著,也沒顧上身邊的艾薇,艾薇也沒理我,自顧自的開著車,直到我們來到醫院,哪是什么醫院啊,根本就是個美容院,我東張西望的看了看,看著艾薇說:

就這地?行嗎?李卉是真有魄力啊。

艾薇搖搖頭說:待會別亂說話啊。

很快我們見到了準備手術的李卉,幾天的功夫臉上已經基本恢復了,也看不出我想象中的金光燦燦的效果,李卉看見我們,努力擠出了點笑容,看得出,她其實也特沒譜。

我沒敢再胡言亂語了,在一邊看著艾薇和她說著什么,一邊想著我剛才似乎有點思路的想法。

不多時,醫生進來問了下具體情況,也看了下化驗單什么的,看他忙完我趕緊跟了出來,問了下手術具體的步驟啥的,醫生倒也客氣,簡單給我講了下這個墊鼻子的手術,其實就是拿刀在鼻子根部往上切,一直切到眼部那附近,然后把鼻子翻上去用材料填充,在翻下來縫上就好了。

我越聽越覺得這個,血腥加暴力啊,也不知道這路子到底對不對,看著等待屠宰般的李卉被推進了手術室,憋了憋也沒敢和艾薇說,不過,我實在是覺得這太沒譜、太血腥了,忍不住和艾薇說道:

要不你在這等會,我去轉轉去,我有點暈。

沒事吧,那你出去透透氣吧。艾薇關心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出了美容院,順著街邊瞎溜達,美容院坐落在我們這很熱鬧的街道,正好附近是我們當地的省歌舞團,所以這一帶有很多做戲服和衣服的店鋪,挺熱鬧的。

我順著街道轉著轉著,忽然看到一家店鋪有好幾個玩Cosplay的小姑娘在那試衣服,花里胡哨還挺好看的,忽然,腦子就閃現出一個念頭,這個,或許就是車展創意的突破口。

不同品牌的車使用不同類型的Cosplay,應對不同的品牌故事,同時也突破了車模的傳統思路。

當時我就感覺到腦洞大開,馬上給公司的同事聯系,安排人聯絡我們這玩這東西的社團,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機構可以合作。

我這邊剛放下,那邊艾薇的來電響起來了,李卉手術已經做完了,我趕緊上去,一看見李卉暈頭巴腦的被推出來,實在忍不住的想笑,鼻子部位腫的跟豬鼻子差不多,加點料就能上桌了,我深深的懷疑,以后她會不會打個噴嚏就會把假體給打出來。

一直等到李卉逐漸清醒過來,醫生過來看了下狀態,開了點消炎藥說就可以回家養著了,過幾天再來復查,李卉包著頭被我和艾薇攙扶著回到家,因為急著回去把工作落實下,沒顧上和她們多說,看看沒啥事我就趕緊回公司安排我的工作去了。

同事們效率很高,鄭州玩這個東西的社團也就那么十幾個,而且基本都沒接觸過商演,都屬于自娛自樂,亂花錢的小敗家子。

隨后的幾天,我們約見了好幾撥社團的小孩子們,很失望,不僅是服裝不靈,關鍵是沒有任何的內容,充其量就是換上動漫的衣服擺擺poss而已,遠遠的看看和拍照還行,但商業演出肯定不具備條件。

我們再次陷入了困境,但提報方案的時間已經到了,我朋友決定不管成不成,先把這個思路報上去,不行再說,但我預感這個思路只要報上去一準會得到甲方爸爸的認可,但實際操作中一定是被甲方爸爸痛罵。

結果被我說中了,甲方爸爸高度認可,很興奮的看著我們提報PPT中七拼八揍的照片和想法,接連說,有思路,有新意,就按照這個整。

我和我朋友面面相覷,垂頭喪氣的回到公司,沒辦法,那也就頂著頭上吧,小孩社團的指望不上了,那就我們自己整吧。

不幸的我,在已過而立之年的歲數,居然又打開了動漫Cosplay的大門,見天的和一群十幾歲的小孩子混在了一起,真是無厘頭,好在我們公司的美工對這方面略有了解,我們整個團隊開啟了自主創新的動漫之旅。

我們把甲方爸爸的車型定位成商務、越野、年輕、女士四個主題,這個當然也是甲方爸爸們車型的目標人群,然后根據不同的客戶開始尋找對應的動漫人物,沒有的話就自己七拼八湊,反正也沒人深究,大家都是看個熱鬧而已。

定好人物就是編故事,故事的意思得和車型相結合,并且可以進行演藝,我們沒再和小孩們溝通,年輕人熱情有,但全然不懂商業規則,溝通很費勁。

最后是背景音樂和服裝設計,多虧了鄭州是個有著濃郁地方戲曲傳統的城市,甭管我拿出什么樣的圖案,唉,其實基本都是網絡游戲上找的圖案,那些專門做戲服的人還都能給做出來,也都是人才啊。

為了呈現最好的視覺沖擊效果,演藝人員我們決定全部用模特,用我朋友的話講,哪怕活動不出彩,就這一條條的大白腿,就算晃也得把人晃暈。

這個思路,無形中給我們篩選服裝做出了指導性綱要,露、性感、炫,我們開始照著這個路子整理素材,性感女戰士、冷艷女妖、未來女戰士、重裝女白領,整到最后,我們發現,符合我們要求的幾乎全都是游戲人物,基調定好了,工作就有了方向,干活吧。

人員、服裝、本子、造型、背景音樂等等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展開,我也忙的團團轉,忙碌之余和同事們笑著說,這場活動搞完,大家都能整出臺舞臺劇了。

雖然忙的不可開交,但,這個東西確實挺好玩的。

當然,這期間我也花插的和艾薇見了一面,李卉恢復的不錯,那天專門約艾薇請我吃飯致謝,說起美容這事,我還真是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敢于這么對自己下黑手的人就沒啥不敢干的,說的李卉笑得花枝亂顫。

對了,你們說,我這身上還有那不太完美?李卉邊笑邊問。

我瞪著眼睛驚訝的看著她說到:怎么著,還準備做點啥?

是啊,你是男人,你說。李卉認真的看著我說。

沒~~沒啥了吧,愣不成你拿個林青霞的照片去整吧。我結結巴巴的說到。

也是,我一直覺乎著我這嘴唇不是很好,我倒是想拿著舒淇的照片去弄個嘴唇。李卉若有所思的說著。

突然,她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說到:

對了,我得去把扁桃腺切了去,聽說切完后聲音就像十八九,這樣我回頭在加拿大,和我家老朱通的時候一定很有磁性。

我和艾薇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艾薇搖搖頭沒接話,我也呆呆的看著她,這女人,一旦決定依靠男人就變得無比的脆弱,無論之前多么強大。想當初沒答應老朱的時候,還真沒見她這么沒自信過,這去了趟加拿大回來就變得越來越變態了。

你就這么折騰,你家老朱沒意見嗎?我好奇的問。

沒啊,挺支持我的啊。李卉兩眼亮閃閃的說到。

那就趕緊要個孩子啊,這是正經事。艾薇看著她說。

這不沒閑著嗎,努力哩。李卉曖昧的看著艾薇笑笑。

那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在軟件上下下功夫,別動不動就整硬件了。我笑著說。

那是當然了,那也是渾身解數啊。李卉也賊嘻嘻的笑著說。

那天的聚會算是又開了個頭,我是之后聽艾薇講,第二天李卉就跑到醫院真的就把扁桃腺給切了,我們得出了共同的認識,大部分女人一旦真投入了感情,那還就真叫一個奮不顧身啊,但也分誰,比如艾薇和林琳,就絕對不屬于這類人,她們都是女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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