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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重逢舊相識

他們的頭目親自授予我一枚UNR的成員徽章,我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則是和我講起了那場黑市之旅,這么一提起我自然是認出來眼前的人。他派手下親自將我送回我的房間,而他向我展現的東西也讓我產生了一絲留下來的抉擇。我回到房間后開始了自我調整。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各個軍團的首腦就在此等候多時。他們似乎等了很久,但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一個士兵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包封好的白菊,他看向我把點火器一同遞了過來,我接過兩樣東西并且找了一個角落。我將白菊的包裝袋拆開,在眾人的目光中這個白菊開始慢慢燃燒了起來。

“老大又開始燒白菊了,每年的今天都會讓我們弟兄帶一朵白菊,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朝生暮死莫祭奠,白菊皆燼春又至。”

“又來了,盡說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

我沒有繼續理會眾人,而是繼續看著照片上的小熊玩偶。自從它從我的生活中消逝了,我就嘗到了親人逝世的苦。那份藏著心里的滋味,堪比十指連心、肝腸寸斷、撕心裂肺之痛。但是小家伙的死亡,讓我知道這份滋味還能繼續上升,畢竟當時我可是哭出來了血淚,視力也明顯下降了。

眾人沒有繼續談論下去,而是給了我一本筆記就離開了。理論上來說現在都有電子設備在收集信息,但一些人仍然用“紙”,但嚴格來講現在的“紙”是一種膜,一種復合膜。不怕水淹與火燒,憑借各種道具更是無法切割,即使對折也不會輕易留下痕跡,更可以說是千年不朽萬年不腐的一種材料。

我躺在床上,拿出了一個簡易的自制廣播接收器。我將接收器的聲音傳導線路放在了耳朵根部,這樣可以進行骨傳導。雖然我目前的處境暫且不明,但我隱約能感受到一絲平靜。平時站在首領這個位置上,可沒這么輕松過。不過我倒是對這個團體有了一定的了解,基本上都是一些被國家驅逐的人。

“歡迎各位接收本期新聞廣播,我是廣播員羅理義?!?

“我是廣播員劉夢,下面由我和羅理義老師帶大家了解本期新聞內容?!?

“近日,守護者中心宣稱唯一的守恒者被黑市安保人員殺害。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動員全部的軍事力量,向血資和黑市進行宣戰。此外守護者中心不明白守恒者不具有攻擊能力,也不具有利益牽扯關系,有的只是一顆童稚之心及孩童的樣貌。是什么能讓黑色安保人員對其痛下殺手?下面讓我們血資成員如何表態?!?

“首先我們有著自己的原則,不會對一個孩子動手動腳,包括我們旗下的醫院、實驗室等其他機構。我們的活體實驗對象基本上是拾荒者以及流浪者。在此我們也呼吁參加抗議的成員,入侵者很可能使用了擬合器偽裝光鮮亮麗的人物,請徹查后再進行打算。”

“緊急情況,星系中心政位人員宣布星歷年正式更改為星更火種年,有星旅者可設定自己的時間習慣。大集體時代已經過去,下面大家要各自過各自的了……”

我放下了接收器,默默設定了自己習慣的時間,精確到每分每秒……時間被清零了,仿佛此時此刻是空間的起點,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只有無限、無限的寂靜。又像熱寂一般,所有能量轉化為了熱能,是無數生靈的終點。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新生的開始”。不過在此期間,我又得到了一個新的身份。

除了舊權力遺民之外,我還是UNR這個組織里的非戰斗人員。不是因為其他原因讓我成為了非戰斗人員,而是因為那次并發癥之后,我貌似不再具備戰斗能力了。起初得知這個消息的UNR還不相信,但是經過大量測試之后也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沒有戰斗能力。與之相關的情況,還有喪失大量的戰斗經驗。

UNR為了幫助我恢復自主戰斗能力,特地安排了兩位愿意與我合作的同伴。雖說是同伴,但命運貌似沒有放過這個契機,安排了杰西卡與糖娜與我合作,并且她們兩個還需要不定期與我待在一起一段時間。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困了就休眠,一休眠就是三天,我抱有的態度就是眼不見為凈。

不過事已至此,她們依然沒有消停。從他們口中我得知UNR打算利用敵方宣戰的機會恢復我的自主戰斗能力,我自然沒得拒絕。和他們相處的這么些日子,讓我看清他們并非敵方說的恐怖分子。反倒是團體里那些幽默而不失嚴肅的老兵,這一點也讓我對他們頗有好感,不像那些家伙動不動就喊我老大。

那群家伙不知從哪打聽到了消息,連夜把我帶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說是要看我對戰斗的知識點還記得多少。他們從一個箱子里拿出了一個東西,反正我對此的態度就是啥也不說。我不喜歡戰斗,尤其是在現在的處境之中。接下來一連幾個小時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他們則是忙得焦頭爛額。

我倒是對此無所謂了,像什么動能護盾、能量護盾,我不說他們就當我全忘了。動能護盾的防御能力主要來自動能泛射層,其作用就是瞬間吸收并散發物體的動能,不對艦船產生威脅的炮彈不啟用護盾。能量護盾也就那么兩種,要么吸收要么散發,再不濟仿造其他類型的護盾。

想到這我又不禁回想起小家伙身上的反武器護盾,這種護盾的防護范圍很廣泛。環境過冷或過熱會啟動恒溫護盾,快缺氧時會啟動氧氣護盾,從高處墜落又防摔傷護盾。面對槍林彈雨或是再怎么猛烈的武器,反武器護盾都能扛住?;瘜W武器、生物武器、氣象武器,哪怕是高等文明使用的維度武器也能防護,但唯獨防不了近戰武器。

就連令人聞風喪膽的六級感知輻射都能做到完美防御的反武器護盾,連一個近戰武器都防御了,所以這到底是制作時候的疏忽,還是故意設計的缺陷。這些我都不明白,究竟為何會這樣,就連出事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好的一樣。角落里的燈火如同藍色光點一樣,似乎宣告著什么。

我本以為離UNR宣戰的日期還有一段時間,沒想到今日就是前夕。雖說是被動宣戰,但此戰的重要性相較于平衡線戰役已經呈現了幾何倍數式增長。他們說我恢復進度毫無增長,并且他們已經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于是乎他們就回到了各自的艦船上睡覺了。難得他們沒有為難我……

“諾曼哥哥……救……救命?!蔽彝蝗恢g從夢中驚醒,在夢中我看見了一個小女孩拖著長長的血跡向我求救,她趴在地上,像極了那場事故中小家伙們。我依稀記得當我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她的手變成了毛茸茸的樣子,似那白雪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她的面龐我很熟悉,但記不起是誰了……

唯一能記起的是她瞳孔的顏色,左眼瞳孔的顏色是上半部分藍,下半部分粉,右眼瞳孔的顏色是上半部分橙,下半部分粉。她的眼里能看出來有童真而不失深邃,嘴唇堪比抹了永不褪色的口號,粉嫩而又水潤。我記得還有人評價她的瞳孔不像是人類能繁衍出的顏色,她堪比從天上隕落到凡間的星辰。

我沒有繼續在意昨晚的夢境,而是和那群家伙一起前往了備戰現場。不過說來也奇怪,原本一個這樣的小團體不會有這么快的速度來準備戰斗,以現在的建造速度我敢斷定那群家伙里出現了內鬼。這個家伙貌似把整個星海聯合制約合眾國的工業體系承包給了UNR,當然,我敢這么斷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在現場看見了大批的星海重工的工程師,以及僅限用于國家內部建設的機械。但是……這也不能強加于他們。事實上星海聯合制約合眾國因為失去了軍隊而淪陷,這種報道我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星海聯合制約合眾國終歸是滅亡了,盡管我們能通過戰爭奪回領土,但能奪回的也僅僅是領土了……

逝去生命的公民,我們不可能為他們奪回生命,只能對他們說一句“一路走好”。我繼續向前走著,看著一艘艘艦船入了編隊我也逐漸注意到那群家伙的舉動。他們貌似在引導著一艘艦船入庫,這艘艦船破破爛爛的,但是引擎還能用的話,就說明這艘艦船的保養工作還算到位。我慢慢靠近艦船,直到發現了艦船上的三個字——破斬號。

這是我駕駛的第二艘艦船,也是在當海盜期間管理層贈送我的艦船。它對于我而言意義非凡,也正是因為如此,我開始了短暫的賞金獵人的職業生涯。破斬號在重工的工程下獲得了新生,而那群家伙也開始調侃起了我。說是看我失去了戰斗能力,一會在艦船上就陪我打打牌什么的。

我白了他們一眼,隨即看著這艘獲得新生的艦船。我嘆息道終歸是落寞了,隨著艦船的整改完成,我也懷著忐忑的心情登上了艦船。那群家伙和我說了一下艦隊的編隊規則,由于UNR沒有航母,所以一切都是從他們那邊租借,航母總共37艘。包括但不限于屬于主力航母的豐碑號、標槍號……

“老大是個聰明人,但如今變成了這樣還請各位弟兄多多關照?!?

“這是什么話?老大曾經那么照顧我們,我們怎么可能會忘恩負義?”

“要是哪天換了一個領頭的,我也會默默保護老大,哪怕與暗地里的那群小人同歸于盡……”

他們討論著關于我的事情,我也知道今非昔比,他們曾和我出生入死,他們可以說是星海聯合制約合眾國真正的締造者。艦船開始了航行,外面的艦隊的尾焰如同那垂手可得的點點星火。艦船駛出引航線的一刻,艦隊開始了前進,他們仿佛在等我,又仿佛不缺我這一個人。

說實話我經歷過無數個攻防戰,但貌似在一夜之間這些經驗消失了。我像是一個沒有脫離襁褓的嬰兒,好奇地打量著一切。艦船通訊器傳來了其他艦船的通訊聲,我貌似聽到了艦組成員、艦船結構這些詞語。大家都是平民,卻都在這一瞬間拋棄了自己最熟悉的戰斗方式,也在這一瞬與我一樣,都從有變成無。

他們貌似在主動與我拉近距離,主動與我站在一條起跑線,但也正是這一次讓我感覺到我與其他人的間隔如此遙遠。艦船繼續行駛著,本次的目的地便是敵方駐扎在我們這邊的老巢。我不好斷定什么,此時的我如同試圖用斷臂攀巖的殘疾者,明明終點就在眼前,但始終無法抵達。

在艦隊高速躍遷的情況下,我們很快抵達了目的地——敵方老巢,并且還是敵方的補給站——礦物提煉站。這個礦物提煉站提煉完后拋棄了碎石形成了一個漩渦狀,再加上周圍的氣云,這些東西組成了微小且壯觀的星系。在觀察了一番之后,最終那群家伙達成了一致的“遛狗”協議,輪番上陣把敵人耍得團團轉。

我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代表著我已經同意了。他們先是派出了成群結隊的自動端控機對敵方的礦物提煉站展開了輪番轟炸,在敵方趕來支援后又假意投降讓敵方士氣大漲,接著又是一次輪番轟炸。剛剛還在傲慢的敵軍瞬間人心惶惶,僅僅一次轟炸,他們就把人間百態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一輪轟炸結束之后,那群家伙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遛狗”。他們開始指揮艦隊形成方陣,最終的樣子就成了一堵無法越過的壁壘。艦隊停止了移動,開始靜候獵物的到來。等到敵方艦隊的主力部隊來到這里時,那群家伙還是用著一樣的套路宣布著投降,但敵方貌似看到了一堆的荊棘叢林,沒有信任那群家伙的話。

在極短的時間內,我們率先發起了攻擊,鋪天蓋地的炮彈如同聚光燈一般。敵方的艦船很快陷入了紅織狀態,他們仿佛預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局,沒有按照前車之鑒演盡人間百態,像一個演員面臨即將謝幕的舞臺一般,沒有逃生艙出現在視野里,像極了看慣生死邊界線的人一樣,或者是一個個用于演出的木偶失去了操作它們的人。

那群家伙像是心有靈犀了一樣,他們將艦船上的鐘扔了出去,說是送給對面了。隨后又帶領著整個艦隊攻擊了敵方的貿易空間站、指揮空間站、后勤補給空間站、多個倉儲空間站,還順便將敵方的礦場占領了。而敵方也終歸不再演繹人間百態,越來越多的敵軍像是提線木偶一般靜候死亡的佳音。

說實話,平衡線的范圍只有那幾個星系,但我感覺自己隨著大部隊征戰了許多地方??粗洗巴夥榛疬B天的場景,我不由提醒那群家伙一些事情。敵方的空間站是可以留著的,如果現在摧毀后面建設這些東西又要花時間。艦船什么的就植入病毒什么的,后期可以拆解當作技術研究材料,重新編寫系統還可以補充兵力。

也許是我的話語點醒了那群家伙,他們發動攻擊時變得格外小心。在這樣的節奏下,我們俘獲了敵方的三艘主力航母、十二艘戰列艦、三十艘戰列巡航艦、三十七艘巡航艦、五十艘驅逐艦、護衛艦若干。還有什么礦物提煉空間站等多個有用的空間站,這些空間站是做好一切準備的基礎。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空間站停機坪內都是UNR生產的艦船,俘獲的艦船都停在外面。將來如果要正式安排讓人員入駐的話,還要開通快捷逃生通道,這也是為了防止敵方得知消息后進行遠程自毀程序。雖然我們重新編寫了系統,但是這么做也是為了防止有隱形系統可以執行這些程序。

我們接連征戰的許多地方,隨著加速軌道尋找敵方老巢,看著敵方將那些艦船藏匿于自動端控機之中。事情隨著煙花亮起,也終將隨著煙花消散,當最后一顆湮滅導彈擊中敵方的空間站時,本次宣戰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他們歡呼著可以回去了,而我終究還是在眾人的目光中展現出來疲憊的樣子。

所以……我們算是贏了?艦隊開始返航,我們也成功返回了基地,不僅進攻很順利,就連防守工作也是無懈可擊。艦船??吭诹送C坪之中,而我也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房間。那群家伙想必是不會來打擾我了,我也可以安心休眠了,我躺進休眠艙中,開始了為期五天的休眠……

“ 3、2、1,守護者先生,生日快樂!”休眠貌似結束了,艙門緩緩打開,我卡看向了聲音的來源——背包。那隱約的光像沙子般灑落在墻上。我離開了休眠艙,并將背包里的東西挨個檢查,最終目標鎖定在一個語音錄制設備和一個吊墜上。錄制設備那微弱的光緩緩照亮,把吊墜放在燈光下,那光照透了吊墜,和我看到了散沙一模一樣。

“老大,我有件事情要向你轉達?!鄙砗髠鱽砹碎_門的聲音,而我將吊墜藏在了被子里,警惕地注視著對方。

“有什么事情,是……是你不敲門就可以……進……進來的?出……出去,敲門后再進來?!?

“老大你那秘密弟兄們都知道,倒是有幾位老朋友想和你見上一面?!?

我和對方走出了房間,最終停步于基地的中央。大廳內鮮少有人逗留,看樣子做了人員疏散工作。大概十來步的距離,出現了四個人的投影,他們身著白大褂,口袋里還透露出了工作卡的影子。他們先是說著建立影訊的消息,然后又是說著這些年協會的變化,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快將近二十來年了……

我看向那四個人的投影,萊文克、艾洛、徐江、杰洛森,他們四個先是頓了頓,然后接著和我聊天,隨后將話題定格在了熊諾身上。他們說我和熊諾的事情在協會文學區天馬行空俱樂部內廣為流傳,不少孩子發現要是每個月只有三十天,我和熊諾的生日僅僅相差三天。但這樣少了一天,他們把這一天改編成了永久的守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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