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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無差別防守

跟眾人聊完后,我重新回到了自己房間。但剛剛有那么一瞬,看見了那四個人的投影好像多出了一人。剛回到房間就發現了那群家伙又待在我的房間里,有時候就真的挺無語的。不過那群家伙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轉告一件事情而已。由于UNR看我沒有戰斗能力,就派我去科研部,并且他們還有通知原文。

「以下通知為UNR首個重要決定內容,現安排克雷·諾曼為第三科研組組長,主要監督科研進展。辦公地點為主基地第三層核心區,第三科研組主要負責電子科技、工程科技等方面。植物包括但不限于三項主要科技研發,十五項枝干科技監督,與其他科研組組長展開合作項目。」

那幾個人走了,而此時的房間內也并未安寧。那幾個走后,就有一個包裹落在了我的手上。這個包裹是從太陽系內出發的,我大致了解過太陽系,那里是一個禁區。無非是人類文明私自稱作禁區,然后GU122峰會就真的讓其成為了禁區,并白紙黑字標注從太陽系出來的物品一律視為違禁品。

我眼前的包裹里面放著一本小說,書名可以看出來有《一人一熊:心理攻防戰》這幾個字,后面疑似還有文字,但是被墨水沾染上了。我開始翻閱起來,書本第一頁清晰標注著“星際游人親筆原稿”。雖然字跡有些潦草,但是部分情節我還是能忍得出來,情節跌宕起伏,幾乎除主角之外的每個人都能引起人神共憤。

我越看越仔細,似乎忘記了時間,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工作,直到目睹主角的尸體燃盡于白菊與蒲公英之下。我似乎與書中的人物交換了余生,我看到了我的影子,我認為那就是我。只不過他在白菊的燃燒之下死了,而我依舊活著。我又開始覺得那并不是我,我看到了我的人偶,我認為那并不是我。

我突然之間回想起了我的童年,悲催且絕望。原本我有一個小熊玩偶,棕色的一個小熊,大概50厘米,并且起名為“噗糯糯”。我原本在河邊給它過生日,我從小貧窮,且養父養母本來也就不喜歡我,養我無非就是得知我有一些資產。為了不讓其他人打擾我給它過生日,我帶了一把復合弓。

這把復合弓是一個得了癌癥的射箭運動員贈予我的,贈予我防范養父養母對我進行家暴的。在為數不多的時日中,他教我搭弓射箭,日復一日,我的水平有了明顯的提高。但也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們就陰陽兩隔了。小鎮上的人都稱呼我為掃把星,我也并未理會他們,因為我有最好的朋友——噗糯糯,它時刻陪在我的身邊。

但我始終低估了他們對于一個孩子的惡意,他們在我給噗糯糯慶生的當天燒毀的它,我也是報復心切,但是那一箭射中了噗糯糯。他們得意地走了,但下一秒一場傾盆大雨說下就下,留給我的只有被燒到一半的殘骸。我回到家中,看到了那兩個賤人得意的眼神,我二話沒說打算復合弓殺了他們。

但事先埋伏好的眾人怎會放過我,他們把我綁了起來,毀壞了那個復合弓,并且讓我的養父養母把我打得血肉模糊。我本以為我會死,但是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卻在一家先進的醫院,而外面就是璀璨星辰。等我被治好了之后,我就被送回了那里。也許是我記憶出了差錯,我記得我給噗糯糯辦了葬禮,并且用了兩發電磁炮對付那兩個賤人。

也許是看淡了生死,我駕駛著艦船對著那個地方展開了無差別屠殺,機炮直接打在人身上,所視范圍皆起血霧。慘叫聲哭喊聲響徹云霄,五百多枚導彈輪番轟炸。他們以為躲在房屋里就沒事了,但沒想到這輪番轟炸讓他們連灰都不剩。不過說是無差別屠殺,但我還是有原則的。屠殺過程中爭取讓目標一擊斃命,不延緩其死亡過程。

那場災難只有兒童幸免于難,等他們被其他地區的孤兒院接走的時候,我就立馬往那個地方投放了一枚戰術核武器,為了達到最大殺傷限度我當時是直接空爆的。爆炸瞬間那個巨大的火球給天上的云染成了火燒云,也與兩朵雨云融合成了一個小熊的模樣。那是我看過最美的火燒云,那云的顏色如鮮血一般,到后來也變成了很夢幻的顏色。

我清晰地記得我在那枚戰術核彈上刻著噗糯糯的樣子,我也給它起名為“噗糯糯的報復”。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要是沒有那么雄厚的資金的話,我就真的死在白菊的燃燒之下了。我合上了書本,接著按照原本的計劃行事。我拿上了背包,準備認識一下第三科研組的組員。

來到第三科研組后,讓我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地上全是生活垃圾,完全沒有科研的樣子。我本以為是我走錯了,但是當我看見其他科研組都在認真研究科技的時候,讓我不得不懷疑是否真的只有我們組成了那個樣子。我重新回到了第三科研組,并花了一點時間整理他們留下的生活垃圾。

就在我收拾完成的時候,糖娜和杰西卡來了。似乎是因為環境比較暗,再加上我穿著黑色的衣服,她們并沒有發現我,而是隨便找個地方坐下。我將我的背包放置在桌子底下,并且拿出來一副眼鏡戴上。左眼鏡片開始顯示信息,右眼鏡片則是啟動了夜視功能,在一瞬間我感覺到周圍環境瞬間明亮了。

「國理六代二型政權助手很高興為您服務,目前腦機接口服務正常。由于您長時間沒有操作,需要重新制定新的系統。」

「原本系統推翻,并且將程序私有化,以后你只為我一個服務。」

「您確認嗎?這將對于您的國家……」

「確認,因為我已經不是首領了。」

「正在推翻原有系統……制定失敗,目前系統為半公半私……」

我嘆了一口氣,開始在背包里翻找其他的東西。只不過都是一些有的沒的,唯一有讓我感覺有用的就是國歷型號對照表。我依稀記得這張表是星域政府發給我們選擇型號的,不參與選擇的貌似會默認到第五個型號。我還記得選擇手表的人比較多,只有我們有生態手表的守護者選擇了六代二型機。

「國理六代型號表格:國理六代一型——手表、國理六代二型——眼鏡、國理六代三型——徽章、國理六代四型——衣領夾、國理六代五型——通訊器、國理六代六型——正在研發中……國理是專門輔助國家領導人打理國家的政權助手,由星域政府發布,特發給那些沒有管理經驗的新手。」

坐在我對面的糖娜和杰西卡不動聲色地打開電腦,她們貌似是在整理某種數據。我則是按照國理的指示在暗處中整理著一份又一份的報告,這是星海聯合制約合眾國整理出來保護那群小家伙的,而如今各處都發生著動蕩與不安,我留著這份資料也沒有用了。兩位原住民死亡的日期是他們的生日……

這件東西則是我身為國家首領能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也是獻給他們的生日禮物,能完美補缺反武器護盾無法防御近戰武器的一種科技。多么諷刺啊,生日變成了祭日,生日蛋糕上讓人覺得奶油變成了無法撼動的墓碑,或者是無法改變的墓志銘……無法改變已經成為現實墓碑的地基……

最讓人難過的事情莫過于跪在地上雕刻著墓志銘,原本打算雕刻出“生日快樂”,沒想到卻在不斷地雕刻下變成了無數遍的“對不起”。為什么……明明這聲“對不起”是由那個該死的入侵者說的,本應是那個家伙跪在地上給兩個亡魂謝罪的事情,為什么跪在地上的人反而是我……想來也對,本就是我太過天真……太過于信任自己的“同事”。

我界越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建立科技模型。電光石火之間,一個模型完成了。但不知是何等原因,當我越發覺得這個像我記憶里的小熊。經國理解析,這個東西是放在反應堆里散熱的。我頓時心頭一顫……我印象中……那個夏天不這么熱,看著燃燒的火焰我的心卻涼透了……我一把將其抓起,隨即扔了出去。

“你有病啊!科研場地是公共的,要發瘋滾到外面去!”杰西卡從來沒有發過這么大的火……

我沉默了片刻,找到最后一個沒有處理了的酒瓶。我一把將酒瓶抓住,猛地往自己頭上一砸,一剎那間我鮮血直流,在時間的流逝下我再一次流了“血淚”。杰西卡關掉了電腦,徑直走到的旁邊給了我一巴掌,然后帶著糖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也許……讓人難過的事情也可以是在不經意間觸物思人。

「腦機接口服務鏈接中,背包里有二級傷口處理凝膠噴霧,建議用前先使用消毒液沖洗傷口,以此避免碎渣進入傷口。為了以防毛發影響使用效果,請將傷口附近的毛發剔除并加以清洗。從玻璃碎渣沾染的血跡來看,傷口長度大約0.5厘米,平均寬度為0.1厘米,最大寬度為0.17厘米……」

我按生態手表的指示開始處理傷口,直到處理完畢后我戴上了背包里的帽子。通風系統的運轉聲、電流的聲音,以及桌面細小零件帶來的觸感,似乎讓我身處的環境更加地暗無天日、更加讓人覺得沉悶。房間門突然打開,從走廊傳來的光亮照亮了這個房間的一個邊,而其中一個黑影默默走進來打開了廣播。

“星系中心開始重新統計各個通用稱呼的排名,其中“人”這個稱呼相較于上期排名統計提升了兩位,相較于上上期排名統計下降了三位。目前統計出來了的稱呼,一直處于范圍內倒數,甚至即將跌出范圍內的“星引”,該稱呼則是比較讓人意外直接來到了第二名。”我像一個籠中鳥一樣,被困在這個房間寸步難行。

那個黑影似乎在房間里轉悠膩了,于是乎對方停下了腳步。我洞察得一些,聽著對方把東西整理,同時也看著對方在國家的夜視功能下不斷地晃悠。他左右轉悠著,直至確認我能看見他,他才重新站在門口那邊。光亮重新照在他的身上,他也重新變成了讓人捉摸不透的黑影,直到他清了清嗓子。

“老大,敵方又來打我們了,他們貌似出動了核心部隊,剛剛有個人叫你去基地穹頂。”我跟著他走出了讓人窒息的牢籠。

就這樣在走廊中,沒有一個人,頭頂的燈時不時閃爍著。從房間到電梯明明只有幾步路,但我卻感覺格外遙遠。像是戴上了沉重的鐐銬,在前往死亡的路上,每一步都被人唾罵、每一步都被人拽著、每一步都無比沉重。那個曾經在墓碑上刻著“生日快樂”的人,終歸還是變成了被人唾罵的替代品。

“話說老大小時候是怎么處理欺負你的人的?又是怎么區分出攻擊目標的?”如此沉重的鐐銬,再加上如此沉重的話題,像是死前最后一次審訊。

“一不攻擊十二歲以下的兒童,二不攻擊孕婦,三不攻擊殘疾人,除此之外我還會再進一步篩選。攻擊時盡量做到一擊斃命,除了核心目標人物之外不使用燃燒彈、生物武器等一切延緩死亡痛苦的武器。對于那些核心人物,我則會使用滾燙的糖漿,然后使用艦船的噴灑系統均勻地澆在他們身上。”

“那有沒有讓你覺得值得活下去的人?”這話問的,像是問我為什么屠殺一樣。

“那就挺多的,比如原先在孤兒院長大,然后在我每次受傷都會給予我幫助的一位醫生,我記得他當年十七歲,但不知道后來什么樣了。還有面對這場攻擊,誓死保護孩子的父母,還有一個抱著小熊的孩子。那些家庭我是親自指明逃生方向的,還有那些受傷的孩子我也是給予過幫助的。”

也許在大人眼中那個抱著小熊的孩子也死在了我的機炮之下,但是并沒有。當時機炮并沒有發射炮彈,而是已經氣化的藥劑,里面摻雜著安眠藥,還是使人傷口加速愈合的藥劑。當然這個藥劑不會讓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是可以帶動體內的新陳代謝,讓其加速,這就是原理。

我終于走到了電梯門口,隨著對方一起來到了基地的穹頂。基地的穹頂像是一個巨大的陀螺儀,外層的幾個軸在不停地轉動,中間的平臺則是穩穩當當。在這里,無數穿著衣衫襤褸的人,但經過一段時間的了解后,我才知道他們都是僥幸活下來的各個國家領導人,因為平衡線不存在了,繼續考核下去沒有意義。

也許是我穿著還算光鮮亮麗,他們還是調侃我,我并沒有在意。目前的情況就是敵方開始攻打我們的基地,而那群家伙已經在奮力還擊了。經過前一段時間的研究,最新型的可端控機已經可以投入戰斗,我們要做的就是操控可端控機,清理那些護衛艦、驅逐艦、巡航艦等,讓那群家伙有能力集中注意力去攻擊敵方軍隊的核心艦艇。

我們不是通過操作臺去操控那些自動端控機,而是通過一套初代傳感設備去操作。可端控機有著很高的機動性,所以使用操作臺極有可能沒有反應過來就撞在敵方艦船上。我作為第37號操作員,與第31號、第42號操作員有著更高級的操作設備與可端控機,而站在我周圍的都是其他國家領導人。

他們上身散發著酸臭味、酒臭味,還有其他讓人無法形容的味道。我屏住了呼吸并戴上了傳感設備,但就算我戴上了傳感設備,我依舊能聞到那些氣味。看著眼前可端控機傳回來的視角,我立馬首當其沖駕駛可端控機駛出了機庫,仿佛這樣那些令人窒息的氣味就會消散,可這樣做和掩耳盜鈴并無差別……

我帶了可端控機的我一路披荊斬棘,為那群家伙爭取時間。其他人負責解決我所駕駛的可端控機附近的障礙,我負責解決價值更克羅多菌種群液高的艦船,這么做全是為了讓那群家伙可以順利逼近敵方母艦。在火力全開之下,仿佛所有障礙都不值一提,仿佛所有障礙化為了慶典上的煙花,仿佛兩位原住民從未離去……

「警告,腦部受到重創!已達到造成暫時性失憶的風險!」我看著左眼的身體結構圖的頭部發出的紅點,竟然逐漸變成了藍色光點。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逐漸忘記如何稱呼他們,漸漸地,我開始莫名接受了一個新的稱呼——星引,在了解這個稱呼的性質后,我也就逐漸接受了這個稱呼。

但命運開了一個玩笑,就在這時敵方母艦進入爆炸階段,隱約還可以看見有幾個黑點。不用多想,那肯定是那幫畜生的逃生艙。超母艦爆炸的沖擊很快引發大面積火災,熾熱很快達到基地頂層。現在的空間站已經要無法承受任何傷害了,如果發生了二次爆炸以及其他意外的話,就可以準備在太空中凍成冰雕了。

空間站氣壓低下,引力裝置幾乎損毀,燈火闌珊。所有星引脫下了控制設備在空中漫游,線纜雜亂。我已經分不清左右了,視野被漂浮物遮擋。所以這一戰我們算敗了嗎?我腦海里的思緒始終揮之不去。現在的情況就是敵方停止了攻擊,而空間站也撐不了太久,我們必須換一個基地了,但……我們能走到哪去。

“諾曼先生,到這邊來,其余等待命令。”我順著聲源游了過去,一步步撥開遮擋物。

“跟我來,團隊出于對你們的信任與尊重,打算把第一批休眠空位給你和你的幾位朋友。到地方服用藥物,休眠兩星期。”

到了大廳,引力還算有一點,但還處于輕飄飄的狀態。大廳有些許積水,旁邊還有一處地方著火了。這次休眠結束,也不知醒來后去向哪里。不過也不一定是件壞事,比如我的病需要休眠才能活下來。往大廳南側,有一個完好無損的休眠室,可以容納幾百個星引。

按照對方的話來說朋友還在空間站的各地,我聽從指揮先喝下休眠藥,然后他又出去找其他星引了。看著眼前的休眠艙若有所思,我把時間調整成兩個月,然后躺了進去。“正在檢查血液里的休眠藥占比,確認無誤。時長兩個月,實際休眠1個月27日。正在使目標進入休眠狀態,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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