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歌負手而立,望天有一丟丟的愁苦。
“下次,只能去搞他家黑背了。”
“小姐早就看那惡犬不順眼了吧。”
“嘿嘿,說那么明顯干什么……摘星,明天我們去醉仙樓吧,美色,呸……美食解千愁。”
“小姐是想看玉奴?”摘星斜蘇沐歌一眼,“你已經沒銀子了,進不去。”
“小破樓還挺勢力,那有沒有什么搞錢的辦法。”
摘星指了指后院,“容家的聘禮里有不少金條。”
“我覺得這點愁苦還可以再忍忍。”
日子在蘇沐歌“忍忍”中艱難度過,年關將至,宮中各部都忙碌起來。
秦逸自打入了學部以后,就鮮少回到碧霞殿,偶爾在學部和秦源碰面,也都不打招呼。
秦源為此幾次向德妃告狀,后者只高深莫測的笑,問他秦逸學習進展如何。
秦源抱著一串葡萄坐在椅子上,不吃,摘了一顆顆丟著玩,“能怎么樣?師傅說他啟蒙晚,學的比別人都慢,他還不上心,又不懂利益尊卑,師傅們都不喜歡他。”
“是嗎?”德妃欣賞看了看自己剛蔻丹的指甲,千層紅壓在指甲蓋上,艷麗勝血。
她不是皇后,衣裳不能用中宮正紅,但這點小心思,暗地里的挑釁,是無人敢指責的。
德妃將指甲對著陽光翻來覆去的看,越看越滿意,“源兒可千萬不要像那草包學,也不要和他置氣,你以后的路要走很遠很遠,比大殿下,還遠。”
“大殿下?皇兄最近也傲慢的緊,聽說皇后娘娘要收他做養子。”
“嘶——”
德妃指尖一痛,猛地抽回正在蔻丹的右手,發現指甲花了,抬手直接給座下宮女一巴掌。
輕鴻捂著臉跪在地上,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德妃指甲剛修完,又尖又長,怕是出血了。
她垂著眼,沒顧著自己的臉,反而仔細看了一眼德妃的指甲,只有指尖花了一點。
“娘娘,陛下今晚過來,讓奴婢再修一下甲面吧。”
音落,取過一邊的描邊筆,干脆在指尖畫了一朵梅。
德妃垂著鳳目,神色稍稍緩和,“輕鴻,你心思越發巧了。”
“娘娘風華正盛,這些東西不過錦上添花。”
“是,本宮年華正好,還怕了皇后那個人老珠黃的嗎?收養了嫡長子又如何?當了太子又如何?能登基才是真本事呢。”
輕鴻將剩下的梅花繪完,德妃神色稍稍緩和,“去上藥吧,年紀輕輕,留了疤可不好。”
輕鴻弓腰退下,德妃看向門外神色漸冷,“一個兩個,都想爬到本宮頭上來,呵,收養哪有親生的親。”說完想起了什么,撇了眼正在踢葡萄的秦源,“源兒,近些日子要和秦逸好好相處,知道嗎?”
“母妃?我才不要!”
“聽話,用他的時候到了。”
“一和那野種在一起我就惡心,但是既然母妃開口,兒臣也愿意幫忙,不過有個小小條件。”
秦源小跑到德妃座下,仰臉央求看她,“把那個蘇沐歌賞給兒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