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歌下意識想往桌子底下鉆,找了一圈發現竟然沒有藏身的地方。
她抓著鶴頭瑟瑟發抖站在角落里,只是短短一瞬間,腦子卻閃過無數想法,如果這次被德妃抓住拖出去斬了,系統還會有漏洞令她重生嗎?
她攥著銅鶴像攥住一只棒球棍,左右想著,實在不行就給德妃一棍子,敲暈了就跑。
她已經擺好起手姿勢,甚至計算好大概時間,緊要關頭,又聽到外面傳來匆匆腳步聲。
“娘娘,娘娘,六皇子病了!”
六皇子秦源是德妃心頭肉,一聽到名字,德妃酒頓時醒了大半,在貼身婢女攙扶下搖搖晃晃離開。
蘇沐歌捏著銅鶴愣住,這是什么情況?莫非女配也有光環了?
她有些洋洋得意,下意識翹起嘴角,顧不得許多,連忙搬動青銅鶴,書柜緩緩挪開,里面琳瑯滿目的寶物,各色奇珍藥瓶。
她一向貪財的,此刻卻直接伸手抓向那人生轉折點玉瓶,不料剛藏到袖子里,緊接著就聽外面傳來密密匝匝腳步聲。
“快!刺客就在里面!”
聲音聽著耳熟,蘇沐歌愣住,刺客?
可剛剛人不是都走了嗎?
難道剛剛“六皇子病了”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目的就是去拖延時間,叫來侍衛???
蘇沐歌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外面侍衛將大殿團團圍住,確認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后,直接提刀破門而入,門板踢開一瞬間,她看到院子外站了數十人,火把將院子照亮如白晝,侍衛身后,竟然還有一身鵝黃長裙的瓊花,以及,白衣如雪的容景。
完了完了,這次死定了。
蘇沐歌看向為首一臉肅殺的德妃,“娘娘,我……”
話還沒說完,立即有侍衛沖上前,直接把她按跪在地上,蘇沐歌雙手被反剪,力道之大,蘇沐歌清晰聽到“咔”一聲,胳膊脫臼了。
“啊!——”
殺豬的慘叫響徹院落,為防止驚擾更多人,立即有人塞住她嘴巴,蘇沐歌眼睛瞪得溜圓,她用舌頭拼命往外頂,卻發現這跟電視劇里演的不一樣,那絲絹直接堵到她嗓子眼,嘴巴脹大,連呼吸都困難!
“嗚,嗚嗚——”
她拼命搖頭想要解釋,脫臼的胳膊令她眼含淚花,可一向號稱疼愛她的德妃,只是冷冷看她一眼,像看一只落水狗,直接甩手進了殿內。
再出來時,鳳目含威,哪有半點醉酒的意思。
“蘇沐歌!你好大的膽子!”
德妃貼身婢女指向蘇沐歌,“娘娘的寢殿你竟敢擅入!”
“是喝醉了吧?”人群中有人出聲,“這院子怪大的,迷失也有可能?!?
蘇沐歌拼命點頭。
那人見狀含笑繼續道,“可剛剛也沒見沐歌飲幾杯啊?難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嗯???
蘇沐歌回頭看向那人,竟是瓊花。
這綠茶!
德妃神色越冷,抬手示意要將蘇沐歌拖下去,關鍵時候還是容景上前一步。
“娘娘?!彼傲斯笆郑翱傄o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容景是德妃的養弟,又身肩延庭之職,在朝中最是公正客觀,他一開口,眾人無不信服。
德妃一向自傲,她亦知道容景此番并非為了蘇沐歌,而是容家的名聲,若此刻真將蘇沐歌拖出去打殺了,人多眼雜,傳出去未免成禍。
忖了忖,便屏退了閑雜人等,將蘇沐歌帶到殿內。
子夜時分,夜深,殿內燭火通明,梁柱上描花畫鳳,更為此刻增添了兩分威嚴。
德妃坐在最上座,鳳目含威,邊上是面無表情的容景,地上正中間則是被五花大綁是蘇沐歌。
德妃吃了一口醒酒茶,令人拔下蘇沐歌口中絲絹。
蘇沐歌眼中含淚,原本想道一句冤枉,不料德妃鐵板釘釘道,“本宮這里少了一個物件?!?
蘇沐歌頭搖的像撥浪鼓,“娘娘,臣女一心為娘娘,不論娘娘丟了什么,都不是臣女干的!”
“呵,你倒是推的干凈?!?
她揮手,侍衛立即呈上夾板。
“沐歌,這么些年,宮里宮外本宮最疼的就是你,可你呢?嘴不老實,手也不干凈,既然手不干凈,那就從手開始?!?
話音落下,夾板立即上了手指,左右橫拉,蘇沐歌只覺一陣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