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就開了，是柳月梅。
“柳伊不在家。”柳月梅說。
“真的不在家？”
“她還沒回來。”柳月梅說，“要不然你打電話試試。”
高陽通過門縫看了下屋內，確實沒有人影。
“知道了，那我走了柳姨。”
柳月梅看了一眼高陽，把門關上。
高陽站在門外，懷疑到底柳伊在不在家，想想還是先離開算了。
“砰”的一聲，屋內傳來巨響。
高陽擔心，立刻打開門，跑了進去，一看，才發現是柳月梅倒在了地上，旁邊是一地花瓶碎片，還有散開的草藥。
“你沒事吧，柳姨。”高陽扶起地上的柳月梅，擔心問道。
“沒事。”柳月梅覺得頭暈，“高陽快扶我進房間。”
“好。”
高陽把柳月梅抱到房間，小心在床上躺好。
“你沒事吧柳姨？”
“高陽，你把角落那邊裝有白色藥片的藥瓶拿過來給我。”
“哪里？”柳月梅指了指，高陽照做。
柳月梅打開瓶蓋，取出白色藥品，用水服下。
“這是安理申。”高陽驚道，“治療老年癡呆癥的藥。”
“你怎么知道？”
“我見過。”高陽說，他以前在爺爺那里見過，太熟悉它了，“柳姨，你不會是得了阿爾茲海默癥把？”
“是。”柳伊無奈點頭，“高陽，你不要告訴柳伊。”
“我不會的。”高陽說，“柳伊有權利知道這件事。”
柳月梅認真看著高陽，“我會自己告訴她的。”又說，“謝謝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高陽無奈，眼角瞥見床頭柜上的一張相片，發現了熟悉的人，他伸手拿了起來。
“這是你和范進？”高陽吃驚問道。
“是。”柳月梅一臉平靜說道，“是我們。”
“另外一個女人是誰？”高陽發現兩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好奇問道。
“沈依依。”柳月梅看著照片，神情變得傷感，“我，范進，還有沈依依，我們三個是朋友。”
“她是柳伊親生母親？”高陽認真看了一遍，才發現蹊蹺，當下震驚不已。
“是。”柳月梅說，“你很聰明。”
“柳伊知道嗎？”“她知道。”
這下高陽更震驚了。“柳伊。”他這下內心更是五味雜陳，他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讀懂過柳伊心中的苦。
“柳伊是范進的女兒。”柳月梅眼神閃過一絲精明，對高陽說。
“什么？”“砰”地一聲，高陽手中照片失去支撐，掉在掉在地上，鏡片碎成一地，照片裸露空氣當中。
“柳伊你說什么？”高陽緊緊抓住柳月梅的手。
柳月梅抽回自己的手，平靜說，“當年范進和沈依依在戀愛，柳伊自然是范進的孩子。”
“不會，不可能的。”高陽臉上閃過一絲痛苦。
“我警告過你們不會有好結果。”
“不可能的。”高陽腦袋真空，“柳姨，我先走了。”
高陽起身，一下子失去平衡，及時扶住柜子，步履踉蹌走出了房間。
回家路上，高陽心不在焉，經過涼風洗禮，接近酒吧，這才清醒八九分。
“不可能的。”高陽使勁甩了甩頭，還是決定不要多想。
高陽上了二樓，發現舒心正在門口等他。
“舒心。”
“趕緊開門。”舒心催促道，看了一眼高陽，“你沒事吧？”
“我沒事。”高陽取出鑰匙開了門。
舒心先搶一步進了屋子，在沙發坐下。“高陽你坐下。”
“到底誰是主人啊。”高陽郁悶無比，跟著坐下。
“高陽你看。”舒心拿出手機，“手機有密碼。”
“打不開？”高陽接過手機，用簡單數字試了幾遍都是錯誤的。
“不會這么容易的。”舒心說，“柏楊比你有思想。”
“再有思想也死了。”高陽說。
“我要再去那里看看。”“柏楊家？”
舒心點頭，然后起身。
“太晚了。”高陽拉住舒心，“那里太危險了，可能會碰到兇手。”
“我一定要去。”舒心推開高陽的手，就往外面走。
“舒心。”高陽擔心道。“你等等我。”他沒有辦法只能跟去。
一回生兩回熟！高陽舒心兩人很快就進了里屋。
“好像有人來過？”舒心看了看四周，說。
“應該是剛才那些警察吧。”高陽也覺得有些不對，但也沒多想。
“可能是把。”
“現在我們要找什么？”高陽問。
“筆記本。”舒心說，“反正留意能記東西的本子。”
“這些書也算是嗎？”高陽指著地上的書本。
“你有時間自己慢慢看。”舒心說，“我去房間找找。”
“啊!”里面傳來舒心的叫聲，高陽趕緊進去，發現舒心正和一個黑衣人撕扯，看那喉結，還有那高大身形，顯然是個男人，臉上還包著一塊白布。
“舒心！”高陽上前用力一推，黑衣人倒在地上發出“哐當”的一聲。他連忙拉過舒心，護在身后，問，“你是誰？”
黑衣人快速起身，一把推開高陽二人，快速跑開。
“高陽快點去追。”舒心著急說道，去拉身邊的高陽。
“不要去了。”高陽拉著舒心在床上坐下，“你都受傷了。”
舒心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果然擦傷。
“他可能就是殺害柏楊的兇手啊。”舒心說。
“這些事交給警察去處理。”高陽說，“更何況他現在都已經跑掉了。”
舒心恨恨地剁了下腳。
高陽把舒心扶到客廳沙發坐著，自己取了醫藥箱，坐在旁邊。
“我沒事。”舒心說，“只是一點擦傷而已。”
“不要說話。”高陽小心翼翼給舒心涂藥，一邊說，“皮膚可是女人的生命啊。”
“花言巧語。”舒心笑笑說，“高陽，你真是個沒用的男人。”
高陽涂完藥，給舒心傷口吹吹，“這樣好得快。”
“小心你的口水。”高陽也不理她，放好醫藥箱。
“高陽你有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舒心問。
“有。”高陽說，“我們發現了兇手。”
“這算什么啊。”舒心可惜道，“他都已經跑了。”
高陽搖頭，說：“至少我們可以確定柏楊有他需要的東西，也就證明柏楊確實很有可能是他殺。”
舒心想了想，點點頭，“高陽你真聰明。”
“舒心我們回去吧。”“我們還要找密碼呢。”
“怎么找？”高陽說，“沒有線索，我們就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舒心想想也是，“那我們走吧。”
“你可以去找你的男朋友。”
“誰？”舒心想了想說，“錢峰？”
“對。”高陽說，“柏楊重要的東西應該都已經被警察搜走了。”
“高陽，我真是小看你了。”舒心笑說，“我發現你的優點了。”
“你小看的東西還真不少。”高陽扶著舒心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