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一路順風的,勿念。
云墨琛明白,這是司御瑾寫的,他看著云晚棠,心情復雜,此情深入骨髓,她怕是再忘不了了。
“哥哥。”
云晚棠的聲音變了許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嬌嬌軟軟的,說什么都像撒嬌,也不說變了許多,就是感覺不一樣了,很冷,冷的徹骨,又很淡,淡的出塵。
云墨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放柔了聲音,“棠兒,同我出去吧,好不好?”
云晚棠撫摸著宣紙,“你都闖進來了,還容得我選擇嗎?”云墨琛神色變了,垂著眸眼眶有些紅,云晚棠又道:“好,出去吧。”
云晚棠將宣紙放在了胸口,緊緊貼著心口。
出了偏殿,見到了凋謝枯萎的海棠樹,她愣了愣,抬手施了道靈力,瞬間枯木逢生,朵朵鮮紅嬌艷的海棠花開了起來。
云墨琛嘆了一口氣,“我同你說個故事吧。”
云晚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多年前,有一個魔族王室同一個女修相愛,被發現后,那女修被宗門丟入了蛇谷,那時她還懷有身孕。”云墨琛觀察著云晚棠的神色,見她神色未變,接著道:“那魔族知道后,以一己之力攻進了那女修所在的宗門,那宗門重創,可他也不得善終,正巧那時神魔大戰一觸即發,那魔族被關進了凜劍塔,尸骨無存。”
云晚棠道:“與我何干?”
說罷,先一步進了主殿。
云墨琛抿了抿唇,跟著進了主殿,緩緩道:“今晚年宴。”
云晚棠點了點頭,“知道了。”
云墨琛頷首出去了,云晚棠換了衣服,出去與他匯合。
她的宮裝皆是大紅色,她也最愛紅色,如今卻是穿了件白色的,極其素雅。
云墨琛愣了愣,“你不穿宮裝?”
云晚棠垂眸,“我沒有白色的宮裝。”
兩人緩步走向景黎殿,云墨琛神色復雜,白色……她以前那么明媚張揚的一個人,如今卻是穿上了白色,是在為……那個人嗎?
年宴已至半個時辰,云晚棠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見到云晚棠的眾人十分驚訝。
輕畫紅了眼。
云晚棠一直都是垂著眸的,行完禮后只是到了她位置坐下,再沒動靜。
她周身的氣息太過淡了,輕畫不敢叫她,怕這一叫,她的女兒便沒了。
夜沉也來赴了宴,見到她淡淡笑著,“九公主。”
云晚棠抬眸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夜沉也不惱,剛打算說什么,就被人打斷了。
秦斯羽道:“九公主,變了許多,因為司御瑾嗎?”
云晚棠握著杯盞的手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仰頭飲下。
云墨琛眸色一沉,“秦太子,有些話,還是不說的好。”
秦斯羽溫和一笑,“是在下失言了。”說罷,又接著道:“但南臨死了。”
一語激起了云晚棠眼里的波瀾,她看著秦斯羽,目光幽深。
秦斯羽道:“兩年前就死了,在他身上發現了魔氣,與此同時,在人界各處也時不時的發現了魔族的蹤影。”見云晚棠神色不對,他略微疑惑,“九公主不知?”
云晚棠看了一眼云墨琛,他從未說過……又看向秦斯羽,“魔族重現……”她猛然起身,這是不是證明了,司御瑾還活著,司御瑾沒有死。
“棠兒。”云墨琛低聲喚她,想讓她冷靜一點,但看見了她眼中活靈活現的色彩,他忽然說不出什么了。
云邢皺著眉,也是說不出什么,云晚棠把自己封閉了三年,屬實是嚇到他了。
云晚棠疾步出了景黎殿,不過片刻,便不見了蹤影。
云邢驟然起身,眸中怒火赫赫,云墨琛道:“父君,三年了,隨她去吧。”
三年了都未曾放下,又何況如今知道了司御瑾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