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南,綦城人士,錦衣衛暗衛,現于云州邊境嗣腕縣工作,追查西南毒物來源。去嗣腕縣之前已經告知虎仁他的去向,三個月前孫道仁收到了他的線報,嗣腕縣最大的毒商已經找到,并且混入其中,該毒商表面販賣米糧、食鹽、糖果等,實際上掌控了云州甚至整個大周境內大部分毒物的銷售。
一天前孫道仁收到浩南最新的線報,已經找到境外毒物來源地,就在隋國境內,但其與隋國權貴相交,不容易拔除,且現在浩南懷疑自己已經暴露,如果遭遇不測,希望虎仁能繼續追查下去。
“老孫,我要去救浩南哥!”
“當然要去,現在我們需要先通知邊境軍隊隨時待命,然后趕過去查清楚浩南的消息。”
“我明白,之后就由你來安排,我現在的心情不適合指揮。”
“你放心,浩南短期內沒有生命危險,那些毒販不會輕易殺掉臥底。”
虎仁快速前往嗣腕縣,在途中通知了西南邊軍的總指揮潁豁,得知鎮西將軍也將在近期前來,朝廷對西南的幾個小國會有所動作,可以順路解決隋國事宜。
得知這個消息后大虎就放心很多,繼續趕路,當天正午便抵達嗣腕縣。
嗣腕縣的毒物販賣與白縣貪污案并沒有直接聯系,這里的毒商明面上的經營都是合法合規的,所以之前的案子對他們沒有太大影響。
虎仁收到的線報里提到了當地錦衣衛與毒商的勾結,所以他們進城前做了易容,并未被錦衣衛發現。
時間緊迫,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二人一直等到入夜才行動,大虎直接潛入錦衣衛總旗住處,在其未反應過來前將其控制,帶回隱匿點由孫道仁拷問。由此他們得到了毒物運輸的完整線路,從益州緊急調用一名易容高手替換掉該總旗,然后虎仁沿著這條線查下去。
他們偽裝成毒販接觸嗣腕縣毒商,先是給了一千兩白銀當作見面禮,然后買通幾個小頭目,最終見到了毒商首領牛魔。
“孫兄弟有點東西啊,能讓我這些兄弟引薦。”
“哪里哪里,就是有點小錢,入不了牛哥你的法眼。”孫道仁一臉和氣。
“說吧,要多少貨?”
“我們要的不多,一千石就夠了。”
“一千石確實不多,不過這大周的市場就這么大,你要把哪家吃掉?”
孫道仁一臉若無其事:“這就是我們的事情了,與牛哥你無關。”
一個小頭目拍了下桌子:“怎么說話的!”
大虎冷著臉瞪了小頭目一眼,那家伙身子一軟坐了回去,想要說些場面話,看到大虎的眼神又憋了回去。
牛魔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只是笑呵呵地打圓場:“孫兄弟不愿說就算了,不過想要從我這里拿貨,還得要遵從我的規矩。”
孫道仁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哦,牛哥是什么規矩呢,之前可是聽說您只認錢的。”
牛魔身體前傾,伸出五根手指:“一兩貨五錢銀子,這就是我的規矩。”
孫道仁眼神一凝:“我可聽說其他人一斤貨才八錢銀子。”
牛魔向后一倒,倚在靠背上不再說話,另一個小頭目站起身作送客狀:“價格我們來訂,你們接受不了就離開。”
孫道仁還準備說什么,但是大虎卻忍不了了,直接將早就蓄滿的渾圓球扔出,除了牛魔愣在那里,其他人都倒地不起。
“把他帶走,你好好審問。”大虎冷聲說完就離開了,外面一片寧靜。
孫道仁帶著腿軟的牛魔走出房間時看到滿地的尸體,牛魔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就這么點膽子,還學人當毒販。”孫道仁不屑地看著牛魔。
當晚孫道仁就就情報拷問出來了,然后他們扮作新的毒販,就這樣與牛魔交易的境外阻止聯系上了。
聯絡人見到不是熟悉的牛魔:“你們是誰?牛魔呢?”
孫道仁輕佻地砍了他一眼:“牛魔已經被我們干掉了,你們只需要在大周有人配合你們而已,換一個就是了。”
那人看了虎仁一眼,孫道仁顯得很輕浮,大虎依然冷著一張臉站在旁邊充當護衛角色。那人叫來手下吩咐他去打聽情況,然后幾人就這樣坐著不動。
一刻鐘后手下帶著虎仁想要他知道的消息回來了,那人得知消息后露出了笑臉:“我們的確只需要一個合作商,既然你們更有實力,接替牛魔自然更好,不知道這位怎么稱呼?”
孫道仁伸出手:“好說,我叫陳道。就做些走私的生意,現在官府查得嚴,以前的路子都斷了,本來想找老牛合作的,他卻不知好歹,只好我自己來做了。”
那人與孫道仁握手說道:“陳兄有那實力自然是自己做最好,小弟冷環,以后多多交流。”
兩人簡單交流幾句,冷環就帶人離開,虎仁聽到他吩咐手下調查陳道的事情。
陳道是白縣轉運使車旭的民間勢力頭目,手下有一名高級打手陳放,被捕之后放出消息說他已經逃走,現在正好把這個身份拿來用,冷環最終只能查到他們想要他知道的消息。這次只是初步交流,等冷環確定了之后就可以讓他引薦去隋國走一趟了,之前牛魔也是每年去一趟隋國交流。
虎仁在城里等了兩天,再次與冷環碰面。
“怎么樣,冷兄,我們的身份查清楚了吧。”
“陳兄說笑了,不過聽說你被大周朝廷通緝,這么高調不好吧。”
孫道仁哈哈大笑:“這云州早就千瘡百孔,我這樣的小人物那些上面的人是看不上的,倒是冷兄這邊要小心一些,聽說你們和那些走私的來往甚密呀。”
冷環臉色一變:“我們的事情就不用陳兄擔心了。”
“那就最好了,什么時候帶我們去隋國一趟,牛魔可是告訴我他每年多要過去一趟,那里的一切可都是美妙的緊呀。”
冷環神色稍有放松:“這次就是通知陳兄,你可以帶兩名兄弟一起前往。”
孫道仁指向大虎:“我這兄弟一起就可以了。”
冷環顯然知道大虎扮演的這個角色,這點上不再過問:“陳兄將這里事情交代清楚后,我們三天后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