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翼德要先去四臉山,完成老爹的一個委托,說是錦衣衛的入門任務,就算以后選擇不加入錦衣衛,此事也是一次難得的歷練。
“委托的事情慢慢做,先去津江縣,聽說那里的酸辣粉很有特色,不知道和綦城的有什么不同。”
益州省城一帶地勢平坦,氣候宜人,而霧城一帶則是一片山地,四季也只能見到冬夏,春秋季節并不明顯,就像現在,春節后才兩個月,這天還未亮,就感覺到了一陣燥熱。
翼德為了鍛煉自身選擇了徒步攀山而行。這天氣露宿野外也不打緊,只需注意防范野獸,驅逐蟲蛇就好,大周境內也不用理會妖獸。
大周雖與妖族帝國相交,但對國內的妖獸卻嚴加看管,但凡在林野間發現有野獸開智異變的情況,要不就是當場格殺,要不就抓住后押送御獸監。有些稀有品種將會被妖族討要過去,當然,需要付出相應的報酬。
翼德攀過一座座或高或矮的山丘之后,終于看到了津江縣的城墻,而他身上現在也就只剩幾條破布片遮身了。“淦,想省點錢才走這破路,現在還得花錢買身衣服。”
因為他走得早,父母也陷于離別的傷感中,忘記提醒他,結果只帶了老爹送的無極刀,推薦信和通關文書以及一兩碎銀,而像干糧、換洗衣服什么的都忘記拿了。不過他這一身輕功倒是很厲害,一般的武夫七品甚至六品怕是也沒辦法像他那樣穿越群山。
翼德找了個地方把隨身的兵器藏起來,再去水潭洗了把臉,就這樣走去官道旁,等待路過的商隊,準備厚著臉皮討要一套衣服。你別說,還真有好心人送了他一套衣服,是一名商隊的管事,看起來四十來歲。
翼德作揖:“多謝這位大叔,小子虞翼德,敢問大叔貴姓?”
大叔略作驚訝:“還以為你是個野小子呢,原來也是讀過書的,你就叫我劉大叔就好,接下來你有去處嗎?”
翼德知道劉大叔好意幫助他,不過他另有打算,便婉拒了,并說以后必有所報。
翼德進城之時,感覺有些奇怪,城里的民眾多是愁眉苦臉,詢問之下大家都不太愿意搭理他。翼德便打算先去人口最密集的碼頭看看,順便嘗嘗這津江最有名的酸辣粉。
到了碼頭后發現這里就正常很多,吆喝聲,怒罵聲,嬉鬧聲都有,看起來大家都在正常工作,生活。
碼頭邊上有一家賣酸辣粉的攤販,翼德打算去嘗嘗味道,順便打聽下四臉山。
“大叔,麻煩來一碗酸辣粉。”
“好嘞,客官稍等。”
片刻后,攤販端了一碗酸辣粉放到翼德桌前。翼德聞著香味便要流下口水,狼吞虎咽般的消滅了這碗美味,他正要叫來攤販結賬,卻見走來五名身著衙役服裝之人。
為首一人對攤販說道:“喂,今天的攤位費該交了。”
攤販苦著臉說道:“大人,昨天剛交了,今天這剛開張,真沒有呀。”
另一人罵道:“沒有,沒有我們就自己搜。”說著便扒拉開攤販。
“住手,你們這群強盜,偽裝成衙役,還強收攤位費,不要命了嗎?”翼德怒吼道。
為首之人對大虎說道:“外鄉人,管好你自己,我們津江縣的事津江縣的人自己管。”
“我去你的吧”說著大虎一腳踢向近處一人,因心中有怒氣,下手并不留情,那人也沒想到翼德會直接動手,直接被踢倒在地爬不起來。
接下來,翼德憑著自己高明的身法輾轉騰挪,一刻鐘便將除為首之人外打倒在地,那人見狀知道自己不是對手,色厲內荏道:“小子,你別跑,我去叫人。”說完就轉身跑開了。
不等翼德多說,那攤販卻是收拾好自己的攤位,拉著大虎便跑。
翼德不明所以,和攤販一起跑到一處民宅才停下。
大虎道:“大叔,你跑什么呀,難道那些家伙真是衙役嗎?”
“小兄弟,你剛來這里不知道,那伙人背后有知縣當靠山,兇得很。”
“知縣竟然如此強橫霸道?你們怎么不找知州伸冤呢,這里沒有吏部的官員嗎?錦衣衛呢?”
攤販找了根凳子坐下嘆息道:“當然有伸冤,但是這里被知縣戒嚴了,什么消息都傳不出去,錦衣衛周總旗也被他們算計,殉職了。”
翼德大驚忙詢問細節。攤販便將事情講出來了。
曾經的津江縣是益州有名的大縣城,船運極為發達,百姓在城中做著生意,日子比平常靠耕種的要好不少。但隨著新任知縣的到來,一切都慢慢變了。新任知縣上任后不久,四臉上便出現了一伙山匪,具體人數不知,那伙人搶劫了附近不少村寨,然后知縣便召集人手上山剿匪。
錦衣衛自然在其中,出發之時有三百來人,回來時卻只剩知縣在內的二十來人,但大家聽說山匪已經剿滅,也只是為死者哀傷、厚葬,日子還是要正常過下去。
可誰知半月之后周圍又遭劫掠。知縣再帶人前去剿匪,回來時只剩幾人,知縣又說山上安全了,而且已經通知了最近的守備軍,但其實山上的山匪一直在,而且人數不少,有人秘密上去,發現山上甚至已經搭建了規模不小的軍寨。有人向知縣匯報情況,被知縣以誣陷朝廷命官,制造恐慌的罪名扣留了。
從那以后知縣行事大膽起來,大家自然不服,想要反抗,但是威望高,品級高的人都被提前處理了,沒有人帶頭這些反抗者都被關押起來了,再之后有些人就得過且過,服從知縣,有些人暗地里打算通過來往的商隊向外傳遞消息,但都被知縣那伙人破壞了,商隊的人得了封口費,也不往外說。
“大家都反抗了很久,但是那狗官卻像早已算好了一般,我們每一次行動都被知曉并破解,之后大家就選擇先蟄伏起來,周總旗已經殉職,錦衣衛必定會派出新的總旗前來,而且商隊中總會有人將消息傳出,我們只要忍上一段時間便好。小兄弟你出去小心些。”攤販說完已有送客的意思。
從上任到如今不過月余,那知縣卻仿佛掌控了全局,斂財不知凡幾,不過他以為消息都已經封鎖了,卻不知錦衣衛已經收到消息,衛所已經派出幾組錦衣衛展開行動,翼德作為預備役被派了過來。
大虎聽聞后憤怒異常,雖然有心直接去殺那狗官,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自己就算能潛入狗官住宅,如何近身是一個問題,近身之后能不能殺掉他,殺了之后如何逃脫等等都不能保證。
大虎離開攤販的宅子后,使了一點易容術,稍微改變了一點容貌,往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