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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臨別宴席

錦衣衛(wèi)職責廣雜,最初由宣景帝所設,主要負責全國各地民生問題,調查市場行情,以及對外戰(zhàn)爭的情報搜集工作等,必要時也作為特殊兵種加入戰(zhàn)爭。

先帝時期賦予錦衣衛(wèi)監(jiān)督百官之責,若有官員貪污犯法則必須上報朝廷,由朝廷作最終定奪,抓捕過程若有官員反抗,也不能隨意處置,甚至便是通敵的大罪,也需等待上面的命令。

當今陛下對錦衣衛(wèi)更加看重,抓捕時反抗的官員錦衣衛(wèi)可根據(jù)情況便宜行事,若是有通敵叛國之人,可當場格殺。未避免濫殺無辜,對于犯人死亡的案子,尚有一整套完整的復審方案,若查出錦衣衛(wèi)執(zhí)法過程中有過激之處,將著重處理,最嚴重的可問斬。

朝廷諸公雖然對錦衣衛(wèi)多有不滿,但錦衣衛(wèi)深得皇帝信任,且在指揮使大人的領導下,錦衣衛(wèi)秉公執(zhí)法,雖偶有偏激行為,也會按照法律嚴肅處理。

錦衣衛(wèi)入職需六品實力,入職便是正九品官職。縣城里一般安排六名錦衣衛(wèi),明暗各一組,暗衛(wèi)平常都是以普通身份做掩飾,設總旗一名,正八品官職,總旗不一定知道暗衛(wèi)的真實身份,這需要視情況而定。綦城因其特殊地位,虎爹作為當?shù)劐\衣衛(wèi)老大,是一名百戶,從六品官職,同時還兼任地區(qū)守備之職。

百戶之上有千副兩名,從五品官職,協(xié)同千戶處理一州事務,其上還有千戶總領一州,正四品官職。鎮(zhèn)府使四名,分管西南,東南,西北,東北,每五年互換地域,正三品官職。指揮僉事兩名,常年在外巡視各州,從二品官職。有傳言說四位鎮(zhèn)撫使與兩位指揮僉事皆是超凡高手。同知兩名,駐守京城,正二品官職。指揮使一名,大周最神秘的人,正一品官職,傳言為一品高手。

虎爹作為錦衣衛(wèi)百戶,再加上守備一職,每月能領五十兩白銀,所以平常吃食很豐盛,而且大虎自兩歲起,藥浴便沒停過,基礎比同齡的其他孩子要更牢固。

將食材放到灶房后,父子二人在偏廳坐下。

虎爹對著大虎鄭重地說:“大虎,我請許大人為你取了表字。”

大虎好奇的問:“是什么呢?”

虎爹并沒有告訴他答案:“開飯之前,許大人自會告訴你。”

大虎略有期待。

虎爹繼續(xù)交代:“還有,許大人雖然被貶到我們這小縣城來了,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十年前還高中榜眼。”

大虎驚訝地問:“哇,這么厲害,那他為什么到我們這來了呢?”

虎爹惋惜道:“聽說三年前快要升任知府了,結果因為其老師而被貶職,調到我們這做了知縣。”

大周地方官府以知府為首,領正四品官職,轄區(qū)為一州之地,其下有知州,從五品官職,霧城的領導就是知州,綦城便在霧城管理之中。往下便是知縣,領從六品官職,津江縣,綦城的領導就是知縣。知府,知州,知縣之下還有一些官職用來輔助他們辦理具體事項。

虎爹對大虎解釋道:“許大人來之前,綦城就是一群來沒有任何想法的養(yǎng)老人士,許大人來了之后通過一些途徑,將錦衣衛(wèi)的遺孤都接到這來,然后開商路,指導這些老弱病殘去搞農活,再加工賣到霧城和省城去,帶著大家掙了不少銀子。對許大人要恭敬,不可怠慢。”

大虎點頭說道:“明白了,老爹。”

過去西南地區(qū)的錦衣衛(wèi)若是因公殉職了,只將撫恤金發(fā)放給其親屬,許大人的政策將這些遺孤都保護了起來,畢竟錦衣衛(wèi)干的事情最是得罪人了,難免被一些人惦記,總會有途徑查到其親屬在哪,若是人還在自然沒人敢去找其親屬麻煩,人死之后就不一定了,過去也常常發(fā)生錦衣衛(wèi)遺孤、遺孀被報復的事件。

綦城成了錦衣衛(wèi)親屬的大型收容所,如此一來,整個益州的錦衣衛(wèi)對綦城都會特殊對待,畢竟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暴斃。虎爹雖然主動申請到綦城當差,不過卻不單是為了照顧兄弟家小。更多是因為娶了一名俏嬌妻,難舍溫柔鄉(xiāng)了。

大虎爹繼續(xù)給大虎交待一些事情:“大虎,錦衣衛(wèi)需要六品實力,你此次外出不需要直接去省城,多多游歷,多觀察多思考,我希望你在經歷多一些后再做決定,就算你最后決定不作錦衣衛(wèi),為父也不會責怪你。”

大虎道:“老爹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灶房里,鄰居們幫忙做著晚餐。

“虞嫂子,大虎要去考錦衣衛(wèi)了嗎?”一位幫廚的大嬸問虎媽。

虎媽搖了搖頭說道:“他的實力還不夠,明日是出去游歷,長見識,等他實力足夠再去省城。”

一群大嬸就聊了起來。

“我們這里小孩本來就少,大虎出去后就更清冷了。”

“是呀,這些孩子在的時候嫌他們鬧騰,但要是都出去了,還不太習慣。”

“還好吧,自從許大人來了后,每年都會有不少小孩到這里來的。”

說到這里大家的臉色都有些黯淡。

“唉,都是些可憐人,相互間多幫忙吧。”

大家都點點頭,繼續(xù)聊著家長里短的事情。

大虎的小伙伴們陸陸續(xù)續(xù)跟著父母過來了。

小孩子們在一起打打鬧鬧,等待著開飯,大家來這里都打著吃大戶的心思,準備讓自己豎著進來,躺著出去的。

“許大人到了呀。”

“許大人好。”

“許大人,好久沒見了呀。”

“張先生好,李叔好。周大人,今天不是在衙門見過嘛?”許大人一一回應。

“哦,是嗎?感覺像過去好久了,哈哈。”

虎爹揮手驅散人群:“去去去,一邊去。”再朝許大人行禮道:“許大人,里面請。”

許大人回禮:“多謝虞守備盛邀了。”

虎爹帶著許大人先進入會客廳,把大虎叫了進去。小孩們都在門口圍著,大人們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這邊。

許大人對大虎說道:“大虎,本官應汝父所請,為你取了一個表字。”

大虎作揖道:“多謝許大人。”

許大人鄭重地說道:“本官思慮許久,取作翼德。你可滿意?”

虎爹朝大虎做了一個眼色,大虎趕忙拜謝道:“謝許師賜字。卻不知翼德二字作何解呢?”

許大人解釋道:“你名大虎,翼作如虎添翼之意,配以德,望你如虎添翼,以德服人。”

大虎再拜:“謝許師解惑。”

虎爹也對許大人行禮道:“多謝許大人對犬子厚愛,我們去前廳吧,想必鄉(xiāng)親們都等急了。”

門外立馬歡呼起來“開飯咯!!”

“許大人,今天可要多喝點。”

“對,今天一定要把許大人照顧好了!”

“虞老哥,你該多敬敬許大人,人家可是幫你兒子取了個好字呀。”

“來來來,許大人,我老虞再敬你一杯。”

“虞大人,今天我舍命陪君子了。”

“好,想不到今天我老虞也成君子了。”

大家都開心的吃吃喝喝。大虎終是沒能喝到酒,不過小伙伴們倒是吃得很開心。

“大虎哥,你記得給我們寫信喲,講講外面發(fā)生的事。”

“對呀,大虎哥,山雞哥出去后都很少給我們寫信了呢。”

“浩南哥還時常與我們聯(lián)系。”

“大家放心,我以后每到一處就寫信給大家,說說當?shù)氐奶禺a,發(fā)生的趣事。”

最終許大人直接醉倒了,其他人也是相互攙扶著回的家,虎爹請了許家的家丁將他抬回許府。而小孩子們都吃得只能躺著了,沒辦法,最后大家就在大虎家擠著睡了。

第二日,

大虎,哦,現(xiàn)在該叫做翼德了,翼德早早的便起床洗漱,為了不讓父母還有小伙伴們有太多離別的傷情,他趁著天色還未亮就出門了。

翼德不知道,在他離開家門后,虎媽對著他的背影流下了眼淚。

虎爹安慰道:“好了,不要傷心了,雖然要出去一陣子,但總要回來的嘛。”

虎媽捶打著虎爹:“你這沒良心的,又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

虎爹故作輕佻地說道:“這雖然不是我身上掉的肉,但我也有功勞的嘛。”

突然,虎爹一把抱起虎媽說道:“天色還未亮,讓為夫幫娘子回想一下為夫的功勞。”

虎媽驚呼:“不要……”不一會兒呼喝聲漸漸變成了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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