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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技驚四座

“你們這里誰是棒梗的家長?”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完結的時候,廠里保衛處的幾個紅袖章走了進來。

紅星軋鋼廠原型首鋼,是一個大廠,幾萬號人,

除了生產車間的工人,還有后勤、保衛、外聯、研發、行政等許多部門,

像是一個小型王國。

其中保衛處負責守衛、揖盜和調解糾紛等。

他們的出現一般都意味著那里出了大事,

不是打架斗毆就是有偷盜或者傷風敗俗的事情。

看到他們,

就像后世的普通人看到公安來自家調查一般,心情都不會太好。

三位大爺面面相覷,都涌出不妙的感覺。

還是地位最高的一大爺迎上前去:

“陳主任,您這是?”

“老易啊,原來你在這個大院,那事情就好辦了。”

陳松看到易中海就松了一口氣,道:

“是這樣的,

楊廠長辦公室今天失竊了一瓶紅酒,

是廠里用來招待貴客的高檔貨,可不便宜。

這不楊廠長大發雷霆,

把我們都叫去罵了一頓,限令我們今天查出誰是小偷。

經過調查,

當時廠里有三個職工都看到了一個叫做棒梗的小孩子進了廠長辦公室,

出來的時候懷里鼓鼓囊囊的,看形狀就是紅酒。”

“是棒梗!”

一大爺失聲。

“怎么了?”

陳松愣了,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

掃了一眼,這才發現好像全院的人都聚在這里了。

“你們這是在開全院大會?”

“陳隊長,我舉報,紅酒一定是棒梗偷的。”

就在這時,

許大茂跳了出來,棒梗偷了楊廠長的紅酒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

諂媚的小跑到陳松面前,

陪笑道:

“陳隊長,您可能不知道棒梗這小子是個慣偷,

中午他在廠里廚房偷了醬油,又偷了我家一只老母雞,

還嫁禍給何雨柱。”

“許大茂!”

秦淮茹和賈張氏都用噴火的眼神看向許大茂,恨不得吃了他。

其他人也是搖搖頭,

對許大茂頗為鄙夷,再怎么說棒梗也是一個大院的,

大家看著長大的孩子,你一個當叔叔的至于這么冷血么,把人家往火坑推。

許大茂卻是洋洋得意,

能用一個外人的血染紅自己的帽子,他求之不得呢。

要想當官,哪有什么道義可言。

他相信,

要是在這件事上給楊廠長留下深刻印象,

升官發財是遲早的事,比求李副廠長有用多了。

“老何,有這事?”

陳松將一切都看在眼中,若有所思。

何雨柱他是認識的,

還是廠里的大廚,就是紅酒丟失的事情也是他帶著徒弟馬華報的案,

相比于許大茂,他還是更相信何雨柱。

“誒,

是有這么件不光彩的事,陳主任您見笑了。”

何雨柱苦笑兩聲,顯得非常無奈。

一副本不愿說,又不得不說的左右為難的樣子。

陳主任秒懂。

“本來我還不是太相信,

一個小孩子有那么大的膽子進廠長辦公室偷東西,

現在聽你們那么一說,又是偷醬油又是偷雞的,多半是這小子沒跑。”

陳松說完突然臉一冷,

朝著棒梗突然大喝,

“說,你把楊廠長的酒偷哪兒了?”

陳松那可是上過戰場的退伍軍人,又長年從事保衛,

頻繁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自有一股子凜冽殺氣。

這一爆喝,

剎那間就將棒梗破防。

苦著就把事情交代了,說完還要順手把臟水潑給何雨柱,

但是一看到何雨柱那一張平靜還帶點微笑的臉龐,

不知怎的,

一股巨大的恐懼涌上心頭,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隊長,他家里找到的。”

兩個隊員從秦淮茹家里搜出一個玻璃瓶,里面只有半瓶紅酒了。

陳松臉一黑,失望透頂。

他知道楊廠長限令他快點破案,除了想要查出小偷,

更重要的是期盼能不能把紅酒完好的找回來。

紅酒珍貴啊。

他也是奔著這一目標去的,要是能把紅酒完整的找回來,

肯定能得到楊廠長‘能堪大任’的評價,對于未來的升職加薪是有極大幫助的。

可惜,一切的謀劃都被半瓶的酒破壞了。

“人證物證都在,給我帶走!”

陳松氣急,連話都不想多說,揮手就要把棒梗帶走。

這一去,無疑是送進少管所。

賈張氏急了,躥出去攔住他,

“陳主任,陳主任,你不能把棒梗兒帶走,

他還小,不懂事啊,您大人大量,批評幾句就算了。”

“批評幾句就算了!”

陳松差點被氣笑了。

楊廠長辦公室的紅酒,

那是去年廠里獲得了上級的優秀單位評獎給的,

正宗的斯拉夫紅酒,空運來的。

不說其中的象征含義,就是單純的紅酒價值也差不多80元一瓶。

偷了這么貴重的紅酒,在這個老太婆口中居然只是批評幾句!

“老太太,你知道這紅酒多少錢一瓶么?”

“八十!

八十一瓶。”

“更何況,這不是錢的問題,這紅酒是后天用來招待外賓的,

沒有了這酒,要是惹得外賓生氣,

別說我,就是楊廠長也擔待不起。”

陳松說完,全場都安靜下來。

場面上靜的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

外賓!

還是斯拉夫來的。

這都不是一件單純的偷盜事件,會死人的。

“哇……”

賈張氏這下懵逼了,急的大哭起來,

“淮如,淮如,你快想想辦法呀,

咱老賈家就這么一個種,要是毀了我以后哪有臉去見老頭子……”

秦淮茹也是慌了,抬頭求助的看向一大爺,

“一大爺……”

三位大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束手無策。

他們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不就是一只雞么,怎么到最后跟外賓扯上了關系。

他們也是內心絕望。

外賓啊,超出他們的能力范圍了。

別說他們,就是整個院子,有一個算一個,

也絕對沒人有這個能力。

何雨柱一直在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出乎他的意料。

他沒想到一瓶紅酒的事,會把外國人扯進來。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先把棒梗送進去少管所,自己還能進入楊廠長的視野。

何雨柱心中一動,

走到陳松面前詢問:

“陳主任,

您是說楊廠長需要紅酒是因為要給外賓做紅酒叫花雞,

并不是需要完整的一瓶紅酒?”

“對,是這么個意思……

嘶!”

陳松先是隨口應了一句,

旋即反應過來,霍然轉頭雙手緊緊抓住何雨柱的肩膀,

激動的道:

“老何,你是說,你有辦法用半瓶紅酒做好紅酒叫花雞?”

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他沒理由不激動,實在是這件事破案不是關鍵,

重點在于讓貴賓滿意,要不然楊廠長就不會滿意。

楊廠長要是不滿意了,那他老陳就只有犧牲自己讓他滿意了。

陳松的聲音很大,大的讓整個院子里的人都聽得見。

所有人都懷疑的看著何雨柱,心想你不就一廚子嘛,

吹牛吧你,

就你還有能力解決好涉及到外賓的大難題,

扯淡!

一大爺皺了皺眉頭,小心的提醒,

“柱子,不要瞎吹牛,這不是你能解決的事情……”

“對呀,何雨柱,你就一破廚子,不撒泡尿照照就吹上了。”

許大茂最見不得何雨柱發達,眼看他就要纏上陳隊長這根大腿,連忙跳了出來,

勸道:

“陳隊長,您別理他,

他就是一傻子,我們都叫他傻柱。”

“這……”

陳松有些遲疑了,他也隱約聽過傳聞,

似乎何雨柱這人真的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而且他也聽說,

何雨柱只會做一些大眾菜老三樣,

像紅酒叫花雞這種時髦菜、洋菜,他肯定不會做。

所以,

廠里一涉及到宴請外國人,都是從外面大酒店請的大師傅掌勺。

“這半瓶酒,還可以做兩份叫花雞,

我可以先做一份給您掌掌眼,剩下的一半還可以應付外國人。”

“如果成功了,

您得到楊廠長的賞識,從此平步青云;

如果失敗了,

至多也不過是回到現在的局面,情況壞也壞不了。

至于棒梗的事情,您依法辦理就好了,我對于偷偷摸摸的行為也是很厭惡的。”

何雨柱臉上滿是自信,他不相信陳松不動心。

他現在沒得選。

當然,他想表現自己的能力,是為了進入廠領導的視野,

和棒梗沒啥關系,所以他強調了他只是幫陳松,和棒梗無關。

果然,陳松選擇了相信,

“老何,

兄弟這一回就把這百十來斤交給你了,

要怎么做你說吧,我聽你的。”

“老陳,相信我,以后你會發現,這是你一生最正確的選擇。”

何雨柱臉上綻放自信的笑容。

開玩笑,使用了十本大師級廚師技能書,

他現在從中級廚師,

一躍到了巔峰大師級,廚藝比之前高明百倍。

更幸運的是,技能書的菜品中,就有紅酒叫花雞這道名菜。

他沒道理失手的。

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把肉雞、作料配好。

何雨柱洗凈手,開始做菜。

他的動作非常的簡潔,

每一步都精妙到毫厘之間,不論是刀工還是火候,整個動作給人一種行云流水的美妙感覺。

看他主廚,簡直是一種美輪美奐的享受。

三個鐘后,香氣彌漫,紅酒叫花雞成了。

“老陳,試試?”

何雨柱滿意的遞出一雙筷子。

陳松鉗了一塊雞腿肉放進嘴里,

下一刻,他就雙目圓整,整個人呆在原地。

“隊長,怎么樣,好不好吃?”

跟著來的兩個隊員焦急的看著他。

“混賬,什么叫好不好吃?那是太好吃了!”

陳松閉上眼睛,咀嚼著口中的味道,臉朝天空沉醉的瞇起眼睛。

這感覺,就像那一天在夕陽下的奔跑,

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何雨柱做的紅酒叫花雞真是太絕了,

他相信,整個四九城沒人做得出這種絕味。

只要楊廠長試過,肯定不會怪他沒追回紅酒,還會大大的獎勵他。

“瞧你們饞的,活像餓死鬼投胎,沒吃過肉啊。”

看著兩個隊員大口吞口水的丑態,陳松沒好氣的遞過筷子。

“我先吃。”

“我先吃。”

兩個隊員爭搶著吃肉,下一刻,兩人也都像陳松一樣享受的閉目沉醉起來。

陳松看了他們夸張的表情也相當理解,

實在是這叫花雞,何雨柱做的太好吃了。

從此之后,

他們知道這世上只有兩種菜,一種是何雨柱做的,另一種是其他人的手藝。

又叫三位大爺都嘗了一下,

三位大爺差點沒把舌頭咬斷,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筷子,

眼睛卻還留在叫花雞上。

“哈哈,

三位不用說了,你們想說的你們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了。”

陳松小心翼翼的用保溫泡沫把叫花雞收好,

他要趕緊帶回去叫楊廠長嘗嘗。

臨走前,陳松十分親熱的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大笑:

“何老弟,

這次哥哥多謝你了,沒想到一件壞事到了你這里成了一樁美事。

沒說的,

以后你就是我親弟弟,

要是有用到哥哥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

“陳老哥你這話說的,

我只是恰巧碰上了,又會炒幾個菜。

這事吧,關鍵還是您平日里工作做得扎實,

群眾基礎極好,

便是遇到一兩件突發事件,那也是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何雨柱謙虛的道。

“我這老弟……”

凈說真話!

陳松又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很開心的走了。

他有感覺,

何雨柱廚藝這么好,又這么會說話,

遲早會發達,自己先提前示好準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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