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副皮囊,從里面掏出一些東西給我們,和我們吃的那些是一樣的?!?
“而且那副皮囊還有點破舊。”李楠睜大著眼睛,低頭看自己雙手。
吳芷妮終于忍不住了,一手扶著桌子,又吐了起來。
這一吐,就更餓了。
饑渴感頓時fen燒著全身,吳芷妮已經放棄用筷子,一手抓起魚頭啃食著。
李楠和王遠明顯在克制。
我見狀不妙,立馬拿大碗取了水,呼著氣遞給李楠,說道:“喝幾口。”
李楠看著我的眼睛,接過碗抿了幾口,神色緩和很多。
王遠亦是。
我給了個眼神示意李楠,兩人合伙摁住吳芷妮的雙手,而王遠自然知道意思,立馬鎖住吳芷妮的下巴,把剩下的水灌下去。
吳芷妮的眼睛漸漸恢復神采,瞧了瞧自己的雙手,內心有說不出的苦,頂到喉嚨的話生生噎了下去。
“這地方太詭異了,我們還是去大門,離開!”李楠頓時有了決定,離開這里才是重中之重。
現在三票了,自然也就是去往大門。
商業街一路狼藉。
可見夜晚是那么的人山人海,像炸開鍋的螞蟻。
又到了那小石路。
湖邊停泊著一方小舟,能載四個人。
我們紛紛上了船,王遠掌舵,我和吳芷妮李楠輪流劃槳。
湖水與其說清澈,不如說它就像是通往黑暗的漩渦,從翠綠一直往下成了無盡的黑。
我們終于靠了岸。
這次沒有蛇臉怪,這里雖看不清門,大致方位是對的。
地面是淺水灘,薄薄的迷霧中有一條悠長的木橋,木板用白骨爪一塊塊地連接,就像是從幽冥伸出的手,對生命最后的倔強。
一整條由白骨和木板連成的橋,浮在水面,像蛇一般扭動著身軀。
王遠打頭陣,當整個人站在木板上時,木板和腳丫浸到了水里。
木板因為重力被壓進了淺灘的白沙里。
小心些,還是能淌過去。
王遠走前面,而我最后,白沙于水中起舞,輕盈無比。
迷霧嗆到了我的喉嚨,也看不清周圍的情況,此時已經沒有了王遠他們的腳步聲。
我的雙眼被迷霧熏得一直掉眼淚,根本睜不開。
而當我流干了淚,眼睛干澀是,陽光再次照射的皮膚,火辣辣的刺痛。
夏天的蟬鳴充斥著耳膜。
再次睜眼時,老師領著十幾名同學往我這邊跑。
十幾張嘴說著很多我聽不進去的話,大概的意思,失蹤了那么多人,只有我被找到了。
我回來了嗎?
太好了,即使只有我一個人回來!心中的雀躍與激動完全表露無遺。我捂著臉,淚水又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李喻,你有看到其他人嗎?”老師滿臉的擔憂。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些什么,說出來,會對我們的搜查有幫助?”
這時,警察也來了。
我腦子一骨碌,本想把那些奇怪又可怕的經歷脫口而出,但,我并不想破壞,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重生。
我遲疑了,口齒有點不利索:“我……看到了,但后來又走失了。當我有意識的時候,他們都不見了,我就自己走了回來。”
“你們都去了哪里?”
“商業街。”
“那后來呢?”警察的問話冷冰冰。
“我不記得了,好想眼前一團迷霧,我...不記得了……”
警察感覺我精神不穩定,沒有繼續追問,和老師聊了幾句便離開,趕往商業街看看有什么頭緒。
“李喻同學,這樣,學校派來了其他老師增員。你和同學們先回去,其他失蹤的同學我們會找回來的?!?
“老師...”我拉著老師的手臂,欲言又止。
而后,兩名同學攙扶著我上了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