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預賽的成績出來了。

試卷被送到了校長辦公室，陳校長眉開眼笑了。還好，許凡總算高調了一次。

這還只是預賽，許凡就拿了滿分200分，秦姝比他低了五分——195分，兩人直接甩了其他人好幾條街。

總排名一出，四座皆驚，九中竟然站起來了！直沖第一名啊。

九中其他班的成績都不怎么樣，姚容一進辦公室就頹然地站在桌前。

“校長，秦姝許凡考得怎么樣？”，姚容按了按太陽穴，她已經做好了接受有史以來最差的成績的準備。

“你自己看。”，姚容接過試卷，頹然地瞅了一眼。然后不可置信地又看了好幾次。眼睛里越來越亮。

“秦姝可以啊，都195了，這么高的分數？直接甩了第二名二十來分吧。”，陳校長抿了口茶：“這還不是第一名呢，你再看下一張。”

下一張是許凡的，姚容懷揣地不安的心情翻開，就像孩子似的先用手捂住，先看最后一位——是0。

“唉，還是不行嗎，他怎么還是一個也不對呢……”，姚容把手拿開，又看到了鮮亮的200，不可置信地瞪眼了。

滿分？！那個學渣竟然是滿分？200分！

姚容往后一退，聲音里暗含了抑制不住的喜悅：“謝謝校長，我拿回班級了。”

一路上，許許多多的老師都在等著看九班的笑話，一看姚容走過，都幸災樂禍：“姚容老師，你們班預賽分數多少？”

姚容頓住了腳步，挑眉驕傲地看她：“低調低調，也就200分咯。”

那老師的笑容驟然僵住了：“姚容老師，你是不是嘴瓢了？別說咱們九中了，放眼整個臨祈市，往年的物理競賽也才只有不到六個滿分呢。”

“誒？你們九班不是有兩個名額嗎？”，另一個老師陰陽怪氣地過來，“那另一個考了多少分啊？”

“也就195，甩第三名24分咯。”，姚容揚眉嬌笑。

“姚容老師，你該不會是想分數想瘋了，亂說出來誆我們把？”，姚容略帶得意地把手里的試卷給他們看，幾個老師看后不說話了。

姚容走進班級，把卷子獻寶似的給了秦姝和許凡。

秦姝看到了許凡的試卷，甜甜一笑：“我就說你可以的。”，許凡抬眸看她：“你也不差。”

秦姝又笑了笑，她這次確實信任許凡，競賽時一直擔心他，不小心就落了兩道題。否則她也有考滿分的能力。

一下課，許多人都圍著兩人。

“哇，秦姝你這么高啊。”，林佳梅衷心地贊嘆，畢竟秦姝的物理一直都很一般。

尹廿也瞧了瞧：“挺好。”

尹廿斂眸，長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意味深長，她看出來了，秦姝空了兩道最簡單的小題，否則絕對是滿分。

她一直都在低調。

再看看許凡，李陌桑等人一直都在獻殷勤。

“許凡，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李陌桑虛情假意地笑著，“我能看看嗎？”

她拿起許凡的試卷：“這是臨祈都少有的滿分哦，秦姝你多少啊？不是滿分吧？”

許凡一聽這話，冷冷地打掉她的手，將試卷收起來，盯著李陌桑，一字一頓：“滿分？我們秦寶貝才不屑于得滿分。”

秦姝眨了眨眼，許凡怎么會知道她的小名呢？對了，上次他來送糖，秦媽也是這么喊她的。

周圍的同學一陣起哄。

——

放學，林佳梅在秦姝周圍嘰嘰喳喳：“你物理預賽的分數也太高了吧，真嚇人。”

“對了，秦寶貝～”，林佳梅拖腔帶調地湊近秦姝耳邊。

秦姝臉上兩朵紅暈飛竄：“你瞎說什么呢。”

正在這時，許凡騎車掠過她們身邊，在稍往前的地方停住：“秦姝，送你回家。”

“哎喲，怎么不叫寶貝了啊？”，林佳梅挑眉看兩人。

“姐姐——”，林佳梅回頭一看，竟然是宋雪。

“宋雪，你怎么在這里？”，“姐姐，媽媽說讓我轉來九中上學，我去交了跳級申請書，也許能和你在一個班…”

宋雪說著說著就停下了，抬眸看向秦姝和許凡。

“哥哥——你是那天幫我的哥哥嗎？”，許凡回頭看了她一眼，輕輕地點頭。

當少年的身軀擋在她面前，宋雪覺得在灰暗的世界里，有了一絲光亮。

還有那位姐姐，當時只看見她細膩的鎖骨和手腕，并未看清容貌，這細細一看，確實長的一張軟妹臉，挺可愛的。

宋雪和林佳梅都隨了宋盈梅，長相清秀柔美。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宋雪急忙問。

“許凡。”，許凡淡淡地回答她，目光一直在秦姝身上。

“那姐姐呢？”，“我是秦姝。”，秦姝的聲音糯糯的，就像蘿莉的聲音，甜甜地回以宋雪一笑。

秦姝曉得宋雪就是網絡上的那個宋雪，只是沒想到緣分太深，竟然就是林佳梅家的私生女，養母還是姚容。

宋雪不再說話，只輕輕地擺了擺手，看著秦姝上了許凡的車，兩人行駛在夕陽中。

“秦姝姐姐的談吐，和靜姝姐姐很像。”，宋雪突然冒出一句。林佳梅眼光復雜：“秦姝剛剛拿了物理競賽的第二名，感覺是個隱藏大佬啊……也許，她就是靜女其姝。”

許凡和秦姝坐在車上。

“你今天為什么要叫我秦寶貝？”，秦姝歪頭看他的側顏。

“你本來就是秦寶貝。”，許凡含糊地回答她，握住把手的手卻是緊了緊。

可惜，7793又給秦姝來了個晴天霹靂：“時間限制已到，任務未完成。即將隨機安排另一個任務。”

——

后來的復賽，許凡和秦姝仍占據著第一和第二的位置，只是許凡比秦姝高了兩分。

決賽的時間在端午之后。

秦姝又寫了點日記，打開筆記本電腦，給宋雪敲字——

【小雪，今天我要去辦點事，你下午4點能替我去趟九中門口嗎？去見一個人。我會讓林翊生和林冉生跟著你。】

頓了一會兒，宋雪發來消息：【林翊生？林冉生？我聽說過，是西廠的社會哥吧……】

【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傷害你。】，宋雪似是在思考，好長時間都沒回答，秦姝又發，【我是秦姝哦，昨天你見到的姐姐。】

宋雪愣了愣，其實她早該猜到的，靜姝姐姐就是秦姝，現在秦姝攤牌，自己也應下了：【好，我答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