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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剛才的課堂里面,石原有希越想越不對勁,她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
在回憶里面,水野亞紀沒有涂上唇彩的嘴唇很是漂亮,她的嘴型上下緩慢合攏...張開。
石原有希停下了腳步,她終于知道那里不對勁。
水野亞紀的嘴型跟那段英文背誦...似乎不一樣!
可是,這不可能啊,那明明就是水野亞紀這位女生的聲音,可是為什么嘴型會對不上?
有人在模仿水野亞紀的聲音,幫她打掩護!
石原有希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搖走。
畢竟這實在是太荒誕了,怎么可能有人能夠完全做到模仿別人的聲音!
滴答滴答...
微風(fēng)吹過,雨簾開始逐漸傾斜,像跟一條條細小的銀絲落入草木、墻壁。
雨水伴奏的小舞曲,讓石原有希的心情有所改變,她伸手出去接住了水滴自言自語,“下雨了啊,真是突然。”
黑瀨真誠看著突然變黑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
也許這個世界上最難捉摸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說變就變的天氣吧。
“肉彈戰(zhàn)車!”,水野亞紀很喜歡帶球撞黑瀨真誠。
黑瀨真誠當(dāng)然也發(fā)現(xiàn)水野亞紀的舉動,不過如果他閃開的話,對方應(yīng)該會飛撲出去,摔在雨水打潤過后的地面里...那場面一定很銷魂!
一個緊緊的熊抱,水野亞紀狠狠抱住了黑瀨真誠...她笑嘻嘻的說:“謝謝你在英語課上幫我解圍。”
“沒什么,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技巧。”,黑瀨真誠有點不習(xí)慣亞紀抱他那么緊。
喜悅過后,水野亞紀看到外面的情景,她錯楞了下道:“咦,不是說今天都是晴天嘛...怎么突然下雨了。”
黑瀨真誠將扯在他身上的水野亞紀拉開,說:“外面雨那么大,你今天沒帶雨傘,等下怎么回去?”
“呃...阿誠你怎么知道我沒帶雨傘的?”,水野亞紀臉上打出了一個問號,不過她很快就搶答:“不過還真讓你猜中了,今天我真沒帶雨傘...要不?”
“要不...怎么樣?”
“要不,我們一起撐同一把雨傘吧!!”,水野亞紀又一次帶球撞誠。
啪~
黑瀨真誠一下按在了水野亞紀頭上,并把黑色的雨傘塞到對方的手中說:“我這把雨傘給你,我要去便利店打零工,跟你家的方向根本不一樣。”
水野亞紀摸著尚有余溫的雨傘看著對方問:“那你呢?”
宛如寶石般清澈的眼睛,黑瀨真誠從這雙寶石里,看到對方欣喜又溫暖的情緒,他不假思索回答:“不用雨傘,便利店那里有我要換的工作服,你快回去吧...秋葵阿姨正等你呢。”
“哎呀”,水野亞紀還真忘記自己跟母親的約定,但是好奇怪啊,阿誠是怎么知道的...
不過,這些疑惑就被水野亞紀打消,她開始撐起雨傘小跑出去,“那我先走了。”
在走一半的途中,水野亞紀還轉(zhuǎn)身對著黑瀨真誠揮手...
同時,黑瀨真誠舉起的手,在半途中就放了下來,他靜靜的看著對方逐漸消失在雨幕內(nèi)。
‘好了,亞紀走了,麻煩也應(yīng)該要來了’,黑瀨真誠如此想著。
幾位穿著同樣校服的男生開始走到黑瀨真誠的身旁,其中一位用不滿的語氣說:“喂,死窮鬼,秀樹哥要見你!”
門田秀樹是黑瀨真誠這個年級的大哥大。
小鎮(zhèn)的清水高中,自然比不上那些私立學(xué)校,相比之下生態(tài)環(huán)境也要差很多,其中這些不良少年是最具代表性的標志。
“好,帶我去吧。”,黑瀨真誠不緊不慢的的回應(yīng)。
“這個黑瀨真誠,挺上道的啊。”,不過接下來也省事,他們圍堵夾持著對方開始走向某棟教學(xué)樓。
在這個過程里面,周圍的學(xué)生沒有人敢站出來阻止與發(fā)聲。
....
噗通!
黑瀨真誠被推按在了墻壁上。
冰冷的雨滴打落在他身上,逐漸濕透的衣衫都在越發(fā)讓人感到單薄。
一位留著黃頭發(fā),手刁著香煙的同齡男生,在另外一人的擔(dān)傘下開始向黑瀨真誠靠近。
污濁的煙霧噴在了黑瀨真誠的臉上,門田秀樹丟下煙頭,惡狠狠的說:“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靠近水野亞紀的嗎?”
“你為什么非要不聽?”,門田秀樹朝著隔壁招招手,另外一名小弟很貼心的遞上了一根鐵棍到前者手上:“從我轉(zhuǎn)學(xué)來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水野亞紀這個女人這輩子是我的東西!!”
蕪湖,周圍的小弟跟著起哄,很明顯都在為自己大哥霸氣的宣告感到興奮。
毫無生氣的眼睛陡然一縮,屬于黑瀨真誠萬年不變冷冰冰的面癱臉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的嘴角逐漸裂開,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嗯哼哼,哈哈哈,無啊哈哈...”,無法停止的笑聲,讓黑瀨真誠感到愉悅。
瘆人的笑聲在這場大雨下面,逐漸開始詭異。
門田秀樹很不滿的反駁:“混賬家伙,你在笑什么?”
“我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黑瀨真誠看著門田秀樹,吐出這句話。
去你嗎的,門田秀樹舉起手上的鐵棍朝著黑瀨真誠的腦袋揮了下去,他今天必須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個狠狠教訓(xùn)。
“怎么會?”,門田秀樹右手手腕仿佛給鐵鉗一樣,給死死固定在半空中,他看著黑瀨真誠逐漸恢復(fù)面癱的臉龐說:“混蛋家伙,快給我放手!”
但是在下一秒,門田秀樹及其痛苦的嘶吼聲,連同某種堅硬物體被捏碎的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耳朵里。
鐵棍掉落在地上,黑瀨真誠扔下門田秀樹的手臂,后者整個人躬著身體在地上痛苦無比。
“很不可思議吧,我居然能夠單手捏碎你的骨頭...畢竟我這雙手的力氣從小就大,跟普通人不一樣。”,黑瀨真誠看著倒在地上的門田秀樹解釋:“不能打我臉,留下傷痕會讓我媽媽看到,還會浪費醫(yī)藥費,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家很窮的才對。”
“楞在干什么...你們快上啊。”
周圍的小弟,在聽到自家大哥的命令后,終于回過神來,朝著黑瀨真誠撲過去。
....
四五個學(xué)生橫倒在地上,全部昏死了過去。
黑瀨真誠走到挨著墻邊的門田秀樹面前說道。
“我知道你,轉(zhuǎn)學(xué)生門田秀樹,性格好勝、霸道,看上的東西會不擇手段獲得,拿不到就會去毀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