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離解毒的一月期限便只有十天了。任憑窗外晨露怡神,燕語鶯啼,霞光滿天,沐櫻園都沒有心思欣賞。
沐櫻圓獨坐窗邊,陷入沉思:溫夜身上的毒……可能是因為溫夜內力深厚,才壓制著毒不會發作……再加上溫夜的額頭上總是微微冒汗……這個毒如果是生附子和紅娘蟲其中一個……那么……不對,這個毒究竟是什么?!
“圓圓!”突然從窗外傳來的一聲大叫,將沐櫻圓嚇了一大跳。
沐櫻圓抬頭望去,看見是杜凌就立馬變臉:“出賣哥們兒的家伙,你還來干什么?!”
杜凌抱歉地笑著:“圓圓你看,我可是殿下最得力的侍衛,若是沒發現什么就算了,可那封信我都發現了,我要是不交給殿下,那是不是不道德?!”
看見杜凌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講道理,沐櫻圓簡直火冒三丈:“你我之間只有對錯之分,沒有情深義重嗎?!”
杜凌正要說什么,卻看見沐櫻園毫不留情地關上了窗。
只是一轉眼,又看見沐櫻圓走出門來,杜凌馬上沖了上去:“圓圓,你換位思考一下可以不?”
“不可以!”
“是誰惹沐姑娘不開心?”
沐櫻園和杜凌循聲望去,戴繆承一身白衣走了過來。
沐櫻圓有些驚訝:這不是鬼節那天的謙謙公子嗎?!
杜凌正驚慌得不知所措時,戴繆承先開口道:“不知眼前這位郎君是……”
見狀,杜凌目瞪口呆:看來黎王是要裝不認識我了!
杜凌壯起膽,笑道:“在下杜凌,我看郎君也不是來找在下的,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到杜凌慌忙離去,沐櫻圓有些疑惑:這人怎么慌慌忙忙的?是做了賊嗎?!
戴繆承從衣袖中拿出沐櫻園那天掉的翡翠蜜花簪:“這是姑娘那天掉的簪子,在下特來歸還。”
沐櫻圓目不轉睛接過簪子,有些感動:“這翡翠蜜花簪……是師父的娘親臨終前留給師父他老人家唯一的念想……師父臨終前又將它贈予了我……我還以為找不到了呢……”抬頭看向戴繆承,“謝謝郎君還特意幫我拾回它。”
“這么貴重的簪子,姑娘可要好生保管,不要再弄丟了才是。”
沐櫻園既高興又感動:“嗯!謹遵郎君教誨。”眸光一轉,“那日我是戴著面具的……郎君是如何找到我的?!”
戴繆承謙遜笑道:“姑娘美名在外,在下不過多詢問了幾個人,就確定了簪子的主人。”
沐櫻園有些不好意思:“哦……”轉而又好奇地沖戴繆承笑道,“還不知郎君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在下姓戴,本是樊梧一布商,來槐唐是為了采購布匹。”
雖然戴繆承沒有告訴全名,但沐櫻園也不打算追問:“既如此……我看郎君年齡也不甚大,那我以后便喚郎君戴哥哥,可好?”
戴繆承笑道:“榮幸之至。”
沐櫻園正笑著,卻又想起了另外的事:“戴哥哥如何能進入蘇府?”
“還是因為沐姑娘面子大,在下一說是找沐姑娘,二話不說便讓在下進來了。”
沐櫻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笑道:“戴哥哥你快別這么說了,我哪有這么大的面子啊?!還有……戴哥哥不要一口一個‘沐姑娘,沐姑娘’的了,叫我櫻圓便好。”
戴繆承謙遜笑道:“好。”
轉眼便到了蘇老夫人的六十大壽,這天高朋滿座,鼓樂齊鳴,美酒佳人,觥籌交錯,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