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櫻圓很不開心,一肚子氣沒處撒:“什么事?”
孫葛牢笑道:“從明日起,殿下便是蘇之霆府上的門客,而你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輔助殿下,先進入蘇府,后與殿下里應外合。”
沐櫻圓:好好的樊梧攝政王不做,跑到我槐唐來,還想要我吃里扒外?
沐櫻圓笑道:“孫先生怕是打錯算盤了,我再怎么說也是槐唐的人。”
孫葛牢胸有成竹地笑著:“你可要時刻記得你的師兄。”
旁邊的溫夜倒是饒有趣味地看著眼前氣得不行的沐櫻園:“你沒得選擇,當心點,別把自己氣死了。”
沐櫻圓寧折不屈地看向溫夜,幾近苦笑:“殿下放心,櫻圓好的很!”
正好趕上蘇府因為老夫人身體不好而招聘府醫,所以沐櫻園便去應聘了,雖是女子,仍然毫無懸念,一應即中。
“哎,你聽說了嗎?府里新聘的府醫竟是個女人。”
“我當然聽說了,那么大的事。”
“你說,身為女人還去學醫,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是人家的例銀比我們多多了~”
“青樓女子的月例也比我們多多了,你說我們怎么這么慘呢?!”
蘇府中兩個小丫鬟的對話被沐櫻圓盡收耳底:唉,這兩個小丫頭怎么這么討人厭呢!非得教訓教訓你們!
沐櫻圓擋到兩個小丫鬟前面:“為什么女人學醫就是自取其辱?就算例銀高一點,那也是辛苦所得,各憑本事而已。”
兩個小丫鬟依舊不服,還一臉鄙視,其中一個丫鬟上前諷刺道:“出賣身體賺的銀子,確實是本事!我們姐妹兩個可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呢。”
沐櫻圓簡直是氣得無語了:“女人學醫如何就是出賣身體了?!醫者面前,沒有男女之別!若是如你們所說,那男子學醫豈不是成了流氓和登徒子?!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想,那天下還有誰敢從醫?!天下的病患又當如何?!”
“說得好!”聽完沐櫻圓的話,蘇之霆立即拍手叫好,周圍的門客議論紛紛,大多也是附和叫好。
溫夜邪魅一笑,饒有趣味地看著沐櫻圓:不是狐貍,倒像是一只帶刺的刺猬。
原來是蘇之霆和溫夜等眾門客恰好路過此處,見爭吵正烈并未打攪,故致駐足聆聽了許久。
見狀,兩個小丫鬟慌慌忙忙地跑了。聽到傳聞中公正廉潔的蘇之霆稱贊自己,沐櫻圓有些不知所措,但不知為何,沐櫻圓瞥了一眼溫夜卻不敢與他對視。
沐櫻圓:蘇大人不僅不歧視女人讓我當了府醫,而且還當真如傳聞中那般公正,我可不能讓溫夜利用了他。
沐櫻圓上前作揖:“蘇大人謬贊,櫻圓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溫夜不屑一笑:在本王面前可沒有這么乖巧聽話。
蘇之霆依舊一臉欣賞地看著沐櫻園:“沐姑娘的大名,本官也是早有耳聞,實在沒有想到沐姑娘會來應聘本官府上的府醫。”
“能做蘇大人府上的府醫,為老夫人服務,是櫻圓的福分啊。”
溫夜十分不屑:伶牙俐齒,阿諛奉承。
蘇之霆顯得有些猶豫:“不知沐姑娘的師兄沐凡修現在何處?”
沐櫻圓其實內心有些為難:“師兄最是喜好四海行醫,平時神出鬼沒的,櫻圓也不知道師兄現在何處。”
溫夜:神出鬼沒?真是滿口謊言!
聞聲,蘇之霆失落中又有幾分猶豫,其實蘇之霆心中還是有些看不起沐櫻圓是個女人的:“哦……那沐姑娘便去忙吧,本官也還有事要忙。”
沐櫻圓很識趣地退到一旁:“大人慢走。”
蘇之霆沖沐櫻圓點點頭,便向前抬步走了。沐櫻圓與溫夜擦肩而過的一瞬,眸光相撞。
沐櫻圓惡狠狠地盯著溫夜,有幾分不服氣;而溫夜卻是十分邪魅,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