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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遇劍仙

少年名為鐘玉,黃昏落日之時,一信鴿落其肩頭,信中內容赫是八方炎陽宗會宗門親自提筆:

令尊逝于留香澗,為“寒心”所殺。逝言曰:楊松殺我!

楊松面容有所動容但也只是一瞬失神;“鐘靈坤…死了?”

“既已被你所殺,又何必惺惺作態?”鐘玉怒意重溢于臉上,相比如此,神情驚慌便一轟而散。

“鐘主非專吾所殺?!睏钏善届o道。

“宗門來信,乃你劍匣中寒心劍所殺,若是有那寒心劍,我便從未冤于你。”鐘玉一番話似在與之論言,千君棄兩人打心底的佩服。

無言之中,鐘玉身體便可動彈,隨劍徐徐落地,他猛然抬頭,只見楊松已是在十步開外。

劍匣顫鳴,檀木劍匣應聲而開,從中迸發出幾股駭人之力。青色劍芒,藍色劍芝,隨之又是銀色,白色,兩股紫色,一般橙紅,一股徘紅。

一時間,劍影飛舞,令三人目不暇接。

“云中,青罡、九天……”千君棄呆在原地,嘴中不停地念著這些顯出形的劍的名字。

“藍色淡泊之云中,青痕麗影之青罡、銀之芒九天之龍吟,皆已俱現,接著飛出劍匣的幾劍三人卻是從未見過。

八劍俱現,楊松身后八劍隨真氣浮動,溢出的強橫劍意卻是讓三人頭皮發麻,不敢動彈半分,似乎這周圍全都被這八劍的分劍意充斥。稍動身形,便會腦袋落地般。

此時,林間異動,只剎那間,數十個身影如愿魅般一躍而下,落于楊松周身,將其色圍其中。

十人個個氣息不凡,千君棄三人只感覺平呼吸似要停滯,這十人他們一個也不認得。

十人是面生。

楊松似早已察覺會突發此景,他平靜如水,但令他稍生訝意的是,這十人竟對他施壓的劍意不為所動。

“來者何人?”楊松平靜問、

“青罡院、青歷天?!币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先是開口,其目光始終停留在楊松背后懸浮的八劍,心中震驚不已。

“原來是青罡院掌門,有失遠迎?!睏钏尚闹泻翢o波瀾道。

但九人似乎并無意報上身份。青歷天尬笑一聲道:“這里有五位是絕命十三司的五大高手?!?

“這位是我師叔,謝絕?!鼻鄽v天“熱情”地介紹著旁邊一位俊朗無雙風華絕塵的男子。

“有何目的,但說無妨?!睏钏纱驍嗥淙酥?,后者依舊尬笑道:“沒想到楊兄竟集齊云鶴八劍,讓人甚是羨慕啊——”后二字他拖得老長。

“云中,青是、九天、無影,”謝絕實然開口道:“赤霞,破宇,鶴行,這七劍皆為天下名劍,其中無影和青罡乃三大祖劍之二,只是這紫色之劍……”他目光直盯那泛起紫芒的紫身長劍。,右手指著又莫名開始顫抖?!斑@是何劍?”

“此劍名為“魔”?!痹拸臈钏煽谥姓f出,魔一字讓眾人一證,接著他對著不遠處的鐘玉說道:“并無寒心?!?

“撤!”左下之人一聲沉音,十人瞬間已離去六人,身形疾退,肉眼無法摸清。

余下四人皆望著楊松松身后八劍,片刻才回過神,屆時拱手,隨即離去。

林間石崖之上,十人個個如敗北之鷹,皆單膝跪地,悶哼一聲,嘴角溢血。

“幸好及時離去,不然我這輩子都栽在八劍加持的劍意了。”青歷天露出僥幸的笑容,其余的人臉色皆是無比難看。

“能集齊八劍也就算了,但能將八劍運用至此的劍修,旦古至今,能有幾人?”謝絕心中一陣后怕。

似乎楊松還并未出手,只是釋出了劍意而已。

“事到如今,你還敢信,他只是一名劍修?”絕命十三司的一人道。

青歷天僵了僵,問道:“你是說在劍賢之上?”

“恐怕是?!敝x絕應道,現在他眼神里的忌憚毫無顧慮地溢出。

“歷天兄,你不是想奪那青是罡祖劍嗎?還說等事成之后,眾人皆有好處,可如今,卻是還未近其人之身,便已敗得屁滾尿流?!苯^命十三司主教幻長空譏諷說道,言語平靜,卻另有玄機。

“回宗!”幻長空低沉一喝,絕命十三司五個身著黑衣之人便如鬼魅般消失。

“告辭!”留風堂三人同時拱手,便轉身離去。

月圓高照,一個人立于樹端,仔細一瞧,他腳下竟踩著一柄長劍。此時,他正望局林間深處,下一瞬,他更消失了蹤跡。

屆時,又出現了他的身影,每一次移動都在空中留下一道不可抹去的劍痕。

“寒心劍?從未聽說?!睏钏善届o否認通,但他的言語,這三人硬是片刻都沒理睬。

只有鐘玉迅速緩過神來,此時楊松已凝起劍意這讓三人如萬斤負背。

“但,父親死前指認你為兇手?!?

“無憑無據,無從考究。”

“即使你展現八劍,怎么證明沒有第九把?或是你拿已把寒心劍藏匿?!辩娪裱凵窳枥馈?

他這話像是觸到了什么般,眾人皆感到周身溫度驟降,就連楊松及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柄長劍從天而降,直豎在楊松和三人面前。千君棄急忙推著兩人向后暴退。

但這把銀色長劍似乎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劍,在上面感受不到一絲劍意,連劍氣都未溢出。

“姜念何在?——”一聲悠遠之音入耳,眾人皆惶恐,此音似遠在天涯處,近鄰十里長。

“何人?”千君棄小心問道,生怕惹出事端。

話音剛落,那插在地上的普通銀劍竟橫空射出一道劍氣,直指千君棄三人。

三人心中大駭,急忙向身后撤身。劍氣直穿三人之間,并未傷人。

只是這銀劍所釋劍氣,竟夾雜著一絲劍意,在此之前,眾人皆未察覺。

劍意極寒,末了,三人皆是一陣寒顫,這怕是要留下一輩子的風寒。

等三人抬眼,銀劍已被一人所持,這人風度翩翩,左手雙指御劍,很是瀟灑。

他那俊俏的臉龐很是魅人,看向千君棄三人,似是掛著滿眼不屑,又轉瞬即逝。

“你……你……是?”賀歌聲音發顫說道:“劍賢?”

“喝呸——”男子嘴角輕揚:“俺是你劍仙爺——爺——”

方才還是一臉驚恐的賀歌聽到此言,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劍仙?”

他右手指著男子嘲諷道:“試問,這五國之地,這等荒涼,何時出過劍仙?就算是他處而來,肯屈身來此?”

說著他還饒有興致地打量了男子一番:“閣下劍意之凌冽,我等已是親身體會,只是閣下想吹牛,也得看人臉色啊——”

對于賀歌所言,男子并未理睬,只是轉過身去,看向楊松。

“兄臺可相中我這寒心劍?”男子言語中帶著恭敬,而他此話一出,鐘玉已是恍然。

“就是你?!殺了我爹?”鐘玉一聲低吼,已是向男子沖了過去。

“小家伙,先等等!”男子橫空一指,鐘玉已是動彈不得,只見鐘玉眉前,橫著一片綠楓樹葉,那樹葉透出陣陣逼人的寒冷劍意,令人窒息。

“劍仙可化萬物為劍。”千君棄凝重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震撼:“以前,劍仙只活在長輩的嘴里,如今親眼所見,果真不凡。”他的聲音很小,以至于只有賀歌能聽到。

“真是劍仙?”賀歌驚嘆,背后已全是冷汗。

“喏,兄臺,我想用我這寒心換你那鶴行,可否?”男子兩眼放光地盯著那把白劍,此件名曰:鶴行。

“呵呵呵”楊松尬笑幾聲:“我與閣下素未謀面……”

“哦~”男子恍然,似是天真地說:“在下姓白,單名一個潯字?!?

只見他右手食指一勾,面目中滿是趣味:“他們都叫我白劍仙?!?

接著這白潯又道:“楊兄,我仰慕你已久?!贝嗽捯怀觯娜私允敲H?。

楊松更是面露異色,“劍仙前輩竟知吾名,在下受寵若驚?!痹趧ο擅媲?,這話卻是毫不違和。

此景一出,這三人誰還敢不信,眼前這男人是位劍仙,中土世界,劍仙是立于之巔的存在。況且,歷史上的劍仙也是極其罕見。

劍氣收斂,白芒之劍:鶴行,已徐徐落在白潯手中。

白潯魅然一笑道:“那便謝過楊兄了?!闭f著便把寒心劍向楊松一扔,再一轉眼,其人已不知去向。

“可惡!”鐘玉憤然后就,抄起手中的劍就想去追,可謂是為復仇而喪失理智。

千君棄兩人神經緊繃,同時出手一攬,鐘玉便被拽了回去,緊接著,兩人便上了馬。

屆時,兩聲長嘯,兩人御馬而撤,視線不敢在楊松身上停留半分,只留了一匹馬在原地。

“劍仙氣息,若隱若現,果真飄渺虛無。”楊松獨自喃喃道。

月已隱在云中,收回劍匣的云中劍似乎顫得厲害,一絲絲藍芒映向滿地楓葉,夜晚秋風凝固,周身還殘留著劍仙若隱若現的虛無氣息。

這絲氣息似乎有些靈性,楊松劍眼所現,是一片片被這氣息附著的楓葉,和夜空中隱入云層的殘月。

“哈,這小子的悟性可參天意啦,嘖嘖嘖——”白潯立于千里之外的樹上,一雙劍眼穿越千里之距,直盯楊松。

屆時,他消失在原地,再一出現,已是在石崖之上,他側臥而坐,滿臉欣賞道:“又是個不得了的角色。”

“害?!卑诐∶颓昧讼履X袋道:“凈去換劍去了,都忘了姜氏那小子了,哎,瞧我這記性?!闭f完他便消失不見,石崖上留下一抹白色劍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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