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血腥味兒
- 田園佳媳:將軍偏寵錦鯉小嬌娘
- 憶葉飄
- 4062字
- 2021-07-11 23:29:48
“這沒什么。做人嘛,要寬宏大量。”小橘笑道。
隨后她摸著小薇的頭說道,“我們曾經姐妹一場,等我生下公子的孩子,小薇,到時候我們的好日子就來了。”
小紅也摸了摸肚子,“如今我是常棣公子的人了,以后不在府上,小薇,你和小橘好好的,有空來找我。”
她們兩個人說的還猶然在耳,卻在主子們休息的亭子里,吟詩作對,風雅符文時,小薇懵了。
作為曾經的好姐妹,只有她還是一個丫鬟。
小紅桌上窩在常棣懷里,小橘在一邊眼神微微一顫。
“哎呀。”
小橘捂著肚子,眼神迷離的望著陸英,“公子,妾身,妾身肚子疼。”
“請大夫。”
陸英沒有緊張,站起來吩咐后,伸手道:“帕子。”
帕子?
小薇低頭看,看見手中的手怕連忙遞過去。
陸英擦拭手,隨后坐到一旁。
小橘當即臉色不好,小微一看不得了,趕緊的喊:“大夫到了沒有?快請太夫……”
小紅見此勾唇一笑,然后又握緊常棣公子的手。
很快,大夫來了。
“蘇姑娘?”
看到來人,陸英很震驚,剛才擔心孩子和小橘離得近,現在直接跑得遠遠的。
常棣看到白蘇,兩眼放光,懷里的小紅被他推到地上。
熱切的目光,白蘇想忽略的來,但也只是朝對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然后她抓緊去救人。
與常棣公子擦身而過時,一股清香撲鼻,像是在哪里聞到過。
淡淡地,有一點點血腥味兒。
白蘇不由打量男子,并沒有聞到任何新鮮的味道。
沒有受傷?
白蘇還是不解,可空氣中明明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啊……”
小橘輕輕地痛呼出聲,引得陸英不由腳步動了動,但最后還是停在那里。
旁邊的小薇猛來驚醒,連忙照料她。
然而小橘滿是痛苦的臉上,眼神中隱藏著恨意直直望著白蘇,該死的狐貍精,又找機會勾搭公子!
“陸公子,病人在哪里?快帶我過去看吧。”
“這里。”小薇急急地說道。
白蘇看過去,見識過小橘私下的嘴臉,也只是淡然一笑。
然后小橘卻慌了。
臉色蒼白無力,原本假裝肚子疼,現在變成肚子疼。
“不好了。”
白蘇號脈說的當真是給小橘一顆定心丸。
“我給夫人開點安胎藥,陸公子記得讓她按時服藥,莫要傷心難過,對肚子里的胎兒不好。”
陸英眼神微微一顫,笑道:“蘇姑娘誤會了,小橘懷的不是我的。”
“嗯。”
她也沒說是他的,不過大家也只是認識而已,也就沒必要解釋。
看完病,白蘇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常棣突然抓緊她的手,“蘇姑娘不如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看到他的舉動,白蘇還來不及發火,陸英一把扯常棣,“蘇姑娘還有事,請快些離開。”
他眼睛眨了眨,蘇姑娘快點找這個人惹不起。
白蘇發愣:擠眉弄眼的,是讓她快點走?
雖然看不懂,白蘇也不打算理人家的家務事。
她收了錢,離開的時候總覺得身后有只眼睛在看,一回頭卻什么也沒有。
“常公子,小紅小紅好痛。”看到大美女走了,小紅終于有機會出聲。
然而,常棣蹙緊眉頭,一腳踹過去,小紅當場血濺當場。
一滴血濺到他衣裳,常棣嫌棄的瞥了一眼,然后背過身,兩手攤開,“丫頭,過來脫衣服。”
叫丫頭,這里除了小薇也沒有別的婢女。
看到昔日姐妹就這么沒了,小橘愣,小薇嚇傻。
常棣叫不到,扭頭自己脫。而家廝在地面臟了,連忙清理。
不知道是人多的原因,還是做這種事順手的原因,滿地的紅很快沒了。四周又恢復了之前的氣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陸兄,你府上的人這么難喚。”脫好衣服,常棣抱怨。
聞言,陸英看小薇一眼,“這些丫頭平日里都跟著我妹妹,沒見過什么這種場面,你嚇到她們了。”
“妹妹?”常棣勾唇,“有剛才的蘇姑娘好看嗎?”
“你若是敢染指,天涯海角,我陸家必誓死追殺。”
感受到此人的怒火,常棣忽而笑了。
“有剛才這么個美人,在想來世間的美女都黯然失色。”
常棣剛剛感嘆完,下一秒一個小姑娘跑過來。
“哥哥哥哥,蘇娘姐姐是不是來了?她在哪里?我好想蘇娘姐姐呀,我要和蘇娘姐姐玩。”小柰花的出現,常棣嚇了一大跳。
“這就是你妹妹?”常棣一臉不可置信看著。
陸英點點頭,“你蘇娘姐姐還有事便走了。”
“啊……”柰花撅著嘴,“人家天天都待在家里好無聊呀。”
“妹妹。”常棣喊道,多情的桃花眼閃閃發光,四目相對,小柰花看呆了。
“我呀,想和你蘇娘姐姐做好朋友你看可不可以?”
一說到白蘇,柰花頓時感覺眼前哥哥的朋友也是個好哥哥。
當即和他聊起來。
陸英黑著臉抱起她,“一天天的,女孩子長大了,7歲就要避開客人。這還是男客,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跑過來成何體統。”
“哥哥,人家還小,常棣說了,他想和我做好朋友,還想和蘇娘姐姐做好朋友。”
做好朋友?
陸英翻白眼,男人看男人的眼色,一眼便看穿。
常棣看上他女人了。
呵!
想得美。
但是原本打算今日離開的常棣,現在不打算走了。
一日過去,常棣找不到和柰花打聽人的機會,站在亭子里看著遠處的花,不由得看到花中有人翩翩起舞。
“娉婷十五勝天仙,白日姮娥旱地蓮,何處閑教鸚鵡語?碧紗窗下繡床前。”
“啪啪啪。”陸英走過來看到發呆的他,“我們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常棣公子這是怎么了?連白居易的《鄰女》都念出來了。”
“唉。”常棣摘下一朵花,“我感覺我找到戲文里的愛情了。”
“愛情?”陸英笑出聲,“你這個情圣也會有愛情?”
“呵。”常棣撇撇嘴,“我也是人,怎能沒有愛情?”
“不是我不信,而是所有人都不相信。”
面對陸英的嘲笑,常棣沒有放在心上。望向剛才那朵花,憂郁的眼神充滿深情,“陸兄,昨日見姑娘之后,我茶不思飯不想,看到的一舉一動皆是她的一顰一語。”
“常兄,你可知乞巧節牛郎織女的故事。”
“這種戲文,我不聽。”
他只讀怎么逗女孩子的書,怎么吃喝玩樂,怎么享受人間。
“話說天上有一織云的仙子,日日在繡五彩斑斕的云朵,一日她與眾姐妹下界游玩,路遇一瀑布飄灑,一節又一節,非常的壯觀美麗。
于是眾姐妹便在瀑布下玩耍。而在人間,有一兄弟,兄長娶妻生子,他被趕出家門出來的時候,身邊只有一頭黃牛。眾人喊他牛郎。
這一日,黃牛忽然開口說話,告訴他往瀑布而去,閉著眼睛抓到一件衣服便跑回來。
牛郎不負黃牛期望,抓的衣服主人尋過來,于是牛郎娶了仙子。
至此,世人便皆知,愛情來了要抓住,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到手便是結局。”
不管什么手段,到手就是結局?
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常棣心里。
“陸兄,可知蘇姑娘家住何處?”常棣開口,“只要陸兄開口,我常棣答應你,會找我們沙谷書院的才子們過來,大家一起共飲一杯!”
“好。”陸英爽快答應,“常棣兄可去東街樓碰碰運氣,去養生館走走,這些地方也許蘇姑娘在。”
常棣越氣不錯,去到養生館居然碰上白蘇。
“蘇姑娘,見到你太好了。”常棣激動的抱住她。
白蘇反手一巴掌。
沉著臉后退幾步,“公子,請自重!”
常棣愣了一下,仰頭長笑,“哈哈哈!”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這么對我。蘇姑娘,你真的是我的寶,你敢別人所不敢,你做別的所不做,哈哈哈!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
這些話,嘛呀,是她在科技時代看過無數遍的狗血劇情。
“公子。”白蘇拉著個臉,“你是不是還想說,你連夢總的是我?”
“蘇姑娘。”常棣激動的抱住她,“我以為是我一個人如此,沒想到你也如此,原來我們在夢里相會無數遍。”
“滾開。”
白蘇推不動的人自然有別人。
幾日前她來縣城,高良姜和蘭根受傷,因為她不在,他們只能來養生館。
雖然是養生館,旁邊可是地地道道的藥鋪。
白蘇發現他們的傷勢不宜移動,于是大家留在這里。
而常棣這個不知好歹的,現在終于找到了報應。
常棣被高良姜一手提起,猛地丟出去。
周身的劣氣嚇得常棣不敢說話。
“你住手。”白蘇走出來。跌在地上的男子再次起來,只是這一次沒有臉見人。
然而,次日他又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刻意找白蘇,只是按照館子的規矩讓人把脈。
“你這無病無災,除了身體虛一點,建議你喝一些鱉湯……”
“不對。”常棣猛地站起來,“我如果沒有病,我為何來這里?你不要因為看不懂就說沒有病,你如果是害著我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到時候你就是殺人兇手。”
“有人找茬。”馬蒁瞥了一眼他,淡淡開口。
很快館里的人圍過來。
“我有病。”常棣說,很大聲的說。“各位父老鄉親,我如果沒有病,我為何來這里看病?這個容易看不出我的病,就說我沒有病,你們可要好好看清楚他的嘴臉,不行,我要換一個大夫給我看病。”
“店館里面不是有位神醫嗎?馬大夫,讓神醫來給他看一看吧。”
“是呀,馬大夫。蘇神醫一看不就知道是否有病了嗎?”
“馬大夫,我們也不是說你是個庸醫,你看不出來,主要是我們讓神醫看一看,這樣大家都放心。”
“好!”馬蒁咬咬牙,“小師祖,有人來看病。”
白蘇走出來,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
“公子,原來是你呀。”白蘇笑出聲,“大家放心吧,我們馬大夫說他沒有病,那絕對就是沒有病,身體虛,那我們就補一補就可以了。”
“小娘子,你還沒有給我看病。”常棣手伸過來,桃花眼含笑看著,“你那柔軟的手放到我手外上,手拉手,心連心,我相信你會看到我的病的。”
白蘇搖搖頭,抬頭朝馬蒁看一眼,這家伙連忙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張手帕,好心的撲在常棣手腕。
“公子是個男人,我們神醫是位小娘子,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是用帕子擋著比較好,免得傳出閑話來。”
吃瓜群眾在想:剛才的老爺子為什么不用手帕?
常棣氣鼓鼓的,結果白蘇說的話還是那樣。
反正就是力挺馬蒁。
常棣傷心的捂住心口,“我患的是世界上罕見的相思病,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神已經看不出來。”
早茶的人多了,白蘇不怕:“請問公子患的是什么相思病?”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睜眼閉眼都是她,我只想知相思,可解嗎?”
“公子請放心,竟然壞的是相思病,有病只有醫法。”白蘇走到柜臺,拿筆寫藥方。
常棣接過,念道:“夏枯草二兩,冬至蟬蛹一錢,煎入隔年雪,可醫?”
“是的。”白蘇含笑點頭,“有病自然有克星,公子按照藥方服藥即可痊愈。”
“哈哈哈。”常棣搖頭大笑,“冬至何來蟬蛹,雪又怎能隔年?神醫,你糊弄人!”
擺起的臉色哈哈大笑,“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糊弄我,蘇姑娘,你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
“公子自詡是讀書人,不明白之處可回去問一問同僚。”白蘇冷淡的臉色,常棣像是看不懂。
依依不饒,纏著她解釋。說了許久,角落里的那雙眼睛的主人憤怒。
嘭!嘭!嘭!
男人的氣場瞬間奪走所有人的目光。
“還是我來幫你解吧。”
不等常棣反應過來,他再次飛出去。
“相公!”白蘇連忙拉住他,“莫要為一個敗類傷了心肝。”
“你……蘇姑娘,你剛才喊他什么?”常棣顫抖著手指著,不敢想象她與別人雙宿雙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