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聽起來有些奇怪呢……

熊翊抿了抿嘴，狀似思索道：

“只要能贏了我就行？這是在鉆規則的漏洞么……真稀罕！”

“不！”白的眼中仿佛又深邃的星辰，“這是對占星律的一種利用，命運每時每刻都在分出不同支流，但只要點亮一個支點，我們就有手段打通一條支路。”

“占星律……果然還是不能太小視成為長老的人，嗯，她們對這一境界的掌握不會太深入，缺乏“魂兮龍游”的那種高階陰陽術，只是掌控了一些沒有實戰作用的術法……現在的我使用魚腸劍能勉強有媲美這個境界的實力，但一想到星魂在暗中窺測，能不表露出實力最好。”熊翊沉思片刻，有了決斷。

他向前走了幾步，指尖翻出一枚金幣，托在手心。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更簡潔的方式。”

“猜正反面？”白有些意外，“這……可以一試。”

她向前踏出腳步。而熊翊掃了一眼沒有跟來的黑，收斂了氣息，身形一閃，來到距離白有兩丈的距離。

“幻影移形。”白驚訝地停住腳步，輕聲道。

此刻，熊翊少了些許輕佻的態度，用詢問的眼神望著她。

“你拋吧！”白目光柔和道。

熊翊收回視線，看了一眼金幣，反手成拳，大拇指扣到食指腹中，其上頂著它。

‘叮！’

隨著拇指猛地一彈，金幣飛到空中，不住地翻轉起來。

熊翊合掌接住，右手覆在左手上。

“反面。”白闔上雙眼，語氣肯定。

“那我猜正面。”

熊翊隨意道，并松開了右手。

金幣躺在左手心的正中，果然是反面朝上。

“你贏了。”熊翊收起金幣，不確定道：“這樣可以么？”

白抬手朝虛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回收，同時雙手結印，好似圈出了一個隱秘的空間。

她睜開眼睛，點點頭。

這是什么能力……熊翊頗為好奇，但他并不想繼續停留在此地了，因而行禮道：

“之前稍有得罪，還望海涵——沒事的的話，弟子告退了。”

“沒事。”白微微一笑，“倒是我，一直都想對你說一聲‘謝謝’。”

“哎？”

“當初……”她摸了摸喉嚨，“那把劍再進一寸，我就將喪命。不殺之念，即為大恩。”

這是什么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晚期才會有的想法，你們心理壓力很大呀……熊翊內心大汗，強笑道：

“你們不記仇就好。”

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隨即還禮道：

“告辭。”

……

山腰的殿堂，星魂看著已經分開且沒有起過沖突的兩撥人，眉頭微皺。

他的表情很快便緩和，語氣輕快道：

“我的確看差了少司命的想法，但這也更有趣了。”

“漬，熊翊——楚亡之后怕是該隱去氏，只稱羋翊了，東皇又將它指名為‘高陽’顓頊帝，能值得東皇大人看重，果然有不凡的地方。”

“你就這么放過他的？”返回的途中，黑不滿道，“最初可是你提議來找他的！”

“你沒有外放真氣，所以有些地方并沒有察覺出不對勁。剛剛我感覺到了窺探。”

“你是說？”

“最頂級的占星律，可以短暫地窺視圍繞一個人正發生的事。雖然這有距離等種種限制，但你知道的，在陰陽家，會這個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