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蘭的家鄉(xiāng),長安和小慧本來商量好要結婚了,最后又因為彩禮的問題,兩家人產生了意見分歧。
“什么?只有八萬?親家,你們這是逗我呢?”慧的母親像看怪物一樣羞辱著長安的父母。
“平心而論,我只給你們要十萬彩禮,你們竟然嫌多?現在結婚的人要房有房,要車有車,誰家的彩禮不是給的十八萬?”
“不是不給?是等以后長安有了正式工作,到時,第一個就給你們先還上。”
這情景猶如兩年前,佑天的母親觍著臉祈求蒼蘭的母親一樣。
“長安娘,長安已經畢業(yè)有幾年了,你們所謂的正式工作,打算什么時候落實?”慧的母親不客氣地挑釁反問。
“這……”
“行了!我家小慧有模有樣,可不是那沒人要的主。你們若拿不出十萬想都別想!”
“慧,你到底怎么想的?”事后,長安把小慧叫出來質問。
“我還能怎么想?誰都知道,蒼蘭姐在大上海賺了很多錢。”
“不是,慧,我是我,我姐是我姐!”
“這我能不知道嗎?可我媽說了,如果沒有十萬彩禮,是不行的!”
“慧,我家已經在新區(qū)買了樓房,為啥還不夠?”
“就這?上次人家喜鵲結婚,有房有車,照樣給了十八萬彩禮!這是咱們鄉(xiāng)下現有的嫁人標準。”
“這不是剛買樓房嗎?而且連帶著裝修!還買了車,除此之外,還有蒼蘭姐送咱的裁縫鋪,等結婚時還要辦婚禮,慧,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你別抱怨!咱鄉(xiāng)下光棍漢很多,有錢人也一樣很多!能娶的就娶,娶不了的話就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慧,你到底愛不愛我?”
“長安,不是我絕情,我不是蒼蘭姐,為了理想追求愛情!我很現實,為了我們的下一代,怎么也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我明白了!你容我再想想辦法!”
有人給蒼蘭娘出主意:“蒼蘭娘,蒼蘭最近不是升了什么大堂經理嗎?好歹也是個領導,掙得錢一定不少吧!?”
“對啊!蒼蘭娘,你給蒼蘭打個電話,讓她給弟弟出點兒錢應該不難吧!?”
“我正要這樣做呢!俺家并不缺錢,也用不著看誰得臉色,受誰氣!”
蒼蘭母親想起昨天在慧的母親那兒受得氣就很生氣。
“什么?要十萬?媽,這么多嗎?”
“蒼蘭,你就這么一個弟弟,好不容易看上個喜歡的,咱不能讓人看扁不是?”
離家兩年,蒼蘭這些日子攢得錢剛剛好十萬兩千。
聽母親一開口要這么多,蒼蘭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不過,思慮再三,她還是同意了!理由就是不能讓弟弟長安走自己的路。
晚上,凌俊回到家,蒼蘭簡單地說了下娘家的事。
凌俊聽了不以為然道:“那就給吧!”
這就是中國人啊!蒼蘭欣慰凌俊的理解。第二天很痛快地去銀行轉給了母親。
蒼蘭母親似賭氣,又驕傲的用紅布包了十八萬,然后在周圍人的矚目下,昂首挺胸般走進了小慧的家門。
“哎呦!親家,你這么客氣干什么?俺當初要十萬,也是要一個誠意,現在你直接給俺包十八萬,誰還敢小瞧您?”
小慧的母親看著一疊疊的大紅鈔票,頓時喜笑顏開,態(tài)度自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現在說吧,小慧什么時候嫁過去?”
“哎呦,親家母!這事您說了算!俺聽您的!”
“對,對,聽您的!”小慧的父親也在一旁陪著笑臉。
“既如此,那么我就來決定了……”
長安的婚禮訂在了兩個月后的農歷中秋節(jié)!
這次的彩禮事件讓蒼蘭的母親大出一口氣。鄰里終于開始羨慕起蒼蘭的能干。
蒼蘭的母親,也時不時被鄰里一頓恭維。
“蒼蘭娘,你可苦盡甘來了!沒想到蒼蘭還真有兩下子,這才出去兩年就能賺回十萬?”
“就是!我看啊!連一般的男人都甘拜下風!我就知道蒼蘭那丫頭有出息!”
“是啊!結了婚又怎樣?瞧李家那口子,天天吵架,弄得老李一家簡直是雞犬不寧!”
“還是蒼蘭聰明,將來在外面找個更有錢的老公!”
蒼蘭母親聽了,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以后再也不用受氣了!
上海,凌俊在一家餐廳陪著幾個商家吃飯。
對方酒足飯飽后,打著飽嗝,終于開了金口。
“兄弟,不是我提醒你,你再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其實商家之間那都是和平相處,如果不是特別的仇恨,一般不會干得這么絕。”
“我不是沒想過!可是我這才剛剛開張也就三個月,我能去得罪誰?再者,這個圈子里,我還誰都不認識呢?”
“要說也真是邪門!我看了客戶評論的數據,大多數都有一個共同點,不管我們的飯好不好吃,滿不滿意,你這外賣員絕對是差評,也沒有任何解釋說明。”
“這也是讓我在意的地方!我今天請各位過來,就是希望大家照顧下,要是有誰再無緣無故給了差評,請你們商家在后臺給客戶留言說明白,也讓以后訂餐的人看得明白是與非。”
“這你放心!就是你不提醒,我也要考慮,顧及,否則,我的生意都會跟著受影響!”
“是啊!已經有客戶電話投訴了,希望我們換外賣員。唉!兄弟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我就再給你倆月的時間,如果這種情況還是沒有扭轉,那么哥也幫不上了。”
“多謝!多謝!大家再來,多喝點兒!今天我請各位……”
凌俊又一次爛醉如泥地回到家里,蒼蘭多少有了些埋怨。
“俊,以后少喝點兒吧!”
“你懂什么?如果沒有酒,連生意都很難談成!”
“可是身子要緊啊!別等喝出個毛病來,就得不償失了!”
“烏鴉嘴!去,幫我把襪子洗洗!”凌俊費力地脫掉鞋子,然后把襪子扔給蒼蘭。
蒼蘭無奈地看著對方跌跌撞撞地去了臥室,口里還在哼著不著調的歌曲,真是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