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到齊,各項環節人人搶著干,而作為主角的李漁和楊彩月卻整個閑了下來。
兩人自然而然的湊到了一起。
如今的兩人已經度過了羞澀期,正在甜得發膩的階段。
“你確定你真的不想穿嫁衣么?”
楊彩月搖了搖頭:“我不喜歡。我自小穿的便是練功服,簡單干練。后來長大了是被師父師兄們說怕了才不得不穿那些長袖短褂之類的衣服的。結婚這天我想任性下,我就要穿著練功服去。”
說罷,撅起了小嘴:“怎么?你不樂意?”
李漁卻也是毫不客氣,一口咬到那嘴上,兩人纏綿了一陣,李漁這才緊了緊懷里的李漁,十分認真的說道:“只是你是要,穿什么衣服,穿不穿衣服,都無妨。”
楊彩月初聽很是感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狠狠的捶了捶努力憋笑的李漁:“你才不穿衣服!變態!”
而笑夠之后,李漁卻也是望著天空,想起了自己的事:“其實我之前想過我的婚禮。”
“我其實很想在婚禮那天很所有人開個玩笑。”
“我想著當天早早的起來,帶著我新娘,偷偷的跑到沒人的地方,兩個人靜靜地看山,靜靜的看海。”
“然后只給婚禮現場的人留下一封信。”
“說,謝謝你們準備的婚禮,為了感謝,便讓這婚禮的主角也換成了你們。”
“我都想到那樣做在場的人的表情能有多豐富,想想都覺得好玩。”
而楊彩月聽了這話之后,卻是摟住了李漁,很認真的說道:“你真的這么想的么?若這是你的愿望,我愿意陪你一起。”
李漁很是興奮的看著楊彩月,反復確認:“真的嗎?你是認真的么?”
楊彩月認真的點了點頭。
而李漁卻是再次笑了起來。
以為李漁是騙自己的楊彩月有些生氣了,推了推李漁卻還是沒有離開他的懷抱,正要繼續努力的時候,卻聽到李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那是小時候的夢想,那時候的新娘沒有目標,那時候的我其實也沒覺得新娘是誰重要。”
“但如今不一樣了,新娘是你,我便不想逃了。我恨不得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我擁有了你,你也擁有了我。”
楊彩月眼角起了淚花,嘴里卻是不饒人:“討厭,你們讀書人是不是都這么愛說這些鬼話來騙人啊!我感覺我被騙了。”
李漁卻是搖了搖頭,神情少見的嚴肅。
“之前我一直覺得學的那些文章并沒有什么用,特別是在大考中名落孫山之后,我更是覺得這些學的東西全然無用。”
“但遇見你之后,我便發現這些東西原來不是為了考試獲取功名用的,它也不該被當作獲取功名的途徑。”
“它應該用在生活里,用在你愛的人身上。”
“它讓我知道該如何表達心意,如何讓心中的情感釋放出來。”
然而就在兩人情真意切的功夫,突然有個怪聲自頭上傳了出來。
“喂喂喂,酸夠了沒?我都聽不下去了。”
抬頭一望,竟是一排熟悉的臉。
“好哇你們,說的是幫我忙安排婚禮,原來躲在這兒偷聽,要不要臉了你們!”
李漁帶著楊彩月“殺”了過去,眾人轟然而散......
大婚的日子終是到了。
今天的李漁和楊彩月可沒那么清閑了,先是一大早的給宗門的長輩挨個敬茶,然后又是被同門的弟子哄著發了喜糖。
而臨近中午,本以為婚禮將要開始,卻見方正天變了臉色,來到了李漁面前。
“李漁,跟我出去一下,來了幾個前輩,我們要去迎接一下。”
李漁可不認識什么前輩,而看方正天的模樣這些前輩似乎也不是他請的,想到這里,李漁的表情也變了。
兩人帶著柴荊等幾個師門師兄弟來到了大門外,走出幻境,來到了村前。
往日里安然下棋的老者此時站在村口如一堵厚強,雙方雖然沒有戰斗,但氣氛卻并不融洽。
“在下方正天,見過幾位前輩,不知前輩此來有何見教?”
對面有三人,兩老一少。
老的身穿黑衣,帶著面紗,只漏著枯了手和滿是皺皮的眼眉。
少的倒是穿的清涼。
而且有些清涼的過分,上身穿著夾衣,漏著胸膛,下身穿了一件短褲,僅僅到膝蓋之上。
天京城地界的氣溫可不高,就是尋常村里的在地里干活的老漢也不至于熱的穿成這樣。
“我們家少主聽說這里有比武又有婚禮,想來討個喜糖,順道看一看,當然也是備著薄禮的。”
老人說完,少年舉了舉手里的盒子,頗有幾分得意,惹得方正天身后的弟子一陣發笑。
三人看穿著不似好人,但說話倒沒多大火氣,也頗為有禮節。
方正天又偷偷問了問看守的前輩,得知并沒有多大沖突,只是兩個黑衣老者實力莫測才這般謹慎之后,也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拿到是我天諭宗招待不周了,三位請進吧。”
一行人又回到了宗內,方正天這才問道:“那不知道三位是來自何處的道友啊,以后若有機會也好登門拜訪。”
老者卻是笑著擺了擺手:“少主執意要來,一時拗不過才厚顏來的,至于來歷,卻是未曾向本宗宗主詢問,所以不好說出,還望海涵。”
來到地方不報名號,這已經是很不禮貌的事情。
但對方說話客氣,且今日又是喜事,方正天卻也不好發作,只是笑意少了幾分,讓柴荊四下多關注三人動向之后,便和李漁又翻身回去。
沒什么用處的李漁白跑了一趟,但想到今天是自己的婚禮,多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樣的人見證也不算是壞事兒,倒也不那么在意了。
可今天這婚禮似乎沒那么流暢,李漁剛回來沒多久,便又被方正天喊著趕往宗門外。
而這次,方正天的表情卻沒之前那么緊張,有的只是疑惑。
出了門,方正天則是立刻收了自己的疑惑,笑著迎了上去。
“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謝兄啊!哈哈,您怎么知道今天是小徒婚禮的?”
“對了漁兒,這是你謝凌云謝師伯,正一閣的長老。”
李漁好歹也是修煉了兩年了,正一閣這九大名門之一的名頭自然是知道的,忙是陪著笑臉,認了這個便宜師伯。
而之后,謝凌云則是和方正天熱聊到了一起。
李漁此刻覺得自己有點像是個工具人了。
甚至忍不住的想,或許真的該像之前想的那樣,帶著媳婦直接跑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