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姜琪并沒有太糾結于此。
在復雜漫長的過程后季歡終于將她的一頭長發養護打理好了。
因為姜琪是混血基因她的頭發天生自然卷曲本就較難打理,她又和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同,一向不大在乎自己外表,要求向來也只要干凈整潔就好。
至于護膚之類的,像美容和醫美什么的壓根不會去做,她最多在洗漱完后記得擦點水乳都算不錯了。
所以可想而知季歡每次要把她弄的能板板正正出門見人要費多大功夫。索性姜琪的底子不差皮膚白皙,五官也將父母基因遺傳的很好。就是這蓬頭發真的很需要耐心去打理。
看著眼前柔順如緞的發絲,季歡呼出一口氣滿意的拍拍手道:“好了,現在跟我說下你們是要去參加什么類型的宴會?和大概希望的樣子吧?!?
“嗯……素凈一點給我搭條白裙子,梳個溫柔點的麻花辮。就……給我弄成那種清純茉莉花的感覺。”姜琪回想著小說中文字描寫的要素說給他。
“……”
季歡望著姜琪,臉上的表情僵住了,片刻后確定姜琪沒在開玩笑,想著無論如何還是要尊重她的想法。抿唇調整住情緒才接著問:“那唐小姐呢?跟你搭上?”
“不行,她得是另外一種的。她的顏色要弄成紅色的,就是那種妖艷、張揚、矚目,小人得志暴發戶的感覺,視覺上要跟我撞上形成強烈對比?!?
聽到姜琪這番要求季歡徹底被驚掉了下巴,機械性的轉頭望向唐欣,努力試圖在腦中將姜琪所提的要求與眼前人搭配上。
唐欣沒敢出聲拒絕只是望著季歡無聲搖頭,季歡眼斂微睜大了些試圖用眼神尋問唐欣這是什么情況?
因為季歡一時沒回應,姜琪以為他是有什么難處便問道:“你弄不了?”
“沒,沒有。能弄,能弄?!苯鞯穆曇羰辜練g回頭,下意識的就先應下她。
‘顧客就是上帝’只要有要求就都能弄,更何況這還是姜琪提出的要求。只是在好奇心的管控下季歡還是問了下:“你們是要去參加化妝舞會?”這是他能想出的合理原因,同時他也在腦中搜索著近期在今天舉辦姜琪可能會去參加的活動。
“沒有,就是個珠寶拍賣會?!边@是唐欣出聲答的。
“拍賣會?!珠寶?”季歡的驚訝不亞于當時聽到姜琪這話的唐欣。
“嘖,怎么了?大驚小怪的。”姜琪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嘖聲,她太喜歡有人在她面前一驚一乍的。
季歡立馬收斂調整好情緒,“不是,我只是有點好奇什么樣珠寶拍賣會?還要您親自去?”
就憑姜琪的身份地位來說,一般能在國內拍賣的東西她看不上,那些人也不會拿到她跟前來現眼。
而如果有什么品相好的東西,在上賣場前負責人都會先拿來給她看,除非她明確不要才會流向市場。誰要是敢跳過她,直接就上賣場了那除非是不想再干在這行當了。
這個規矩不只是在國內,而是全世界都是,因為全世界規模最大,安全系數和最高知名度最高的拍賣場H?tel des Ventes du Palais(皇宮拍賣行酒店)就是她家的。
而且就算是真有什么東西她看上了,那也就是打個電話的事情,還需要她親自費力跑一趟?
姜琪沉下一口氣,耐著性子對他說著同樣對唐欣的解釋:“沒有任何一個我想要的東西,我只是沒事干,閑的無聊,想去逛逛?!?
“無…聊?”季歡眼睛看著姜琪嘴里念著這兩個字,試圖把倆者連系上。也是沒想到這兩個字,有一天竟然能從姜琪嘴里說出來。
見姜琪偏頭看他,神色也趨近于不耐。季歡立馬揚起笑:“逛逛好,多出門逛逛走走,挺好。”
然后認真按照姜琪的指示去幫倆人挑衣服去了。
姜琪和唐欣是在早上九點多到的élégance Atelier,她們還在這解決了頓午飯,等她們再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在季歡將倆人送到門口的時候看著兩人的造型。
姜琪身著一修身純白的修身連衣裙,裙邊和袖邊是蕾絲裝飾,下身裙面上點綴了幾顆零散的珍珠做裝飾,頭發變了個編了個松散的麻花辮,斜搭在一側肩上,腳上搭了一雙白色絨絲緞面的高跟鞋。全身干凈的白色,當晚間戴了款青綠色的腕表,頭上的發飾是淺青色絲綢材料的發冠。臉上畫了個淡妝,有了她描述的純白茉莉花的感覺,總體看下來也算溫婉賢雅小白花的感覺和她的長相倒也不大出入。
在看唐欣……季歡有些不忍直視。
唐欣的長相隨了母親,她的母親是老一派的明星,五官是那種大氣明艷的東方審美。
鵝蛋臉,柳眉,丹鳳眼,鼻梁小巧,唇瓣飽滿紅潤,膚色晶瑩,典型的東方女子的氣韻。
她適合那種內斂柔韌的搭配,不太適合在身上佩戴什么耀眼奪目的東西。
再看現在,一條深紅色的修身裙,十公分猩紅鞋底的漆皮高跟鞋,脖子上,耳朵上,手上都零零碎碎的戴滿了珠寶。
人家一個原本知性大方干練的女企業家,現在被他弄成了一副就差把有錢寫在臉上的暴發戶的樣子。
糾結了一會兒,他最終還是大著膽子拉住姜琪說了一聲:“姜小姐,你們要是遇到了熟人,麻煩您別跟他們說你們的造型是在我這做的,拜托了!”說著,雙手合十做了個懇求的樣子。
姜琪看見季歡這副樣子,于是又重新審視了一遍她跟唐欣現在的形象,陷入了沉思。
她倒是不介自身意形象是否會遭人議論,只是季歡的話提醒了她。她今天要去的地方會遇到“熟人”。她在哪里發生的事情會被人看見,會被人傳出去,那就可能會被她媽知道。
所以她必須還得再做一手準備。
思考了一會,她嘴角揚起了一抹熟悉的笑容,“放心吧,今天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做了什么?!毕袷窃趯練g說,又像是在對唐欣。但更像是自言。
在說完后就在季歡疑惑的神情中,帶著唐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