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拌嘴的空檔,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男人坐起來轉身看見救回來的姑娘醒了。他興奮的大叫:“老婆子,醒了。我說什么來著?哈哈哈哈哈”
女人聽后立馬跳下藤椅。果真青衣女子搖晃著微弱的身體走到院子里,眼前的一幕十分陌生。她現在頭暈暈乎乎的。
女人趕忙上前攙扶著她,來到院子里凳子上坐下。女人開口問道:“姑娘,感覺如何?”
青衣女子想開口說話,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她張了張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她摸著自己的脖子,指指自己的嘴巴。
“難道她是個啞巴?”女人探尋著看向男人。此時的男人也有些疑惑。
青衣女子起身看見旁邊水桶,她打了些水,用手指蘸水在石桌子上寫著:“我以前不是啞巴。”
男人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他又給青衣女子把了把脈,似有所悟的說:“莫非是火鶴花殘留的毒素未解除?這種花的毒可以讓人不能言語變成啞巴。”
聽了這話,青衣女子痛苦的望著夫婦倆,眼睛里流露出絕望和不甘。
女人看了甚是心疼,男人也是受不得這楚楚可憐的眼神,他轉過身手一揮說:“罷了罷了,這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再休息一段時日,待毒物全部排除,自然恢復如初。”
青衣女子一把抓住女人的手,重重的點頭。女人忍不住擠了幾滴眼淚。她問道:“餓不餓?我去給你做吃的。你現在需要修養身體,才能快速恢復。”
女人快步走向庖廚,身后傳來她欣喜又焦灼的一聲吼:“老頭子,來添柴。”
男人樂此不疲的忙跟著女人去了。
院子里,青衣女子靜靜的坐著。她環顧四周,打量一番,這里貌似是一處山林。現在她的精神狀態好了些,腦子也清醒不少。
她開始搜索自己的記憶,想弄清楚自己為什么會便成這樣。頭還有些暈乎乎的。她起身深吸一口氣,又坐下來,這時腦子里原來混沌不清的畫面變得清晰起來。
她似乎是想起什么來了,她的名字是青一。
她原本是葉府的嫡女。怎奈,母親過世之后,父親續弦。她的這位繼母又給她生了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原本母親過世后,父親因為傷心,有好長一段時間都對她不聞不問。有一次她區找父親,聽父親身邊的近侍說:“小姐,以后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嚇人去做就好了,老爺因為主母過世,心里難受,怕見到小姐更加難受,因此才不便見小姐。”
她自當是父親思念母親,才會這樣。她心里還有絲絲欣慰,自己的母親也算遇到父親這樣的癡情人,此生應該沒有遺憾了。
然而過了沒多久,府里張燈結彩,喜氣洋洋。她甚是疑惑,于是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身邊的侍女打聽了后,急急忙忙的跑來告訴她:“小姐小姐,今天是老爺大喜的日子。”
“大喜?”
“是啊,小姐,今天老爺續弦再娶,您就要有繼母了。”
她呆呆的沒有說話,侍女以為她想不開,就勸說道:“小姐,老爺大概也是想給您再找一個娘親,好好疼您。”
“是啊,我也知道,我爹早晚會再娶的,咱們回去吧。”
“小姐,您不去瞧瞧嗎?”
“以后總會相見的。父親今天娶親都沒有告訴我,我就不去了。”
“是,小姐。”
次日,有人大早上就來叫她:“小姐,老爺叫您去前廳,見見新主母。”
她梳洗過后,穿戴整齊,去了前廳,父親和這位新的主母坐在高堂之上。見她來了,新主母立刻笑著說:“這是青兒吧,長得很是標致呢。”
“來,青兒,這是你的繼母,以后她就是你的母親了。”
“是,見過母親。”
“快免禮,免禮,哎,年紀輕輕沒了母親也是可憐,以后我會視如己出,好好待你的。”
這話觸動了青一的痛處,可能也觸動了父親的痛處。他擺手說道:“這些都別提了,都做吧,今天咱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
接下來的日子,繼母果真如她所說,對她也是極好的。她也就慢慢的接受了這位新主母。
然而,這種舒坦的日子隨著繼母的懷孕就結束了。而繼母懷孕后,父親對她這個嫡出的女兒越發的不重視了,對繼母小心翼翼的照顧著。生怕出了什么差錯。
有一回,竟然跟父親說:“我頭暈的厲害,讓青兒過來陪我幾天。”
父親也答應了,告訴她:“你母親這段時間頭暈,你要好生照料,也算是盡孝道。”
哪知道,繼母以懷孕為由,竟把她像侍女一樣的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