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起點

程南欽的工作室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已經有了小型公司的雛形，程南欽越加的繁忙。呂慕言一個月都見不到他幾次。溫苒準備考研，呂慕言也很少和她見面。

宋祁和呂慕言時刻準備著市賽和國賽，時間飛快，程南欽的公司建立起來的時候，呂慕言已經進入了高三。

“我聽說隔壁班的班長和他女朋友談戀愛的事情被校長知道了，叫了家長過來。”

“可惜了，他們真的是郎才女貌阿。”

“慕言，你和宋祁在一起了嗎？”

“啊?”這是什么空穴來風的謠言?呂慕言一臉茫然。

“你從哪兒聽說我和宋祁在一起了?”

“嗯?沒有嗎，我聽大家都在傳你和宋祁在一起了，原來沒有嗎。我也覺得你們很般配哎”

呂慕言愣了一瞬，“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周圍的一群人聽到這話都驚了。呂慕言除了和宋祁走得近一些，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了啊。她們怎么不知道呂慕言背著他們有喜歡的人了。

大概是去年過年的時候，徐嘉余和程南欽在大院里打球，溫苒在國外沒有時間回來，和呂慕言視頻，溫苒隔著屏幕看著徐嘉余的眼神都在發(fā)光。”

“慕言，你是不是喜歡我哥啊?”

“什么?”

“因為你看我哥的眼神都在發(fā)光啊。”呂慕言因為她的話又看向了程南欽，溫苒在那頭笑了。

“真的，從兩年前開始。我就覺得你可能喜歡我哥，那個時候我不確定你對我哥是什么樣的感情，但是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你喜歡我哥，不是妹妹對哥哥的喜歡。”

呂慕言這幾年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是程南欽解決的，程錦燃和安寧也很放心，安寧還說呂慕言算是程南欽看著長大的，程南欽對呂慕言付出了太多了。

呂慕言拼命壓制的感情在溫苒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全部都踴躍了出來。她看向程南欽的目光，真的算不上清白。

跨年的時候，呂慕言依舊放著煙花，在跨年的那一刻，她跑到程南欽身邊，在他錯愕的目光下，在煙花四起的時候對他說了一句“新年快樂，南欽哥哥。”

程南欽合上書，走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頭，直達眼底的溫柔，“新年快樂，慕言。”在燈火通明煙花四射的那一刻，呂慕言覺得身邊的人就是最美的風景。

那一刻，真的所有的感情都變質了。可是，真的不可以啊。

這次競賽宋祁和呂慕言都和第一名失之交臂，失去了保送的資格。加上兩個人談戀愛的謠言四起，班主任很開心的邀請他們兩個去辦公室喝茶。

“老師，我和宋祁同學真的沒有談戀愛”然而很顯然呂慕言的話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宋祁看著呂慕言，“老師，我和呂慕言同學真的只是很簡單的同學關系。因為認識的時間比較久所以關系才比較好。”

越抹越黑的感覺，果不其然的，叫了家長，宋祁的父母因為工作原因無法趕到。呂慕言那一刻希望程錦燃或者安寧來就好了，可是事與愿違，程南欽一臉疲憊的來到老師辦公室，大致了解情況后，程南欽才說“我家的孩子我明白，她說沒有我就信她。至于宋同學，我相信隨便叫一個人來證明一下就會知道宋同學和我家小孩的關系到底是怎么樣的。還請老師不要道聽途說。”

班主任最后也是真的叫了人來，那些人承認就是因為宋祁和呂慕言走的近所以才會覺得兩個人在談戀愛。呂慕言就無語，和第一失之交臂，那也是呂慕言因為在想程南欽的事情，和宋祁有什么關系，宋祁沒考第一和她又有什么關系。

呂慕言跟在程南欽身后，明顯感到他的疲憊和怒意，可是為什么會有怒意呢。

“哥哥，對不起……”雖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還是決定先和他道歉。

“我沒有阻止你和誰談戀愛，但是我更希望你和一個你喜歡的人談戀愛。溫苒和我說過宋祁的事情，他也很優(yōu)秀，你要是喜歡他我覺得沒有什么奇怪。”程南欽不溫不火的說著這些話，對于呂慕言來說卻字字誅心。

什么意思?他是覺得即使她和宋祁真的在談戀愛也沒有關系嗎？。

“我不喜歡他，我喜歡……”差點脫口而出。程南欽看了她一眼，扶了扶自己的額頭，“你長大了，也有自己的思想了。有自己喜歡的人也很正常，如果可以的話，暫時先不要在一起，大學的時候再考慮吧。好嗎”那么溫柔的話，呂慕言卻一點兒也不高興。

大學，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呢。

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程南欽把她送回去后就去了公司。呂慕言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和宋祁打招呼，下午倒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甚至是意料之外的客人。

“葉學姐?”呂慕言看著葉思言也是覺得神奇，她找自己做什么?

“我聽說你沒有獲得保送的資格，我來看看。”

“還請葉學姐有事直說。”

“你還真的是不拐彎抹角。那我就直說了，你耽誤了南欽，他本來可以出國進修的，就是因為你他才沒有去，你總是有那么多的事情。你耽誤了他大好的前程，呂慕言，這樣的結果，你覺得你負擔的起嗎？”

呂慕言有時候就會想起徐嘉余的話，葉思言真的是個很神奇的人，明明那么普通卻又那么自信。

“葉學姐，程南欽不是三歲的孩子，我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他做的一切選擇都是他自己仔細斟酌之后的選擇。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要出國的事情，葉學姐就這樣貿然指責一個毫不知情的人，合適嗎?”呂慕言的目光清冷。葉思言不知道該說什么，不過下一秒就轉換了“看起來你對南欽也不是很重要，就連他呀出國的事情都沒有告訴你。”

呂慕言一笑而過，這些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啊，可是還是很難過呢。這樣一來，也就是真的在告訴她，她也沒有很重要，她只是一個妹妹。她是說過要對她負責，但是……這不包括他要告訴她關于自己的事情。

但是轉念又一想，是不是因為他向他承諾過他會對她負責到底，所以才沒有出國。

呂慕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宋祁見她情緒比較低，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

程南欽自然是不知道葉思言找呂慕言的事情，見她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學習上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我在想我是直接去參加藝術高考還是文化類的高考。文化類的話有很大的概率被南洲中央大學錄取……”

“你的夢想一直都是藝術大學，為什么要去南洲中央大學?為了那個同學?”

呂慕言苦笑，她什么都解釋不了。她想說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想考你的學校。但是我沒有溫苒那種孤注一擲，我做不到。

“不是，那我還是去參加藝術高考好了。哥哥呢，有什么安排嗎？”

“等你高考結束，我記得你說過要去柴桑旅游，也想去寧安見見你自己喜歡的明星，我想我可能有那個能力。”這是她剛上高中時候的夢想，可是總是因為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耽擱，沒想到他還記得。

“南欽哥哥，你有沒有因為向我承諾過要對我負責到底而放棄過什么事情?”呂慕言這么問道。

程南欽搖搖頭“沒有”。呂慕言看著他印在車窗上的側臉，心里苦澀，騙子，程南欽。

四月份的時候呂慕言參加了藝術高考，以第一的成績被南洲中央藝術大學提前錄取。宋祁還和她說了恭喜，也在電話里向她表白了自己的心意，“你可不可以不要著急拒絕我?”

呂慕言沒有回答可不可以，只是說了句謝謝。謝謝他這么久的喜歡，謝謝他的付出，可是她的心里已經有人了。容不下其他人了啊。

溫苒回國，知道呂慕言成功被南洲中央藝術大學錄取的時候請她看了電影，是一個剛上映不久的愛情片，很虐心。溫苒在影院里面哭的不能自己，呂慕言在心里淚流成河。她們都是沒有辦法將愛說出口的人，她甚至沒有溫苒那樣孤注一擲的勇氣。溫苒會努力的靠近他，呂慕言只能當個縮頭烏龜。

徐嘉余是塊木頭，可程南欽不是啊。如果她表現的過于明顯一定會被他看出來，那樣的感情……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