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碗筷后,澤川流拿著刀一個人上山去。經過近半個月的努力,山上的陷阱對他而言,已經輕車熟路了,十分輕易的就躲開了一個又一個陷阱。
上至山頂空地,由月光的照耀下,空地中有一塊巨型圓石顯得格外突出,相比于之前那兩個劈成兩瓣的圓石,這就是他的目標。
澤川流拔出刀,擺好架勢,深呼吸。
“喝!”
澤川流劈向圓石,但直接被石頭的反震力震到手發麻。
“我現在只會「型」的閹割法,只會較小的提升身體素質與精神,想劈開它還是得領悟真正的水之呼吸,但自己不知為何,卻一直領悟不到,自己明明是按照師傅教的方法,但師傅說不對。”澤川流甩了甩手說道。
每天砍圓石已經是日常了,但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所以他只能不斷地去揮刀、去訓練。
澤川流不停地揮刀如同機器,他感覺到手揮至酸痛,繼續揮刀,感到發麻,繼續揮刀,直至雙手上握著的刀被甩飛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揮砍了多久,但他每一次揮砍,都想起了家人都慘死和那只鬼的笑聲,直到雙手已經沒了力氣,拿不動刀從而甩飛出去,否則他現在還會繼續揮砍,一直沉迷那段記憶。
刀被甩飛到圓石上發出了“碰”的一聲,隨后掉在地上。
澤川流走到刀旁,坐下,背靠圓石。
他抬頭望著天空,空中的明月十分漂亮,周圍也有許多星星不斷閃爍著。
澤川流看著入迷,他也忘了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這樣看著天空了。
慢慢的,視野不斷縮小、變黑,他靜靜地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到自己正躺在醫院病床上,但自己一點也不能動,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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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陽光照射在澤川流身上,澤川流慢慢地睜開眼,但由于陽光太刺眼,澤川流用左手手遮擋著自己的眼睛,然后站起來伸個懶腰。
但他清醒后突然說道:“不好,已經怎么晚了,得趕緊回去。”
說完就拿起地上的刀,收入刀鞘中,然后趕緊往山下趕去。
到了木屋發現鱗瀧左近次一個人跪坐在榻榻米上,他面前放著一張對折的紙。
“來了,打開看看吧。”鱗瀧左近次跪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地說道。
澤川流走到鱗瀧左近次身前屈膝坐下,打開那張紙。
“師傅,流,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說明我早已離開。我沒有臉面再留在這里,對不起,我去鬼殺隊了,勿念!”
澤川流看完后說道:“師傅,你...”
鱗瀧左近次打斷道:“流,你去訓練吧,讓我一個人待會。”
澤川流應道:“是,師傅,那我先走了。”
雖然澤川流看不到自己師傅面具下的表情,但澤川流可以聽出他的聲音十分低沉。
澤川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再回山上去訓練。
到山上的澤川流繼續往常的訓練,揮刀,呼吸,再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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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了,這些日子里,雖然鱗瀧左近次不再像之前那樣低沉,但對澤川流也越來越嚴格。
“繼續!繼續!繼續!”鱗瀧左近次厲聲喝道,“你不是說過要變強嗎,繼續啊!”
澤川流手纏布條,不斷地向鱗瀧左近次揮刀砍去...
直到被鱗瀧左近次一刀砍飛,隨后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流。”
鱗瀧左近次看著被自己砍飛在地的澤川流,面具下流露出謙意。
原諒我,流,我不想你也再像錆兔他們那樣。
但這些澤川流看不到自己師傅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師傅的用意,不想讓我重蹈覆轍。
“是,師傅。”澤川流站起鞠躬目送鱗瀧左近次離開說道。
隨后澤川流便又開始揮刀。
現在已是晚上,但他沒有絲毫睡意,他不知道干些什么,所以只能練劍,讓自己變得更強。
突然一道輕盈的女聲出現。
“你這樣是永遠領悟不了水之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