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故人歸,無留戀
離愛情公寓拆遷已過去了半年,張偉也找到了新的住處——一棟偏遠小區的單人房。
張偉帶著心痛送別了大力,目送自己的摯愛飛往了柏林。
上海的雨今晚出奇的多,寧靜的夜晚被陣陣雷聲淹沒。張偉孤單一個人在房間里處理著資料,旁邊還擺著他和大力的照片。
張偉的眼睛里比當初多了一種渴望和疲倦,因為離別是為了更好的再見。(《和平鴿》——張和平)
在遠處的陋巷里,雨夜的悲涼仿佛更加徹底。紅色的鮮血與雨水交融,周圍早已是橫七豎八的尸體,墻上的彈孔仿佛還留有余熱。
一個穿著邋遢黑色休閑服的男人正身負重傷的蹲在那里,他的臉上充斥著不甘。
滄桑的雙手擺成了虎形爪,仿佛那是他最后的尊嚴。
你可以殺了我,可不能侮辱我。這是他作為練家最后的信條。
“薛顛你逃不掉了,我念你算個人物給你死的體面點。你自盡吧!”
帶頭的黑衣男子拿著槍指著薛顛,身邊的狗腿子拿著各種各樣的冷熱武器打算干掉這個心有余而力不足成落魄男人。
“哈哈哈,想殺我?你可以試試呀!”
此刻的薛顛早已殺紅了臉,像是一只機敏的野獸一樣朝人群撲了過去。這便是形意拳的最高境界獸化。
可即使你有再好的武功又有什么用?這無死角開槍下,你不過是個人肉沙包。
在這個時代,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時吧!在密密麻麻的彈雨和刺耳的槍聲中,薛顛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原地。
正當這群人打算享受成果的時候,地上的尸體竟化作一道黑色的紫光散去——這是幻術!
當他們看著地上的尸體消散的時候,薛顛早已憑借翻墻的功夫逃離了現場,如今的他就像一條喪家之犬,孤獨的活在上海的雨夜中。
城市的夜就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晚上會有多少老鼠……它們在白天就生活在你所看不到的地方。
冰冷的雨不斷拍打薛顛傷痕累累的身體,鮮紅的血不斷被沖去,形成了一副極為詭異的畫面。
他疲憊地走了許久,直到來到張偉的房門外。他小心翼翼地敲著門,生怕被人發現。
現在已是凌晨兩點,張偉穿著海綿寶寶式的睡衣在客廳的沙發上鼻息如雷、呼然入睡。
可惜的是如此好夢,就這么被敲門聲給毀了。
“誰呀!凌晨兩點也不消停……”張偉打開門揉了揉有些腥酸的眼睛,順便打了個哈欠。
“大哥,我回來了……”話音剛落,身負重傷的薛顛臉上被雷光映照,然后蒼白無力的倒下了。
張偉趕緊把薛顛拖了進來,順便把門反鎖,以防隔墻有耳。
張偉把薛顛放在了客廳的桌上,用調制好的生理鹽水和鑷子生疏地拔出身上的子彈和消毒。
為了防止動靜太大,張偉特意找了個抹布讓薛顛咬住。
現在的訓練早已是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更是十分猙獰,冷汗配上雨水一股汗臭味撲面而來。
張偉憋住氣,最大的程度的完成這次應急手術。
30分鐘過去了,手術很成功。張偉從薛顛的身上取出了八顆子彈,所幸都沒有打在要害上。
要不是薛顛那變態一樣的體質,恐怕身體早已沒了溫度。
“你忍著點,由于沒有止血藥,我只能這樣了。”張偉邊說邊拿著燒紅的鏟子往薛顛的出血處的擠壓。
在劇痛之下,薛顛硬是咬碎了自己的一顆牙。好死不如賴活,無論怎樣,活著就有希望。
“你怎么會這么重的傷?連再生甲都失效了。”張偉邊說邊收拾起了客廳的痕跡。
“呵呵,我殺了圣騎士團參謀長丹尼爾那個人渣,剛從歐洲跑了回來。人家花了六十億來懸賞我,看樣子我還挺值錢的。”薛顛癱倒在桌上自嘲道。
“你還真是命大……三十多歲的人了,你還是金盆洗手吧”張偉用樣本袋把子彈和鑷子裝了起來。
“我有不能退出的理由,不像你可以事了拂身。我的一生如履薄冰,你覺得我走得到河對岸嗎?”薛顛反問道,一個人慘兮兮的笑著。
“你為什么就不愿意放下呢?非要跟我一樣成為一個廢人嗎?”張偉此刻像是個看淡世俗的高人一樣。
“小柔死的那天,我就沒有再活過。圣騎死定了,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薛顛的表情很激動,仿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張偉沒有什么好說的,就從臥室翻了塊青色玉佩給薛顛。
“你跑去黑區下(九幽城)避難吧,強龍不壓地頭蛇。事情鬧得那么大,我勸你好自為之。”張偉拍了拍薛顛的肩膀。
張偉送別薛顛離開了單元樓,此時的場面讓他想起了一首千古絕句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張偉沒有敢給薛顛帶傘,因為警察明天就會到,為了明哲保身,只能這樣了。
張偉回到臥室休息,可輾轉反側卻始終無法入睡。
早上八點,張偉起了床。面色上憔悴了很多,他簡單的進行一番洗漱。
拿出冰箱里的牛奶和面包,打算度過這平淡的一天。
張偉打開手機,看到了今天的熱搜。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震驚!
張偉明白那個人就是薛顛,只有他有這個身手和動機。
過了一會兒,不出張偉所料。警車來到了樓下,敲門的聲音弄得張偉心慌。
“有人嗎?”房門外傳來了警察的聲音。
張偉不慌不忙地把門打開,努力裝作一個沒事人。
他打開門一瞬間,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女警察和一個40來歲的警察大叔。
這個警察大叔長得很是兇悍,面相上平平無奇,顏值比較一般。
不過這女警察倒是很可愛,穿著警察服有種反差萌的感覺。
可張偉并不有興趣,因為他已經有大力了。哪怕是跟大力同個顏值水平線上的姑娘,張偉也已經沒有了興趣。
“你好,我們是來調查小巷殺人案的。請你配合。”說著說著兩個警察拿出了證件。
張偉不敢說什么,只好請他們進來做客。張偉把門關上,盡量不要被人發現。
自己現在也是小有名氣的律師,外界的風評還是很重要的。
“張先生,你放心。我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你對城西小巷殺人事件知情嗎?”刑警大叔說道。
“大哥,您別說笑了。我是個律師,怎么會知法犯法呢?”張偉說著說著喝了口牛奶。
他們分別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好像有種楚河漢界的意味。
“張先生說笑了,你當年就好比是上海灘的許文強。我們不會為難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和我們站在同一條線上。”
刑警大叔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場面變得尷尬了起來。
旁邊的可愛小女警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說什么,這姑娘越來越覺得眼前的摳門猥瑣男不一般。
“這個案件我們會定義為黑幫斗爭,不會牽扯出你的朋友。
不過作為答謝,我們上海警察希望你能夠控制住這幫老鼠。
不然在魔都誰的日子都不會好過……”刑警大叔沉聲道。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張偉無奈地擺了擺手,猥瑣的笑容帶著幾分痞氣。
“那么我們下次再見。”說完兩人握了握手,各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
“還是不要見了吧……”張偉目送兩位警官離開,把門關上長舒一氣。
在警車上……
“叔叔,為什么我們要放過案件的知情者?”車上的可愛女警楊雪伊一臉不滿道。
“侄女啊,這個世界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們只負責必有光明的人,黑暗下有什么,我們管不著,也沒必要管。”剛剛的刑警大叔楊帆說道。
“可為什么我們要對那個爾康臉的挫大叔那么敬重?他很有名嗎?”楊雪伊一臉疑惑,看樣子可愛極了。
“一個十四五歲就拿了上海灘黑拳冠軍的人,你覺得是凡人嗎?”楊帆給自己侄女解釋道。
“就他?我不信。”楊雪伊雙手抱胸,他不認為張偉是那么恐怖的人。
“在他沒廢之前,他可是被稱為上海不良帥的男人。你永遠不知道上海到底有多少怪物。”
楊帆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
獨自在家中的張偉坐立不安,他被廢的十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沒想到就一個晚上,生活就差點變了天。所幸的是今天是周六,自己也沒什么工作。
就在大前天答應了院長回來做義工,正好去找院長答疑解惑。
自從愛情公寓消失了,張偉的生活就越發得兩點一線。
“原來人去樓空的時候,承受最多的人還是我大力啊,我想你了。”張偉悲嗆的想道。
最近大力的學業繁忙,每天能夠視頻通話的時間越來越少。
大家也在各忙東西,見面聊天的機會也少了。這或許就是成長吧……
我們總要走出自己的舒適圈——諸葛大力。
張偉胡亂扒了幾口面包和牛奶,開著樓下停好的車向孤兒院駛去。
張偉在兩個月前用自己的存款買一輛純白色的新車,價格大概有幾十萬了。
弄得張偉心疼了好久,要不是為了男友力計劃,張偉可真的舍不得。
當汽車經過了好幾個紅綠燈的時候,張偉終于回到了孤兒院。這個對他新生的地方。
當張偉進去的時候,才發現孤兒院的一切都變了好多。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不是不想回是沒有時間回。
“張偉叔叔……”正當張偉還在感慨時光易逝的時候,稚嫩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
“小夢乖,告訴叔叔院長在那好不好?”張偉此時像個人販子一樣,好似要誘拐這可愛的小女孩兒。
“院長爺爺在后院里教哥哥練功。”小夢說道。
“謝謝了,小可愛。”說完,張偉捏了捏小夢的臉,一臉陶醉的去找院長去了。
張偉跑到后院,只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朋友在那里演練著八極拳。
這架勢頗有幾分“剛拳無二打,猛虎硬爬山”氣勢,看得張偉都有些懷念當年的生活了。
張偉仔細看了就七八歲的小孩,光憑長相上看還是十分清秀的。
只是眼神中的殺氣太重了,少了幾分童真,就跟當年的自己一樣。
而院長則在給后院的大槐樹清掃落葉,一副志趣淡然的樣子。院長跟幾年前相比老了很多,有些像小說中描述的鶴發童顏。
“院長,我回來做義工了。”張偉沖院長說道。
“終于有時間回來看師父了,看樣子你心事啊。”院長放下掃把,躺在院子的搖椅上喝起了茶來。
“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呀,師父。”張偉坐在小板凳上和院長和起了茶。
“薛顛雖然算不上干凈,但是丹尼爾是個徹底的人渣。死有余辜,活有余罪。警方不會壞了規矩,這點你放心。”院長邊喝茶邊說道。
“哎,但愿吧……”說完張偉把杯中的茶一飲而盡,表情就像喝了悶酒一樣。
“怎么窩囊的日子過夠了?”院長調侃了一下張偉。
“沒有,其實我已經愛上了這樣的日子。至少我找到了我最愛的人和最好的朋友。”張偉這十年已經看開了不少。
“上海不良帥就怎么從良了?”院長說道。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張偉感慨時間的無情。
“現在的持器者越來越沒規矩,上海越來越亂了。這十幾年來不斷有持器者因為斗爭而死亡,警方已經在不斷壓制這些消息了。
只可惜見效不大……”院長說道。
“這不很正常嗎?圣騎士團和魔導會早就已經失去了信仰,縱容手下姑息養奸。
詭人雖然強盛,但是后繼無人吶。一幫人都想要在新時代來臨之前站上巔峰,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亂。”張偉說道。
“我問一下你啊,為什么當年你要棄劍用刀?”院長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劍是權力和身份的象征,擊技上太過柔氣。我更喜歡刀,因為它殺伐果斷,攻守分明。
況且當年我進了詭人之后,我就不配有名字了。”張偉說道。
“知道龍為什么跟泥沼里的魚在一起而沒有一飛沖天嗎?因為要么是它累了,要么就是他在找機會一鳴驚人。”院長試探起了張偉。
“我更傾向于前者,江湖誰做老大,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張偉說道。
“警方想拉你布局,你又怎么能明哲保身?虛無之刃只要還在你手里,你就還在江湖。”院長說道。
“院長說那么多有什么用?我既無余心,也無余力。”張偉很無奈。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況且你怎么知道我治不了你?”院長拿出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樣。
“怎么可能治的好?我這十年來不斷想辦法運功,丹田和太陽穴怎么樣都撐不起來了。”張偉說道,口氣中滿滿的不舍。
“百年道行一朝喪,確實有點悲哀。沒事兒,我去把藥給你。”說完院長帶著張偉去典藏室拿藥。
院長在典藏室里翻了好久,終于翻出了一一個小木盒,打開盒子里面有一顆藥丸。
“喏,這就是我珍藏多年的回環丹。當年我一個好友煉制的,足夠重塑你的丹田,讓你再臨巔峰。”院長說道。
“院長,你沒騙我吧?這么一顆黑藥丸就可以把斷掉的經脈給接起來?”張偉不太相信。
“這里面的成分都是來自于異界的,是我的好友用神器煉制的。
由于藥效太猛了,非你這種殘廢之軀。否則誰都不會去服用這種藥。
而且最近魔都越來越亂,你不想辦法恢復點實力,恐怕你也要受到波及的呀。”院長給張偉分析利弊。
“行,這沒過保修期吧……”做屌絲那么多年了,張偉實在改不掉了。
“你甭在這兒給我丟人,我去把門關上。吃了藥想辦法把丹田再次漲起來,你只有1/10的機會。
如果失敗了,你以后的處境也不一定能夠安全。”院長邊說邊把門關上。
張偉狐疑地把藥丸吞了下去,感覺怎么說呢?剛開始胃部傳來一陣溫熱,然后不斷蔓延到四肢,“腎寶,味道好極了。”……
張偉心里話:是我幻聽了嗎?怎么會有呂子喬的聲音?
接著就是不斷的燥熱,渾身開始冒汗。之后越來越熱,喉嚨開始冒煙。
接下來張偉感覺全身開始膨脹了起來,身體不斷傳來酸痛感。
之后仿佛有千萬根針扎在了張偉身上,讓張偉痛不余生!
就在這個時候,張偉感覺自己肚臍眼一根食指處的丹田開始有反應了。
張偉蟄伏了十幾年,終于成了呀!他開始按照以前的***開始運功,不斷控制肌肉的膨脹和收緊,你達到活化肌肉的目的。
在六字呼吸法的幫助下,張偉盡量減少對器官的損害。最后長舒一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然后不斷演練起了當年的拳術,竟有如出山的猛虎,剛猛中帶著機敏。
沒有刻意踏步造成的聲響,卻多了幾分回歸自然的意境。
這跟外面的那些刻意表現剛猛,或者是強行展示彈抖之勁(也有在展示無形無意的動作、口若懸河)的江湖騙子一點都不一樣。
以上三者嚴重偏離了武術搏擊之道,看似玄乎,實際上不過是小丑罷了。
第一種破綻百出,后兩種連怎么打人都不會。
只見他崩拳(很像是西方的刺拳、只不過發力跟西方完全不一樣)如槍,腿法一會似鞭,一會兒又恰似戰斧往人的頭肩劈去。
肩肘膝撞仿佛樊噲附體,帶盾沖鋒。閃轉騰挪之間,故意露出破綻,接著手猛往人兩肋砍去。
雙手一會兒握拳,一會兒變掌,再變為爪刺,千變萬化上身摸不出門道。
雖然說形意拳和八極拳是軍隊武術,但是張偉經過了十年沉淀,拳術中多了幾分淡然,身形多了幾分靈巧。
以前說他練拳如猛虎,現在也就多了幾分矯若游龍的意味。
連在偷窺的院長都暗暗叫好,之前在院子里演練八級的小朋友(李易)都自愧不如。
突然張偉感覺腹中有些異樣,猛然一吐竟然吐出了好幾個口淤血。
看來這十年就是因為這淤血,張偉才沒辦法運功。
“賢徒,感覺如何?”院長推開了房門,滿眼都是欣慰。
“謝謝師父指條明路給我,徒兒感激不盡。”張偉給院長磕了個響頭。
“你回去之后,記得把形象修一下。一切我來操盤,你只要做你的選擇就可以了。”院長說道。
“師父,再見!不孝徒弟靜候師傅佳音。”說完,張偉轉身離開。
晚上院長打電話給了一個人。
“燕六,你幫忙在上海搞個消息。就跟他們說,上海不良帥回來了……”
“他要是回來,那么魔都就該統一了吧。”神秘人燕六說道。
“至少會比現在好。再這樣下去,我們這群怪人都得完。”院長說道。
“你押誰會贏?九幽響馬嗎?”燕六說道。
“誰贏了都無所謂,只要能把魔都的秩序控制住就行。”院長。
………………
一場風雨后,幾家歡喜幾家愁。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作者:我經歷了,這文筆還是差了點。最近先別催,我努力保證一下質量,構思還差了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