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224.起疑華易(上)
- 一夢還秋
- 白白維元
- 2126字
- 2021-08-21 23:48:25
小眉山說是被打禿了都有些保守,簡直遍地狼藉。
山頭沒了,不知碎多少塊,滾到哪去了;樹林沒了,就剩燒焦的光禿禿的一些枝干;綠茵沒了,草地都禿了皮,裸露在外……鳥獸更沒影了……
秋明朗眼皮抽了抽,他的大孫女,到底對小眉山做了啥?咋感覺以前風(fēng)景秀麗的山川,怎的感覺有些像是空中樓閣了?
一陣滋啦作響,半空上二人打得難舍難分。
大早上的,朝陽將出,天邊泛著的朝霞,都沒那紫電閃爍的雷花奪目。
華易化真氣為無形之劍,屢次險些刺中白搭。而白搭則踩著凌霄步,化水為冰刃,迎劍而上。
她想抓住他,他想刺中她。結(jié)果誰也沒得逞。一直循環(huán)往復(fù)。
“阿生,別打了,快回來……”王嫣哽咽喊著,見人毫無反應(yīng),心急如焚,淚水奪眶而出,“她聽不到……她不理我……”
秋水眸色一暗,垂眸為她擦拭眼淚。
王敏盯著纏斗的二人,瞇了瞇眼。秋明朗站在親家公身旁,詫異不已,“阿生這都是什么時候?qū)W的招式?”
王母:“天賦異稟隨嫣兒。”
秋母:“過目不忘隨秋水。”
眾人:“……”
王母:“沒臉沒皮隨秋水。”
秋水:“……”
秋母:“一言不合就動手隨嫣兒。”
王嫣:“……”
秋父:“聰明勁隨我。”
王父:“長得好隨我。”
眾人:“……”知道您長得好,不用這個時候拿出來顯擺,天下第一小白臉兒。
秋兄:“華易道長沒討著便宜啊,已現(xiàn)敗跡。”
王兄:“華易道長是會這么輕而易舉與小輩動手的人嗎?不是說他半年前受了重傷嗎?這么快就恢復(fù)了?”
空氣突然安靜。
雷霄心道:老白這冷場王的性子,祖?zhèn)鞯摹?
轟隆一聲,華易道長從云端被劈落。
柳念思雙手叉腰,嘚瑟道:“快把那倆人交出來,不然扒了你的皮。”
蕭苻抽了抽嘴角,這么兇殘的小崽子,可不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小師侄。轉(zhuǎn)念一嘆,他也不是當(dāng)時的那個蕭師叔了。
華易吐了口血,勉強(qiáng)坐起。
柳念思小臉一揚(yáng):“師父,他不聽話,抽他的筋。”
眾人心道:你剛才不是說扒皮的嗎?轉(zhuǎn)臉就改抽筋?
白搭走近,朝他伸了伸手。
“看到?jīng)]有?我?guī)煾笡]耐心了,再不把人交出來,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眾人看著一臉笑嘻嘻的小女孩,黑了臉,轉(zhuǎn)臉又成扒皮加抽筋了?
“我不會交出去的。”華易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誰知道你們會對他們二人做什么?我華易今日輸便輸了,任你處置。”
空塵盯著華易,瞇了瞇眼。
“他死活不交怎么辦?師父,我從昨晚就沒吃飯,餓了一宿了。”柳念思摸了摸餓得咕咕叫的肚子,愁眉不展,“啊,我有主意了。”
簫聲一響,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無數(shù)毒蛇,密密麻麻。白搭立即飛至空中,堵上耳朵,目視遠(yuǎn)方。
秋水眼眸一閃,盯著柳念思的動作。如此多的毒蛇,訓(xùn)練有素、悄無聲息,那么梁之巷的滅門……
“她想做什么?”悅?cè)丶饨兄阒旧摺iL孫玲瓏也臉色一變,帶著悅?cè)仫w至半空。
簫聲一落,毒蛇停止不動。柳念思轉(zhuǎn)著手中的竹簫,臉上掛著甜笑:“我數(shù)三聲,你若仍不交出來,我這些小寶貝可最喜歡食人骨髓了。到時候啊,它們會從你的七竅中爬出來,嘁嘁嘁,慘不忍睹哦。”
“一。”
華易一動不動。
“二。”
“念思,玩笑不要鬧得太過分了。”空塵沉了臉,清冷說道。
“三……”
“三”字音未落,小女孩突然身如飄絮倒了下去。白搭腦中一根弦,瞬間斷了,一掌劈在華易道長的天靈蓋上,頓時引得無數(shù)毒蛇瘋搶。
圍觀眾人有驚慌失措的,有尖叫連連的,有呆若木雞的……場面一度失控。
白搭抱著小女孩轉(zhuǎn)瞬消失。
“阿生!”王嫣臉色蒼白,險些癱倒在地,幸虧有秋水扶著她。
王珂臉上青白一片:“誰偷襲了那孩子?我竟毫無察覺。”
秋楓:“總不會是華易道長本人吧?他也不是這樣的人啊。”
秋明朗沉著臉:“確實(shí)是從他口中射出一物。”
“不管是不是他,但他死在阿生的手中……傀儡本就不為世人所容,這下更難解釋得清了。”王老夫人陰沉了臉。
秋水臉色一暗,計劃要抓緊了。
“那人,似乎不是華易那老道士。”空塵蹙眉道,“一來,臭道士半年前受傷頗為嚴(yán)重,按照那個傷勢,是沒這么快恢復(fù)方才的實(shí)力的。”
“二來,那臭道士說話有個習(xí)慣,從來不會稱呼自己的名字,無論什么情況下都不會,最多自稱老道。”
“三來,以我對那老道士二三十年的了解,是斷做不出如此不恥的偷襲之事。”
“有兩件事我最近很是奇怪,如今,讓我更加懷疑華易的身份了。”
“哪兩件事?”王珂蹙眉問道。
“師兄坐化后,寺內(nèi)僧人曾說,遺物全部被華易取走。但上次為秋老夫人取體內(nèi)的銀靈蠱時,他分明說,師兄只將牽燈贈與了他。”
“還有一事,師兄的孤夜劍,是皇后賞給拾約的。師兄的遺物,如果不是華易取走的,那是誰取走的?又怎會流轉(zhuǎn)到皇宮?”
秋水看了一眼空塵,這花和尚無事向來不會自稱“貧僧”,華易那老道士也確實(shí)不曾自稱名姓。問題,出在哪里?
“那前輩,我爹娘呢?您交給他了嗎?他把人藏在了何處?”蕭苻急急道。
空塵抿了抿唇,“我確實(shí)交給他了。當(dāng)時我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也未多想,交給他后便離開了。”
蕭苻臉色一白,瞳孔微顫。
“會不會華易道長也遭了毒手,成了受制于人的傀儡?”秋楓此言一出,眾人神色一變。
華易道長乃是當(dāng)今年輕一輩中的修士第一人,若連他都能中招,那背后之人該是如何的強(qiáng)大?
秋明朗垂眸沉思一瞬,道:“受制于人有可能,傀儡不太可能。方才那人,不是傀儡,倒有些像……”
眾人屏息等著,卻半天沒有下文。秋老夫人一急,“倒有些像什么,你倒是說啊……”
“沒什么,有些匪夷所思。”秋明朗回過神,打著糊弄。王敏看了他一眼,嘴角抽了抽,沒有說話。